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庭院外的布置就挺新穎別致的了,萬萬想不到的是這屋中的陳設更是讓人大跌眼鏡!


    先不說這粉藍相間的碎花紗幔以及彩羽裝飾的風鈴,就連這牆麵皆是虹霓之色,牆體上還鑲嵌著大小不一的鋯石,燈火照耀下,如同銀河般絢爛奪目!


    三人在屋中仔仔細細地尋了個遍,愣是沒找到半個人影!


    “啥都沒有啊!莫不是這屋中還藏有暗格?!”杜辰天摸著下巴尋思道。


    落生剜了他一眼,想到方才他自顧保命,不講義氣的樣子,忍不住調侃:“眼下你倒是積極了,這麽快跟進來,是怕那怪老頭發現後先拿你泄憤吧!”


    杜辰天被說中了心思,心虛地抿著嘴,想了想後,諂媚一笑:“看你說的,咱們三人中,就屬我法力最差!我躲起來也不過是權宜之計,若是我在,你們必得分神來救我,這豈不更少了一分勝算嘛!”


    落生切了一聲,又睨了他一眼。


    反正亦不是第一次與他“患難與共”了,早就習以為常,不過就是想逗逗他,不會真的跟他置氣的。


    “你們快過來!”聞言,二人停下手中的搜查,皆看向付離尤,隨即往他的方向走去。


    三人分別站在桌子的一邊,好奇地看著桌麵上的這個不明生物,隻見它其狀如鼠,頭像兔子,身子如麋鹿一般,耳朵看起來軟軟的,趴在一張白色狐狸毛墊上,睡得香甜。


    杜辰天感歎道:“這是個什麽品種啊?長得還真奇特!”


    落生眯著眼,一臉笑意:“是有些不倫不類,不過,我覺得它長得還挺可愛的!”


    “是耳鼠!它雖沒有翅膀,卻可以借助後尾飛行。喜歡明亮、豔麗的東西......這耳鼠應當是外麵那人養的!”付離尤思酌一番後解釋道。


    落生咂咂嘴吐槽:“就他那副虎背熊腰、疾言疾色的模樣,竟喜愛養如此可人的小動物,還真是個另類!”


    她嘴上說著,手早已將那熟睡的耳鼠輕輕托於懷中。


    不知為何,落生對眼前這隻小耳鼠甚是喜愛,她一遍遍輕撫著其身上的絨毛,寵溺之情溢滿全臉。


    然而,就當她再次想要摸摸它的軟耳之時,小耳鼠卻如受驚一般,突然驚恐地睜開了雙眼!


    落生驚奇的發現,這耳鼠的兩隻眼睛顏色有異。


    一隻為褐色,另一隻卻為藍色!然,還未等她細想,小耳鼠倏而發瘋般地往自己身上撲來!


    落生本以為許是因小耳鼠與自己不熟稔,對陌生人自然是帶有一定的戒備與攻擊性,才會這樣反應!


    她甚至準備好將眼一閉,任由它抓撓,讓它解解氣,畢竟如此可愛的生靈她可不忍心傷害。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小耳鼠竟從自己的肩上直接掠過......


    伴著一聲刺耳的尖叫,有什麽東西在身後重重落地。


    緊接著,一個男人驚悸地喊叫聲在他們身後響起:


    “鸞心!我的鸞心啊!......”


    三人不約而同地轉身望去,就見方才那中年男子不知何時進的屋,他驚恐地盯著彼時正躺在地上半睜著眼眸,奄奄一息的小耳鼠!


    落生也駭然地蹲下身來,想也不想的將那隻耳鼠抱起,驚愕地望向那中年男子質問:“是你將它打傷的?”


    中年男子這才從驚懼中迴神,當他看見鸞心又被落生抱於懷中,心中的怒氣更是盛了幾分!


    要知道從自己收養鸞心的那一日開始,它便再也沒有睜開眼過,每日臥在那白色狐狸毛墊上酣睡,就算他投其所好,將這屋子布置成它最喜歡的樣子,它亦未曾願意睜眼瞧上一眼!


    今夜,若不是他失手將它打傷,他真的難以相信鸞心竟睜了眼,還不惜以命為了眼前這丫頭片子擋下他這一掌!


    至於是何緣由,他現下根本不在意,此刻他隻想將他們三個撕碎去當花肥:“好啊!你們毀了我的院子,還妄想將我的鸞心偷走!今日你們誰也別想從這裏活著出去!”


    語罷,他憤怒地聚集團團黑氣,準備打向他們三人。


    落生見狀靈機一動,倏而將那隻小耳鼠舉向半空阻止道:“且慢!若你繼續酣戰,你這隻靈寵可能真的要死了!~”


    中年男子聞言,掌中一頓,他抬眸看向鸞心,見它此刻眉心緊擰,身子蜷縮到一起,看起來十分難受。


    落生見他生了猶豫,趕忙補充:“咱們的事兒可以先放一放,看的出來你很是在意這隻小耳鼠,若它真的死於你的掌下,你定會抱恨終身的!......”


    隨即又指了指身旁的杜辰天,接著道:“他可是位很厲害的獸醫,若不然先讓他給您這靈寵瞧瞧?!”


    中年男子猶豫片刻,緩緩將雙臂垂下,方才那團黑氣亦隨即消散。


    他再次看向鸞心,滿目心疼中又帶著威脅:“若是救不好它,我便讓你們為它陪葬!!”說完,憤怒地甩著衣袖轉身離開了。


    落生咽了口唾沫,將小耳鼠交給一臉茫然地杜辰天,目光堅定的看著他:“咱們三人的命可就交於你手中了,要努力!~”


    隨後拉著付離尤走出了房間。


    方才頹亂的庭院,現下已被恢複如初,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到,想必此人的修為絕對莫測高深。


    彼時,中年男子坐在庭院內的一角圓桌旁,悶悶的喝著酒。


    付離尤一個飛身,趁其不意將劍抵在他的脖頸上,沉聲道:“靈言神廟那名負責清掃的人,是你安排的吧!你如此費盡心機的將我們引來究竟意欲何為!”


    中年男子並無半分慌張,嘴角上挑,輕蔑一笑:“不錯!你倒是這三人當中最聰明的一個!隻不過這麽快便被識破,我忽然失了興致,若不是今夜鸞心受了傷,你覺得你還有命站在這裏同我講話嗎?”


    語畢,手中酒壺往桌上擲地一放,一股強大的氣力隨即從體內迸出,旁邊的泉水亦瞬間被激起千層濤浪,將二人的衣衫打濕。


    付離尤的手並未放下,劍身仍穩穩的落在他的脖子上,雙眸中閃著寒意:“你非凡人,所使的法術亦極為陰毒,那我便更有殺你的理由!”


    中年男子眉頭一挑,一隻手偷偷聚集黑氣,這些恰好被落生看在眼裏,沒等他施展,落生便匆忙跑到桌前,擲地有聲地威脅道:


    “我警告你啊!雖說這裏是你的地盤,可你莫要忘了,你養的靈寵可還在我們的人手中!它的生死如今也在你的一念之間!~”


    中年男子輕嗤一聲,毫不在意地瞪向落生:“無妨!殺了你們,我亦可以找到救鸞心的法子!”


    中年男子將黑氣打向上空,方才中天上的一輪殘月即刻被層層黑氣籠罩,遮去了光芒,片刻後,又接連有數道雷電伴著輝光將庭院再次照的恍如白日......


    突然,一道雷電直往付離尤身上劈來,但見他靈敏地一個空懸躲開後,揮動手中長劍再次往那中年男子身上刺去。


    男子迴身,將手中重又聚起的黑氣再次打向付離尤......


    落生因法力減弱,隻得匆忙躲閃,卻一個不留神歪坐在地上,手掌亦不知被什麽東西紮破了血肉,汩汩鮮血殷紅成窪。


    中年男子在打鬥中餘光無意間掃見落生腕處有絲絲金光閃現,覺得蹊蹺又相熟,登時一個閃現來到落生身後,將她右手腕強行一舉,細細端詳後,似已認出這是何物,嘴角露出邪魅一笑。


    付離尤將劍指向落生身後的中年男子,冷聲道:“若你敢傷她,今日我必讓你灰飛煙滅!”


    中年男子譏笑:“你如此在意她的生死,莫不是喜歡人家小姑娘吧!不過......若你將識海打開,我可以考慮放了她!”


    落生聞言一愣,他這眼何時瞎的。


    這付離尤救自己無非是需要自己幫他而已,生死關頭,清白竟還被人拿來開玩笑,落生既無語又委屈,她低聲陳述:“這位老大哥,您用我的性命威脅他,當真是失策了!我與他之間隻是單純的合作關係,不然你還是放了我,以您的修為咱不值當的用此下三濫的手段......”


    “閉嘴!”中年男子白了落生一眼,目光犀利地看向付離尤:“我數三聲,三聲過後,這小妖便會魂飛魄散!~”


    落生心頭一顫,她此刻擔心的不單單隻有自己,甚至怕付離尤會因定天碎片的牽扯,腦子一熱真的為了自己答應中年男的的無理要求。


    要知道識海可是修行之人最為重要的命門,強行打開,所有修為會被即刻封印,若被人趁虛而入,就此喪命也絕不是危言聳聽!


    落生看向付離尤急聲道:“你別聽他的,若你打開識海,修為被封印!他又怎會好心隻放我一人,咱們倆都有可能會死!若是這樣,還不如別救我,這樣你和杜辰天還有生還的機會!”


    付離尤怔怔地看著強顏歡笑的落生,見她眼角灼紅,心頭觸動的同時更多了幾分莫名心疼!


    此刻他竟突然覺得什麽都比不上落生的安然來的重要,包括定天碎片!亦包括......自己的命......


    所以未等到那中年男子開始倒數,他便已經運氣,將識海打開......


    伴隨著陣陣白光湧現,付離尤咬牙強忍著體內真氣帶來的巨大衝撞之痛。


    中年男子邪惡一笑,指尖一揮,帶著落生一同進入了付離尤的識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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