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個精神病。”


    “什麽?”


    薑流沒再解釋。


    也沒什麽好解釋的,就是因為一個精神病,字麵意義上的,一個精神病。


    (精神病和神經病不是一個概念。)


    在福利院長大的薑流,自小就粉雕玉琢的,在一眾孩子裏向來出挑,無論是學業還是長相。


    院裏的孩子們要麽是被扔了沒人要的,要麽就是失去親人了沒人要的。


    據院長所說,是在院門口發現的薑流,小小一隻,連衣服都沒有穿。


    幸而是在夏天。


    薑流的名字是她自己選的,在字典上翻頁翻出來的,也算是命由己定。


    說起來,薑流從小到大幾乎就沒有生過病,最大的病也就是薑流創業的時候得的胃病,也不嚴重,養到現在已經沒事了。


    從小體質就好。


    院裏的大人都很喜歡薑流,甚至連院裏的小孩子也很喜歡薑流。


    來福利院領養孩子的人看到薑流大多也都會選她。


    但薑流沒有被領養的打算。


    也因此一年一年的隨著薑流的長大,慢慢的來領養孩子的人沒有再選過薑流。


    在真正獨立出去之前,薑流過得也算順風順水。


    除了那次。


    那時候的國家對人販子的管控還沒有現在這麽嚴。


    聽說,這個福利院裏有個粉雕玉琢的女娃,來踩過點之後就看上了薑流。


    瞅準了這孩子長大後也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就動了歪心思。


    想把她拐迴去從小培養起來。


    打的是揚州瘦馬的那套心思。


    但有些人她就是時運在身,該她有的肯定會有,不該她受的,你做了,就要承擔後果。


    自然是沒有成功的。


    這也是八歲之前的薑流出去最遠的一次。


    福利院在津市的一個小縣城,人販子帶著薑流去了臨近的德市。


    現在薑流對這段經曆印象頗深的是德市的烤鴨,真的很香。


    也有人販子對小孩子不太防備的原因吧,總之,很順利的就逃出來了。


    順帶著也因此順藤摸瓜,警察端了這一整條的線。


    薑流算是其中的大功臣,在當時警察局局長的申請下,後麵一直在成年之前,國家每年都會給一筆錢用來資助薑流。


    也算是因禍得福。


    而薑流口中的精神病也就是那次被人販子綁走逃出去的時候碰到的。


    一麵之緣,聽到了那人神神叨叨說的幾句話,莫名的就記住了。


    如今元子說起,腦海中浮現出的就是那幾句精神病的話。


    至於那人長什麽樣,早不記得了。


    蓬頭垢麵的,就算知道當時是什麽樣,真正的麵目誰又知道呢。


    更何況,有沒有活著還不一定。


    ……


    薑流剛才泡澡之前洗了頭發,帶著幹發帽泡的澡。


    這會兒頭發還是濕漉漉的。


    周霽和看薑流出來了,還濕著頭發,去拿吹風機。


    “我幫你吹頭發。”


    “好。”


    薑流坐在床上,周霽和站在旁邊幫她吹著頭發。


    熱風吹過,剛洗完澡本就白裏透紅的臉頰變得更加動人。


    周霽和手上動作不停,隻是眼神越發粘著薑流了。


    ……


    吹好了頭發,把吹風機放下。


    周霽和攬著薑流幫她梳頭發。


    “薑薑的發質真好。”


    風鬟霧鬢,亦如是。(形容女子頭發好看。)


    “周導師也是。”


    周霽和年紀輕輕的就當了京大的研究生導師和博士生導師,可見其實力。


    人們不都說多思多慮易脫發麽,周霽和的頭發還挺好的,又黑又多。


    可見其體質就是如此了。


    兩個人相互抱著待了會兒。


    “明天我要去參加一個訂婚宴。”


    “晚上?”


    “對,海市的顧家和朱家聯姻。”


    “好,需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明天估計不迴酒店,後天晚上迴。”


    “好。”


    沒多問,不用猜也知道,明天應該是鬱兆景陪她。


    鬱兆景這些天幾乎都在海市待著,很少能去京市,既然來了海市,自然要和薑流好好溫存一下的。


    這些周霽和都理解,但是理解是一迴事,吃醋又是另一迴事。


    漸漸的,抱著的姿勢換了一個。


    “我盡量不在明顯的地方留下痕跡。”


    嗯,很貼心。


    手下的動作就不一定了。


    “明天下午出門。”


    這句話一說。


    變本加厲。


    “下午出門的話,我們晚上……”


    房間的燈暗了下來,越發顯得曖昧起來。


    ……幾乎一夜無眠。


    天邊透著亮光的時候屋內的動靜才慢慢減弱。


    薑流有時候都覺得他們也用了體質增強液似的。


    體力是真的好。


    “別再弄了。”


    中間薑流困了還睡過去一次,結果這人硬是把薑流給弄醒了。


    真不愧是斯文敗類。


    果真敗類。


    “嗯,這次保證不做別的了,你睡吧。”


    ……


    沒想到說下午出門還真是下午出門。


    中午的時候化妝師團隊過來給薑流做造型的時候,薑流還在睡。


    因為這次來參加會議的人大多聲望還挺高的,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影響。


    薑流要去另一個酒店化妝 。


    周霽和叫薑流起來換衣服去做造型的時候,還被踹了一腳。


    “下次再這樣,一個月別上我的床。”


    自知理虧的周導師,認錯極快。


    “我錯了寶貝,不會有下次了 。”


    橫了他一眼,薑流沒說話。


    其實還好,薑流就是起來的那一會兒有點難受。


    沒吃飯的難受。


    但是,即使不怎麽難受,這男人也不能慣著。


    偶爾放縱就算了,不能成為習慣。


    周霽和讓酒店把午餐送過來。


    薑流吃過之後換了衣服出門。


    ……


    鬱兆景那邊打電話過來說一個小時之內到。


    薑流的造型正好做完。


    要不是參加的是訂婚宴,薑流還真不想穿禮服去。


    繁瑣又麻煩。


    今天選的禮服是粉色的。


    粉色是薑流衣櫃裏最少的顏色。


    這次也算是湊巧了,這個禮服的版型很好看,薑流一眼就看中了。


    薑流不是不喜歡粉色,主要是粉色不夠嚴肅,穿上之後總有種未成年的錯覺。


    在很多場合,穿粉色係都不太實用,久而久之,就再也沒穿過。


    鬱兆景也專門配了相同顏色的絲巾。


    在西服的上衣口袋,沒有係領帶。


    嗯……怎麽說呢,這個顏色其實是和鬱兆景本人不搭的,但顏值夠高的人,不管穿什麽都很好看。


    即使是不太適合他的顏色。


    比如,冷漠和粉色…


    為了心愛的人,試著去嚐試之前未接觸過的事情,這就是一種愛。


    ……


    鬱兆景到了。


    薑流沒讓他再上來,正好也該出發了。


    看見鬱兆景的第一眼,薑流就注意到了那抹粉色。


    忍俊不禁。


    “不好看嗎?”


    “不是不好看,就是和你不太搭,有點奇怪。”


    剛剛鬱兆景問她要穿什麽顏色的禮服的時候,薑流就知道他這是想穿同色係。


    但是,粉色,還是有點想象匱乏。


    嗯……好像沒怎麽見過他們穿粉色,隻見過顏佑,邵彧,景肆深,洛越穿過幾次。


    想象了下,其他人……


    算了算了,感覺很奇怪。


    “沒關係,看著和你般配就好。”


    “嗯,這麽久沒見,鬱博士嘴變甜了。”


    “有沒有變甜要嚐嚐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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