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靈露出茫然神色,努力迴想腦海中關於劍祖的記憶,卻發現空空如也,隻得如實道:“我如今隻是殘缺的器靈,鬧鍾關於劍祖的記憶隻有這氣息。興許隻有開玄劍完整之後,才能獲得完整記憶,解開的心中的疑惑。”


    寧升本以為又能了解到一番英雄事跡,卻被器靈掃了興,胸間鬱積著無奈,卻也隻能不了了之。開玄劍有了器靈,與敵對戰之時便不用分心對敵,這便是地階及以上靈器最大的優勢。有了器靈的靈器,無異於一位盟友。


    但絕不是所有地階靈器都有器靈,隻有少數在機緣巧合下才會誕生器靈這種玄妙的生靈。地階之上的靈器則全部擁有器靈,這也是為何天階靈器稀少的原因所在。


    今日的長定城有些熱鬧,寧升還在好奇,陳陽便提著一盞燈籠走來,不禁勾起好奇心,問道:“陳師兄,大白天的為何提著個燈籠?”


    陳陽露出一臉無奈表情,說道:“你是不是修煉修壞了腦子,連今天是什麽日子都忘記了?”


    寧升這才猛地想起來今日是上元節,尷尬一笑道。


    陳陽拉過寧升的手,將燈籠遞到其手中,說道:“還算朱家皇帝有心,知道今日是上元節,為我們長定城每一位士卒送來了燈籠和元宵。”


    “你口氣這麽大,不怕被別人聽到上報皇帝?”寧升四下張望,見沒人這才鬆了口氣,說道:“陳師兄一定要謹言慎行啊。”


    陳陽意識到自己語言上的過失,連忙點頭道:“多些寧師弟提醒,方才是被上元節的喜悅衝昏了頭。今日晚上長定城會有一場燈會,雖然不如京城隆重,但也十分有看頭。”


    寧升十分好奇,便問道:“陳師兄此話怎講?”


    陳陽神秘一笑,並未迴答,隻是淡淡道:“到了晚上的燈會你就知道了!”


    寧升心中的好奇隨著陳陽這一句話達到了頂峰,不過他不能確定這上元節燈會是否真的能如期進行。長定城的混亂程度全國上下不論黎明百姓還是修士都有所耳聞,隻怕今晚的慶典會像除夕慶典一樣,草草了之。


    寧升將手中的燈籠拿起仔細端詳起來,製式燈籠談不上工藝技巧,但仍是精美,可見製燈人的匠術純熟,不是幾十年的能工巧匠製不出如此燈籠。


    一柄傳信飛劍如同鴿子在窗邊小心翼翼地遊弋,寧升隨手一招,便將信件從其內取出。待信送到,飛劍便靜靜懸停半空,像一棵古鬆屹立於天地之間毅然不動。


    是裴石的來信,這著實令寧升有些意外。這才過去多少天,竟然都會寫信了?雖然信中內容不多,卻言簡意賅,所要表達的意思都清晰地說出,想必陳正新沒少在裴石身上花心思,倒是讓寧升覺得虧欠許多。人的精力有限,有得便有失,他幫著裴石習文認字,自己讀書的時間則要少了,要想讀同樣多的書,就得廢寢忘食,越想寧升越慚愧,隻好強迫自己不再接著想下去。


    裴石信中提及自己已經學會常用的數千個字,想要寧哥哥來接他迴去。同時又說到青玄學宮的書生氣實在太重,盡管自己已經努力去適應,還是不習慣。


    寧升拿出紙筆,寫道:“等長定城戰事不再緊張時,我會親自去青玄學宮接你,帶你去武當山學武!”


    看到裴石,寧升就想到其父,那位被發配邊疆的虯髯漢子。如今大麗朝戰事緊張,邊境更是混亂無比,不乏有人接著這個機會狠狠撈一筆國難財,簡直喪盡天良,還口口聲聲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簡直毫無人性可言。就是不知道這位背刀男人如今境況如何,是否還安好?他可是答應了裴石還會與之相見,若是食言,不知這個從小缺愛的孩子又要傷心多久。


    將書信放入傳信飛劍內部後,寧升劍指一抹其劍身,朝其內灌入一絲靈元,被激發了靈性的飛劍緩緩升空,進入傳信軌道,隨即消失不見。


    寧升本想躺在床上小憩一會,這些天苦心鑽研煉器術,屬實有些耗費心神,若不是有龍涎香在,怕是連聚精會神都做不到。不曾想一柄傳信飛劍又懸停於窗邊。


    “這又會是誰的來信呢?”


    寧升取出信件,閱讀完信中內容後,著實感到意外,竟是青玄學宮的大祭酒王天南。


    王天南在信中謝道:“桃源縣貢士陳正新確有天賦,我已有收其為弟子的想法。最近戰事緊張,尤其是長定城更是險象環生,你切記在保家衛國的同時以自身安危為重!”


    寧升為陳正新感到開心,王天南可是學宮大祭酒,地位遠在祭酒之上,學問之深不可鬥量,若能成為他的弟子,日後學問能高到何種程度不可估量。


    寧升端坐於桌旁,以小楷在信紙上寫下迴語,隨後將信件放入飛劍,以同樣的方式將飛劍送入軌道。除了這場戰爭,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麵發展,寧升樂得如此,隻要身邊人都能夠過得開心,便已是極好一件事。


    許久沒有動筆寫字,今日連著寫了兩封信,忽然有些上癮,便想著改再向誰寫封信呢?寧升忽然想起自己的靈寵吞寶獸還留在宗門,便拿出上品宣紙,寫道:“掌教大人,弟子靈寵還留在宗內,苦於靈智不高,生活不能自理,還望掌教您多多費心,幫我照料一下我的靈寵。”


    看看儲物戒指中的傳信飛劍,還有數十把,看來今天是能過把寫信的癮了。將書信放入傳信飛劍,將目的地設置為武灞山,便將其送入軌道。看著飛劍升天,寧升的心安逸不少。


    天色漸暗,長定城內人人點上燈籠,靠著燈火將整座城池照亮。在兩條大道交匯的空地上,擺滿一座巨大的酒壇,裏麵裝滿了太平酒,寓意喝了之後能夠一年太平無事。


    長定城內不僅人手一隻燈籠,在大街上也掛起一排排大紅燈籠,極其喜慶。這場燈會由城主柳欒主持,在為城內士卒分發著太平酒。


    沈欣妍端著酒碗,僅僅是一碗太平酒便已喝的笑臉紅撲撲,並未做出嬌媚之舉,眼神卻夠人心魄,惹人憐愛。恰好寧升看到,心中情愫蠢蠢欲動,不自覺就朝其走去。


    沈欣妍也看到寧升,笑著道:“好幾天沒見你了,我還以為你還在閉關修煉呢……怎麽樣,是否有所突破?”


    寧升點頭道:“成功了,不過不是修為上,而是煉器術。”


    沈欣妍端起酒碗,敬酒道:“這一碗酒,祝寧師弟煉器術有成。”


    二人碰碗,各自仰頭喝下碗中太平酒。雖然太平酒的度數並不高,但沈欣妍在此之前並未喝過酒,以至於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寧升看在眼中,笑著問道:“沈師姐你一定在此之前沒怎麽喝過酒吧?”


    沈欣妍笑著點頭,大放承認道:“確實,我感覺酒好難喝啊。如果不是上元節燈會喝太平酒,能夠寓意今年平平安安、太平無事,我都不怎麽想喝。”


    寧升想到“調酒”這件事,於是道:“今日太平酒喝的就是太平無事,不宜調酒,否則就破壞了這份寓意了。改日如果有時間,我讓你見識一下調酒術,倒是能讓酒變得不那麽難喝。”


    沈欣妍從未聽過還有調酒術這種東西,追問道:“調酒術是什麽?”


    寧升想到這個世界應當還未有調酒師這一職業,文人雅士、武夫走販都將就純飲,不破壞酒本身的精氣神,但總有一些人不喜歡酒味又想體驗微醺感,這時候調酒術便有了存在的意義,而沈欣妍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寧升賣了個關子,笑道:“今日是上元節燈會,我們去猜燈謎吧?”


    沈欣妍見狀,隻好將繼續追問的想法作罷,拉起寧升的收,朝城池中心那片空地走去。


    巨大酒壇已經見底,其中一般都被柳欒用來祭奠戰死在長定城戰場的英烈。能分給眾人的雖然隻有半壇,平均每人約莫隻有一碗,但誰也沒有怨言,畢竟舉辦今日燈會又不是為了喝酒而來,且城外妖族虎視眈眈,修士大軍必須時刻保持清醒。


    在那片空地,有些數萬英烈,皆為了守護長定城、守衛身後的黎民百姓而死。此刻笙歌響起,天邊的月亮正圓,如此良辰美景,當歌一曲。在長定城內,皆無地位高低貴賤之分,隻要加入修士大軍,便都是卒子。某些家學甚好的女子,上台彈奏了最近廣為流傳的《金盞詞》,曲調悠揚,聲音婉轉,引得一陣掌聲喝彩。


    長定城本土修士則表演起舞獅。


    寧升大開眼界,沒想到長定城的士卒竟然還會這般才藝,忍不住問道:“柳城主,長定城的士卒還有這般才藝啊?”


    柳欒微笑道:“那是自然,不要以為我們長定城真的一點娛樂沒有,我們是人,不是班門傀儡。”


    寧升將目光投向那群舞獅的士卒。他們身著統一的紅色服飾,腰間係著金色腰帶,頭戴獅頭麵具,威風凜凜。他們或騰躍,或翻滾,或跳躍,表演得惟妙惟肖,仿佛真的獅子在場上舞動。


    寧升看得目不轉睛,讚歎不已。他從未見過如此精彩的舞獅表演,這讓他對長定城的士卒們充滿了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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