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臭丫頭究竟懂不懂敬老尊賢?放手,放手,你再不放手……我讓你讓你跌個狗吃屎!」巫仙大吼一聲。


    他這話剛落,米玖樂突然從坐著的地方彈起,向前重重一摔,果真跌個狗吃屎,牙齒都差點磕掉了。


    「巫仙!」她抓狂的自地上爬起,一邊揉著磕破皮的嘴唇,一邊怒吼。


    「我叫你放手了,你自己不聽。」巫仙飛到半空中,避免又被她抓住。


    米玖樂深吸了幾口大氣,斂下怒火,「你下來,我不拽你,也不跟你計較,我有關於戰神的事情要問你。」


    「你有戰神的線索?」一聽到她的話,巫仙樂得迴到她身邊猛拍著翅膀,「是什麽線索?我跟你說,我的法力迴來了一些,感覺得到往東走肯定可以找到戰神。」


    「不是。」


    白高興一場,巫仙氣得一點也不想理她,直接飛到屋簷上怒瞪著她。


    「今天慕寒跟我說,他這兩天不斷夢到天庭的事情,我懷疑那是他轉世之前所經曆過的事情。」


    「隔壁這個粗人他有完沒完,每天醉生夢死。」巫仙氣唿唿的嚷著,又道:「你說他又夢到什麽?天庭?他怎麽也不像是仙人下凡轉世,怎麽會夢到天庭?」


    「他描述的景致跟天庭一模一樣,天庭曾經發生過的事件他也能詳細說出。」


    「那又如何,有些跟仙佛有緣的凡人靠著打坐或是作夢也會到仙界一遊,這事你應該很清楚。」


    「我當然知道,隻是有一點很奇怪,他說他是由許多細小光點慢慢匯集而成,最後被一道力量推進一個溫暖的海洋中才出生,跟一般人不一樣。」


    「大部分的人都是靈魂投胎,小部分是魑魅魍魎,當然也有一些不明的靈體借由神秘力量轉世。」巫仙道。


    「還有一點,戰慕寒是戴上一清大師臨終前送給他的那串手珠才開始夢到我方才說的那


    些事情,而一清大師曾經跟他說了一句話——」她臉色凝重的與巫仙對視,緩緩說出,「戰神歸位指日可待。」


    巫仙大驚聲吼著,「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戰神歸位指日可待。」


    「戰神!」


    「是的,戰神。他所說的會是我們要找的那個戰神嗎?」她點了點頭,小心地問著,「因為是一清大師圓寂前所說的,所以我才往這方麵想。」


    巫仙這下也愣住了,雙翅抱於胸前,歪著頭沉思,「其實最早之前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


    「不過什麽?別賣關子。」


    「不過鐲子壞了,所以沒辦法確定身分。」


    「說到鐲子……」她舉起手,露出閃耀著流光溢彩的鐲子。


    這不露出還好,一露出,巫仙眼睛瞪得幾乎快掉下來,震驚得都有些口齒不清,


    「你……你這鐲子……怎麽……」


    「變了,我也覺得很奇怪。」


    「它……它什麽時候變的?」他激動的問著。


    「就是在戰慕寒遭到追殺的那一天啊!」


    「一樣是在那一天?」巫仙眉頭緊皺,一時間無法理解為何那麽多事情都在同一天發生。


    「這也是我想問你的第二件事情。」她晃了晃手腕。


    巫仙飛到她手背上,歡喜地看著在月光下散發出瑩瑩光芒的鐲子,「若是我的揣測沒有錯誤,便是這鐲子已經跟戰神對應上了,產生了共鳴。別忘了,這鐲子本是戰神隨身的玉扳指,不管時間如何流逝,有滴血認主過的仙器隻要碰到主人皆會發出共鳴,尋迴自己的主人。」


    她摸著鐲子,忽地發現原本怎麽也無法拔下的鐲子竟然能輕易的脫離她的手腕。


    一被拔下,鐲子便恢複成玉扳指的模樣,靜靜地躺在米玖樂的手心上。


    這變化令他們驚呆了,米玖樂瞪大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玉扳指,「巫仙,巫仙,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玉扳指已經恢複了它的法力。」巫仙仔細看著閃耀著清輝的玉扳指,不放過任何一絲變化,「依我揣測,這應該是防禦型仙器。既然玉扳指的法力已經恢複,應該很容易找到戰神,你快迴想看看這段時間玉扳指有沒有什麽不一樣的反應。」說完滿心期待的看著她。


    「就是變色而已,沒有你說的空間,更沒有金銀珠寶,我的法力也沒有因為它複原而恢複。」


    「按理說不可能啊……既然玉扳指恢複,你我的法力也該跟著恢複……」


    「並沒有。」她在胸前打個大叉。


    巫仙想了半天,突然想起自己這些天遭遇到非人的折磨與痛苦,每天一到子時全身就像是被撕裂一樣,但過後隱隱約約會感覺到消失的法力零零散散迴來一些,雖然無法支撐他施展法術,但詛咒的功力卻是大增,這情況很有可能與玉扳指有關係。


    「唯一的解釋就是,玉扳指的法力隻修複一半,因此你我的法力才無法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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