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八境武夫聞聲一拳打飛身邊已經陸續清醒的修士,翻身一躍來到趙鐵民身後,提膝就要以一記鞭腿直接踢碎眼前之人的頭顱,卻不曾想竟然被其單手握住腳踝。


    八境武夫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想要收腿卻發現右腿被死死禁錮。下一刻就傳來鑽心的疼痛,腿骨竟然被其單手捏爆了,是真的碎成了粉末。還未來得及慘叫,就被隨後扔到一邊,重重落地,宛若芻狗一般不斷抽搐,落地的瞬間渾身骨頭都斷裂,斷骨紮進五髒六腑,表麵看上去似乎還是一個活人,但其實已經無藥可救。


    趙鐵民不屑道:“就算不動用這秘法,一位八境武夫,也不過是螻蟻罷了。現在該你了!”


    趙鐵民劍指幻師,下一刻身形驟然消失,無論幻師如何動用神識之力,都無法察覺其行動軌跡,隻能握緊手中靈器,隨時準備麵對那十境兵家修士的襲殺。


    忽然背後一疼,以神識之力勘察,發現背後竟然憑空出現一道傷口,而且無論自如何調集靈元去止血,都無濟於事。還未等自己反應過來,左手手腕猛然一疼,低頭看去,發現整個手掌竟然直接被其一劍削去,自己卻連其身影都捕捉不到。


    趙鐵民不準備虐殺此人,將長劍懸停於身前,禦風升空,腳尖在劍柄處一點,二者人劍合一,化作一道流光朝幻師衝去,勢如迅雷,轉瞬即至,在長劍即將洞穿此人胸膛之際,向後空翻,無比瀟灑地落地,不染半點鮮血。


    幻師隻感覺自己的胸膛被什麽東西刺中,接下來就是難以忍受的劇痛,隨著疼痛越來越劇烈,一股窒息感湧上心頭,低頭望去,胸口正不斷往外湧著鮮血。他看向趙鐵民,根本沒有料到同為十層境的趙鐵民竟然能夠強到這種地步。


    幻師已死,眾人中的幻術不攻自破,在他們眼中山神變迴了其原本的模樣,渾身散發著淡淡的金光,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一臉疑惑地麵麵相覷,不知道剛才的大妖去哪了。


    陳文清見眾人全部恢複神智,解釋道:“剛才你們都中了幻術,將山神看成了大妖。”


    山神茅塞頓開,方才還滿心疑惑,怎麽這群修士一言不合就對自己大打出手,其中還有許多人是自己的好友,原來是中了幻術。看向胸膛已是鮮紅一片的修士,想必就是此人施展的幻術,竟然能讓這麽多人神不知鬼不覺陷入幻境,顯然不是尋常人。而斬殺他的那位十層境兵家修士更不是凡人,至始至終都未曾被幻術幹擾,甚至還一劍洞穿了此人的胸膛。


    使者見大勢已去,心生退意,隨手斬殺一位意圖攔住自己的修士,就要遁走桃園,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周圍似乎有無形的牢籠將自己囚禁其中。


    陳文清本身也是修士,隻是境界不高,隻有七層境,方才在應對敵對修士的過程中,差點被一劍削去腦袋。此行若不是有這兩位客人在,興許整個桃園都要毀於一旦,而大兒子陳正新的仕途徹底無望,別說參加殿試、求取功名,不被朝廷以謀害山神的罪名砍去腦袋就已是幸事。


    陳文清抱拳,一臉歉意對山神道:“對不起山神大人,本意是邀請您來欣賞今年的賞桃大會,卻不曾想險些讓您金身蹦碎。”


    山神擺手道:“陳兄莫要自責,責任不在你。這群人由我帶去郡府,交由郡主大人審訊。”他方才是聽到使者說自己並不是大麗朝人氏,那麽隻能是別國間隙,至於究竟是何國就隻有等待審訊之後才能有結果。


    ……


    賞桃大會草草結束,陳文清送走賓客,同時為那些死去的人安排好喪事之後,這才來到寧趙二人所住的客房道謝,跟隨其後的是嫡長子陳正新。


    陳文清敲響房門,說道:“二位仙師可在房中?”


    寧升本打算在賞桃大會之後就動身前往京城,奈何心中疑惑加上陳家主又竭力挽留,隻好又在桃園待了幾天。


    寧升問道:“可是審訊有結果了?”


    陳文清點頭道:“這夥人口中的‘石將軍’是清風國十大將軍之一,此番派遣不嚇潛入我大麗朝,目的是謀取山神碎片,為石鎧之塑造金精玄兵甲。據說已經有十位山水神隻遇害,因為與當地縣令勾結,至今朝廷還未察覺。”


    寧升憤憤不平道:“為了一己私利,竟然謀害我大麗朝數十位山水神隻……不知道朝廷想要如何解決?”


    陳文清搖頭道:“畢竟這石鎧之不是我大麗朝官員,而且如今並不在我國境內,想要處置,隻能靠外交力量,不過我相信清風國肯定不敢因為一位將軍而與我朝翻臉,否則我大麗朝的鐵蹄就要踏碎他清風國的社稷!”


    陳文清眼中帶著激動,說道:“多虧有三位幫助,陳家才能度過此次劫難,而且因禍得福,由首輔大人舉薦,皇帝會在這次殿試上給新兒至少一個同進士出身,倘若文章確實出彩,甚至是進士出身。三位對陳家的再造之恩,陳某沒齒難忘。”


    同進士出身已經定下,這意味著陳正新進入青玄學宮學習經義隻是時間問題。想到青玄學宮,寧升就想到了那位王天南大祭酒,忽然生出想要去拜訪的心思,畢竟當初若是沒有他,自己就算有係統在,也會死在父親寧昊天的劍下。


    寧升問道:“徐兄在青玄學宮之中可有仰慕的夫子?”


    徐正新道:“大祭酒王天南。”


    好巧!


    寧升聞言也一愣,笑道:“王大祭酒倒是與我也有些淵源,若不是有他,或許我就在地府等著投胎呢。”


    徐正新震驚,沒想到眼前這位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同齡人來曆竟然這麽大,竟然連王天南大祭酒都認識,看來陳家的崛起之勢不可當啊!


    寧升笑道:“別以為我認識王大祭酒,而你又與我熟識,這樣就可以輕鬆拜入其門下。王大祭酒的性格你肯定清楚,若是你沒有真才實學,根本不可能成為其弟子的。”


    徐正新忙道:“那是肯定,我絕對不是袒露與寧公子你的關係,我一定靠自己的學問拜入王大祭酒門下,成為其弟子的。”


    寧升問道:“你可聽聞過徐國學?”


    陳正新略微思索片刻,點頭道:“是拒絕王承台祭酒的招攬的那位才女嗎?難不成寧公子也認得?”


    寧升點頭道:“是。徐姑娘所在的老庚城離武灞山不遠。”


    陳正新徹底被折服,說道:“那寧公子此次前往京城所做之事,絕對不小!”


    寧升笑道:“其實也並不大。陳兄決定何時前往京城?在桃園耽擱的時間確實有點多了,接下來的路要走的快些了!”


    陳文清道:“我已繳下人準備了午宴,要不用過膳之後在動身?正好犬子也要前往京城,可惜他修為不高,而我陳家這次變故也折損了不少高手,僅存的修士也各有職責,實在抽不出人護送犬子前往京城。”


    寧升看了眼裴石,覺得自己與陳正新相比,無疑是這位貢士更加適合做老師,於是點頭道:“陳兄這般才子願意與我們一同前往京城,自然求之不得啊!”


    陳正新立刻道:“寧公子謬讚了,什麽才子,隻不過是多讀了幾本書罷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寧升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陳氏父子異口同聲道:“寧公子為我陳家恩人,有什麽需求但提無妨!”


    寧升笑了笑,說道:“陳兄見過了這小子的認字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先賢們都說,沒有教不會的徒弟,隻有不會教的老師,我覺得我和趙執事實在是教不會他了,還請陳兄一路上多費些心,教教裴石一些儒家經義,看看能否因此開竅。”


    陳正新欣然答應。


    裴石本以為寧升要放棄教自己認字,結果直接為自己請了一位貢士當夫子,頓時覺得頭大。自己認字不僅讓他人心力交卒,自己也很心累,既然如此何不直接放棄呢?


    裴石剛想開口,還未說出一字,就被寧升喝止:“認字一事沒得商量,今日讓你練的一千字可寫完了?”


    裴石哭喪著臉,走至桌旁坐下,拿起紙筆埋頭練起字。


    陳正新道:“教育不是逼出來的,我覺得倒是可以改變一下方式,讓他發自內心愛上學習。”


    寧升眼前一亮,問道:“陳兄有辦法讓這個頑固頭子發自內心愛上學習?倘若真能如此,寧某感激不盡啊!”


    陳正新道:“我也不敢確定,隻能說試試。”


    在桃園用完午膳後,一行四人踏上前往京城的官道。其間經過郡主府,郡主得知後,親自出門迎接。他已知曉陳正新已經被內定了同進士出身,最次都是一位青玄學宮學子,未來可有可能留在京城為官。不論官至幾品,總比自己離權力中樞近,對於風向有更清晰的感知,到時候如何站隊才能利益最大化,全得仰仗陳家這位嫡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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