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麵色微變道:“沒有例外嗎?”


    寒山住持歎息一聲道:“除了當年的儒聖,沒有別人。”


    許太平心中稍寬道:“有前人即可,不至於沒有依照,而且,誰又能說我沒有儒聖之姿呢?”


    寒山失笑。


    許太平道:“不知大師為何知曉,我的來路?”


    寒山道:“當年,我和你父親也是好友,雖然我們立場不同,但是我們發現彼此都是通透之人,因此成為了好友,小時候自然也是見過你的,隻不過沒想到,師父當年離開之前說的人竟然是你。”


    許太平忽然道:“那...大師可知,我許家,如何被滅......”


    寒山歎息道:“就像你說的那樣,確實是被齊家所滅。


    當年,齊家的家主、魏家的家主、許家的家主都是在一起求學的,隻不過,齊家的家主練武,這讓你的父親和魏家的家主十分看不起齊家的家主,認為他是粗鄙的武夫,當然,那隻不過是少年心性罷了,等到年紀大一些也就沒事了。


    可是,誰知這齊家的家主從小在家中遭受白眼,因此內心十分脆弱,學武也隻是為了保護自己。


    魏家和許家家主像是開玩笑的嫌棄,被他認真,並且牢記在心。


    後來,他們各自長大,也繼任了各自家族的家主,齊家還搭上了佛門這艘大船,於是便開始費盡心思的想要報複魏許二人。


    在之前的交往中,他早就發現了許家的身份,於是這次就聯合佛門,將許家一鍋端了。”


    許太平疑惑道:“那我又是怎麽活下來的?我可不相信,我真的是貪玩,以我的身份,他們一定會把我找出來殺掉。”


    寒山道:“是我出的手,當年我正好是七品的幻術師,所以,就迷幻了你,讓你自己躲在安全的地方,許家那邊,我將一條狗的實體變為了你的樣子,他們自以為殺了你,自然也就不會再找你,畢竟,當年的一把大火掩蓋了所有的真相。


    後來,你以許家長子身份出現,我又施展了一次幻術,讓齊家的人以為,你隻是被人推出來的棋子,你的作用就是想辦法繼承許家隱藏的家產,還有其他的人在背後覬覦你,於是齊家就放過了你,可能是出於惡趣味,他們似乎是想看看許家要是真的有資產的情況下,一群根本沒有血緣的人互相謀奪的場麵。”


    沉默了半晌,許太平道:“佛門的六品戒者,究竟是在修什麽?”


    寒山愣了愣似乎是沒想到許太平會說起這個話題,沉默了半晌才道:“守戒。”


    許太平愣了一下:“守戒?守什麽戒?”


    寒山道:“很廣,什麽戒都需要守,不僅包括佛門十戒,還有自己的戒律,自然的戒律。”


    許太平疑惑道:“自己的戒律?”


    寒山頷首道:“沒錯,自己的戒律,比如,時間自律,飯食自律等等。”


    許太平還是疑惑道:“那...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呢?”


    寒山平靜道:“那些佛門教徒認為,那是為了讓自己受律,讓自己了解戒律,以便可以下下一個層次獲得更強大的力量,但是這些人一般都是隻遵守佛門十戒,更有甚者,為了將其中一戒變得無比強大,而去肆意放縱自己的其他戒律,這些都是邪道。”


    “邪道?”


    寒山點頭道:“沒錯,師傅和我說過,所謂戒者,就是為了嚴格要求自己,將自己的品格節操提升到一個比較高的位置,隻有自己的素質高了,才有資格成為律者去約束別人。


    師傅和我說,等我到達這個層次的時候,能待多久就待多久,越長越好,等到我實在想不出自己還能遵守什麽戒律的時候,才能晉升成為律者。”


    許太平默然,心中不由得頭一次對這個異世界的佛門高看了一眼,當然,僅限於佛門無渡這一脈。


    此時,夕陽西下,兩人已經聊了很久,天邊已經被雲彩染成了紅色,斜斜的夕陽照射在兩人身上,似乎在催促兩人趕緊迴家。


    寒山看了看天色,笑著道:“好了,我們今天就聊這麽多吧,天色不早了,再不迴去,我就要破戒了......”


    說罷,寒山拿著茶壺,拎著茶碗,向山下走去,許太平連忙跟上,可是眨眼間寒山就不見了蹤影,直到許太平下山上了馬車,見到了鐵柱,許太平也沒有再看見寒山。


    馬車動了起來,一路無話,總算是在天色將要完全黑下來之前,迴到了魏府。


    門口,魏朵朵早就在這裏來迴踱步了,見許太平迴來,這才放下了心,小跑著過來,有些埋怨道:“姑爺,你怎麽才迴來啊?比賽早就結束了,小姐催我好幾迴了,我隻能在門口等著......”


    許太平笑著拍了拍魏朵朵的頭道:“不用擔心,隻是找人聊了聊天。”


    魏朵朵避開許太平的手道:“不要拍我的頭,拍笨了怎麽辦?”


    許太平無語道:“本來你也不怎麽聰明好吧。”


    鐵柱去停馬車,許太平則是跟著魏朵朵來到魏新雨處,魏新雨見許太平迴來,皺著眉頭道:“怎麽才迴來?”


    許太平笑了笑道:“沒什麽,寒山寺的住持找我聊了聊天。”


    魏新雨臉色微變:“什麽意思?他對你做什麽了?”


    許太平搖搖頭道:“沒什麽,什麽也沒做,就是單純的聊了聊天,他跟我說,他是佛門弟子,而非佛門教徒,他和我們對付的那些人不一樣......”


    當下,許太平將寒山的話告訴了魏新雨,隻是隱去了許家一段。


    魏新雨皺著眉看著許太平道:“你相信他說的話?”


    許太平搖了搖頭道:“並未全信,但是以他六品修為,想要對付我,應該輕而易舉,不至於哄騙我。”


    魏新雨皺眉道:“你別忘了,他是六品戒者,他可能隻是在守戒,所以才這樣對你說,想要穩住你......”


    許太平道:“這樣做沒有理由,因為他如果騙了我,那他一樣是破戒了,都是破戒,殺戒和說謊是一樣的,沒有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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