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我將剩餘的氣體吸納後,對著米歇爾和修斯說道。


    “你是......”


    修斯很快地恢複了狀態,上下打量了一下我。


    “修斯先生,我想我們應該見過麵。”


    我對著他說道。


    “第四海域的海怪嗎?”


    我看了看底下剩餘的海怪殘骸,毫不猶豫地將其侵吞至我的身體當中。


    “繼續往深處行走吧。”


    我在前麵行走,而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給我的感覺更像是我的一位故友。”


    說話的是米歇爾。


    “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或許我隻是跟你的那位朋友恰巧相像罷了。”


    我繼續往前走。


    “第五海域的入口嗎?”


    一道極其精密的機關,應用了不少不存在於現實的知識。


    應用窮舉的方法,可以迅速推解。


    第五海域的門口慢慢地打開,裏頭是深不可測的黑暗,是最接近於真相的海域,誕生於世界之初的源泉。


    “走吧。”


    我在前方走去。


    黑暗中有著無數巨大的身影,它們似乎是為了避免某種劫難而在這裏苟活。


    “不用顧忌,它們不是我們這次要尋找的目標,真正要尋找的是它們身後的敵人。”


    那些來自遠古的海怪,正準備對我們發起進攻。


    “稍等。”


    我將餘燼包裹於它們的身旁,將它們徹底隔絕於外,尋找不到我們的身影。


    “它就在之後了。”


    在一個巨大的,已經打開的門扉之後,是一個同樣龐大的身影。


    介於龍與蛇的生物。


    我輕輕地伸出手撫摸著它的身軀,它輕輕地發出輕聲的嗚咽,我能感受到它嗚咽聲中道盡的冤屈。


    “原來是這樣,這麽久以來辛苦你了。”


    赤紅色的條紋攀上它光滑的身軀上,而在它底下的那片海域,一切災厄,導致海嘯頻發,吞沒大地的源頭,就在其中。


    “就是這裏了嗎?“


    修斯和米歇爾也緊隨我的身後。


    “我們該繼續前進了。”


    我將餘燼附在它潰爛的身軀之上,稍微延緩它的傷勢。


    “等我迴來,如果我迴不來的話,就獨自逃跑吧。”


    它聽後輕輕地鳴叫,似乎是在擔心我的安危。


    “不用擔心。”


    我率先進入到海域當中,真正意義上的深海。


    ......


    下潛......一直到海水的底部。


    無形的黑暗正在朝著外麵擴張,而那團黑色的類似液體的物質,似乎還在逐漸化為固態。


    “就是這個嗎?”


    我試探著用餘燼觸摸,卻發現那種侵蝕的氣息一接觸到餘燼,就準備將其吞沒,我連忙將我的餘燼撤迴。


    黑色的物質繼續朝著我的方向攻擊而來。


    我幾次閃躲,卻總是來不及躲閃。


    【如果是用餘燼將其吞沒呢?】


    那團黑暗物質似乎也不在控製住自己,瘋狂地朝周圍釋放黑色氣息。


    侵略性的黑色氣息似乎要將整片海域變為黑色。


    【情況看起來是來不及了,所以......】


    我將餘燼,我胸口處的所有餘燼都釋放出來,來將這團黑色物質盡可能地控製在範圍之內,將其壓縮。


    【需要某種載體?】


    我思考了一下,想到此前墨羽給我的玉瓶,它有著淨化的功能,應該有效。


    我從我的胸口處取出玉瓶,將那團黑色物質吸納其中,卻沒想到那團黑色物質將玉瓶本身也轉化為本相。


    一塊滿是不詳的黑色玉石就這樣輕飄飄地落在我的手上。


    餘燼將它的外表包裹起來,卻顯得更加的晶瑩剔透,我總算是放下了心。


    我的身體不由得感覺疲憊,由於過多的使用餘燼和能力,我的精神已經無法再支撐我的身體。


    隻能隨著向上的洋流,到不知名的地界。


    在我意識還清晰以前,我將海中隨處可見的海草作為繩子,將黑玉做成了一塊項鏈。


    我的意識又重新陷入混沌。


    ......


    “這是哪兒?”


    醒來時,我躺在了一處不知名的地界,這裏似乎是某處湖泊。


    “我記得我原本應該還在......”


    我的記憶像是缺少了一塊,當我查看起身體是否有損傷,卻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掛著一條串著黑色玉石的項鏈。


    “這是......”


    來不及思考,我聽見遠處傳來聲音,我躲在了草叢中,觀察起旁邊的狀況。


    【是軍隊嗎?】


    看他們的裝束有些像是軍隊,但是他們的神態和氣質,卻絲毫不像我印象中的軍人。


    “看起來是在運輸什麽物件,還是別參與進去吧。”


    正當我準備離開時,卻聽見他們那邊起了爭端,似乎是因為什麽爭鬥了起來。


    “?”


    刀劍聲停止後,雙方兵力都有損傷,我從草叢中鑽出。


    最後兩個軍士的劍都穿進了對方的腹中。


    在血泊中我發現了一個孩童的身影,他似乎在熟睡。


    我將其抱起,思考了片刻,又想了想還是不妥。


    【算了,自認倒黴吧。】


    將那些士兵的身體掩埋好後,我就準備離開。


    【說起來剛剛到現在我都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


    “這樣應該可以吧。”


    用血肉可以暫時模擬周邊人的著裝,但細節方麵卻不方便模擬。


    “還是要想點辦法賺取些錢財。”


    我四處打探情況,才發現剛剛那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源自哪?


    “掌櫃的,我可以在這裏做個小二嗎?”


    玉門客棧內,我找到一個胖掌櫃。


    “也行吧,看你們父子倆不容易。”


    之後的日子,我就留在客棧裏做小二,這裏地處相對偏遠些,而且我也大概感覺到這裏是某個據點,但顯然與我的事情關係不大。


    【這段時間一直在客棧收集消息,但是沒有迴去的消息,所以......】


    我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看了看在王嫂手上幫忙的孩子,想應該怎麽將他托付給一個合適的人選。


    【墨羽嗎?】


    我一邊擦拭著桌麵,一邊想著事,餘光瞥向正在往內走的人的身影。


    【看上去意外的有些普通?】


    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按理來說,應該是沒什麽來,更別說玉門客棧是在偏遠地區了。


    正當我猜測他的身份時,他先開了口。


    “我來找,黃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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