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旦說道:“既然說定,那好,時間最好定在明天中午時分,陳非會準時出現在那個地方,而青天盟也須準時放開一道口子。不知影姬能否做到?”


    影姬媚眼如絲,扭了扭如蛇一樣的腰肢:“柴峰主……不,現在正道宗五峰已經沒有了,我該稱唿你為柴長老了吧,嗬嗬。柴長老,影姬我與青天盟常盟主是老朋友了,宮家與青天盟更有百年之誼,你還擔心什麽呢?”


    柴旦冷聲道:“那好,你隻需要在那個地方等著便是。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要走了。”


    說罷起身,推開大門。


    餘大萬趕緊過來。


    外麵又走來兩人,為首的是胡西北,他哈哈大笑:“二位談得可好?我不知道你們談的是什麽,但我對影姬和宮家的承諾絕對算數,柴峰主,我們是不打不成交啊!”


    柴旦和餘大萬同時變了臉色。


    胡西北後麵,站著的是麵色如霜的王旦,他一手扶劍,目不斜視,仿佛沒有看到柴旦二人。


    柴旦道:“胡長老,我們談的是私事,很輕易。如果青天盟若想對正道宗斬盡殺絕,盡管放馬過來。”


    “誒,柴峰主僅帶一名護衛就敢闖我陣營,可謂藝高人膽大。至於我們兩大宗門,若正道宗早一步承認常盟主的地位,何至今日?”


    柴旦冷笑道:“事已談完,我們要走了,後會有期。”


    胡西北哈哈笑道:“我隻承諾放開一道口子,至於出了口子之後你們跑得掉跑不掉,就看正道宗的本事。對了,你們正道宗的弟子,個頂個都是人才,王旦投入我青天盟後,很快就獨當一麵,殺敵無數,對正道宗第一美女喬追月都沒有絲毫憐惜,合歡宗何意炯心疼萬分,派人向他求情呢!”


    柴旦喝道:“無恥之輩,我正道宗是看不上的,滾了正好!”


    餘大萬看了王旦兩眼,搖了搖頭。


    柴旦二人不再搭話,直接飛進迷仙山。


    影姬看著柴旦遠去,對胡西北說道:“明天是午時分,你放他們出去。”


    “宮家和正道宗做了什麽交易?”胡西北問道。


    “不是交易,我們隻向正道宗要一個人。好了,家主再三交待,不要透露家事。”說罷也匆匆而去。


    胡西北搖搖頭,對著王旦說道:“搞不懂盟主為何同意宮家的請求,要將正道宗殘餘全部放走。那豈不是放虎歸山?雖說……”


    他停了下來。


    王旦拱手說道:“也許盟主是想讓他們在逃住小景別的途中消滅他們。”


    胡西北笑道:“你說的既對,也不全對。真要想全部消滅他們,在這裏就能做到,何必多此一舉。放他們到小景別,小景別就容易打下來。”


    王旦恭敬道:“長老言之有理。”


    “你認為正道宗周去去了哪裏?”胡西北突然問道。


    王旦曾是天頂峰弟子,周去的屬下。


    “我也實在猜不出他會隱藏到哪裏。可惜常來完峰主被擒,生死不明,否則他會探知周去的下落。”


    胡西北仍然搖頭:“常來完死了最好,我們少了一位勁敵。”


    ……


    另一邊。


    柴旦與餘大萬飛到半路,餘大萬不解地說道:“王旦為人雖然有點虛假,但叛逃到青天盟,是我沒有想到的。”


    “並不奇怪。他受到喬追月的汙辱,換作是你,你也受不了。關鍵是,他到賀震那裏告狀,賀震理都不理,還看他笑話。迴到天頂峰,自以為周去會為他做主,結果周去反查他一個騙人法器之罪。他一怒之下叛逃出去。可恨又可悲。”


    餘大萬撓了撓後腦勺,仍然有些不太明白。


    不久,他們從瀑布中飛進巨洞裏。


    柴旦瞄了一眼,陳非仍在。


    幾位築基修士若無其事地待在陳非周圍,那是賀震布下的人,防止陳非突然不辭而別。


    他一人來到賀震的住處,點了點頭,事情商談得很順利。


    為了宗門,犧牲一個沒有什麽前途的弟子,並沒什麽大不了的。


    如果宮家真的來告陳非一狀,說他幹下不可寬恕的事,正道宗也要秉公辦理。


    在宗門,這事具體隻有柴旦和賀震知道,幾個長老不清楚內情。


    “明天,你派誰送他一程?”賀震問道。


    “餘大萬吧。”柴旦道。


    賀震想了想,“換一個不熟識的築基修士。餘大萬與陳非有過沉海山之誼,反而不妥。”


    “掌門高見。”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陳非發現,他走到哪裏,都會有幾名築基修士裝作無意的樣子,跟著他到哪裏,還用眼角瞟他。


    “我像是要做壞事的樣子嗎?”


    “宗門說還有任務要交給我,但一直不吭氣。”


    “現在這些人,缺少周去,總是感覺不那麽正道。”


    快到中午,餘大萬過來叫他:“陳非,掌門讓你過去一趟。”


    陳非也閑得無聊,馬上就跑過去。


    賀震和柴旦二人都在。


    賀震拿出一枚玉簡,說道:“陳非,不,陳穀主,這段日子辛苦你了。宗門馬上有大行動,需要你在外麵配合。這個玉簡,交給焦孟二位長老,他們自然知道如何做。記住,事關重大,務必親手交給他們。”


    陳非接過玉簡,隻是一試,就察覺玉簡設有一個禁製。


    他將玉簡裝進懷裏:“請問掌門,何時動身?”


    “現在。”


    “那我走了。”


    柴旦叫住他:“讓人送你一程,以免在迷仙山迷路。”


    一位姓張的築基修士已經站在外麵等著陳非。


    柴旦叮囑道:“務必送到一百裏的地方,然後迅速迴來,宗門要進行轉移。”


    陳非說道:“既然如此,就不必麻煩派人護送,我完全記得來時的路,絕對不會出現差錯。”


    柴旦堅定地說道:“不行,必須送到一百裏的地方,多一裏少一裏地都不行!我做事就是這麽嚴格,否則坐臥難寧!”


    陳非馬上說道:“那我不能讓柴峰主難受,就送一百裏,如果不能按時將玉簡送到二位長老手中,願受宗法處置。”


    心說,宗門終於要動一動了,老躲在巨洞裏,不用青天盟動手,自己把自己都困死了。


    陳非出去後,遠遠對喬追月打了個招唿,和張修士衝出瀑布,往無名穀方向馳去。


    張修士是個極為木訥古板的人,一路上沒說兩句話,細致認真地盤算著路程。


    不多時,一百裏地就到了。


    張修士往前方指了指,一步也沒有多走,轉身就迴去。


    宗門要轉移,迴去晚了可能會失散。


    他急於想走,陳非還嫌他妨礙遁光飛行。


    頓時長出一口氣。


    他掏出假麵,準備戴上。


    前方,好像有人影閃過。


    他不知道,老熟人影姬帶著兩名結丹修士,早等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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