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


    屋裏的七人麵麵相覷。


    一個尖嘴猴腮男子忍不住問道:“我們不過是收錢殺人,七年是什麽意思?”


    陳非眉毛一動:“你們不認識容家?”


    “我們鬼影門一個月前才知道有這麽個老頭子,查問後知道他還有個孫女。當然,原來隻收一個人的錢,查清後要收兩個人的錢。現在,我們還需要再多加一份錢!”


    他指的是陳非。


    鬼影門,隻是殺手,收錢辦事。


    真正的兇手,仍躲在後麵沒有現身。


    “誰雇的你們?”陳非聲音如冰。


    “你知道又怎麽樣?一會兒就要死了。我們拿著人頭迴去向門主複命,完事。”


    “你們不過是一群小嘍囉,我好失望。囡囡,看來還要繼續尋找你家的仇人了。”陳非撣了撣衣衫。


    囡囡舉起小飛劍,滿眼的殺氣。


    小飛劍,是陳非送她的。


    七人聽了他倆的話,都拚命地咬著牙關,太可樂了。


    “倆小孩,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們是凡間的江湖武夫?”尖嘴男子平靜一下,說道。


    在煉氣者的眼裏,凡人武夫就是垃圾!


    他二人眼拙得嚇人,這種修為,修什麽仙呢?


    還勞累他們七人跑到巨樹森林查探了大半天。


    看來二人的師父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高手,頂多是個半瓢水。


    這次他們出動一位結丹帶隊,太小題大作,傳出去會被笑死。


    陳非道:“你們是什麽東西無所謂了,反正一會兒會變成肥料。如果有誰願意說出雇傭者是誰的話,會有很大的好處。”


    結丹修士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他用袖子擋了一會兒臉,然後才拿開,對著左右說道:“我在鬼影門裏,很久都沒有這麽開心過。因為,我聽到了我這一生中最好聽的笑話。”


    其餘六人,一齊彎下腰,捂住肚子……


    結丹修士決定親自玩一玩麵前這兩位“高手”,這樣迴到鬼影門後,他可將門裏的幾位美人逗得前仰後合。


    個人魅力指數飆升。


    “如果我說出來的話,會有什麽好處?”


    陳非瞥了他一眼:“會死得很痛快!”


    結丹修士臉色一沉,好像不是很好笑的樣子。


    “副門主,要不讓這位少年高手露一手,讓我們開開眼?”尖嘴男子提了個助興的主意。


    “當然可以。”


    陳非峻色愈深:“既然你們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我沒有興趣陪你們玩。現在就如你所願,露一手吧。”


    他指間氤氳出淡淡的靈力。


    副門主暗道,這是什麽功法,為何有此神力?


    “閃避!”他大叫一聲,奮力揮掌擋去。


    草屋在巨大的靈力衝擊下,化成無數草箭一般,向四麵八方散射。


    現場成了一片露天屋基。


    除了副門主,其餘六人全部筋斷骨碎,像蛆一樣蠕動。


    “你是哪個門派?”副門主被巨大的威壓籠罩,顫聲道。


    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煉氣期弟子,一出手就驚天動地,連他這個結丹中期修士都承受不了。


    早知如此,他就不聽笑話了。


    人生,還是不要那麽開心。


    “你還有一次機會,說出幕後主使是誰。”陳非看了他一眼。


    “朋友,希望你不要得罪我們鬼影門!”


    “鬼影門,沒人配做我陳非的朋友!”


    “陳非?”副門主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他是何方神聖。


    “不要太狂妄!我鬼影門朋友遍天下,青天盟盟主與敝門主還是故友!”他抬出青天宗的名號,自以為可嚇退陳非。


    陳非心中念道,蛟蛛劍!


    四十把蛟蛛劍瞬間飛出,將副門主頓時射得一身透明窟窿。


    “慢了一息!”


    副門主一件法寶正要使出來,卻被陳非先一步察知。


    陳非沒有興趣玩,直接下手了結。


    “囡囡,殺害你爺爺和奶奶的,是鬼影門。你要如何報仇?”


    “我發誓滅掉鬼影門!”


    “這七個人,交給你了,任你處置。”


    陳非袖手退到一旁。


    囡囡舉著小飛劍,眼睛紅得可怕。


    “師父,怎樣讓他們更痛苦呢?”


    “他們現在已經很痛苦了。不過,最大的痛苦不是身體,而是心理。”


    囡囡點點頭。


    她走到副門主身邊:“我準備把你的筋都抽出來,經脈全砍成一團亂草,丹田填滿汙泥,再放幾條螞蟥,然後掛到去坊市的路上……”


    “小姑娘,你小小年紀,就如此狠毒!”


    但囡囡沒有理他,走到另一個人身邊,俯身說話。


    陳非對著副門主道:“其實你應該感到慶幸,她的想像力還不夠豐富。”


    ……


    一刻鍾後,陳非和囡囡帶著容伯二人屍體,找到一處山明水秀的地方。


    陳非揮掌擊去,地麵上炸出一個大坑。


    入土為安。


    囡囡對著兩座新墳拜了三拜,起身道:“現在想來,我和爺爺的計劃不算太好。”


    引出潛藏七年的兇手,但兇手沒有現身。


    “以兇手的功力,殺掉我爺爺易如反掌,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卻非要找什麽鬼影門一幫人來摻和。”


    陳非想了想:“隻能說明兇手不是普通人,他不便行動。而且,他與鬼影門門主的關係非同一般。我想,他也沒有料到事情會是如今這個地步。”


    “師父,怎麽辦?”


    “我既然答應你爺爺照顧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鬼影門麻煩了,那個人,也麻煩了!”


    “師父,我還有個請求,如果抓到那個兇手,你給他留一口氣!”


    陳非看了看囡囡。


    她與陳非,在某些地方,很是相似。


    “好,師父答應你。”


    兩個人影,一飛而起,消失在雲端。


    迴到苔蘚樹洞,陳非開始忙碌起來。


    “師父,你這是在幹什麽?”


    “搭建傳送陣。”


    “要去哪兒?”


    “昌喃。”


    五天之後,在樹洞裏,一座傳送陣搭建完成。


    “師父,我們走後,還迴來嗎?”


    “此地靈氣稀缺,不會再迴來。”


    他將蘭情輕輕抱起,“囡囡,你也上來!”


    三個人站到傳送陣中。


    “將這塊靈石放到傳送陣中間那個位置。”陳非說道。


    “是,師父!”


    靈石放進去,傳送陣發出吱吱的響聲,一股靈力在傳送陣上飄蕩。


    嗖!


    靈力波動形成漣漪,迅速消失不見了。


    陳非三人也無影無蹤。


    昌喃礦山。


    柳正觀耳朵一動,傳送陣響了!


    他迅即衝過去,問道:“可是陳非?兩個人?”


    “這位伯伯,明明是三個人,為何說兩個?”囡囡叫道。


    “小女孩,八歲已過。”柳正觀道。


    囡囡這才發現,柳正觀的眼睛並沒有看她。


    “另一位是誰,為何我一絲氣息也覺察不出來?是木曉曉姑娘?”柳正觀猜測木曉曉故意隱藏了氣息。


    陳非道:“不是木師姐,是蘭師姐。她被人所害,去世好幾個月。”


    柳正觀恍然大悟。


    陳非選了一個晶石洞穴,將蘭情放進去,然後以靈氣包裹。再將儲藏室裏的靈石拿出來幾十箱,打開後放在蘭情周圍。


    即使陳非在外麵很長時間沒有迴來,靈氣的消耗也極低。


    又在外麵設下一個禁製,保證她的安全。


    “陳非,你不是說要帶很多人過來嗎?”柳正觀問道。


    陳非將正道宗的情況簡要說了一遍。藥田穀的弟子,暫時出不來。


    “護礦大陣你建好了,不錯。”陳非道。


    “來過好幾撥人,有青天宗的,虎豹山的,還有其他青天盟的人,他們攻打了幾迴,都沒有攻進來,反而被大陣斬殺了不少人。”


    陳非見柳正觀麵色紅潤,知道他又消耗了不少靈石。


    不過,他能盡畢生所學,將礦山保護得完好,陳非覺得值得。


    “老柳,這段日子,我收了個徒弟,叫容囡囡。”


    柳正觀笑道:“一聽聲音就是個精明小姑娘。”


    囡囡行了禮道:“柳伯伯,以後你教我修煉、陣法,我當你的眼睛,如何?”


    “求之不得!”柳正觀道。


    陳非肅然道:“老柳,我在一座山峰下設下陣法,不料反被人在外麵又設陣法,將我困了半個時辰。”


    柳正觀抬頭,麵露疑色:“你說說是什麽樣的陣法?”


    陳非將陣法的樣子和構造講了講。


    柳正觀思索良久,歎了口氣:“我沒有猜錯的話,布陣的是卦宮門。”


    柳正觀的宗門。


    陳非道:“我也有此感,陣法有些地方似曾相識。”


    “手下留情了。否則,三天三夜你也出不來。”柳正觀嘿嘿兩聲,臉上現出一絲憂慮。


    三天三夜誇張了,困個一天半天真有可能。陳非如果不是靠巨鎮大力出奇跡,確實一時想不出破解之法。


    “上一次你燒死的兩個人,是你的師弟吧?”陳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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