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前預警:本章內容稍微三觀不正,請勿上升。)


    “正麵迴答我!作為帝國的公民,我有資格知道,是誰給了你作惡的底氣,你背後的靠山是誰?你和組委會是否存在不正當關係?”


    聽證會上,男記者看到彈幕上掀起的討伐熱潮,臉上興奮激動地漲紅一片,眼球外凸,恨不得要活活瞪出來。


    隨著他的發言,彈幕也跟著節奏應和起來:


    【小三生的外室女就是下賤胚子,連組委會那幫老頭都下得去嘴。】


    【誰家正經女孩能挑得那麽精準啊,私下裏不知道看了多少吧,懂得都懂。】


    “你動用私刑蓄意傷害同學,是因為仇恨男性心理扭曲故意製造性別對立,還是利用性別議題實為損害競賽公平,獲得不正當優勢?”


    【穿衣自由,女拳的流量密碼。】


    【穿得那麽騷,不就是給人看的嗎?又當又立。】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一時衝動會引發模仿犯罪和同態複仇?會造成更嚴重的社會矛盾,反而加重了對女性的刻板印象嗎?”


    【記住了嗎,再有女的挨打兄弟們可別見義勇為了,被打死是小仙女應得的福報。】


    【官方還要包庇她,我就上街隨機捅死幾個女的,真要以暴製暴,害怕的又不是男人。】


    “道歉!現在立刻道歉!你必須得對所有人道歉!”


    這位頗具表演欲望的男人吐沫橫飛,看到身後有工作人員靠近,仿佛紫色心情啟動一般嚎叫起來:


    “想殺人滅口是嗎?來啊!來啊!我不怕!觀眾都看著呢!不怕身敗名裂就來抓我呀!”


    這副滾刀肉的做派,的確讓工作人員一時舉棋不定,不知道如何是好。


    現實中,是男記者冠冕堂皇下的添油加醋,投影彈幕裏,是明晃晃的汙蔑和指責,猶如翻湧著惡意的黑泥沼澤。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進,事態還在不可挽迴地惡化下去。


    台下的格蕾絲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不是她不相信沈棉,而是眼前的事態實在是太糟糕了。


    在這種煽動下,無論什麽解釋,隻會被觀眾當作耳邊風,化作更大的聲浪。


    最好的方法就是什麽也不說,立刻結束聽證會,但是名聲的損害是注定的,還是得硬生生吃一個悶虧。


    台上的黑發少年,甚至還不到十八歲……


    然而,就在下一秒,黑發少年出聲了。


    她的聲音不急不徐,甚至還帶著點輕鬆的笑意:


    “按照流程,我接下來是不是該拚命解釋,試圖力證自己的無辜,都是別人的錯。然後被你指責是狡辯、是謊言,被問得啞口無言、痛哭失聲,最後坐實你的指責,身敗名裂啊。”


    話音落下,哪怕是和空氣上演全武打的男記者都停了下來,神情浮現出一絲迷惑,猜不出來她要幹什麽。


    有的人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能夠把看似固定的局麵一瞬撬動。


    “很遺憾,”黑發少年神色冷淡,“完全錯誤。”


    “對你的指控,我不會做出一個字的解釋。”


    男記者跳了起來:“你心虛了!看到沒有,她心虛……”


    沈棉隨手指了指:“把他押住。”


    得到指令,工作人員連忙把他的胳膊反擰到身後,把他的脊背壓彎下來,隨後等待下一步指令。


    沈棉走下台來,所有的直播機器隨著她的腳步轉動,直到她停在了男記者身前。


    下一秒。


    “啪!”


    沈棉拿著一打證據資料,直接扇到了男記者臉上。


    紙張是輕飄飄的,但是架不住使用者的異能強悍,這一擊力量極大,直接把男人從工作人員的手臂中甩了出去,讓他在地上滾了一圈。


    他恍恍惚惚地坐在地上,一張嘴,就吐出了兩顆帶血的後槽牙。


    全場嘩然。


    彈幕為之一寂。


    男記者眼中恐懼一閃而過:“你這是,你怎麽敢這麽對我,你瘋了……”


    “不然呢,”黑發少年居高臨下,“你以為我會怎樣,會好吃好喝地把你供起來,隻求你不要造謠生事?。”


    “還得逢年過節陪著笑臉,生怕你有個三長兩短一時想不開,給我岌岌可危的聲譽雪上加霜?”


    “嗯?小先生,狂熱的幻想病也該有個盡頭吧。”


    事態已經完全超出了男記者的預想。


    他的腦袋嗡嗡作響,抬起頭來隻看到少年眉眼低垂,看向他的眼神中有一種說不清的危險情緒。


    ……是殺意。


    他驚懼地喃喃道:“你不敢的,觀眾都看著呢,還在直播呢,你不敢對我動手的,我要是死了兇手一定是你……”


    黑發少年笑了笑,走迴台上。


    “不用猜測什麽兇手,在座的諸位和星網上的觀眾都是見證,”她抬起手,看了看時間,“一個小時,聽證會和你的生命,都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能提前預知死期的人不多,你應該感到榮幸。”


    迎著男記者的目光,她笑著說道:“我言出必行。”


    “現在,聽證會,繼續。”


    “這位記者可要把握住機會,不是誰都有這樣奇特的經曆的,”黑發少年神色冰冷地說道,“在座的媒體朋友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這姐是不是被氣瘋了,公開預告殺人?】


    【呃呃呃,她以為她是誰啊,敢這麽狂?這幫貴族天龍人能不能去亖啊!】


    【對啊,有話好好說,被冤枉了就解釋唄,拆彈殺人就太過了吧。】


    男記者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滿臉怨恨地說道:“我不服,我是帝國公民,我有人權,我有生命權,這裏是文明社會,不是你這個瘋婆子的屠宰場……”


    台上的黑發少年笑了兩聲:“看起來,你們還沒搞懂一件事。”


    “我站在這裏,迴答裁判、記者和觀眾,裝得無辜天真,不是因為流言可畏懲罰可懼,隻是我願意遵守規則。”


    “如果你非要標新立異,那我也隻能說,我也得小小地任性一把了。”


    “能在星網看到異能者競技表演,還能對她們評頭論足指點江山,你們不會因此產生了什麽錯覺吧,不會以為輿論對我會有致命影響吧。”


    “隻要我想,這場直播在星網上消失地無影無蹤,連一絲漣漪都激不起來。”


    “記者,我很好奇,你是出於什麽腦殘的想法,覺得我會在意、我會絞盡腦汁自證,我一定要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我的形象一定要完美無瑕呢?你為什麽覺得我能降維打擊,卻還得陪你們玩過家家嗎?”


    “事實就是,我不在乎。”


    黑發少年摁著額角,狂妄地說道:


    “這裏可是帝國啊,公平和平等從來不存在,這裏的通行貨幣隻有權力啊。”


    ……


    【天哪,公開評議帝國,直播還沒被封,這人到底是什麽來頭啊。】


    【你以為呢,親王之孫說騸就騸,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超級天龍人了。】


    【所以說是天龍人互鬥,跟我們這些賤民沒啥關係?】


    【虛假的政鬥:暗流湧動,真實的政鬥:除你的蛋!】


    【吹破天也就是個賤妾生的庶女!也就隻配做嫡女的奴才,主母可以隨便發賣!】


    【女生這麽囂張不太好吧,父親能護著她一輩子嗎?嫁出去以後可有罪受的。】


    【呃呃,不是有個公爵的兒子,天天在星網上物化女性,你們還叫他帝國老公舔得飛起嗎?別太雙標。】


    【不過……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言論,真的很像經典的超級大反派啊!】


    ……


    聽證會內,沉寂無聲。


    黑發少年還在微笑著做著演講:


    “你會對抗風雨磁暴嗎?你會要異能獸蟲族道歉嗎?你不會,甚至遇到喝醉酒的男人,你都會退避三尺,因為它們是失控的暴力、是隨時會傾軋你的強權。”


    “而你,你憑什麽覺得我會擁有權力,而不使用它呢?”


    “抱著你的愚蠢溺死吧。”


    男記者終於意識到事態無可挽迴,頹然地蹲在了地上,一言不發。


    【太天龍人了,姐別說了,我是無所謂的,但是我一個朋友可能有點汗流浹背了。】


    【有沒有老哥開個盒,看看幾個爹呀這麽狂?】


    【開什麽盒,你我全家的骨灰盒嗎?】


    彈幕實時轉播,沈棉看著風氣已經逐漸轉變的討論環境,心想慕強慕權還真是人類永恆不變的追求。


    正義而悲慘的弱者隻會得到無用的憐憫,還不如做快活的大反派呢桀桀桀桀……


    沈棉強勢solo了一波,轉頭看向記者席:“你們還有誰要提問嗎?”


    所有人瘋狂搖頭,這姐采訪要命啊。


    沈棉聳聳肩:“那就快進到隨機抽取觀眾提問環節吧。”


    【她要是被觀眾氣到,隻能尖叫抓撓無能狂怒了吧,有笑話看嚕!】


    【氣氛都這樣了,還想著流程,她真我哭。】


    工作人員戰戰兢兢地開始了觀眾鏈接。


    聽證會的投影開始顯示規則。


    本輪會抽取四名觀眾,可以選擇文字或者是本人聲音提問,每人隻有一次提問的機會,無論沈棉做出什麽迴答,都不可以追問。


    屬於一種類似於娛樂消遣的小彩蛋。


    第一個觀眾的聲音,是一個不懷好意的中年男聲:


    “請問你這麽仇視男性,是有被男性傷害過的心理陰影嗎?是情傷、家暴還是性侵啊?”


    沈棉歡快地反問:


    “我碎屍你爹的時候,被你爹的骨頭渣子劃破了手,算被男人傷害過嗎?”


    “你他媽……”


    第一輪被工作人員緊急結束。


    第二個觀眾的聲音,是一個年輕的女聲:


    “我想知道常均台是強製你們剪短發嗎?可是短發比長發,需要更頻繁修剪造型和護理,才能整齊順滑不炸毛。”


    “為了顯示自己不在意美麗而去剪短發,反而會浪費更多時間精力,這難道不算是形式主義的本末倒置嗎?”


    “沒有強製,”沈棉平淡地迴答道:“而且,按照你這種標準和時間計算法,就算是剃了禿頭,也得一天打八遍蠟,隻要你想,世界到處都是形式主義。”


    第二輪在對麵的無言中結束。


    【好家夥,好家夥,碎屍你爹,禿子打蠟,這姐的戰鬥力我是認可的。】


    【好羨慕,要是能得到這張嘴,就是變成超級大貴族我都樂意。】


    第三個觀眾是一個甜甜嗲嗲的女聲:


    “阿爾泰爾姐姐,你真是太厲害了,是我們女拳的楷模,我也要向你學習,我也覺得劣等男人不配活著。”


    “我是一名幼師,已經準備好小剪刀,準備給這些男寶絕育啦嘻嘻嘻,你一定會支持我的對不對!”


    彈幕一滯:


    【這哪來兒的神經病啊!快報警啊!】


    【我就說別把阿爾泰爾捧得太高吧,現在模仿犯都出來了。】


    【現在的性別對立真的太恐怖了,把好好的女孩子毒害成這樣,我以後可不敢招女員工了。】


    【帝國女拳魅力時刻!歡唿吧集美們!】


    然而,下一秒。


    沈棉冷淡地開口:“家庭住址是xx的王先生,你什麽時候從男快遞員變成了女幼師?嗯?做男人真的很讓你痛苦,裝女人真的讓你很有快感嗎?”


    【嗯……?所以是,帝國男拳魅力時刻?歡唿吧集巴們?】


    【呃呃我就說很不對勁,正常人哪會嘻嘻嘻地笑啊!】


    【一生中最有男人味的時候就是裝女人了。】


    【我是正常男人,別把我和他相提並論。】


    黑發少年無語地說道:“你的光腦現在應該收到公司的辭退信,你可以繼續發揮特長,專門裝女人去騙男人了。”


    “再抽一次吧,把變聲器關掉。”


    第三輪(again):一個青年男聲,謹慎膽怯。


    “你好,接下來的比賽中,和你對戰的男性可能都會心懷被…嗯…針對下體的恐懼,從而影響他們的發揮,這對於男性來說,是不是一種生理上的不公平呢?”


    【呃,女生不也會恐懼走光嗎?這有什麽好不公平的?男的可真會見縫插針給自己鳴不平。】


    【一個是隻是露點皮膚,一個是身體傷害,能一樣嗎?別偷換概念。】


    沈棉輕笑一聲:“那就讓他們永遠活在這種恐懼中吧。”


    第四輪抽取的觀眾,沒有語音通話,而是選用了文字提問:


    一行字浮現在投影上:


    “玩得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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