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新雨先是一怔,隨後冷著臉道:“可以。”


    頓了頓,又道:“你既然對我的吃食如此不屑,那以後早飯便由你來做吧!”


    說完,魏新雨緊緊的盯著許太平,大有許太平不答應就要反悔的架勢,許太平眉頭一挑道:“好啊,我來就我來!”


    說罷,許太平起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還吃著手裏的雞蛋餅,看的魏新雨牙癢癢。


    魏新雨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自己做早飯,倒不是下人做的不好吃,主要是這是她放鬆自己的一種方式,隻有在做飯的時候,她才能感覺到來自心底的歡快和舒暢。


    再就是,早飯吃不了多少,做起來也更方便些,隻是,今天剛做好的雞蛋餅,自己吃起來還不錯,那個沒用的東西竟然還看不上。


    想到這裏,魏新雨不由得更加厭惡許太平,原本二人的婚姻就是家族聯姻的產物,後來許家被滅,這個理由也不複存在,本來以為自己可以逃過一劫,卻沒想到,為了家族延續,還是要招贅婿,依舊沒能逃過命運。


    不過,慶幸的是,自己好歹還是魏家大小姐,未來家主的有力繼承人,雖然招贅婿自己控製不了,但是不與他圓房還是可以控製的。


    本來魏新雨想著,要是許太平老實點當個木偶也就罷了,現在他既然自己找不自在,那就不怪她了,魏新雨決定,就從明天的早飯開始,自己要想盡辦法擠兌他,讓他自己選擇離開。


    魏新雨正想著,本已經離去的許太平忽然又反了迴來,看著魏新雨一臉氣鼓鼓的思索著什麽,不由訕笑著道:“那個,打擾一下,還沒問你的書房在哪?”


    魏新雨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神色瞬間變得冰冷,隻是臉上的一抹紅暈還未散去,倒是更增添了幾分別樣的色彩。


    魏新雨看了邊上站著的侍女一眼,侍女行禮後道:“姑爺,請跟我來吧!”


    魏新雨的書房就在院子內,這是一間占地麵積不小的建築,許太平目測,能有自己住的房子三分之二大小,要知道,雖然許太平不怎麽被待見,但是住的地方規製還是夠得,看這樣子,裏麵就有不少的藏書。


    此時,魏朵朵和魏三竟然已經在書房外麵等候了,看來是剛才說話的時候,外麵的仆人去叫來的。


    見許太平來了,魏朵朵趕緊走了兩步行了一個禮,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姑爺,我不知道您的起床時間,怠慢了您,還請您恕罪。”


    魏三也在旁邊諂媚的說道:“誒呀我的姑爺,您有什麽事吩咐我就好了,何必一大早起來忙碌呢?”


    許太平擺擺手道:“行了,你們歇著吧,我還有事,今天打算在夫人的書房裏看書,你們可以自便。”


    說罷,許太平就繞過兩人進了書房,魏三看了魏朵朵一眼,見她還在發呆,於是連忙應了一聲道:“好嘞,姑爺您忙,我就在外麵候著,您有事叫我!”


    此時,魏朵朵也反應了過來,急忙跟著許太平進了屋,一進屋就看到許太平正看著屋內的一排排書架發呆。


    魏朵朵趕緊走上去道:“姑爺想看什麽書?”


    許太平對著書架發呆並不是驚訝於藏書眾多,比這更多的書他都看過,他之所以發呆是因為不知道該看什麽書,他來這裏是另有目的,但是直接做似乎也有點太突兀了,總得拿本書看一看在行動比較好。


    聽見魏朵朵的問話,許太平便看向她。


    魏朵朵微微一笑道:“姑爺,我之前是跟著小姐的,小姐在這看書都是我陪著,因此也認識不少字,這裏的書籍排布我也都知道,姑爺要看什麽書直接告訴我,我來告訴您位置。”


    許太平想了一下道:“那就...看一下我大周律法吧!”


    許太平的選擇明顯讓魏朵朵愣了一下,但還是急忙到一邊的書架上拿下來一本書。


    隨後道:“姑爺,這是最新編撰的大周律法,裏麵包括了基本法律以及對特殊事物的法律,還有一些大的政令變動。”


    許太平伸手接過,便坐在書桌後看了起來,魏朵朵見無事,自己便也隨便拿了一本書,到一旁的位置看去了。


    想要適應一個新的世界,僅靠簡單的適應是不行的,尤其是許太平還打算複蘇道門,因此,了解律法就是必要的。


    大周的法律分為對普通人類使用的,還有對妖邪使用的,裏麵提到了一個部門,叫做度化堂,這是專門用來處理妖邪相關的衙門,裏麵當值的人都是身懷異術的人,主要是,佛門。


    很快將這一整本書都看完了,許太平若有所思,除了基本需要了解的法律外,裏麵隻有兩點是許太平重點記憶的,一個是叫度化堂的衙門,另一個就是一項重大政令。


    當年先帝去世,本是有幾位繼承人的,但是都因各種原因,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就算是活著的,也是犯了大罪,無法成為新皇,不得已隻得當今陛下登基,但是當今陛下可是女兒身,因此麵對重重困難,但在佛門的幫助下,女帝掃除一切困難,終於還是登基了。


    女帝登基之時,曾經頒布過大赦天下的法令,包括一切的人、妖甚至是一切,全部無罪釋放,有人說,女帝是為了救自己幾位犯了重罪的哥哥,有人說女帝是想用此來籠絡天下人心。


    但無論怎樣,這條法令還是發布了出去,也就是這條法令引起了許太平的注意,如果許太平的猜想對的話,也許,道家還有一爭之力。


    但是畢竟無從考證,許太平也就放下了這些,開始做自己今天來的真正目的,鋪好宣紙,又拿起毛筆沾滿了漆黑的墨汁,寫了起來。


    許太平是學過毛筆字的,甚至寫的還不錯,因此此時寫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見許太平拿出毛筆開始寫字,一旁的魏朵朵好奇的湊了過來,隻見白色的宣紙上,一行行黑色的字跡悄然浮現,筆跡蒼勁有力,卻又瀟灑異常。


    魏朵朵仔細看去,隻見上書: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萬變猶定,神怡氣靜


    塵垢不沾,俗相不染


    虛空寧宓,混然無物


    無有相生,難易相成


    份與物忘,同乎渾涅


    天地無涯,萬物齊一


    飛花落葉,虛懷若穀


    千般煩憂,才下心頭


    即展眉頭,靈台清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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