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寧升得知自己不僅與斯坦昊、薑佟和鍾意山不僅是分到同營且是一個小隊時,頓時萬念俱寂。當初秘境之中,三人徹底顯露實力,種種秘術華光與秘寶靈光絢爛奪目。一對一寧升興許還有逃走的希望,但以一敵三,除非是境界絕對壓製,否則毫無希望。


    再有三日整頓時間,寧升始終愁眉苦臉,苦思冥想逃迴人域的方法。皺眉間,寧升想到自己與靈寵吞寶獸微弱的聯係,這成了他逃離妖域的最後希望。


    第一日,整日不間斷地唿喚靈寵,毫無半點波瀾。


    第二日,結果依然令人心灰意冷。


    第三日,也是休整的最後一日,結果依舊不盡人意,以失敗告終。


    整整三日的失敗徹底澆滅了寧升逃離妖域的希望,隻能祈禱在前往大陽朝邊境的路上能夠聯係上白鶴掌教,讓其通知門內長老接應,唯有這樣才有一線生機。


    寧升知曉,自己在戰場上一絲心境的變化便能引起妖族領軍人物的注意。若提前暴露心思,結果可想而知便隻有失敗。所以要逃,必須確保萬無一失,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房門被敲響,寧升以為是斯坦啟或是牧晴,便道:“我現在忙著呢,你們有什麽事待會再與我說。”


    薑佟聞言則道:“原來騰兄如今有事,那我便明日再來找你吧。”


    “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屋外的聲音十分熟悉,寧升思考片刻後認出聲音的主人是薑佟,立刻笑著臉打開房,“原來是薑兄,其實也並不是什麽重要的事,與薑兄的事比起來微不足道。”


    薑佟哈哈大笑道:“騰兄就知道薑某來找你一定是有事?”


    寧升聞言也覺得是自己先入為主了,便問道:“那薑兄找我……”


    “還真是有事!”薑佟道:“我聽聞騰兄與斯坦兄之間有恩怨,我今日來此的目的是想當個說客,讓你們暫時放下成見,一切以妖魔兩族的利益為重,在前線作戰時可以彼此幫助。”


    寧升臉色訕訕,他知曉騰懷殺了斯坦昊的親妹妹,這份血海深仇可真不是說放就放的。寧升相信斯坦昊絕不會趁此機會背後捅刀,但想讓其在自己危難之際伸出援手無異於癡人說夢。


    寧升道:“這話恐怕要與斯坦昊說,畢竟我殺了他親妹妹,這可是血海深仇!至於我自己,倒是無所謂。”


    薑佟道:“我已事先與斯坦兄說過此事,他表示可以暫時個人恩怨,一切以妖魔兩族利益為重。”


    寧升倒吸一口冷氣,覺得這斯坦昊格局真大,這份心境絕非常人可擁有。不過既然斯坦昊都決定暫時放下恩怨,自己身為血海深仇的局外人又有什麽理由耿耿於懷?“既然斯坦昊都沒問題,我便也沒問題!”


    薑佟拱手道:“多謝兩位的大義!”


    寧升誇讚道:“沒想到在其中當說客的竟然是你這位王宮的天之驕子。”


    薑佟態度十分謙遜,“什麽天之驕子,全部都是旁人捧出來的。自己幾斤幾兩,我還是很清楚的。”


    寧升道:“薑兄切莫如此妄自菲薄啊!以薑兄你的天賦,成為下一代魔尊不是問題。但也不得不說斯坦昊的氣度之大,身為魔人卻有這一身正派作風,倒是叫人有些……恨不起來。”


    在薑佟與寧升閑談片刻離開後,鍾意山也來到了寧升所居住的客棧。


    寧升十分詫異,魔族三大天才已經來了兩位,那麽……待會斯坦昊會不會也親自前來與自己商討暫放恩怨一事?


    鍾意山的心思十分細膩,在來客棧前遠遠瞧見了薑佟的身影,便猜測是否其前來是為了調和“騰懷”與斯坦昊之間的恩怨,一番詢問還真是如此。


    這下輪到寧升滿臉疑惑,問道:“鍾兄是如何猜到薑佟此行的目的?”


    鍾意山淡淡一笑,“薑佟一直被我們稱作和事佬,講究一個‘以和為貴’,現在誰人不知你殺了斯坦昊的親妹妹,而你們恰好又被分到一隊,想想也就知道了薑佟此行的目的。”


    寧升豎起大拇指,“鍾兄還真是心思細膩!”


    鍾意山並未迴應自謙話語,因為他覺得寧升的誇讚並沒有半點誇張成分,講述個事實而已,沒必要自謙。提及這一點,他便有些瞧不起王宮的薑佟,身為魔人一族的天才,竟然學人族的謙遜,頗有些長他人誌氣滅自家風頭的感覺。


    今日一戰,功勞最大者便是你阿蠻!說吧,你想要什麽賞賜?”


    阿蠻毫不猶豫道:“兩隻燒雞!”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黃洛陽離開,去往城中親自訂購燒雞,並派人將燒雞送至阿蠻住所。接過燒雞的阿蠻眼中略帶欣喜,“分你一隻,這烤雞火候恰到好處,正是最好吃的時候,趁熱吃。”


    南宮漁心中竟然生出一絲莫名情緒,這情緒令她有些想哭出來。最終,淚水止不住地留著,滴答滴答落在烤雞之上,將表皮調料衝刷掉。


    阿蠻撓著頭道:“烤雞不好吃?”


    南宮漁連忙搖頭道:“不是!”


    “那你為什麽哭?”


    南宮漁搖頭道:“不能說!”


    阿蠻隻得作罷,將雞骨架扔給狗子後,坐在庭院中,抬頭看著即將天明的星空。星光隱沒了光輝,在天空中顯得微不足道。


    阿蠻第一次開口問道:“你叫什麽?”


    南宮漁答道:“南宮漁。”


    “南宮家?”阿蠻總算知曉為何會有人追殺她了,便道:“南宮城是你的誰?”


    南宮漁有些驚奇,沒想到阿蠻竟然知道“南宮城”,語氣中帶著自豪道:“他是我父親……可是他失蹤了!你認識他?”


    阿蠻最不想發生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其實南宮城並不是失蹤,而是死在了自己的劍下,早已命歸黃泉。可是他不敢說出口,他生怕說出口,自己心愛的人會與他斷絕關係,甚至反目成仇。他害怕麵對那一幕:南宮漁手持長劍,眼中沒有半點感情地將長劍刺進自己的胸膛。


    於是阿蠻搖頭道:“並不認識,隻是有所耳聞。畢竟你們二人都姓南宮,我也隻是忽然想到而已。”


    南宮漁眼中剛燃起希望,忽又破滅,情緒低落。阿蠻指著其背後的傷口,道:“該上藥了……”


    南宮漁臉刷的一下紅到耳根,她的胴體至今還沒有被除父親以外的男人看過,可現在卻要一個男人幫自己上藥,心中羞愧難當。


    阿蠻卻毫不在意,一臉平淡。事實也的確如此,他愛的是其心,而不是這具身體。南宮漁褪下衣衫,大片肌膚暴露在阿蠻眼中,卻並未使其眼神火熱,竟是連半分波動都沒有,心如止水,堅若磐石。


    003釣魚


    至始至終,阿蠻都未有所動,南宮漁不由心想是自己的身體不夠有吸引力,他才無感?還是說他才是真正的正人君子?腦中想法很多,思緒極亂,想著便進入夢鄉。


    如今的氣候已是深秋,溫度降低,雖未至冬季卻已可以穿上棉衣。阿蠻看了一眼儲存的食物,已經不多,僅夠兩人一狗生活三四天時間,若不再不想辦法,便是坐吃山空,最後隻能等死。


    阿蠻這才想起自己還會釣魚,於是從房間中翻出一副魚竿,前往二十裏地外的河道。


    河水冷冽冰冷,流動速度並不湍急。河道某段之上點綴著浮萍,隨著波動而行。此處是下遊,河水並不清澈,阿蠻順著河道,前往上遊。


    上遊河水果真更清澈,水麵波光粼粼,岸處垂下幾條楊柳枝,時不時隨風而動。阿蠻處於此地,隻覺心曠神怡,心神寧靜,的確是個釣魚的好地方。


    選了個絕佳的位置坐下,阿蠻竟將魚竿直接丟去水中,不加半點魚餌。曾為道士的阿蠻自然讀過關於薑太公的典籍,其中便有“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一事,今日來了興致,便也想試試,結果不出意外,什麽也釣不到。


    阿蠻搖頭歎息道:“果然還是境界不到,薑聖那般境界絕非常人能及。”


    “為何常人不能及?”


    突兀的聲音自耳邊響起,阿蠻轉頭一看,是位意氣書生,手中拿一折扇,時不時扇著。


    阿蠻不問其為何天冷還扇著扇子,人都有自己的執著,比如自己就愛吃燒雞。將魚竿提起,將魚鉤捏在指間,從懷中取出盒子,其中放置的便是魚餌。


    見釣魚男人不理自己,儒生便又道:“薑聖曾經也是普通人不是嗎?”


    阿蠻不動聲色道:“所以你相信人定勝天?”


    儒生點頭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縱然世間萬物都有其法則,也可以借助這一道而產生變數。”


    阿蠻道:“你我二人觀點一致。雖然如今也是亂世,但真英雄者又有幾人?你說是時勢造英雄,還是英雄造時勢?”


    “時勢造英雄,英雄亦造時勢。”


    阿蠻搖頭道:“我隻相信時勢造英雄,就拿當今皇帝徐白日來說,若不是趙煊失了民心,徐白日何能登基稱帝?”


    一念至此,阿蠻忽然響起那日在大殿中,趙煊說的話“朕失的是民心,而不是你之心”倘若沒有徐白日,反艮之勢便不會起?


    儒生並不爭辯,而是問道:“你是在這雲邊城居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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