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野又再次消失了,應該是出來了。】


    我試著動了動身體,發現還是在我的那具新身體當中。


    “如果迴來的話,應該可以看到那邊的儲藏室的情況。”


    我調動自己的精神體,到達那邊的儲物間外。


    【奇怪,剛剛看儲物間的情況損傷嚴重,這裏卻沒有損壞。】


    將精神體重新收迴身體當中,我又試著調動感官觀察周圍的情況。


    “研究所很安靜,但是現在為什麽會這麽嘈雜?”


    像是有著聲音慢慢地進入我的大腦,將我的大腦震蕩。


    “是什麽魔物嗎?”


    在身體慢慢地被震蕩的情況下,我的意識逐漸陷入了昏迷,在意識徹底失去以前,我看到了一道藍光出現在我的麵前。


    ......


    “你又迴來了?”


    “嗯,剛剛迴去就又死了。”


    迴到這裏我的視野又恢複了。


    “或許留在這裏也不錯。”


    小醜的笑臉部分顯得異常燦爛。


    “雖然說重新恢複視野,但是那裏還有我要做的事情。”


    “是啊,但是你不屬於那啊。”


    小醜的笑臉部分笑得異常燦爛。


    “算了,如果你迴心轉意的話,我會來接你的。”


    小醜將我重新推入藍門當中,這一次不同於此前意識完全模糊的情況。


    我看到藍光中具體的情況,盡管還是模糊的。


    “那些是物件嗎?”


    有懷表、有倒懸的雕像,有碎裂的花瓶以及......


    在我還沒有看清藍光深處的事物,我就再次陷入意識模糊當中,看見了現實的情況。


    “又迴來了嗎?”


    而這次我直接封鎖了感官。


    【這下應該沒有事了吧。】


    正當我暗自慶幸時,心髒卻像是緊緊地被捏住一樣。


    “好難受!”


    意識再一次模糊,這一次我又看到了藍光。


    “你又迴來了。”


    小醜像是見怪不怪一樣,它這時正在喝著某個紫黑色的固狀液體。


    “是我的問題還是你的問題。”


    老是喝著這種東西,難道就不會出事嗎?


    “有事應該還是有的,隻是......”


    小醜說到此處歪了歪頭。


    “我接觸的是本質,而並不是外表。”


    “也就是直接接觸真實嗎?”


    “當然。”


    小醜看了看我,臉上習慣性地露出小醜的燦爛笑容。


    “想想看,平常吃的東西就真的那麽幹淨嗎?平常用的東西就真的那麽幹淨嗎?平常穿的東西就真的那麽幹淨嗎?”


    小醜露出它習慣性的笑容,卻依舊還是無法看出它的情緒,在這裏我對於任何事物的情緒都有感知,但唯獨他......我無法洞察。


    “其實作為接觸最多事物的人,才是最不幹淨的吧。”


    小醜轉了個圈,像是在獻上舞蹈。


    “不管是否幹淨,總算還是有些事情要去做的,有些美好需要去扞衛。”


    “說的不錯。”


    小醜拍了拍掌,拍掌卻並沒有發出聲音。


    “走吧,這次時間又到了。”


    小醜又將我推入藍門當中,這次我看到的是它身後的蒙著麵紗,長著尖耳的精靈。


    “期待下次再見。”


    我的意識再次模糊,這次我看到了那些事物的麵貌,但是隻是作為近視視角來觀察,但是在最深處的情況,我依舊看不清。


    再次迴到現實。


    我迅速關閉了感官,甚至於我的痛覺。


    【在哪裏?】


    這附近究竟有著什麽危險的事物。


    【在哪裏?】


    是在儲物室嗎?


    【在哪裏?】


    是在實驗室嗎?


    【在哪裏?】


    在這裏。


    這次不是痛覺,不是感官,隻是微微的感到瘙癢。


    【我又死了嗎?】


    ??????


    “你又迴來了。”


    小醜嬉笑著。


    “不是五官,不是痛覺引起的死亡,也不是藥物。”


    “死的真是不明不白呢?”


    小醜的笑臉那麵依舊是那樣燦爛。


    “你有什麽思路嗎?”


    “我沒有什麽思路,倒不如說,我隻是個不知名的無名客。”


    我低著頭思索,看了看小醜殘缺的身體。


    “說起來,你的身體是因為什麽才變成這樣的。”


    小醜用健全的那一側點了點自己的下巴。


    “任何道路都需要付出代價,做出選擇就需要付出代價。”


    “也就是因為什麽事情才變成這樣的。”


    “確實如此。”


    小醜老實地點了點頭。


    “我的死亡是不是跟我現在的身體有關。”


    “沒錯。”


    【之前莉莉絲有說過我能夠活下來都是幸運,所以......】


    “我現在的身體應該不是這個世界的原產物吧。”


    “沒錯。”


    小醜點了點頭。


    【不是這個世界的原產物,那就是來自其他世界,而且它對於這個世界的排斥也是確實存在的,那麽它們又是因為什麽原因才會來到這裏的。】


    “通過將精神體排出的方式,應該能夠實現不被排斥,但是我剛剛出去的時候,卻又發現自己的意識仍舊在分離身體後被粉碎,這是否與這個世界本身有關。”


    “沒錯。”


    小醜點了點頭。


    “那通過粉碎,再快速凝結精神體的方式應該可行吧。”


    “沒錯。”


    【那就算有思路了,也許可以一試。】


    “謝謝你的提示了,下次再見。”


    【來這裏來久了,有種輕車熟路的感覺。】


    “好的,一路順風。”


    小醜擺了擺手,又伸手將我推入藍光中。


    在意識陷入模糊前,我看到了它的身後出現了一道偉岸的身影,利刃瞄準他的脖頸,將他本身就瘦弱的身體一刀兩段。


    【說起來,每次都會碰到這種情況。】


    我試著用剛剛想的思路,通過分散和重聚,實現了身體的穩定。


    再利用這個方法,我可以將精神凝聚在身體的其他部位。


    【可以動了?】


    我試著站在地上,動了動幾下,雖然還是不協調,但是還是可以動彈。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


    【那種突然意識模糊的感覺這次沒有重現,應該算是脫離了這種情況。】


    我扶著桌子,用身體感知周邊的情況。


    “出太陽了嗎?”


    太陽的光暖洋洋地照在我的身上。


    “有多久沒有曬過太陽了。”


    【說起來,前幾次天空都是陰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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