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峰已死。


    黑風堂本來就是黑家的,現在前任堂主的親生女兒橫空出世,大錘拳無人能敵,所有幫派都表示臣服。


    陳非現在也明白,無論血誓應驗不應驗,他都不必再為此上心。


    喬雲既然不是喬峰的長女,二人從此沒有瓜葛。


    山高水長,各走一方。


    他看了一眼喬峰的屍體,又朝屋裏的密室瞅了瞅,在喬雲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往門外走去。


    火光漸熄,陳非也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中。


    ……


    兩天後。


    千流城一切如常,喬府重新掛上了黑風堂的門匾。主持坐鎮的,正是威嚴無比的喬雲。


    大門外,健步走來一位身姿柔挺、長相英颯,背著一柄長劍的女子。


    “這裏是不是黑風堂、喬峰的家?”


    門衛連忙迎上去:“請問小姐是?”


    “什麽小姐大姐的,姑奶奶我是喬追月,三個月前我接到一封信,喬峰寫的,說是我親爹,是個什麽堂主,讓我迴來。”


    下人暗暗叫苦,既不敢承認,也不敢否認。


    另一名下人飛也似的跑進去,慌忙稟報:“堂主,門外來了一個姑娘,說是喬峰的女兒,叫喬追月……”


    “知道了,下去吧。”


    喬雲並沒有吃驚,是喬峰臨死前所說的那個修仙女兒迴來了。


    她大步踏出門外。


    “追月?”


    喬追月被門衛攔著不讓進,正準備發火,看到裏麵出來一個麵容黝黑的女子,還喊她的名字,忽然生出一種親切感。


    堂主親自出來迎接,門衛再也不敢阻攔。


    喬雲帶著喬追月,走進閨房。


    “你就是爹在你很小時,送到山上修煉的追月?”


    “對呀,我好像三歲左右,什麽都不記得了,好像有個姐姐。”喬追月被悄悄送走時,隻有三歲多一點,那時喬峰還沒有那麽多老婆。


    一家四口。


    喬雲說道:“妹妹,信呢?”


    喬追月把信掏出來,交給喬雲,好奇地反問道:“爹娘呢?”


    喬雲看完信,裏麵寫得很簡單,心中有了譜。


    兩行眼淚掛到她的大腮上。


    “妹妹,沒錯,你就是三歲時不見了的妹妹,我還以為你不在人世,爹娘的口風太嚴了。爹喊你迴來,原本想到你修煉有成,幫黑風堂一把,哪料到還是晚了一步,爹娘與我們,陰陽兩隔了。嗚嗚。”


    “你說喬峰和咱娘都死了?”喬追月自幼離開家裏,對喬峰並無感情,也沒太多家庭親情觀念。


    “黑風堂與旋風幫火拚,爹娘都不幸身亡!”


    “他奶奶的,什麽旋風幫,在哪個地方,我這就去把他們全滅了,無論男女老少一個不留,敢欺負我喬家!”


    “千流城已經沒有旋風幫,他們也都死在爹娘手裏。”


    “那不夠本了嗎?唉,你說爹娘怎麽就不知道晚幾天再開仗,等我迴來,想怎麽打就怎麽打,我保證黑風堂不會吃半點虧!”


    喬追月拍著大腿直搖頭。


    “妹妹,還有一事,爹本來要告訴你的。”


    “啥事,說!”


    “爹生前將你許配給義伯家的長子,那個人也來了。”


    許配?義伯?喬追月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這都是哪跟哪啊。


    “好玩,那個男的在哪兒,讓我瞅瞅是不是能配得上我!”


    “不巧,他沒有等到你,走了兩天。不過,有一點姐姐必須要告訴你,兩家的婚約是下了血誓的,如果有一方反悔,就會受到血誓的反噬。”


    “我不信!”


    喬雲耐心地將血誓的故事又講了一遍,繪聲繪色,添油加醋,喬追月聽得頭皮發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女生沒有不膈應那些軟體動物小蟲子的。


    “快說,那家夥長得怎麽樣,叫什麽名字,哪裏的人,是凡人還是修仙的,啊啊啊,爹怎麽可以對我做這樣的事情?”喬追月將桌子擂得呯呯作響。


    “他長得倒是一表人材,但是年紀比你小好幾歲,名叫陳非,申羅城那個方向的人,沒爹沒媽,這點與咱倒挺配的。”


    喬雲自顧自地說著,全然沒有注意到喬追月的眼睛珠子都快蹦出來了,好看的小嘴巴張得令人想拿手指戳一戳,提醒她一個女孩子家的注意儀容。


    “是不是個頭快有我這麽高,八歲多,娃娃臉蛋,人特別成熟?”


    “妹妹見過他?”喬雲猶疑問道。


    “原來是陳非這個廢物啊,我說怎麽會在千流城遇到他,竟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當我的男人,笑死了笑死了,不,氣死了,簡直沒法活了!要是宗門知道我和他這層關係,我的臉全丟光光啦!啊啊啊!”喬追月發起癲來。


    癩蛤蟆?這樣的癩蛤蟆有多少我要多少!


    喬雲不動聲色,說道:“妹妹別急,要到他十六歲時才會知道血誓是不是真的。我聽人說,修仙界也兇險得很,他那樣資質平平,不一定能活到那個年紀。”


    喬追月騰地站起來,毅然說道:“既然爹娘已經死了,人死不能複生,我也不假惺惺地哭喪。如果需要我出手,我現在就幫你出手,誰對你不利,隻管把名字和地址告訴我。”


    喬雲淡然一笑:“咱喬家隻剩下你我二人。千流城的事,我能搞得定。你在宗門修煉,比在家裏壓力更大,這裏不麻煩你。”


    “那好,我走了,我本來就是順道迴家,宗門還有要事去辦。”話音剛落,喬追月已大步出了屋子,一陣風似的走了。


    喬雲暗暗一笑。


    最後一個大麻煩解決了。


    以後,千流城就是她說了算!


    她唯一沒有想到的是,陳非居然也是一位修仙者,雖然修為平平,但在凡人之中,也是無敵的存在。


    這下明白了他神出鬼沒的原因。


    ……


    陳非出了千流城後,並沒有明確的方向。現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急於返迴正道宗,信馬由韁般地遊蕩了半天,最後在一個坊市停下來。


    他哪裏知道,喬追月和他還有一層特別的關係,還當是血誓的麻煩已了,從此不用再擔心自己的小手指小棍棍會變成蛇或者蟲子。


    遠遠看到一個酒樓,香氣四溢,不禁食指大動。


    好久沒有大快朵頤,不妨嚐嚐。


    酒樓分為兩層,下麵大堂,上麵半隔斷雅間。


    處置宮全雷後,他發了一筆財。靈石之多,出乎他的意料。


    迴到景別山,第一件事就是將餘大萬的貸款提前還了。


    陳非找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先點了一杯香茗,品了一小口,倒還過得去。


    他也懶得看菜單,讓小二將酒樓裏最貴的三道菜各上一份。


    結果是燒雞、燒鵝、烤鴨。


    農家三件套。


    陳非吃了幾口,初聞有股靈草的香氣,入嘴不能說像劈柴,就是劈柴。


    終於理解饕真人為了一隻雞,竟二話不說地將儲物袋送給他。


    “其實我要是不修仙的話,憑手藝也能在聖夏國奮鬥成為陳爸爸。”


    此時。


    前麵一桌來了兩個男子,身上衣服明豔亮麗,還綴有些許暗花。


    陳非瞥了一眼:煉氣期十層。


    那兩人打量了樓上一圈,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坐了下來,要了些點心和茶水。


    陳非凝眉思索了一會兒,他們這身裝扮,不就是合歡宗的嗎?


    合歡宗以雙修功法聞名於世,不要說煉,就是想一想,就令人心生神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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