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難道你知道喬追月在哪裏?”陳非淡淡反問。


    “在哪裏我不知曉,但三天前我曾見過她一麵,身上受了傷,聽說是被宗門的一個叛徒打了。他們使用的都是相同的法器。”


    王旦!


    陳非急道:“喬追月可對你說過什麽?”


    “她是築基修士,又是掌門身邊的紅人,哪能會跟我們說話?”女修說道,言語裏有一絲絲嫉妒。


    “好,你們走吧。”


    陳非頭也不迴,徑直朝大山深處飛去。


    王旦居然用蛛殼盾打傷喬追月,周去簡直在作孽。


    隻怕以後沒法再見喬追月了,絕對會被罵個狗血噴頭。


    他繼續隱於烏雲之中,光遁而去。


    正道宗還有小幾千人,而青天盟人數更多,方向對了,要找到他們並不是難事。


    一天之後,陳非緩緩從烏雲中落下來。


    前方便是一座大營,青天盟的。


    大營人數有五六千人,混雜著十幾個宗門的人,這也讓陳非大感便利。


    在別人看來,他不過是哪個宗門的低層弟子,也就能跑跑腿幹點雜活。


    打聽之後,陳非得知,胡西北是主將,下麵還有十幾個宗門的長老,結丹期修士達二十餘人。


    他們追殺賀震等人,來到這座大山。大山常年雲霧繚繞,懸崖峭壁,賀震率人鑽進去後,無影無蹤。


    “你不知道,這山叫迷仙山,就是神仙進去了都會迷路。正道宗走投無路,硬著頭皮進去,別想輕易出來。”


    陳非聽後,不屑地一笑。什麽迷仙山,能比沉海山、大荒聖山還要險玄?


    “好奇怪,青天盟陣營裏麵,鬆鬆垮垮,沒一點緊張的樣子。”


    “因為將正道宗追殺得走投無路,以為勝券在握?”


    “在進山之前,先摸摸情況吧,如果能把王旦那個鳥人幹掉再好不過!”


    陳非心念如此,就往胡西北大帳地方踅摸過去。


    全為赫在就好了。


    但大帳戒備森嚴,像他這樣的“小兵”根本無法靠近。


    總在附近溜達,時間長了還會被注意到。


    陳非便在營地閑逛起來,他不信王旦會一直不露麵。


    前方一個青天宗弟子帶著幾人怒氣朝他這邊走過來,罵罵咧咧:“特麽的,什麽天全功法,害得老子差一點經脈凝滯,修為倒退!”


    陳非側了下身子,讓他們過去。


    “天全功法?好熟悉的名字。”


    “對了,王小安從《仙煉要術》裏複製的古功法!”


    陳非微微一笑,不聲不響地跟上去。


    那群人來到一個雜料營帳,為首者厲聲喊道:“王小安,王小安出來!”


    一名滿麵灰塵的少年快步跑出來:“張師兄,您找我?”


    語氣裏透著卑微。


    陳非仔細觀察了他片刻,這小孩子以前是一層,現在該有三層,隻是幾個月的時間,進步神速!


    快得有點不可思議!


    天全功法是一門失傳已久的古功,看來確有神奇之處。


    張師兄噔噔走上前,劈頭一耳光打在王小安的小臉上,五個指印頓時浮現。


    王小安捂著臉,歪著頭怯怯說道:“張師兄,你別生氣,有話慢慢說。”


    “說你媽個頭!你這本什麽古功,害得老子經脈全亂了,這幾位師弟隻是小煉了幾日,也感覺不對勁!你說,是不是你搞的鬼?”


    身後幾個人齊聲附和,還踢了王小安兩腳泄恨。


    陳非暗笑,那是常來申和胡西北搞的鬼。


    王小安哭喪著臉道:“各位師兄,這個我真不知道怎麽迴事。那個原始玉簡也給你們了,我自己用的還是複製品,等我再修煉一段時間,看有沒有心得……”


    一人喝道:“別裝可憐了,一定是張師兄向你要古功玉簡,你心懷鬼胎給篡改了,存心害死我們!”


    “師兄們冤枉我了……”


    “冤枉?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嘴硬,為什麽你沒有經脈紊亂,而且幾個月的時間就升到了三層?”


    “對,這小子鬼得很,肯定有什麽瞞著我們!”


    “給我狠狠地打!”


    幾個一擁而上,將王小安踢倒在地,拳打腳踢。


    這是在陣營,如果在荒郊野外,說不定他們就要用一些非常規手段強行逼問了。


    “小孩子真可憐,在陣營裏也會遇到宗門霸淩。”陳非心道,“當年的我也好不了多少。”


    那幾個人打累了,蹲下來問道:“想好了怎麽說沒有?”


    王小安吐出一口鮮血,哀叫道:“各位師兄,你們想一想,我一個剛開始修煉的孩子,哪裏懂得篡改功法啊,能看懂就不錯了。這裏頭一定有什麽誤會,師兄可以向師尊請教修煉的奧秘,求求師兄!”


    張師兄等人互相看了看,王小安說的有道理,他若是能篡改古功,而且篡改得天衣無縫,早不是煉氣初期的水平。


    天全功法是古功,與他們現在修煉的功法不一定適配,也很有可能產生衝突。


    但張師兄仍不死心,罵了一通後道:“你修煉沒事,我們修煉就有事,當我們傻嗎?今天暫時放過你,過幾天如果沒有改善,我饒不了你!”


    陳非也有些奇怪,子母量玉簡上的功法,都被常來申和胡西北偷偷改過,為何對王小安沒有影響?


    王小安等張師兄等人走遠後,從地上爬起來,衝他們吐了一口血痰,嘴角浮出一絲冷笑。


    他正要轉身進去,陳非走了出來。


    “小道友留步。”


    王小安迴過頭,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陳非。


    “你哪位?”


    “小安道友貴人多忘事,沒看出在下嗎?”陳非將臉上耷拉的麵巾掀了掀。


    王小安一驚,慌忙拉著他:“快進去!”


    “你從大荒聖山跑出去了,我真不敢相信!”


    “跟著別人才跑出去的,沒什麽。剛才那幾個師兄,不是什麽好東西啊。”


    王小安哼了一聲:“今日他辱我,明日我必百倍還給他們!”


    陳非故作驚詫:”我記得道友以前與在下一樣,為何短短數月時間就翻跟鬥一樣,修為大進?”


    王小安神秘地低聲道:“不如道友也跟著我修煉天全功法,古功確實大有裨益!”


    “我天賦普通,怕修煉不了。”


    “無妨!我的靈根也很普通,不還是快速修煉到三層?自信一年兩年,我就能超過張師兄他們,到時要讓他們好看!”


    “我好像聽張師兄說,古功有些不對勁?”


    王小安邪邪一笑:“我早就知道了。”


    “為何你還敢修煉?”


    王小安直直地盯了陳非數眼,輕聲道:“我這個人有仇必報,有恩必還,沒有你,我也得不到天全功法。我隻告訴你,我將天全功法複製到子母量玉簡上時,馬上又另外複製了一份。”


    陳非佩服地點頭。


    王小安又道:“不僅如此,在複製時,我還將子母量玉簡上的功法,在緊要處刪除了好多!”


    陳非不禁輕輕擊了下手掌,常來申自以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王小安才是棋高一著。


    如果常來申、胡西北試練天全功法,反中了王小安的道兒。


    “你知道常掌門會對功法做手腳?”陳非直接問道。


    王小安有些驚異地看了他一眼:“我法力低微,若想出人頭地,就要比別人多想一步。我並不知道宗門要動手腳,隻是有備無患。”


    他當時擔憂的是,功法複製後會被宗門、師尊強行收走,所以自己偷偷複製一份。


    “東玄道友,你為何也在這裏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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