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胡西北和全為赫那些人嗎?他們也來了。”周去有些陰沉地說道。


    這意味著,青天盟又增加了一批極為可怕的力量。


    陳非腦子裏一閃,道:“誰有畫像的本事?”


    畫像?周去望了望陳非。


    “我需要一個畫匠,畫得越逼真越好。”


    “宗門有一個畫師,築基期修為,很早以前,為本宗所有的峰主都畫過像,如同真人一般。”


    陳非道:“就他了,你讓他幫我幹一件活,給常來完畫一幅。”


    “能不能告訴我,你要畫像做什麽?”周去的雙眼緊盯著他。


    陳非笑了笑:“掛起來辟邪。”


    周去知道陳非不願講,也不再問,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去叫他馬上過來。”


    “周峰主,本穀主還有一事需要你幫個忙,弄一個出山令牌。”


    近來雙方戰事激烈,正道宗弟子無令不可出山。


    周去道:“幾個人?”


    “當然我一個。”


    “不必了。宗門有規定,頭領不必持令牌出入。你是藥田穀穀主,也有這個權力。”


    棒啊!


    陳非喜笑顏開,不當官不知道當官的好處。


    周去事忙,交待守衛後,自己先走了。


    一刻鍾後,一位胡子花白的築基修士飛馳過來,大聲道:“在下石滔,奉周峰主之令前來作畫。”


    他落定一看,不過是位煉氣期低階弟子,謙恭之情頓時換成滿臉不屑。


    他以為周去親自交待的事情,要畫像的必定是某個宗門大人物。


    “麻煩石修士了,在下陳非,藥田穀穀主。”陳非抱了抱拳。


    “哦。好像聽說過你。”石滔有點無精打采。


    陳非從身上摸出兩塊靈石,塞到他手裏:“一點敬意,不要嫌少。”


    石滔就像一個鰥居幾十年的人,突然摸到一個小少婦滑嫩的玉手,血液都要沸騰了,結結巴巴地說道:


    “這這這,這不好,周峰主吩咐的事兒,怎麽能收禮呢?”


    “周峰主可管不了我。”陳非笑著說道。


    “陳穀主,您放心,我一定畫得讓你百分百滿意。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是大富大貴之相……”


    會畫畫的人都會看相。


    陳非道:“不是給我畫,是常來完。我們走吧!”


    石滔吃了一驚,邊走邊說:“常峰主,他不是出事了嗎?”


    “不關你的事。”


    “哦,幾年以前,我也給他畫過一迴像,後來就沒再畫了。”石滔自顧自地說道,“那一迴,也給掌門和其他峰主畫過。”


    “不過呢,弄得他很不高興,還罵了我一迴。”


    陳非本來不想聽他嘮叨,隨口問道:“是不是把他畫得巨醜?”


    “怎麽可能!那次我畫完所有峰主的畫像後,拿迴去潤色,不料他的那張畫像卻弄丟了,怎麽都找不到。他脾氣大得不得了,說我故意折騰他,一怒之下,罵了我一通,也沒有讓我補畫。”


    陳非心道,你把人家的畫像搞丟了,當領導的生氣不是很正常嗎?


    “什麽時候的事兒?”


    “大概七八年前。他後來一直對我沒啥好臉色,沒想到卻是個內奸!”石滔像出了一口惡氣。


    七八年前?陳非在心裏默念了幾遍,總感覺這個時間有點異樣。


    很快就到了阿鼻房。


    常來完有些萎靡不振地看了陳非,又看了看石滔,赫然問道:“你來幹什麽?”


    “奉周峰主的命令,給你這個內奸畫像!”石滔硬硬地迴道,都這個份兒上了,還擺什麽峰主的架子。


    常來完又看向陳非:“就算是張榜公告處置我,也不需要畫像吧?”


    陳非沒理他,對著石滔擺擺手:“開始吧。”


    “好咧。”拿人手軟的石滔,麻利地掏出筆紙顏料畫起來。


    陳非站在一旁,還在迴味剛才石滔說的話。


    半個時辰後,石滔將筆收起:“陳穀主,畫好了,您看看如何?”


    陳非走後畫紙前,又看看常來完,不能說完全一樣,簡直找不出來任何不同!


    宗門裏還藏著個丹青聖手啊。


    他將畫像卷起,收到儲物袋中。


    “辛苦了,纖毫畢現,栩栩如生,令人過目不忘。”


    石滔也很自得:“自詡整個聖夏,畫像能超過我的,還沒有聽聞。”


    陳非和他出了阿鼻房,說道:“石修士有此技藝,閑暇之餘可以搞個第二職業嘛。”


    “唉,搞過,但宗門弟子都不給錢,後來我一氣之下,誰也不給畫了。”


    “可惜,等戰事結束後,我幫你介紹幾個業務。”


    “太感謝陳穀主了,陳穀主,你可放在心上啊,放心,我收費絕對公平。”


    陳非微微一笑:“你對丹青術如此純熟,那對筆器也相當了解吧?我有一筆,不知如何使用,能不能賜教一二?”


    他跟石滔費了半天口舌,心裏頭打著小九九。


    摸索狼毫多日,還是沒有完全搞懂它的使用功法。


    “陳穀主,你要說起筆器,可找到人了。是何筆器,讓我先看一看,保準能說個八九不離十。”


    陳非將狼毫掏出,遞給他。


    石滔接過,便感此筆大為殊異。


    神識注入之後,他更是大吃一驚。


    這可不是什麽普通的筆器,而是一件高階的法寶。


    他隻是築基水平,無法一探其蘊含的高深法力。


    “這筆器筆杆的白玉,非聖夏國所有,而筆端狼毫,也是上古之物。陳穀主,此筆需要結丹修士以上者方可發揮出驚天的法力。對於我而言,最多是可以勾畫出一些線條,且極耗靈力。”


    陳非聽到上古二字,心中驚道:“我還當是普通的狼毛。”


    “多謝講解,告辭。”


    “陳穀主客氣了。穀主,你說的那事兒,千萬記住啊!”石滔見陳非出手闊綽,心心念念讓他幫忙介紹業務。


    陳非迴到藥田穀,收拾一番,對木曉曉說要出去幾天。


    隨後,他便來到山門,果然守衛見了他,並不阻攔。


    他拐到一外較為僻靜的地方,戴上假麵,儼然又成了東玄。


    然後,他在東玄的基礎上,又拿出些顏料扒拉扒拉。


    放眼望去,僅百十裏外的地方,都是青天盟密密麻麻的陣營。


    ……


    兩天後。


    青天盟主陣營裏。


    全為赫一身戰氣,迴到自己的營賬。


    剛剛,正道宗臨時掌門賀震親自帶人,端掉了青天盟一個小盟友的陣營。


    正道宗一次性出動了十名長老級修士,帶著一千多的築基修士、煉氣期弟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對方一個小盟宗幾乎一掃而盡。


    不過,正道宗也有長老受傷,下麵的弟子傷亡百餘人。


    還有數人被緊急趕到的胡西北、全為赫他們活捉。


    胡西北因為周去逃走,被青天宗責罰。


    常來申看他跟隨自己多年,忠心耿耿,暫且保留了他的長老一職。


    全為赫隻是受到訓誡。


    因為這個,胡西北對正道宗出手,更狠更毒。


    全為赫也不敢出工不出力,除非遇到正道宗女弟子手下留情外,對其他人也是痛下殺手。


    “這一次,如果早到片刻,我就可以和胡西北等人聯手圍住正道宗那個臨時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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