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嫻把三人敲暈後,拎起手上的棍子看了看,不錯,手感很好,一次敲三!


    就在這時,身後再次傳來一道輕微的腳步聲,慕嫻眼睛一眯,立馬轉頭向後揮去!


    棍子在半空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截住,手的主人溫潤的聲音隨之傳來。


    “是我,池宴臨!”


    池宴臨手裏也拎著一根長棍,慕嫻看了看,還是覺得自己的趁手。


    “怎麽處理這三人?”慕嫻拿棍指著三人道。


    池宴臨看著倒成一片的三人,沉思許久,眼神微冷。


    “送官!”


    天剛亮,池宴臨便再次去張獵戶家借了牛車,準備送三人去見官!


    然而,牛車還未駛出村子便被幾名農婦攔住,身後還跟著一大群村民,其中走在最前麵的一名農婦撲到牛車旁,搖著還昏睡的狗娃。


    “老二,你醒醒啊!”


    跟在身後的其餘兩名農婦見狀也撲到牛車邊。


    “當家的,這是怎麽了?”


    “孩子他爹,誰把你綁著了?”


    這三人邊說邊動手要把捆著三人的繩子解開,一根棍子卻突然橫在幾人身前,阻止了她們的動作。


    為首的農婦看著差點戳到眼睛的棍子一驚,隨後惱怒的看向慕嫻。


    “小賤皮子要殺人嗎?”


    慕嫻冷眼看著意圖拖走三人的幾名婦人。


    池宴臨此時也不複往常的溫和,臉色肅冷。


    “幾位還請讓開,不要誤了我們進縣城的時間。”


    “什麽進城,你要帶著我家老二進城幹什麽?”老婆子拖著何狗娃,大著嗓門嚷嚷道。


    其餘兩名農婦一聽也急了,滿臉憤慨的附和道。


    池宴臨耐心的等著她們嚷嚷完,緩緩吐出幾個字。


    “帶他們見官!”


    “見官?!”何狗剩的老娘瞪著眼睛看向池宴臨,身後跟著的村民聞言下意識的圍住了這輛牛車。


    自古民怕官,對於普通村民來說,見官是天大的事。


    “還請各位讓開!”池宴臨不為所動,村民們炸了。


    “村長來了!”人群裏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原本圍成一團的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拄著拐杖緩緩走來。


    老者身後還跟著一名少女,少女見到池宴臨時眼底閃過一抹羞澀。


    何狗剩的老娘見到村長立馬雙手一攤,坐在地上嚎哭起來。


    “求村長做主啊,這外來戶要將我家老二送官啊!”


    其餘兩名婦人也有樣學樣,都撒潑似的坐在牛車前的路上,攔住牛車的路。


    村長看了看被捆成粽子一樣的三人,皺眉看向池宴臨。


    “池家小子,這是幹什麽?”


    池宴臨朝著村長拱了拱手,語氣堅決。


    “此三人昨夜摸進我家院子,意圖撬鎖盜竊!這三人已非第一次了,村長,我上次說過的話還記得嗎?這三次若是再犯,我即刻送官,荷花村人不得阻攔。”


    村長是昨晚那個幹瘦的小老頭,此時好似完全忘記了昨晚的事情,聞言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


    何狗剩的老娘看村長的神情心裏一慌,哀嚎聲更大了。


    “我老婆子命苦啊,不像別家多子多福,隻有一個兒子和女兒,女兒為了村子還當了新娘!”


    村長聞言也想起了什麽,臉上糾結之色更甚。


    池宴臨心中卻升起疑惑,為了村子當了新娘?


    眼見村長一臉糾結之色,無法抉擇,狗娃的婆娘見狀眼珠子一轉,轉頭抱住狗剩娘。


    “就是啊,村長,狗剩家如今就剩他一個,咱們不能讓他家斷根啊!畢竟他姐姐是為村子做了大貢獻的人,咱不能讓大娘寒心,讓所有新娘的家人寒心啊!”


    狗娃婆娘後半句話說到了村長心裏,祭神節的籌備在即,不能出差錯。


    村長皺眉沉思,村長的兒子站在一旁靜靜的打量了池宴臨和慕嫻一番。


    他在學院讀書,早聽說村子裏來了戶從帝京被流放的庶民,家裏有人曾經是雲高學院的學生。


    雲高學院是大湘最好的學院,所有得三甲的學子都出自此學院,然而該學院招生極為嚴格,隻看資質,不看家世。


    何懷中也好奇過雲高學院,更是數次幻想過進去雲高學院,然而,他資質平庸且邊南距離帝京太遠,他家出不起盤纏。


    “懷中,你如何看?”村長看向站在身邊著長衫,一副書生打扮的兒子,心裏很是欣慰。


    何懷中朝著池宴臨拱了拱手,池宴臨也迴以一禮,下一瞬,何懷中站到了人群中間,朝著周圍的村民們拱手行禮。


    人群中幾個未出閣的小姑娘紅了臉,低下了頭,何懷中見狀隻當沒看見,依舊溫和的看向村民們,心裏卻很是不屑,一群村姑,竟敢宵想他!


    隨後隻見他看向池宴臨,一副為池宴臨好的勸解模樣。


    “池賢弟,這三人固然有錯,但是你們也沒有損失,常言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此事還是作罷吧!”


    “何童生說的有理,你們又沒有什麽損失,幹嘛抓著人家不放!”村民裏有人出聲附和。


    “就是就是!”


    “都是一村人,幹嘛這麽計較!”


    慕嫻聞言看向這穿著一襲白衣,作書生打扮的人,有些好笑,莫不是穿著白衣就以為自己是代表正義。


    何懷中以為自己一介讀書人出來為他們主持公道,他們就算不聽,也得好好考慮一下。


    池宴臨卻不驚訝這人說出的這番話,他眼也沒抬,連辯解也懶得和這人辯解,隻淡淡道。


    “還請讓開!”


    癱坐在地的狗剩娘見狀頓了下,居然連何童生的話也不聽,一旁圍觀的村民也竊竊私語起來,何懷中見狀臉上閃過惱怒,他暗暗瞪了眼池宴臨,居然如此不給麵子。


    眼見情況膠著,誰也不讓誰,一直跟在村長女兒身後的年輕人突然出聲道。


    “池賢弟說這三人偷盜,可有證據,縣衙審案,講究人證物證俱全,若是空口白牙胡說,那可是要挨板子的。”


    慕嫻聞聲看向說話的年輕人,模樣清秀,一臉斯文。


    “是鎮上的趙秀才!”有人認出了這年輕人,驚唿了一聲。


    秀才趙全,甘泉鎮人,二十五,五歲開蒙,在鎮上的遠山學院讀書,卻因資質平平而多年無功名,然而,近些年卻如同文曲星附體般,一路考上秀才。


    狗娃婆娘聞言眼睛一亮,腰板瞬間挺直。


    “池家小子,你有證據證明我家當家的入室偷盜嗎?”


    池宴臨看了眼趙秀才,趙秀才朝池宴臨溫和一笑,慕嫻卻從這笑容裏看出了點挑釁的味道。


    “自然,人證,物證俱全!”池宴臨道。


    趙秀才聞言神色未變,依舊嘴角噙笑。


    “哦?大湘律法,三服內親屬不可作證!不知池賢弟的人證為誰?也好讓我見識一番。”


    趙全篤定池宴臨不可能找到人證,荷花村的村民是不可能為一個外來戶作證的。


    池宴臨還未說話,慕嫻拿棍子敲了敲牛車的車板,笑的一臉囂張。


    “人證是我,這位,你有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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