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


    陳非已經大搖大擺地走進來,高聲道:“不要瞎說,哪是求見了?”


    宮未央和宮三叔齊齊看過去,同時搖頭。


    煉氣一層的修為,還整天在外麵跑來跑去,真不知道是怎麽活下來的。


    隻有一種可能,他背後確實有人!


    陳非早看到宮未央,相比數年前功力大進,有築基中期的修為。這個進步的速度堪稱神速,不知道吃了宗門和虎豹山多少丹藥。


    富n代,有這個條件。


    他身邊一位敦實的中年漢子,衣著與正道宗迥異,應該就是宮未央的守護者了。


    接近結丹中期。


    稟事弟子出去後,屋內隻剩他們三人。


    宮未央冷冷地看著陳非,當年還流著鼻涕的娃童,竟然長成大人。


    發育得太快了。


    他就是陳大鵬的獨子?


    宮未央的眼皮不由抽搐了兩下。


    “你有何事?”他神情清冷。


    陳非瞅了瞅他,笑道:“童年時瘦,少年時也瘦,現在還是瘦,樣子一點都沒有變,無論走到哪裏,我都能一眼認出你。”


    宮未央微微一震,仍不動聲色:“好像你見過我年少時的模樣?”


    “見你現在的模樣,就等於見到你八九歲時的模樣,我覺得毫無二致,隻不過,一柄長劍,與那時的你極不相襯。”


    宮未央眼中寒光閃爍。


    陳非繼續說道:“雖然身短劍長,不過殺起人來,一樣心狠手辣。”


    宮三叔聽得有點雲裏霧裏,吼道:“你這小孩,到底在說什麽?”


    “懂的自然懂,不懂的也不必問。”陳非道。


    宮三叔氣機隱而未發,宮未央手臂略略一升,攔住了他。


    在宗門重地,不可無緣無故出手傷人。


    此時。


    宮未央已確認,陳非就是當年漏網的那個嬰兒。


    上麵一番話下來,雙方都開始打明牌了。


    “你當時一歲,是誰救了你,並告訴你這一切?”


    “我就在那兩人眼皮底下,隻是他們有眼無珠,渾然不覺而已。”


    宮未央哼了一聲:“就算如此,一歲的嬰兒也不可能記得當夜的事。”


    “他若是不一般的嬰兒呢?”


    宮未央神色猛然一怔,想起宮三叔剛才一句話:世事無絕對!


    “你背後那人是誰?”宮未央的語氣不似先前沉穩。


    陳非卻沒有迴答,在屋裏走了兩圈,自言自語:“一百零八口,一夜成冤魂。對了,請問宮公子,宮家上下有多少人?”


    宮未央從牙齒縫裏擠出幾個字:“自不量力!”


    這小子太囂張了,自以為在宗門之內,就不能拿他怎麽著。


    公然威脅對宮家報複!


    你知道宮家有多麽龐大嗎?


    “哈哈哈哈哈!”不苟言笑的宮未央突然狂笑起來,猛然停住,眼神似乎充血了一般,“陳非,你今天來這裏,就為了告訴我這些?”


    “當然不止這些,遠遠不夠,但以後有的是機會,我會慢慢告訴你的。”陳非笑道。


    有些事情,一下子說完反而不好玩。


    “那麽,宮全雷九叔、薛神醫還有宮波,難道也是你指使人所為?”宮未央低聲吼道。


    聽到這裏,宮三叔遽然一驚,全宮家上下查找的兇手,就是此人?


    一股靈力握於掌心之中,隻等宮未央許可!


    “當然不是。”陳非坦然道。


    人是他殺的,但不是他指使人殺的。對宮家的人,一定要親自上手!


    宮未央好像鬆了口氣。這個時候,陳非敢公開來對他叫板,自然沒有撒謊的必要。


    “你還有什麽事?”


    “有。我想告訴你,以後到我藥田穀,要先敲門,獲得許可才可以進去。”


    “我那是公幹,掌門的命令。”宮未央恢複了冷靜,“沒有想到你還學會了布陣,時間急迫,我隻有私下請求三叔打開禁製,進入穀內取藥。”


    “這個怪我疏忽,沒有想到會有結丹修士出手破陣。不然,擋住些貓狗不在話下!看來,我得再加固陣法了,我相信,不管你幾叔過來,也隻能幹瞪眼看著。”


    “小子,你是想找死嗎?”宮三叔忍他很久了。


    陳非故意問道:“你是誰?”


    “未央三叔!”


    “嗬嗬,不是我正道宗的人!既然不是我宗的人,而我在談公事,你插什麽嘴?宮家沒有家教嗎?”


    什麽虎狼之詞!


    宮三波瞬間舉起手掌,巨大的靈力當頭就要拍下。


    “三叔!”宮未央急忙阻止,“三叔,不可與他一般見識。”


    朝他使了幾個眼色。


    宮未央隱隱覺得,陳非在故意激怒他們,而他後麵的靠山好借機行事。


    小不忍,則亂大謀。


    同時,宮三叔畢竟是一名客卿,若對陳非動手,打死或打傷了他,都無法交待。


    “你可以走了!”宮未央喝道。


    “我走之前,鄭重提醒你,務必保護好自己,這樣才能親眼看到宮家發生的一係列變故。好啦,你闖我藥田穀,對我藥田穀主人不尊,我也要來闖一闖你天柱峰,哈哈哈,我陳非有仇必報!”


    陳非大笑而出,留給宮未央一個背影。


    “可惡!”宮三叔惡狠狠說道,“未央,你為何要忍受他一個地位低下弟子的侮辱?”


    宮未央木木地說道:“三叔,你應該聽九叔告訴過你,當年我和他深夜屠宅之事吧?”


    “聽過,屠個凡人的宅子又怎麽啦?”


    “剛才這個少年,就是屠宅的漏網之魚。”


    宮三叔哦了一聲,“他為何還如此囂張?一名煉氣期小兒,為什麽敢來挑明此事?他不應該是聽說你在宗門,早就逃之夭夭?”


    宮未央深思良久,道:“他一直是個很奇怪的人。殺他易如反掌,但我不想留下任何未知的後患。”


    隱隱約約,陳非要對宮家下手,讓他心裏仍很震驚!


    宮三叔點點頭,調查清楚陳非的底細很重要。


    ……


    陳非出去沒多久,迎麵走來一位高挑的女子。


    蘭情。


    他倆幾乎同時說出:“你怎麽在這兒?”


    大約有一兩年時間未見,蘭情顯得有些憔悴,她自願隨宮未央前去小景別,建設分宗。


    現在的她,也已築基成功。


    陳非腆然道:“剛剛見過宮未央,蘭師姐也來找他?”


    聽到陳非沒叫宮未央師叔,蘭情似有不悅,隨口道:“我雖為天仰峰弟子,但去小景別時,已調歸天柱峰派遣。”


    掃了陳非幾眼,心中暗歎,真讓掌門說對了,不管怎麽修煉,始終是墊底級別起不來。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心軟帶他上山。


    而且,現在的他也沒有禮數,見了自己不喊師叔,還是喊師姐。


    去小景別後,宮未央看她鞍前馬後任勞任怨,為她求來築基丹,這才築基成功。


    陳非真是愚鈍,不知道築基對於一名修煉者是何其難得!


    陳非渾然不覺,說道:“我還在藥田穀,如果蘭師姐有空,歡迎前去做客。”


    蘭情更加不高興了,冷冷地道:“藥田穀那個地方,是人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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