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啟不知從何處得來的小道消息,說明晚會有一場牌局,據說妖魔兩族青年中的牌桌英才都會參加,其中不少人是剛從試煉塔脫險的試煉者。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些人便想著借著劫後餘生的喜悅舉辦一桌牌局當作慶祝。


    牧晴繞有興致,看向寧升,眼中透出對參加牌局的渴望。寧升也有心湊個熱鬧,但奈何牌技太差,露怯道:“我不懂牌九,兜裏又沒有閑錢,不太想去。”


    牧晴大氣道:“你沒錢我可以借你啊!不會牌九沒關係,我教你。一般牌桌新手運氣絕對大旺,沒準明晚能贏個盆滿缽滿呢。”


    寧升見牧晴一臉財迷樣,將目光投向斯坦啟,二者相較之下無疑是他更穩重些。斯坦啟也有心參加牌局,倒不是為了贏錢,而是與熟識朋友開心開心。既然二人皆有參與牌局的想法,寧升便不再阻攔。


    牌局雖是明晚開始,但眼下客棧內已經聚集不少人正議論著此事。


    “按你的意思,這‘群英局’誰的贏麵最大?”


    “那必然是周前月啊。大大小小牌局,不論何種玩法他都從未輸過。如今靠著一手爐火純青的牌技已經富甲一方了,其家族的地位甚至因此都水漲船高,令人十分羨慕啊!”


    “那是沒遇到焦燃。這焦燃可是師承聖手張冠的,出道以來未逢敵手,十戰十勝,問問周前月能否做到?”


    “這焦燃的對手都是些沒什麽名氣的小牌手,哪能與周前月的對手相提並論?二者雖然沒有比試過,但從各自的對手做比較,顯然是周前月技高一籌!”


    雙方由討論到爭辯,火藥味愈演愈烈,甚至有大打一場的意思。


    雙方僵持不下,你來我往地說著各自支持人的優勢,可誰也無法說服對方,已有從口舌之爭到拳腳之爭過渡的趨勢。好在這時人群中走出一人,似乎威望很高,眾人見了他都識趣地閉了嘴,“既然你們雙方誰都不服誰,不如我坐莊,你們押局,看看最後究竟是誰能笑到最後!”


    雙方眼中迸發精光,金老爺的安排十分到位,到時候輸的一方可不止丟麵子這麽簡單,兜裏的錢財還得乖乖吐出來。有大名鼎鼎的今老爺坐莊,自然無人擔心。


    寧升在樓上將這一場“鬧劇”盡收眼底,好奇起周前月與焦燃究竟何許人也,甚至讓兩撥人為此差點打起來。迴到房中,寧升看向斯坦啟問道:“周前月與焦燃你可有了解?”


    斯坦啟並不陌生,點頭道:“這二位的牌技在我們這群青年中算得上頂尖了,他們都會參與明晚的‘群英局’。”


    寧升再問:“那你覺得明晚究竟誰會摘得牌桌魁首的稱號?”


    斯坦啟早就有所思考,在寧升詢問後立刻給出答案道:“自然是焦燃,此人師承聖手張冠,牌技高超,運道極好,尤其是後者,這可是搏戲得勝的重要因素。近些日子焦燃的運氣好到離譜,獲得種種機緣,令許多人都羨慕至極。”


    牧晴聽到動靜也走近房間,見二人正在討論明晚牌局的贏家,也參與其中道:“我倒是覺得周前月能贏!”


    斯坦啟抬頭望向牧晴,“你就這麽想與我作對?”


    牧晴露出無辜表情,“我隻是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而已,哪有與你對著幹的意思?”


    斯坦啟當然不信,隻是不願在這個話題上糾結,淡淡道:“那便拭目以待,看看究竟是誰會成為最大的贏家。”


    寧升見二人也開始劍拔弩張,不得不感慨周焦二人的魅力之大,同時也期待其明晚的群英局。


    舒舒服服睡上一覺,翌日醒來已經日上竿頭,距離群英局開始隻剩幾個時辰。這段時間裏牧晴與斯坦啟宛若仇人,甚至彼此話都不說一句,這讓寧升覺得有些頭疼。


    於寧升而言這幾個時辰的等待很快過去,對牧晴來說卻有些難熬,心情也越發激動,一想到周前月成了最終贏家,自己大賺一筆就欣喜地不禁露出笑容。這當然引起斯坦啟一臉鄙夷,隻不過牧晴並不在乎。


    群英局設置在一座酒館,此刻已經人滿為患,圍滿了各種前來湊熱鬧的人。客棧第一層的桌子被撤去大半,隻留下幾張作為牌桌,好為前來觀看的眾人騰開位置。這牌局不單單吸引了青年才俊,便是許多聞名的富豪也特意趕來此地觀戰,當然無疑都是奔著“周焦”大戰來的。


    十五歲的宋命沒有父母,隻靠著一個年邁的老人生活。當然現在更多是宋命在養老人,但他知道,如果沒有這個老人,他自己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宋命比之同齡人要羸弱不少,年少時與同齡人打架無一例外皆輸。以至於他養成了隱忍的性子。


    老人年邁,沒有財力支持宋命去學府上學。十五歲的宋命便在家中砍柴,為了一日三餐而忙碌。


    老人本就有病在身,但這天他的氣色很不好,一整天沒下床。宋命心知其已風濁殘年,強忍著悲痛依舊幹著自己的活。


    這時那不大的房屋中傳來聲響,宋命連忙跑至其床榻邊,靜靜地守護。


    老人的聲音很輕,也很沙啞,但在這寂靜的房間中卻格外清楚,“你早就知道你不是我的親孫子。你的親生父母叮囑我,叫我一定不要告訴你……”


    說到這,老人劇烈地咳嗽起來,竟是咳出了一談鮮血。宋命連忙將藥湯拿來,喂其喝下後說道:“我不在乎自己的身世,我隻想要爺爺你永遠地陪著我。”


    老人難得地露出一絲微笑,“不,你不知道你父母是如何死的……我也不想說,但我能告訴你的是你身負著深仇大恨。”


    宋命愣住,就在他愣神間,老人突然坐起,將一件東西塞進他手中,仿佛竭盡全身力氣道:“這件東西能夠指引你尋找自己的身世之謎。”


    這是迴光返照,說完之後老人整個人癱軟下去,再也沒有說話。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宋命握緊手中那枚戒指,許久才緩過神來,背起老人的遺體走向大山深處,為其豎了塊木碑,碑上沒有任何字。至始至終,宋命都不知道爺爺的名字。


    戒指沒有半點特殊之處,完全是普通的飾品。宋命跑遍整個青山城,無一例外都這麽說。


    宋命歎息一聲,自嘲道:“要是能在青山城找到自己的身世之謎,那自己早該知曉。”


    城中何其繁華,卻與宋命沒有半點關係。老人死後,宋命感到空前的迷茫,就在這時,肚子突然餓了,宋命不在迷茫,迴到自己的小屋。


    天上不會掉餡餅,就算掉餡餅又為什麽要掉在自己頭上?


    宋命知曉這一點,投過窗戶看向遠處的那片森林。裏麵的野菜雖然多,但已經被挖的差不多,若是在不找個活幹,指定要餓死。


    翌日清晨,宋命早早出門。青山城何其繁華,人流湧動。不少店鋪都在招學徒,這對於宋命來說是幸運的。


    宋命第一個去的店鋪是藥材鋪,店主是一個女的,算不得苗條,也算不得臃腫,隻能算得上普普通通。


    “請問店家這裏是不是在招工?”宋命語氣恭敬道。


    女店家點頭,上下打量了一番宋命後,道:“藥材鋪需要極強的嗅覺,這幾天來的人倒是多,不過沒有一個符合要求。”


    聽著,宋命腦中想到自己在森林中挖野菜,有些植物有劇毒,卻與野菜極其相像,唯一辨別他們的方法就是聞氣味,當然這除了能夠放出毒氣的植物。


    “我可以試試。”宋命道。


    女店家帶宋命來到庫房,從其中拿出兩顆丹藥和兩株紅花,並道:“此丹你能辨別出三種氣息就可以成為鸞鳥閣店員。”


    宋命接過丹藥放在鼻前仔細地嗅著,淡淡的幽香鑽入鼻中令人心曠神怡,仿佛置身仙境。在這奇妙的感覺中,宋命凝聚心神去分辨,卻隻辨出兩股股香氣。


    宋命自知能力不夠,便放下丹藥,辭別道:“小子我能力不濟,隻能辨別出兩種氣息。


    女店家見其一身長衫洗的早已褪色不成樣子,便問道:“你是家中遇到困難了?”


    宋命隻是搖頭輕笑,並未將難處說出口,倒不是礙於麵子,隻是他知道在這個世道靠不住他人的施舍。


    女店家見少年不願說出遇到的難事,便拿出一枚丹藥遞入其手中,“替我將這枚丹藥送給如今正在錢為樓的鄭通,這一塊中品靈石算是報酬。”


    宋命問道:“你難道不怕我帶著這枚丹藥直接跑路?”


    女店家隻是輕笑,沒有答複。


    錢為樓最近可是風光無兩,群英局便在這裏舉行。宋命也想一睹這場牌桌大戰,隻是想進入其中必須有名帖。眼下便是個好機會,不僅能獲得報酬,還能見識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周焦大戰”。


    宋命道:“放心吧,我一定將丹藥送到!”


    跑腿一趟便有一塊中品靈石,宋命知曉這是鸞鳥閣女店家的好意,一時間心中暖暖的。自小與爺爺相依苦命的他從未體會過他人的關心,董事的他也不隨便接受他人施舍,因為爺爺教過他“不食嗟來之食”的道理。隻是眼下實在沒轍,再沒有錢便要餓死,於是隻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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