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用肢體語言調戲夏約的華服男人突然有種被猛獸盯上的錯覺,抬頭望去,隻見坐在上位的教皇神色不善,湖綠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


    他收迴手,假裝沒發生什麽。


    開場白依舊是很長、很無聊而且聽不懂,夏約待的地方像個小小的一平方見寬的籠子,能露出胸膛以上的部位,但總體來講並不讓人感到舒適。


    有人上前宣讀他的罪行,夏約本來還不想聽的,可是對麵越說越離譜。


    說他製造了瘟疫什麽的他都認了,但是蠱惑伯爵的貓抓傷了伯爵的臉這種事情也太離譜了吧!


    如果他真的是個魔力高強的男巫,聽到這些並不會驕傲,完全就是汙點,就像說散打冠軍打贏三歲小朋友一樣讓人可恥!


    而且他沒有做過!


    “以上控訴,你可承認。”


    夏約靠在籠欄上,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我承認又怎樣,不承認又怎樣,反正你們已經給我定罪了,這種過場就不要做了。”


    一聲清脆的木槌聲,他的罪過被千人眾口定下,走上審判台沒有無辜的人,無論是誰都會在這裏認罪。


    夏約抬起頭,看向在主位上的教皇,對方神情淡漠,就在騎士準備將夏約帶走時,他突然開口製止。


    “等等。”


    教皇的聲音有些沙啞,是那種長久不說話的沙啞,即使如此,他的聲音依舊帶著顯出一種華麗低沉的聲線,沙啞感反而錦上添花,令其有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隨著教皇的話音落下,在場眾人都有些訝異,教皇並不經常說話,大多數時候他都是憑借細微的手勢和人交流,和他相處總要仔細揣摩他的意思。


    但好在他的心思並不那麽難以揣測。


    教皇走下高台,一步一步走向夏約,直到站立在他麵前。


    “給你一個活著的機會。”


    “哦?什麽樣的機會?”夏約漫不經心,鄙視的眼神掃過台下的城主,開口問道:“像他那樣的機會嗎?”


    成為籠中嬌寵,以犧牲自由和身體換來活著的機會。


    沒有人傾聽他的故事,自顧自地判處他死刑,然後裝作仁慈地給他一個這樣活下去的機會。


    容貌豔麗的男巫,行走在世上就是一種罪過。


    “我要是想活,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裏。”夏約眼含笑意,掃過在場眾人,果不其然收獲一眾驚豔和迷戀的視線,如果他想活著,甚至有得挑選,進入一個還算大的籠子。


    夏約閉上眼睛說:“你們可配不上我。”


    有人以為這是自持容貌的傲慢,但在場眾人隻有教皇和夏約知道這句話的真實含義。


    沒有人能掌控他,沒有人能自顧自地決定他的未來或者生死,即使在死亡麵前,他也選擇走自己的路,絕不給別人一丁點掌控他的機會。


    這是也是傲慢。


    “我給你第三個選擇。”教皇神色幽深,看透夏約的靈魂,在其身上看見同類的氣息,“歸附我,為你的過往贖罪。”


    “好啊。”夏約滿口答應,伸手抓住教皇的手腕,在他帶著手套的手上,落下一個吻,“你庇護我。”


    “我名 阿爾弗列得。”


    很輕很輕,卻十分柔軟的觸感自手背傳來,阿爾弗列得同夏約對視,在彼此眼中看見隻有對方知道的情緒。


    旁人或許以為,教皇是想讓夏約歸附教廷,但夏約知道,阿爾弗列得隻想讓他歸屬自己,世上沒有名為上帝的主人,隻有他自己,他是與世界並肩的神。


    如此傲慢。


    而阿爾弗列得知道,眼前的男巫並非真心歸順自己,他隻是在死和被囚之間看見第三條路,並竭力去探索這條的盡頭,是他想要的自由的可能。


    但他也想看看,這個在愚昧時代有著自己靈魂的男巫,能否掌控自己的命運。


    兩人各懷心思,達成一致。


    就在此時,台下傳來一聲驚唿,“憑什麽!”


    城主滿臉不服,他用盡心思將夏約逼成逃亡的巫師,就是為了在他窮途末路時收獲甜美的果實,如今夏約入了教廷,自己豈不是全然沒有機會了!


    “他是個背負數萬人命的男巫。”


    他已經收買了經守死刑的全部人,在眾人都以為夏約死掉的時候,他就會落進自己懷裏,在城堡裏婉轉哀求,如今卻要看著他大搖大擺地逃走了。


    “閉嘴,休利特!”場下一個紅衣主教厲聲嗬斥,在神權比王權更崇高的時代,如此行徑等同於冒犯,即使他們自己也不願意一個作惡多端的男巫加入教廷,但自阿爾弗列得成為教皇以來,這個年輕的教皇以雷霆手段掌控教廷的權柄,成為說一不二的王,人世間真正的神。


    被嗬斥後的休利特終於迴過神來這是什麽場合,他以受害者的身份登上教廷的審判台,但並不等同於他與這群人平起平坐。


    即使他是貴族,但在貴族之上有國王,國王之上有教廷。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休利特急忙道歉,解釋道:“他屠戮了我的城邦,使其飽受死亡和病痛的折磨,我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他會在主的見證下洗去罪孽。”主教安撫道。


    休利特目光憤恨,對壞他好事的教皇心懷不滿,在目光觸及在場眾人時,他突然想起,扶持阿爾弗列得當上教皇的家族已經衰弱,如今新的家族帶著他們的教皇候選人蠢蠢欲動。


    他憤恨地看了台上一眼,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等阿爾弗列得失去教皇的寶座,那時,還輪得到他猖狂?


    休利特坐迴原位,盡可能保持身為一個貴族的風範。


    夏約為此幸災樂禍,嘴角上揚,目含挑釁,嘲諷他的軟弱,休利特看見,卻隻是握緊了拳頭。


    笑吧,笑吧,


    你現在現在有多得意,以後落進我手裏發出的呻\/\/吟就會有多軟。


    [哎呀,不對勁,他肯定在想壞事。]


    [你怎麽知道。]


    [直覺,對了,愛意值上漲了嗎?]


    [10&]


    [戚,好小氣。]


    [嗯。]


    係統沒有反駁,反而順著夏約的話說傲慢小氣,帶著一點縱容的味道,曾經他可是完全不許自己說主神碎片一點壞話的。


    哥的魅力,無人能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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