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出去逛了一大圈,偷雞案的功勞讓給了許六安,除了收了個便宜師伯欠了人家兩隻雞外,便宜收了幾本精裝的武學秘籍,其他沒什麽收獲了。


    隻是那老家夥到底什麽套路?居然如此行徑,不過這望氣術術真心不錯,可惜短時間內學不會,否則定要看看這黑白蓮花是否..., 沒別的,隻是好奇...


    迴來已經很晚了,但是沒想到大家居然再等自己一起吃晚飯。


    那熟悉的藥再一次映入眼簾,諸葛飛嘴角抽了抽,本想著今天偷個懶省一頓的。


    蘭兒殷切的目光看向自己,除了老夫人,王縣令夫婦、王映月與菊兒,就連黑絲也在。


    “大寶今日幹的不錯,許捕快都和我說了,這一次你又幫了衙門,幫了我的忙啊”王大人笑著說道。


    “哪裏,機緣巧合被我撞到真相罷了,哪怕今天不去新集村,相信真相很快也會水落石出的”諸葛飛謙虛到。


    趙靈燕:“誇兩句就謙虛了?還真把自己也當捕快了,我看幹脆讓叔叔在縣衙給你弄個捕快的差事算了!”


    青年眉頭一皺,看向黑絲。


    怎麽哪裏都有你?吃飯也堵不住你的嘴?我看,我看,我倒要看看你這黑絲還是不是...


    眾人都一愣,不知道為何青年突然盯著黑絲看,仿佛要把她全身看個通透一般。


    “天地萬物分陰陽,不向下來便向上...”


    諸葛飛心裏默念口訣,將精氣運行至雙目。


    趙靈燕不知為何在他那十分凝重的注視下居然有些膽怯,雙腿不自覺的並攏,有些緊張加心虛起來.....


    “臥槽,好挺...”


    男子突然流出鼻血,也難怪,大家都坐在桌子上吃飯。桌麵上能看到的也就上半身了...


    不知為何方才在自己執念運行窺天術窺視黑絲的時候,坐在那裏的她就仿佛一團正在燃燒的跳動的黑火,尤其是那兩座山,差點灼傷了自己的眼。


    這尼瑪不就是肉眼透視x光?就這?跟是不是那啥有甚關係?老家夥是如何看出我和許捕快還是雛的?青年陷入了沉思,完全沒考慮此刻一桌子人看自己的異樣。


    蘭兒起身來到他的身邊,用手帕在他的臉上擦了擦,確切的說是鼻子下方...


    諸葛飛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揉揉鼻子道:“不好意思,剛才再迴想一些過去的事情,突然間腦袋如炸裂般疼痛,獻醜了”。


    青年再一次拿有病當借口!


    你在迴憶?你盯著我看迴憶什麽?迴憶什麽至於流鼻血?黑絲腹誹!


    突然想到什麽,趙靈燕臉一紅,低頭吃飯,不再理會對麵那家夥。


    王映月也一臉的疑惑,這家夥剛才明明就是流露出了那種色色的貪婪的表情,雖然轉瞬即逝,但是還是被她捕捉到了,因為這家夥以前對自己對蘭兒都有過那種表情,她不會認錯。


    吃個飯都能想到齷齪事,果然是登徒子。白裳心裏亦腹誹。


    倒是蘭兒,露出擔心的眼神兒關切道:“不知姑爺迴憶到了什麽?導致腦疾發作,我們要不要去迴春堂看看?”


    諸葛飛搖搖手道:“無妨,近來想迴憶點關於自己身世甚至諸家村的影子,結果失敗了。看來過段時間真的要迴諸家村看看了”。


    王斌:“據說離魂一症有時的確會觸景生情,也許家鄉的草木會更利於你的恢複,在州試之前,迴去看看吧。到時候我可以讓許六安給你帶路。不用著急,你這次州試很有可能在咱們諸城考了,貢院正在修葺,最快州試前當能修好使用”


    “那可太好了,小婿謝過嶽丈大人”


    王漢升嘴角抽了抽,雖然私下已經談妥了,但是現在沒有外人,你客氣啥?


    “你們慢慢吃,我吃飽了”王漢升和陳諾然率先離開。


    “登徒子,我爹讓你有空過去一趟”趙靈燕也起身離開,表示吃飽了。


    “別再舔碗了,不衛生的”一襲白裳柔弱溫婉的說道,說完和菊兒也起身離開。


    諸葛飛嘴角抽了抽,老子發誓,絕不會再舔你們...的碗。


    轉頭看眼身旁的蘭兒,青年露出欣慰的笑容。


    “還是蘭兒好,體貼人兒”說完鹹豬手就伸了出去。


    “討厭,人家也吃飽了,你自己慢慢吃吧”為了躲避魔爪,小丫頭也轉身溜了。


    諸葛飛無奈搖頭一笑,不知為何,剛才自從動用窺天術看了不該看的,再加上那慣例的湯藥,心裏的火自然而然的就燒起來了,不經意間就將魔爪伸向了蘭兒,這裏可是餐堂啊,吃飯的地方,太不應該了。


    將碗裏的飯菜全部消滅,餐盤等都拿到水盆裏洗刷一遍,餐桌收拾了一遍,他也起身離開了。


    既然有火,那就壓下去,焚天決煉起。


    淨房內,不到半個時辰的修煉,青年就將這尋常藥量的浴火燃燒殆盡。就連方才那欲伸手抓向蘭兒欲驗證自己猜想的念頭都一點兒沒有了!


    又不是沒摸過,眼見不一定為實,我自己摸過的總不會是假的吧。男子內心自嘲。


    淨房外暖風徐徐,明月高懸。


    這個時候差不多戊時三刻了,大多數人都早就睡了。


    隻是這縣城內,依舊有聲聲鼎沸。


    尤其是內院的涼亭內,又傳來錚錚的操琴聲。


    “錚(你)錚(的)錚(淚)錚(光)....”


    一群女子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那裏操琴,有意思麽?


    仿佛一陣微風掠過涼亭,男子快速向月亮門走去。


    涼亭內


    王映月:“為何我彈不出他那種曲中的憂傷?”


    趙靈燕:“憂傷?你能聽出他曲中的憂傷?無病深淫罷了!不過我那日倒是聽出了他曲中的恨意..”


    王映月:“蘭兒,這首曲子可有詞”


    蘭兒:“那日彈罷一曲後,姑..公子與奴婢並未再交流過此曲,所以奴婢也不知道此曲是否有詞”


    王晚晴聞言微微搖頭,表示有些遺憾。


    菊兒:“快看,那是不是姑爺”小丫頭說完手指著月亮門的 方向。


    眾女抬頭望去,一襲模糊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竹兒:“姑爺跑那麽快,定時怕我們拉他過來操琴了”


    王晚晴:“芳尋,伯父找他為什麽事兒?”


    趙芳尋:“我哪裏知道,我爹最近都神神秘秘的,估計和他的那個什麽麥芽糖有關吧”


    ......


    趙府內院胖子的房間外,一胖一瘦兩個身影站在夜色中。


    諸葛飛:“都這麽晚了,叔叔為何還沒有睡”


    趙立英:“你們年輕人都睡不著,我這上了年紀的人又哪裏睡得著”


    也是,現在按照前世的時間點看也就晚上還不到九點。很多覺少的人這個點根本不可能會睡,尤其是像胖子這種中年大叔,更不可能會睡這麽早。


    不過這個時代這個地方可以消遣娛樂的東西或方式太少了,也難怪六個女子沒事就半夜裏操琴。


    聽著隔壁院裏傳來的悠悠琴聲,吹著夏日的晚風,還真有一絲愜意。


    “這曲也是你編的?”胖子突然問道。


    “咳咳...一個朋友的..”白嫖已經很不地道,再據為己有的話有點下不去嘴啊!


    “沒想到你樂藝也有如此造詣,也對,畢竟是拿過縣試魁首的男人”


    “咳咳,叔叔過獎了,不知叔叔讓芳尋帶話給我,有何事?難道?”


    “不錯,那麥芽糖蜜的銷路已經打開,而且鄉下一個莊園內已經小規模投入生產,放心,趙叔親自坐鎮,隻是還沒有出糖,到時候需要你去親自指點一番”


    難怪這兩天沒看到管家


    “叔叔不愧是生意人,效率就是高。隻是這個東西也沒必要把持的滴水不漏,錢是賺不完的,如果什麽錢錢都讓你自己賺了,誰還會跟你玩兒?有錢大家賺。先富帶動後富,最終實現共同富裕...”


    ???


    胖子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這番新穎的高論不得不說讓思維本就開闊的胖子眼前一亮。


    雖然感覺年輕人的話有些神經,可能是因為腦袋有病的緣故胡言亂語,但是細想下還是有些道理的。


    “這麽說那些糖蜜都賣出去了?我的...”男子搓了搓手,意思很明顯,我的尾款呢?


    “咳咳..你知道那百十斤的蜜糖我賣了多少銀子麽?”


    “一萬兩?”男子試探問道。


    胖子立馬露出驚訝的表情,這家夥這麽厲害的麽,確切的說他以每兩糖蜜十兩銀子賣出去的,總共賣了九千八百兩,去除那有限的人工費用,利潤至少是九千兩,這才幾天?一轉手,賺了九千兩。


    當然扣除那一千五百兩的尾款,還有七千多兩淨賺。幹什麽買賣能這麽賺?


    所以胖子拿出了一遝大麵值百兩的銀票遞給了青年。


    青年接過後,沒有去查。但還是皺起了眉頭。


    “叔叔,給的多了吧?”


    “你應得的,而且這才不到純利潤的三分之一,我還是拿了大頭,再少的話我心裏過意不去。更何況這隻是開始,隻要莊園那邊產出,以後就是日進鬥金。叔叔我怎麽感謝你都不為過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


    男子說完將一遝銀票揣進了懷中的口袋裏,這可是自己親自縫製的,雖然不比儲物袋,但也帶有簡易的防盜和防滲漏功能...


    ???


    胖子會心一笑道:“這隻是小數目,以後你那半成利潤會為你帶來更多的源源不斷的財富”


    諸葛飛眉頭微皺道:“說好的不是一成麽?怎麽是半成?”


    ???


    那半成你自己捐出去了忘了?胖子表示很無語。


    “咳咳,開玩笑的,半成也不少了,到時候全憑叔叔心意就好”諸葛飛忙打圓場。


    “放心,少不了你的”


    琴聲還在悠悠,估計戊時已過,進入亥時了。這時候豬都睡了,幾個女人卻還是操琴操的起勁兒。


    兩人又客氣了幾句,諸葛飛告辭,向月亮門走去。


    望著青年離去的背影,再望向遠處的琴聲,胖子無奈搖搖頭。


    諸葛飛跨過月亮門,遠處的涼亭在月光下加上浮珠明燈的照耀,幾女的影子清晰可見。可以看到此時操琴的正是那一襲黑絲。


    你別說,這首菊花台被她彈奏的還有那麽點意思。不行,我得抓緊練那萬花叢中一點傷的槍法了啊!男子心中驀然想到。


    本想悄無聲息的過去,但還是被發現了!


    也是,從他左腳踏出月亮門的那一刻,就被趙靈燕感知到了。而且幾個女人似乎就是在等待自己,所以剛一露頭,六女的目光前後都瞟了過來。


    王晚晴:“長夜漫漫,公子何故來去匆匆,何不上前操琴一曲,也讓我等享享耳福”


    菊兒:“就是啊,姑爺,過來啊,為我們彈奏一曲吧”


    梅兒:“姑爺,過來啊”


    竹兒:“姑爺,來啊”


    蘭兒沒有說話,但也投來殷切的目光。


    黑絲也沒有說話,但是她的眼神兒出賣了她。她的目光明顯在傳遞信息:“登徒子,操的一手好曲兒了不起啊?還不過來指點指點本姑娘,信不信踢碎你二蛋?”


    看著黑絲那威脅的目光,諸葛飛下意識的就是一哆嗦,泥馬,居然用眼神兒威脅我,不行,我要練槍...


    男子三步並作兩步走進涼亭


    “諸位姑娘真是雅興,大半夜不睡覺還在這裏操琴,要知道,總熬夜容易禿的”


    ???


    眾女齊齊看向一襲白衣


    “咳咳,孫神醫與我說過,女子總是熬夜的話,容易掉毛..掉頭發的”先讓孫文仲背個鍋,不相信你們會去向他求證。


    幾個女子都露出釋然的表情,唯有黑絲和白裳還是一幅疑惑樣。而且二女都和孫神醫有過接觸,她們根本就不信老神醫會無聊到和你一個登徒子談論女人不睡覺掉頭發的事兒。一定是你這登徒子在這裏胡謅。


    可惜,我沒有證據!


    沒有再糾結掉毛的事兒,因為原奏的到來,六女的興致都很高,完全沒有一絲困意。


    “再彈奏一曲菊花台可好”王晚晴率先打破尷尬。


    “姑爺快點..”


    ......


    三個丫鬟也起哄


    諸葛飛嘴角抽了抽,微微點頭以示同意。


    趙靈燕主動讓出操琴的位置,坐在王映月身邊。


    諸葛飛看了看幾女那殷切的目光,坐在琴前。雙手放於琴弦上,微微閉目,同樣的裝逼姿勢,逼格十足。


    實則他是在醞釀那日的感覺,那種風起雲湧,手提一杆暴雨梨花槍,追著她爆捅的感覺...


    來了...


    ......


    一曲畢,菊花殘,滿腚傷。


    男子雙手離弦。雙目張開,一聲釋然的輕歎,似是有些傷感悲涼。


    四個女侍加上王姑娘都再次睜大眼睛看著他。


    為何會在他的曲子中聽到那種思念的悲傷?


    為何姑爺的曲子中似有無盡的孤獨奏響?


    為何他的曲子中似乎帶有綿綿恨意?


    幾個女人都陷入了沉思!


    “公子此曲可有填詞?”王晚晴率先打破沉默。


    眾女聞言後都看向諸葛飛,目露期待。


    有詞我還能唱給你聽咋地?要知道哥雖然五音俱全,但可不是輕易獻嗓的!主要是自己對周董的哥真的唱不好,自認為很是難聽!


    “哎,初聞不識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相見時難別亦難,冬風無力百花殘。曲終人散又何必執著於詞?都迴去睡了吧!蘭兒,走了。”


    男子說完示意了眼蘭兒,拂袖離開涼亭,向住處走去。


    轟,一股無形的氣韻從天而降,鑽入男子的體內。


    男子嘴角勾起,有利於修煉的靈氣,久違了,雖然量一般,但是廖勝於無。


    看來偶爾的人前顯聖裝批一番還是有必要的!


    蘭兒和兩位小姐打了聲招唿,跟隨著男子走出了涼亭。


    “初聞不識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相見時難別亦難,冬風無力百花殘?”


    “曲終人散又何必執著於詞?”


    五個女人望著前麵那消失在夜色中的兩個身影,自言自語後都陷入短暫安靜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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