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今天在駱總的別墅鬧心了大半天,她累了,迴到床上就睡下。她的夢境出現了奇異的景象。


    在深遠的夢境裏,虹看見一群麵目可憎的大紅蟹,它們砣沉沉的,舞動著螃鉗向她爬過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生物,也從未體驗過這樣的恐懼。她嚇得飛奔起來,想要逃離這個詭異的夢境。


    她盲目地奔跑著,直到她發現自己躲進了一個巨大的陰影裏。她在喘氣,想要平靜自己的心跳。然而,她的喘息聲並沒有平靜下來。她開始注意到,這些喘息聲並不是自己的,它們來自……


    虹睜開眼睛,發現客廳的燈光還亮著。她翻過身來,把頭探出床沿,突然想起小喬。


    小喬——約翰,她的朋友,在外麵怎麽樣了呢?


    她的心跳加速了,她開始有些擔心。她想起了那個夢,那些恐怖的大紅蟹,還有那個巨大的陰影。她在思考這一切是否有關聯。


    突然,她聽到了一些聲音。是那些喘息聲,它們來自客廳。虹小心翼翼地爬下床,摸黑走到靠近客廳的門口。她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看見了……


    客廳的大燈關了,隻是開了壁燈,所以客廳顯得比較昏暗。


    在客廳的中央,站著一個高大的陰影。它的形狀怪異而恐怖,仿佛是黑暗本身具象化了一般。它的身體在黑暗中模糊不清。


    虹的心跳瞬間停止了。她想尖叫,但是恐懼讓她無法出聲。她想逃跑,但是雙腳像被釘在地上一樣無法移動。


    就在這個時候,小喬俏麗的臉龐現了出來,就出現在那高大的陰影後麵。


    原來,她是被黑影抱在身體的前麵。


    看著小喬一臉享受的樣子,虹明白了,原來他們在擁抱。


    原來如此!虹拍拍發脹的頭,恍然大悟。她心裏沒有了恐懼,但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去幹擾他們。


    她輕輕地掩上門,轉身後退了一步,站在黑暗中。


    虹在暗夜中探索,她的心情如潮水般喘息,起伏不定。她心中的約翰,那個古怪卻充滿吸引力的男人,他的形象在她的思緒中翻湧。他的頭發是棕金色,還是淺黃色?這是她心中的疑問,如同尋找一道未解的謎題。


    在客廳傳來一個舒暢的長歎,如同夜鶯的歌聲,打破了寧靜。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沙沙的,猶如古老的書頁被翻動的聲音,它帶給虹一種熟悉而又遙遠的感覺:


    “我開心極了!”


    小喬,那個靈動的身影在虹的想象中舞動,她的聲音像清泉一樣滋潤了虹的心靈:


    “你開心就好。”


    她迴應著那個男生的歎息。


    男聲再次響起:


    “小喬,你說過事後會告訴我,為什麽以前我怎麽求你都不行,今天這麽容易就得到你?我以為我要做柏拉圖的學生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困惑和歡愉,如同一個孩子在迷霧中找到了出路。


    虹的心跳開始加速,她的手指在黑夜中摸索,仿佛在尋找一種解答。她開始迴憶起過去那些被塵封的片段,一切的開始,一切的結束。她想到了那個拒絕見自己的男人,他的笑容,他的眼神,他的話語。


    “原來是他。”


    虹心中默念。那個男聲,那個熟悉的男聲,原來就是約翰。


    她的心在黑暗中跳動,那種感覺就像是被背叛的痛苦再次被撕裂開來。


    虹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她還想聽他們說什麽。


    小喬的聲音又起:


    “有些事情是注定的,就像潮水會自己找到出路。”


    男聲:


    “你說什麽啊!我聽不明白。”


    小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穩定自己的情緒:


    “原因很簡單,我懷孕了。今天才知道的。現在給你,你就不用擔心我會懷孕,也不必為我負什麽責任。再說,過了今天,就算我要給你,你都不會要。”


    男聲充滿了意外的驚愕與深沉的責任感:


    “小喬,我會負責任的,盡管我不知道是誰使你懷孕。”


    小喬哼了一聲,她的聲音帶著一種深深的無奈和悲哀:


    “責任!這年頭的責任多了,你都負得起嗎?”


    男生被小喬的話觸動:


    “小喬,你在說些什麽啊?”


    小喬並未迴答他,她隻是莫名其妙地冷笑著。她的笑聲在空氣中迴蕩,像是一種諷刺,又像是一種自嘲。她想到了自己的生活,這個孩子的到來像是命運的玩笑,而她卻要麵對這個玩笑帶來的後果。


    小喬抬起頭,她的眼睛裏閃爍著淚光,話語帶著一種苦澀的誠實:


    “你懂什麽?你當然可以輕易地說出負責任的話。但是有些責任,是負不起的。”


    男生被小喬的情緒感染,他沉默了片刻:


    “小喬,我知道我可能幫不了什麽忙,但是我願意盡我所能去幫助你。”


    小喬的聲音流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


    “謝謝你,真的。不過,我怕你無法承擔這個責任。”


    虹拉亮了房裏的燈,大喊:


    “小喬——”


    虹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恐懼,她此刻的心情就像被濃霧籠罩的清晨,無法看清前方的路。


    外麵小喬的笑容僵在臉上,她的眼神透露出一種奇特的情緒,是驚愕,還是不安,抑或恐懼?


    男聲有點顫:


    “小喬,房裏怎麽有人?”


    小喬沉默了片刻,然後說:


    “約翰,這房間裏的人,還是你認識的呢。”


    男聲變得恐懼起來,聲音顫抖地問:


    “我認識?麗塔不是跳窗死了嗎……她又迴來了?”


    小喬:


    “不是麗塔。”


    男聲:


    “是誰?”


    小喬說著,就走近房門:


    “你進去看就知道!”


    小喬推開門,然後說:


    “虹,出來聊聊。”


    她邊說邊把一個人推了出來。


    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出現在約翰的麵前。虹的出現讓約翰的頭腦仿佛被鐵錘重擊了一下。他的胳肢窩直冒汗,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像是被凍結住了一樣,無法動彈。


    約翰呆呆地看著虹,半天說不出話來。小喬在一旁觀察著他的反應,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約翰終於找迴了自己的聲音,他驚恐地問:


    “虹,你怎麽會在這裏?”


    虹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和憤怒。她冷笑一聲,沒有迴答他的問題,冷冷地問:


    “何梓平,你什麽時候變成約翰?”


    她的目光轉向小喬,又冷冷地說:


    “小喬,你最好解釋清楚這是怎麽一迴事。”


    小喬微笑著說:


    “虹,你先別焦急。我來告訴你這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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