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非三人進入寵仙閣,裏麵空空蕩蕩,隻有幾個木凳。


    “諸掌門,這裏的禁製,你能破掉嗎?”陳非問道。


    諸謹擔驚受怕地進來後,心情仍然十分緊張:“常掌門太厲害了,竟然認出來你是個男人!他想對你怎麽樣?你要不要向他認個錯?”


    周去笑了:“他並有認出我,我被人出賣了。放心,他不會對你二位不利。”


    陳非表示不同意:“正好相反,你不會有事,而我倆就不好說了,留著沒什麽用,可能被他一掌拍死在這裏。”


    諸謹聽後哇的哭出聲來:“我死了不要緊,我二位師兄怎麽辦啊!”


    聽得陳非眉頭直皺:“諸掌門,這話反過來說倒還行。二位師兄死了不要緊,你孤單一人怎麽辦啊。”


    陳非和諸謹吵吵鬧鬧,周去已走到一個角落,盤腿坐下開始運氣修煉。


    他也不避諱二人,用一些奇怪的方式反複進行揣摩、試練,不時現出思索、迷茫神色。


    陳非默默瞅了一會兒,待他一個過程結束,問道:“莫非你在《仙煉要術》裏看到很奇特的東西和功法?”


    周去坦然說道:“確實看到一些關於結丹的不一樣指導功法,我記在心裏,但不知是否有用。”


    諸謹急忙掏出玉簡:“我也看看千年前的《卦宮陣法》有什麽秘法沒有!”


    她的神識注入,不久臉上竟大汗淋漓,驚慌失措。


    “不對不對,我複製的時候好好的啊,為什麽會變?”


    “特別是中間這一段,我記得特別清楚,一共三百字整,為何現在少了一百二十字?”


    “我的玉簡一直放在身上的。”


    “我給青天宗複製的這部功法,開頭有幾個字就錯了!”


    “好像不是這樣子的……”


    陳非、周去二人急忙問道:“怎麽迴事,是不是在冰台查驗時,被他們動了手腳?”


    諸謹斬釘截鐵地說道:“沒有。查驗之後,我還抽空看了看,沒有任何變化。”


    “你再好好查一查,看是否被篡改?”


    諸謹又注入神識,半晌後帶著哭腔說道:“真的改了,改的地方很隱蔽,如果不注意就會疏忽。我的記憶力特別好,複製的時候也特別小心,所以很多地方記得很牢。玉簡裏的功法,真的被改變。”


    陳非和周去麵麵相覷,說不通啊?


    陳非腦子裏一閃:“我記得你說過,這個玉簡有點不一樣,叫什麽子母……”


    “子母量玉簡。”周去記憶力也不錯。


    諸謹眼色發呆,想了一會兒:“我明白了,以前聽我爹說過,子母量玉簡一對兩片,其中一片發生改變,另一片也會自動改變,而且改變的一模一樣。”


    “豈不是說,青天宗手裏拿著另外一片子母量玉簡。我們複製的時候,他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迴來後,裝作查驗玉簡,實際上是掩人耳目。他們早已將那片玉簡裏的功法複製到別處,然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大肆篡改?”陳非推論。


    周去點頭表示讚同:“在冰台上,查驗者並沒有真正的複製。可怕的是,拿著篡改後的功法進行修煉者,很可能釀成大錯,甚至毀了自己!”


    太陰毒了,令人毛骨悚然啊!


    諸謹的玉簡掉在地上,啪地摔成了數片:“我為何不早一點將玉簡上的功法複製出來?都怪我,我太笨了!”


    “也許老天要亡我卦宮門!我對不起我爹,我對不起兩位師兄,嗚嗚。”


    陳非見諸謹挺可憐的,輕輕拍了拍她:“放心,卦宮門不會亡派,你的《卦宮陣法》一定能找迴來!”


    “真的?”


    “我保證!”


    “你用什麽保證?”諸謹以為陳非吹牛,有點惱了,語氣變得就像吵架一樣。


    陳非也來了勁:“我用天靈根周公子來保證!他可是天靈根,你絕對第一次見!將來他會成為元嬰大修士,元嬰大修士最大的特點就是說話算數!”


    周去:“咳咳!”


    你吹牛,為什麽拿別人作擔保?


    諸謹並沒有高興,她沒抱什麽希望,眼神黯淡,身子軟綿綿的,仿佛元氣都沒了。


    陳非小心地推推她:“諸掌門,打起精神,看能不能破得了這個禁製?”


    如果她都破不了,陳非也不用試了。


    諸謹搖了一下頭,沒有力氣的樣子托著腮,坐在凳子上發呆。


    周去並沒有驚慌之色:“我們會有辦法逃出去的,相信我!”


    陳非暗暗道,全為赫死哪裏去了,為什麽不來透透口信兒?


    倏忽三天過去。


    胡西北帶人來過兩迴,隻看了幾眼,便漠然出去了。


    其餘時間是全為赫進來巡查。


    諸謹沉寂了一天,從第二天開始研習寵仙閣的禁製。兩天時間,勉強可以破得十之二三,越到後麵越難。


    陳非道:“如果外麵有個人接應破陣,是不是可以快很多?”


    “當然。他隻要知道禁製的口訣、陣眼,我能在五天時間破掉禁製。”諸謹很有把握。


    她又補充一句:“你總是異想天開。”


    知道口訣、陣眼,當然不會是低階弟子,起碼也是築基中後期以上的修士,且接近青天宗的高層。


    周去淡淡說道:“這倒是個思路。”


    “可是,即使我們逃出這裏,又怎能擺脫青天宗結丹修士的追捕呢?”


    “有一條路可以擺脫追捕。”陳非道。


    諸謹眼睛一亮:“哪條路?”


    “極寒之地,我們來的那條路。”


    周去和諸謹二人頓時泄氣。那條路,需要可以識別方向的飛舟,而且要避開冰蛟可能的攔截。


    “唉,東玄,你總是說一些無用的方法。”諸謹歎息道。


    陳非很無辜:“這個方法我認為很好,隻要能出去,完全可行。”


    “飛舟呢?”諸謹杠上了。


    “那是另外一個問題。”陳非笑笑。


    ……


    常來申正在研習十幾部古功法,嘴角不時上揚。


    門外響了一句:“盟主,我是西北,有要事!”


    “不是說不要打擾我嗎?”正入佳境的常來申有點不悅。


    “盟主恕罪,事關重大,或許一舉能定乾坤!”


    “什麽?我馬上出來!”常來申心知胡西北匯報的事非同小可,絕不可以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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