烏巢禪師將阮欣蘭和黃鸝鳥請進自己巢穴之內。這巢穴說來也怪,在外麵看著隻是一個比較大的鳥巢。


    進入之後才發現別有天地,主臥客房、桌椅板凳、床鋪炊具卻是一樣不少。明明就是一個座正常的房子。


    隻是非常奇怪,所有的東西全都是黑漆漆的,整個房子看起來比較壓抑。


    烏巢禪師不知從哪裏取出一張特製的小床,阮欣蘭小心翼翼的將吳熊放了上去。


    很奇怪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吳熊身上的香氣越來越淡了,那團紫氣也逐漸從吳熊身上消失不見。


    不像香氣最濃烈的時候,連烏巢禪師都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想去咬上一口。


    隻有黃鸝鳥還在阮欣蘭的肩上來迴踱步並後悔著,剛才咬一口就好了,哪怕就一口!


    將吳熊安置妥當,阮欣蘭迴頭看向烏巢禪師。:“本姑娘是應該喊你烏巢禪師還是金鵬道人?”


    阮欣蘭明顯是處於怒火衝天這樣一個狀態,也不在乎自己和對方的巨大修為差距了,語氣很是不善。


    烏巢禪師苦澀的笑了笑,隨手將黃鸝鳥打發出去:“你現在隻能稱唿我烏巢禪師了,金鵬道人已經不複存在。”


    阮欣蘭有些疑惑:“你這不好好的在這裏待著嗎?隻不過看起來比上次見你蒼老了一些。”


    烏巢禪師看了看身邊的家居擺設,指了指漆黑黑的屋頂笑得更苦澀了。


    “我說我現在是金棚道人你信嗎?你看看這一屋子擺設,哪有一點點當初金碧輝煌的感覺?”


    阮欣蘭小嘴微張,露出潔白細膩的牙齒,臉上全是問號:“你的道號就這麽隨便嗎?房子什麽樣就取個什麽樣的道號?金棚?草棚子旳棚?”


    烏巢禪師點點頭表示認同:“道號這東西就是隨便叫來玩兒的,想改就改了,主要是要符合氣質!”


    你怕是對氣質這個詞有什麽誤解,阮欣蘭在心裏吐槽。


    “你就是因為這個改了名字,那房子黑了你可以重新裝飾一下呀。”


    烏巢禪師目光遊離,不敢直接看著阮欣蘭,隻是嘴角輕微的抽搐,顯示內心並不是那麽平靜。


    “誰要是有本事能把我這寶貝恢複成當初的顏色,他讓我幹啥都行啊!”


    阮欣蘭好像想起了什麽,驚訝的捂住自己櫻桃小嘴:“你別告訴我這是被我燒的,可是燒完之後不都應該化成灰嗎?”


    烏巢禪師撇撇嘴:“你真以為你的黑色火焰和普通凡火是一樣的嗎?這麽多年你就沒有感到兩者之間的不同嗎?還真是遲鈍呢!”


    阮欣蘭很是不服氣:“有什麽不一樣的,燒起來都會讓人疼。還有別人都叫我阮二姐,怎麽到了你這裏就直接喊我二姐?”


    烏巢禪師單掌成拳放在唇邊輕咳幾聲:“你聽錯了,我大你那麽多,怎麽可能稱唿你二姐呢,一定是你聽錯了!”


    阮欣蘭確實心裏有著自己的小心思,這個人身上的蹊蹺之處太多了,不由得使人懷疑。


    首先聽烏巢禪師話裏的意思這座巢穴並不簡單,有可能是一件仙器法寶。


    當初他將自己領到這浮屠山內,並非想加害自己。而且自己將他的寶貝給燒了,也沒見他打擊報複。


    其次剛才那種場景隻是聽到了自己喊了一聲。就急急忙忙的收迴法力並想盡方法補救。


    再次,也是很重要的一點,他稱唿自己為二姐,以他的修為怎麽可能稱唿一個不相熟的小小人仙為二姐?真以為大羅金仙是大白菜呢。


    這一切聯係起來不由得使人浮想聯翩。其中定然有什麽隱秘是烏巢禪師未曾說過的。


    想到這兒,阮欣蘭幹脆利落地說了一句。


    “你既然不想說,那本姑娘能燒你一次就能燒你第二次,反正你剛才想殺了我們,本姑娘這臨死之前說什麽也要收點利息!”


    話音剛落地阮欣蘭身上便又重新浮現出那種黑色火焰,眼看著火焰越來越大,好像將要控製不住要肆意噴薄的樣子。


    看到這種情景烏巢禪師,真心沒有什麽好辦法。


    想殺了阮欣蘭輕而易舉,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想控製住她太難了。


    畢竟那種火焰對烏巢禪師來說也是有很大的威脅,縱火總比滅火來的容易。


    暗中保護了阮欣蘭十多年,對她執拗性子可是再了解不過了。這就是一個打破沙鍋問到底人物,惹不起呀!


    想不出什麽別的好主意,隻好將事實告訴了阮欣蘭。


    世人皆知飛禽以鳳凰為尊,生下孔雀和金翅大鵬鳥。卻不知還曾產下一顆卵,隻是數萬年未曾孵化。


    隻因為這顆卵內孕育的是一種毀天滅地的生物【冥火黑羽鳳凰】,這種生靈是世界毀滅之時才會出現的。


    她生來就象征著死亡和不祥,身上火焰專門焚燒世間一切有靈之物。


    什麽元神、靈魂、壽元隻要被沾染上,就如同附骨之蛆不死不休。


    若非特意控製並不會燃燒有形之物,但是世間萬物的靈性,隻要被這種火焰燒到就會化作飛灰。


    瞬間就會變得腐朽不堪,仿佛短時間度過了成千上萬年的時光。


    因此被天地所不容受,不能破殼而出。又因為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冥冥之中自然留下一道生機。


    這就是阮欣蘭,以冥火黑羽鳳凰未曾出殼的死卵化形。雖然天賦神通威力大減,但是也不是一般仙佛能輕易抵擋的。


    當年金鵬道人在此守候即將化形的阮二姐。本想著讓他避開漫天神佛,安穩修煉。


    不曾想她放了一把火就跑了,這火焰本就非天地凡火,故而一出現就驚動天庭,引得天兵天將下凡查探。


    若非金鵬道人苦苦抵擋,又召來西方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薩前來助陣,恐怕阮欣蘭早就被捉上天庭軟禁起來。


    事後兩人還去天庭麵見玉帝,直言定會在此地對阮欣蘭嚴加看管,讓她不能隨意出去惹是生非。


    玉皇大帝也賣了他們兩個一個麵子,說不能因為阮欣蘭來曆危險就不教而誅,總不能用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她捉拿入獄吧?


    也無需像看管犯人一樣,隻要阮欣蘭不去傷天害理導致生靈塗炭,也就不必去強行管教她了。


    應該慶幸阮欣蘭生來性格善良,若是像那倒黴猴子一樣,現在早就不知身在何方了。


    玉帝還告知,一切自有定數,非人力可阻擋,不要強行改變一個人的命運,順其自然便好。


    因此這麽多年,烏巢禪師也隻是遠遠的觀察著阮欣蘭,不曾近距離接觸走進她的生活。


    當年那場大火將他這寶貝巢穴燒了個七七八八,要知道這寶貝可是用金烏住過的扶桑樹枝煉製成的。


    也就是扶桑樹對火焰天生就具有抵抗力,如果是別的仙家法寶早就碎得連渣都不剩了。


    可即便如此,這寶貝上麵也像是塗了一層黑漆一樣怎麽都擦不掉。


    阮欣蘭聽得將信將疑,的確當年她未曾進入這座巢穴,隻是在外麵放了火就跑了。也與眼前的烏巢禪師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親近感。


    可是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怎麽感覺比吳熊是天蓬元帥轉世還來的不靠譜呢。


    見阮欣蘭神色恍惚,並沒有徹底信任自己,烏巢禪師指尖閃出一點靈光。


    “你若信我,接受這份開啟傳承記憶的鑰匙,你自然就能知曉一切。”


    能夠感受到烏巢禪師並沒有惡意,在剛才那種情況下他還積極救治吳熊,可見是因為自己一行人偷偷潛入惹起的誤會。


    為了探尋自己真正身世,阮欣蘭也是豁出去了:“那就來吧,本姑娘可不想總這麽活的糊裏糊塗的!”


    烏巢禪師讓阮欣蘭躺在床上,隨後指尖靈光直奔阮欣蘭元神急射而去。


    這時在外麵等候的黃鸝鳥雖然聽不清屋裏到底在說什麽,但是聽到屋內沒了動靜,急忙飛了進來。


    一眼瞧去屋內一張大床和一張小床分別躺著一個二八少女和粉嫩小野豬。


    頓時就著急了,對著烏巢禪師叫了起來:“你又對阮二姐做了什麽?你這個該死的鳥人,把那頭蠢豬傷了也就罷了,你還敢傷害阮二姐!老娘跟你拚了!”


    說完就奔著烏巢禪師飛過去,想要咬他兩口,抓他幾爪子。


    像是被戳到了痛點一樣,烏巢禪師狠狠的盯了一眼小黃鸝。


    隨後還在飛著的黃鸝鳥就一聲不吭的昏了過去,直直的落在軟心蘭的大床上麵,床上麵被褥彈性不錯,黃鸝鳥還在上麵顛了幾下。


    這下好了,報仇三人組團滅,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的。


    轉眼一天時間過去,阮欣蘭從昏迷中醒過來。如果傳承記憶沒有騙她的話,她就是那隻不能破殼的冥火黑羽鳳凰。


    有個被尊為佛母的姐姐,還有眼前這個曾經叫金鵬道人,現在給自己改名字叫烏巢禪師的倒黴弟弟。


    世間萬物事情真是荒誕離奇,卻又來的那麽突然,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姐姐和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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