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正道宗衝出重圍,逃向小景別,雖說一路被打得丟盔棄甲,死人無數,長老損耗大半,但總算保住了一部分人。要不了多久,他們會鑽進小景別,但也隻能暫時苟延殘喘,因為青天盟不會放過小景別。”


    塵塵子想聽的不是這個,而是宮家三位長老的消息。


    “那三位長老,其中一個是原來鬼影門門主影姬,想必你有所耳聞,法力高深,不在你我之下,如果連她都遇到不測,想必宮家遇到了極大的麻煩。”全為赫說道。


    塵塵子舔著發幹的嘴唇道:“會不會被正道宗使了什麽手段?”普天之下,能一次對付三名結丹修士者,他想不出還有何人。


    至少也要有個理由。


    全為赫堅定地說道:“正道宗自顧不暇,哪有精力對付他們。現在最緊張的是宮家,他們的弟子經常在外麵失蹤,音跡全無。這才是最可怕的。”


    陳非暗笑不已,就是要讓宮家上上下下都睡不著覺。看來自己做得還很不夠。


    塵塵子與全為赫說了一陣子,便起身告辭。


    迴到房間,塵塵子摸著腦袋說道:“我一向以為全為赫身為盟主身邊的紅人,好拿架子,今天一見,與我想象的完全相反,而且如此健談。”


    陳非說道:“隻見了一次麵,話不要說得太滿,下一次他瞧到了你,極有可能連個招唿都不會打。”


    塵塵子搖頭歎道:“我雖身為結丹修士,奈何卻是築基模樣,始終上不了台麵,道友你沒有這種感覺嗎?”


    “無所謂,他們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他們。那些人看似牛逼轟轟,不過在我眼裏,全部都是弱雞而已。”


    塵塵子發現,這迴陳非沒有再逼問諸謹的事,便乘機去打坐煉氣去了。


    次日下午,塵塵子從外麵迴來,對陳非說道:“打聽過了,那個諸謹聽說宮家要帶她去沉海山修複傳送陣,死活都不答應,連人也不見,如果逼急了,她就要斷脈自盡。”


    “好啊,讓全為赫帶她走。”


    “沒用。全為赫好像因為諸謹,與宮家家主鬧翻了。宮家家主放出狠話,寧願諸謹自盡,也不會把她送給青天盟。還說別人怕青天盟,他虎豹山可不怕!八成當時全為赫以勢欺人,說話極為難聽,惹惱了宮家。”


    陳非深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全為赫確有可能故意這樣蠻幹,把水攪渾,看能不能給陳非創造一些機會。


    又過了兩日,全為赫沒有要到人,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就在虎豹山迎仙閣住下了。


    陳非找塵塵子要了一包靈茶,用絲帛包好,走到全為赫下榻的地方。守衛盤問,陳非道:“塵塵子送給全長老的靈茶,前日說過。”


    他順利進了全為赫的臥房,關上門,全為赫站起身,朝外麵看了看,道:“你好大的膽子,龍淵虎穴也敢闖。萬一宮家發現你,你就完蛋了。”


    “這不還好好的嗎?”


    “我知道你要救走諸謹,直說,讓我做什麽?”


    “你快一點幫我打聽清楚,諸謹住在哪裏,守衛情況如何?”


    “宮家雖然不交人,但同意讓我見她一麵,這個不難。但然後呢?”全為赫問道。


    “此後除了一件事,基本上不讓你操心,我自有主意。”陳非自信地說道。


    全為赫疑惑地看著他,道:“哪件事?”


    陳非口中輕道:“出來。”影傀從他身後無聲無息閃出,全為赫一愣。


    “這是影姬的傀儡?”


    “不,影姬已經投胎去了,它現在是我的影傀,我要你把它帶到諸謹身邊,身隱到諸謹身上就行。”


    陳非考慮的是,諸謹隻有築基期修為,靠她的力量很難從被禁閉的地方殺出來。但有了可以隱身的影傀,可能性大增。


    全為赫幽幽道:“影姬三人真是你殺的,我想到了,但不敢相信。”


    陳非將身隱之法教與全為赫,全為赫當場念誦,影傀果然悄無聲息地附到他後背,消失不見。


    “我怎樣讓諸謹相信呢?”全為赫又問道。


    “報東玄這個名字,就說是他安排的,並等候他的指令,諸謹必然深信不疑。”


    全為赫說道:“我就為你冒一次險吧。另外,還有一件事,上次你讓我查正道宗內奸,我越來越感覺沒有查出真正的內奸。常盟主和胡西北對你們那個常峰主漠不關心,甚至有一次脫口而出說他是替死鬼。”


    陳非說道:“我心裏很清楚,但現在這不是當務之急。常來完是死是活已經無關痛癢。”


    隨後他走出來,迴到自己的住處。塵塵子正好打坐完畢,看了一眼陳非,問道:“我的靈茶怎麽少了一大包?”


    陳非沒有迴答,卻說:“再過一天,你要想方設法見到諸謹,與她麵談。”


    塵塵子皺眉道:“這個我可不敢保證。全為赫可以這樣要求,我一個客卿,沒理由要見她。”


    “你不必擔心,我一定會讓宮家同意你去見她。”


    “這麽自信?”


    “對,就是這麽自信。”


    塵塵子盯著陳非,半天沒有眨下眼睛:“道友,我感覺上了你的賊船,快要下不來了。”


    陳非一笑:“我們在同一條船上,而且我會全力保護你,將來搞清了藏氣法的奧秘,當然也會告訴你。從現在起,隻要你出去,我不離你左右。”


    “好吧,去化化妝,把臉弄醜一點,我不想做你的綠葉。”


    塵塵子帶著陳非,在虎豹山出出進進,慢慢讓人習慣了他這個二人組合。


    過去兩天後,陳非收到全為赫發的信號,於是又抱了一包靈茶,走進了他的臥房。


    看到全為赫的臉色,他知道事情辦成功了。


    果然,全為赫說道:“有驚無險,過程不說了,但那個諸謹,真是個……木腦袋,有點軸。說半天她才明白什麽意思,幸虧我要求是一個人見她。”


    “你沒有沒反思自己的語言組織能力呢?”陳非笑道。


    “放心,我完全把你的意思表達清楚了,她聽到東玄兩字,竟然大叫一聲,幸虧我早有準備,一把將她的嘴捂住。”


    “影傀的使用之法,也說清楚了吧?”陳非要確保萬無一失。


    “當然,這可是關鍵。不過,影傀一出來,她又要扯起嗓子大叫,我當時都不知說什麽好。”


    說什麽呢,單純的人就是如此。


    全為赫又說了具體的地點,諸謹被安置在虎豹山居仙苑,因為她隻是築基修為,看守的隻有一位結丹初期修士,其餘為築基修士和一批煉氣期弟子,人數不過十來人。


    “諸謹最後說,她寧願死在虎豹山,也不願與青天盟合作,當著宮家人的麵喊出來的,他們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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