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柳詩雨卻叫住了他:“九死還魂手,我們這是在哪裏?”


    柳暗站住,雙眼中也噙滿淚水,他盯著外麵說:“螺髻山。”


    柳詩雨一聽,立即驚叫道:“螺髻山,我們怎麽到了這裏?”之後,她又盯著狗娘養的,問:“那玫瑰夫人呢,你追上了嗎?”


    狗娘養的難過的看著她,搖搖頭。


    柳詩雨就盯著柳暗,說:“前輩,你告訴我?”


    柳暗就緩慢地說:“你中了采花大盜尹剛的媚眼術,狗人帶著你跋涉五百餘裏,來到這螺髻山找這位失蹤十多年的死裏還魂莫神醫為你治病。”


    柳詩雨就感激的盯著狗娘養的,問:“真的嗎?”


    狗娘養的就用力地點點頭。


    柳暗說:“你不知道,他可是背著你一路來這裏,一刻都沒有放下過。”


    柳詩雨驚訝的盯著柳暗說:“背著我?”


    柳暗說:“是的,他擔心你亂跑,會跑丟,所以就一直背著你走了五百餘裏。”


    柳詩雨看狗娘養的,眼中就滿是溫柔,她溫柔的說:“你又救了我。”


    狗娘養的再也控製不住,哽咽起來。


    柳詩雨不明白的盯著狗娘養的,說:“我都已經好了,你為什麽還要難過?”


    柳暗說:“因為,這是你的迴光返照······”他沒有說完,就往外走了。


    “什麽?不可能,我卻感覺身體好好的,沒有一點異常,神誌也清醒得很。”柳詩雨說。


    柳暗站住,轉身盯著柳詩雨,驚喜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柳詩雨點點頭,走了兩步,又轉了一個圈,說:“你們看看,我那一點不正常了,體內精力很是旺盛。”


    柳暗緊緊盯著柳詩雨,說:“你體內的媚眼術解了?”


    柳詩雨點點頭。


    狗娘養的驚喜的盯著她。


    柳暗就大聲對外麵叫道:“莫神醫,快進來看看,她的媚眼術解了,自己就解了。”


    莫憂急忙跑了進來:“真的?”他說。並緊緊的盯著柳詩雨。


    柳詩雨確實正常了,沒有一點迴光返照的樣子。


    莫憂微笑著說:“看上去是真的好了,倘若是迴光返照的話,她神智清醒,但精力不會有這樣好。”


    柳暗恍然大悟地說:“原來那媚眼術是可以自己解的。”


    莫憂搖搖頭,做出已明白一切的表情說:“非也非也,是她喝醉酒後,就變成臭汗流了出來。”


    柳暗也點頭說:“對,就是這樣解掉的。”之後,他盯著狗娘養的說:“你早就應該讓她喝酒了。”


    狗娘養的就努力地點著頭。


    莫憂微笑著說:“這青稞酒的功勞最大,酒曲中含有一百零八味中藥,那中藥中的藥性全是陽剛之勁,所以釀造的酒也是陽剛勁十足,普通人飲之也會發熱發燥,所以她飲了就將體內的媚眼術之毒逼了出來,如果飲少了也沒有這功效,好在她一口氣飲下一壇,這樣,她中的媚眼術之毒就被全部逼了出來,按理說,她喝一壇應該會醉很久的,但她卻隻醉了兩個多時辰就醒來了,那是因為酒與她體內的媚眼術之毒抵消了。”


    柳暗立即笑著說:“莫神醫講得對,這酒也是可以治病驅毒的。”


    莫憂又說:“世間但凡任何一種植物雜草,其實都是一味藥材,隻是我們沒有去發現它的藥性,一但發現,就可以利用起來治百病了。”


    柳暗立即點頭說:“草藥源遠流長,中醫博大精深,草藥神奇,發現它們藥性的人更偉大。”


    莫憂笑了笑說:“神農嚐百草而知百味中藥,看來,我不能再沉湎於美酒之中了,應該在這大山中去嚐試著尋找一些還不被人知的草類,來發現它們的藥性,這樣就可以治更多異樣的病了。”


    柳暗說:“是的,任何一種病,都有克製它的藥,隻等著發現藥材的人出現。”


    莫憂笑著說:“來來來,我們再飲些美酒,慶祝莫愁琴病愈歸來。”


    狗娘養的立即過去提來幾壇酒放在桌子上。


    柳暗愉快的說:“來來來,今日我們不醉不休。”


    愉快的笑聲就在茅屋中響了起來。


    時值天剛破曉,狗娘養的就已經醒來。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自己的懷中。他看見柳詩雨安靜的趴在他的胸膛上睡著,眼中就露出了放心的光芒。


    狗娘養的雖醉了一夜,但人逢喜事精神爽,隻不過酒喝得太多了,頭有些疼。他掃了一眼屋子,發現這裏橫七豎八的躺著柳暗等人。


    柳暗這時候似乎也醒了,也用手捂住腦袋,喃喃地說:“該死該死,天又亮了。”


    狗娘養的扭頭盯著他,那眼神仿佛在說:“天亮了有何不好?”


    柳暗歎一口氣,說:“我喝酒就怕天亮,要是天不亮,我一直睡下去都沒關係,但隻要天一亮,就會立刻頭痛,連酒也喝不下去了。”


    柳詩雨本在閉目養神,此刻笑了笑,說:“豈止前輩,喝酒的人隻怕都有這個毛病。”


    狗娘養的驚訝的盯著胸膛上的柳詩雨,他以為她睡著了,沒想到她早已醒來。


    柳暗立即坐起身來,說:“既是如此,趁著天還未大亮,我們趕快再喝幾碗吧。”


    柳詩雨睜開眼睛,趴在狗娘養的胸膛上盯著柳暗笑著說:“你我如此痛飲,莫前輩見了隻怕要心疼的,還是給他留幾壇。”


    柳暗看一眼躺在地上的莫憂,笑著說:“他也醉得睡著了,樂得眼不見,心不煩。”


    莫憂突然坐起身,閉著眼睛說:“誰說我醉得睡著了,再,再喝三壇我都不會醉。”說完,他又倒下去唿唿的睡了。


    柳暗就笑了,說:“他已經醉糊塗······”他突然停住語聲,目中精光閃動,悄聲說:“此間隻怕又有遠客來了。”


    柳詩雨也悄聲說:“淩晨來的絕不會是客人,隻怕又是來找我跟他這個狗人的。”說後麵的話時,她還特意的拍了怕狗娘養的的胸膛。


    狗娘養的就摟著她坐起身,戒備的聽著外麵。


    直到現在,屋外才傳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來的人似乎並不隻一個,布履都很輕健。


    柳暗又悄聲說:“這些人看來都不簡單,全都能過莫老頭那巨石八卦陣。”


    柳詩雨就悄聲問:“來這裏還要過那巨石八卦陣?”


    柳暗答:“是的,也不知狗人是怎樣過來的。”


    狗娘養的就盯著他,那眼神仿佛在說:“我是聽著你的聲音,對著前方走出來的。”


    可是,柳暗沒有看他的眼睛,柳詩雨也沒有看他的眼睛,二人就沒有體會到他眼神的意思了。


    隻聽外麵一人朗聲說:“不知這裏可是百草廬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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