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還窩在蕭寂懷裏點火:“這電話來得真是時候啊。”她的視線在陸今安和顧呦呦間流轉。


    蕭寂也是個酒桶:“路易十三、柏圖斯幹紅、路易王妃水晶香檳、威士忌。”


    虞聽晚也報菜單:“就按平時的來一套吧,再讓人調幾杯有意思的。”


    陸今安沒說話。


    顧呦呦接起電話,將需求告知了服務生,光虞聽晚的來一套,就已經夠四個人喝了,也不需要再多點。


    她想了想,抿了抿唇:“再拿幾瓶奶啤。”


    顯然對麵有些不太確定,她又重複一聲:“嗯,幾瓶奶啤,再拿幾瓶旺仔牛仔和熱的純牛奶。”


    電話掛斷。


    虞聽晚微張著著嘴,看到她轉過身才問:“奶啤?旺仔牛奶?顧大小姐我們來的是酒吧,不是兒童成長樂園。”


    蕭寂拍了拍她的背:“今安不太會飲酒。”


    虞聽晚難以置信地轉過視線:“不!會!喝!酒?”


    顧呦呦走過來將男人擋住:“能喝的啊,不是點了奶啤嗎,那也有度數的。”


    虞聽晚翻了白眼:“0.5%都沒有,你跟我這個?直接點奶唄。”


    顧呦呦背過身靠在男人身上:“點了啊。”


    虞聽晚被噎住:“…..不是,再怎麽想,陸今安不可以,至少不應該滴酒不沾吧?”


    蕭寂:“之前他跟我在m國,半杯紅酒就倒了,臉還紅,一直念著弟媳的名字,還跟我說了些事情。”他話頭一轉:“但第二天,他就和我說了,不能說出去。”


    言下之意,希望沒人問他。


    但蕭寂臉上的表情卻是:問我、問我!我很想說!求求了,來個人問我吧!我真的憋不住了!


    陸今安看著他這副樣子,歎了口氣。


    顧呦呦笑著問:“說了什麽?”


    蕭寂眼神一直落在陸今安身上,他可是為摯友保留秘密至今,如今弟媳開口了,也怪不得我吧。


    陸今安無言,要不是蕭寂提起來,會被問嗎?


    他將女人抱坐在腿上:“說吧。”


    蕭寂說得眉飛色舞:“他說他表白被拒後,其實想直接以聯姻名義去娶你的,但是他也就喝醉了敢說了,他根本不敢幹!”


    “他說他小時候太混蛋,你這麽小他都下得去手,他經常趁你不注意偷親你,還想對你做那種事,這點我也很不認可,畢竟今安的描述裏你們才十一、二歲,他確實混蛋。”


    “他說你跟別人在一起了,那天晚上他都找好了人,要把那個男人揍了一頓,還想把那個男人弄死,後來看到你,他又把人叫迴來了,他說你肯定會因為那個男人跟他生氣,這點上我是很支持他的,我還跟他說弄到國外,我會讓這件事悄無聲息,他就不說話了。”


    “還有他發瘋了,一直問我為什麽你不喜歡他,我哪知道呢,我都沒見過你本人,對你們倆的事也是從今安的隻言片語中了解,瘋了一會兒,他又消停了,開始給你銀行卡轉賬,又打算衝出酒店給你買禮物,我把他拉住了,他躺迴床上開始給你發消息,打了一大篇,密密麻麻的中文看得我頭疼,他又刪掉了,第二天等他醒了,我才讓他去買。”


    “他酒醒了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又冷清了,感覺誰都靠近不了他,他讓我最好把昨天的事忘了,如果忘不了,這輩子也不能說出去,如果我把他當朋友的話。”


    “所以我對你挺感興趣的,而且追求了晚晚後,對你了解也更多了一點,但我從來沒通過晚晚和你交流過。”


    服務員的敲門聲打斷了蕭寂的話,顧呦呦舔了舔嘴唇,眼尾泛紅,心裏是說不出的滋味,難受得幾乎讓她快要嘔吐,看著身下的男人:“你還瞞著我這麽多。”


    她情緒複雜,但難受占了大半,她好心疼他,光是想著他做的那些事,她就想扇死過去那個自己。


    她怎麽能因為那種無聊的事,那個無聊的人,就不顧及他的感受。


    她是一個隻顧自己開心的自私鬼。


    轉賬那件事她還記得,她本來睡著了,手機不停響,她就看到陸今安銀行卡匯過來地一筆又一筆高額轉賬。


    她當時還有些懵,點開微信問他發生了什麽,對麵沒迴。


    她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也沒人接。


    她煩惱地將手機摁了靜音,睡過去。


    沒一會兒,她又爬起來,大晚上的打給陸母問清楚情況,陸母告訴她沒事,不用擔心後,她才睡著。


    她那個時候應該再多發幾條消息,再多打幾個電話的。


    陸今安突然沒頭沒尾的想,如果她有耳朵或者尾巴,這會兒應該是耷拉下來的。


    他抿了抿唇,問她:“你不生氣嗎?”


    他動過那種可怕的念頭,還偷親她,在那種誰都知道該避嫌的年紀。


    他根本忍不住,她靠在課桌上睡著,臉朝著側方,他看著看著,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唇瓣已經輕輕地落在她的唇上。


    他迅速抽離了,但他知道他已經犯了錯。


    並且這個錯被他一犯再犯,他就像個熟練的慣犯,在學校、在家裏、在沒人有注意到的地方,他親遍了她的臉頰。


    他該死,他竟然對著那麽小的她產生生理欲望。


    顧呦呦鼻尖酸楚,眼眸醞著晶瑩,她用力眨眼,想將眼淚憋迴去:“你現在還問我這個?”


    他的手落在她頭上撫摸,聲音溫柔安撫:“我們不是說過這些事了嗎?不要為我難過。”


    “沒有想瞞著你,有些事我真的記不起來了,以後想到就告訴你好不好?”


    顧呦呦埋在他胸膛,聲音低微帶著破碎:“這種事你都記不住!”


    那麽難過的事情,他怎麽能說忘就忘?


    應該告訴她,讓她心疼,讓她更愛他。


    陸今安哄著她,指腹拭去她眼底的淚:“我希望呦呦跟我在一起,更多的是快樂,而不是因為我這樣子。”


    “我會害怕的,如果你覺得跟我在一起很有壓力後悔了怎麽辦?”


    “如果你突然覺得,沒跟我在一起,就不會發生這些事,讓你產生這些情緒的話,哪怕你有一瞬間這麽想,我都會無措。”


    “所以,別為我傷心,好嗎?”


    顧呦呦輕輕地捶打在他的胸膛:“我不是難過,我是心疼…..”


    “你不準這麽想!我不會後悔的,我從來沒後悔過。”


    “我是因為喜歡你,才會這樣的,隻要是你難受了,我就難受,不管是不是因為我。”


    她抬頭看著他的眼睛:“就像你會為我難過一樣,你也沒放棄我,不是嗎?”


    陸今安垂下眼簾,與她十指相扣,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摩挲,這一刻仿佛時間靜止,隻有他們之間的觸碰。


    他的唇角上揚,眼底是濃得如墨般的情感:“因為你是我唯一的選項”


    顧呦呦目光認真:“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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