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時間轉瞬即逝,寧升通過簽到係統,積累了不少兌換點,以備不時之需,同時那數百道金光符也被其放在最順手的地方,以便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其拿出激活。


    不僅如此,寧升還穿了一套鎖子甲,不僅刻畫了道家法文,還有墨家大修的機關術,當屬地階下品靈器。為了得到這麽一件防禦型重寶,寧升可是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帶著吞寶獸在後山苦苦尋找才得到的。


    雖說自己答應了白鶴掌教,自己會將在後山找到的所有靈器上交但自己私藏幾件,並無大礙,至少宗門依舊是血賺。


    一個月的時間裏,京城皇族來了兩位皇子,住在行宮風水最好的房間之一,每一位身邊都有十一境修士,足可見皇城之中強者如雲。


    青玄學宮來了一位大祭酒,溫文爾雅,舉手抬足間盡顯儒家書生氣。


    龍虎山雖然未有天師趕來觀會,但送來一件天階靈器,以示歉意,給足了武灞山麵子。


    武當山的劍癡帶著三位宗內弟子趕來,已入住折刀行宮半月有餘。


    今日正是狩獸大會開啟之日。


    掌教白鶴禦風而來,風度翩翩,完全沒有眾人印象裏兵家修士狂野不羈的邋遢模樣。


    “這氣息,白鶴確實步入了十二境!”懸劍宗十一境長老眼中流露出羨慕之色。外界曾傳言白鶴境界古怪,不是十一境也不是十二境,卡在了中間,今日一見,謠言不攻自破。


    其實那位陰陽家修士並未說錯,其勘測的結果很準。隻是此事牽扯太大,涉及武灞山宗內秘辛,無奈之下隻能被打殺,臨死前耳畔始終迴蕩著一句話“不該知道的既然讓你知道了,那就得守口如瓶!”


    打殺這位陰陽家修士之人正是禦風而來的武灞山掌教白鶴。


    白鶴端坐於高台之上,隨後鄭重宣布道:“狩獸大會,現在開始!請參與這次狩獸大會的弟子們陸續進入雞鳴山秘境。”


    狩獸大會並不隻有武灞山弟子參加,還有皇族兩位皇子,懸劍宗、武當山……等宗門都會有弟子參加,以表示對武灞山的尊重。


    懸劍宗十一境長老開口問道:“白掌教,此次狩獸大會,你最看好哪一位弟子?我可是聽說了,你們武灞山最近出了一位叫‘寧升’的後輩,才加入宗門五個月時間,就從二層境突破至五層境巔峰……”


    白鶴道:“這屆外門弟子中,天賦高的比比皆是,這寧升也不一定奪冠,加上還有各宗的外門才俊,結果就更撲朔迷離了,連我也不能預測。”


    武當山掌律長老笑道:“若是讓別宗的弟子拔得狩獸大會頭籌,你武灞山怕是要臉上無光了!”


    白鶴道:“狩獸大會舉辦的初衷就是互相激勵各宗外門弟子,至於哪宗弟子拔得頭籌,其實都無所謂,這也是考核弟子們修煉成果的一種方式。”


    看著麵前的進入雞鳴山的結界,寧升雖然不至於懼怕,但心中還是不免忐忑。


    沈欣妍看出其緊張,走上前,笑道:“緊張嗎?”


    寧升毫不避諱道:“肯定緊張啊!畢竟這麽多人關注著這場狩獸大會呢!”


    因掌教白鶴設下禁製,這場狩獸大會幾乎是透明公開,這無疑給了寧升一份保障,但難保蕭止沒有其他隱匿的手段對付自己。


    自從雞鳴山封山之後,無論是誰都未進入過其中,所以眾人都不知道自己將麵對的是何種場景。


    跨過結界,帶隊內門弟子早已在等待。


    “我是你們的帶隊師兄。”一麵容方正的七層境師兄自我介紹道:“我叫曹朔,你們將這通訊玉牌拿好,一旦遇到自身力量無法抗衡的,可以選擇唿喚我,但隻有一次機會。也可直接捏碎玉牌,退出雞鳴山秘境。”


    雖說有帶隊師兄,但每個人都清楚其能給自己的幫助很少很少,最多隻是負責保障自身安全,絲毫不會幹涉狩獸一事,所以這狩獸大會依靠的還是自身實力。


    結界處距離雞鳴山仍有一段距離,曹朔在將通訊令牌交付給二人之後,便消失不見,前往某處與其餘帶隊師兄匯合。


    寧升看向遠處的雞鳴山,道:“以我們的實力,現在中外圍試試水,再去考慮是否要步步深入,沈師姐覺得這個建議如何?”


    沈欣妍點頭道:“很穩妥。”


    真正踏入雞鳴山,寧升發現已經有不少隊伍開始獵殺靈獸了,顯然他們已經落後在起跑線了。


    根據賽製規定,一隻地階上品妖獸可等同於兩隻地階中品,中品又可等同於兩隻下品,以此類推。所以斬殺高階靈獸遠比斬殺低階更具性價比。


    所以許多隊伍一開始就將目標定為獵殺高階靈獸,以此來提高效率。


    論參加狩獸大會的隊伍哪一個最不好惹,那便是由兩位皇子組成的皇族隊伍。二人都是五層境巔峰修為,渾身各種靈器,宛若移動的寶庫,加上皇族的身份,幾乎無人膽敢截取他們獲得的靈獸內核。


    截取他人獵殺的靈獸內核,也被大會所允許。與其說是允許,倒不如說約定成俗,被搶走靈核,恰恰代表了你技不如人,怨不得他人。


    不幸的是,寧升剛到中外圍,就遇到了兩位皇子。


    二人雖然麵帶笑意,卻給人拒人於千裏之外之感,但看到沈欣妍,其中一皇子眼前一亮,顯然有些驚訝,武灞山竟然也有這等美女?


    皇宮是個不缺女人的地方,美女更是如雲,但見慣了溫婉的女子,偶然見到兵家女修,那種新鮮感,令這位皇子心有所動。


    寧升不卑不亢,不失禮數道:“武灞山外門弟子,見過二位皇子。”


    眼神始終純澈的皇子笑道:“在這狩獸大會之中,並無身份之分,你隻需將我們當成競爭者即可。”


    二人雖然境界並無高低之分,但為人境界已分高下,顯然是這位皇子心境更好些。


    方才那位心有意動的皇子意識到自己失態,帶著歉意道:“這位想必就是武灞山外門三大美女之一的沈欣妍吧?沈姑娘的氣質脫塵,與皇宮之中的女子截然不同,這才失態,還望沈姑娘原諒我剛才的冒昧。”


    沈欣妍笑道:“無事。”


    簡單的寒暄過後,兩位皇子離開。


    沈欣妍道:“你覺得二人誰的城府更深?”


    寧升思考後給出答案道:“是那眼神始終純澈的皇子?”


    沈欣妍卻搖頭道:“是另一位。”


    寧升不解道:“何以看出?”


    沈欣妍道:“你認為那位眼神純澈的皇子實際上是喜怒不形於色,對吧?”


    寧升點頭,方才心中的想法確實如此。


    沈欣妍道:“但實際上,他確實一心向道,道心純澈。但眼神意動的那位皇子,看似是失態,我卻認為這是偽裝。”


    寧升皺起眉頭,“何以見得?”


    “女子的直覺吧!”


    寧升無話可說,心想怎麽都是女子的直覺,難不成女人個個都是陰陽家?天生就能洞悉許多隱情?實際不過是女子心思更加細膩,能夠觀察到男子所忽略的細節。


    正談話間,一隻虎形靈獸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二人,絲毫不掩飾眼中的殺機。


    “看來這個地方是這虎獸的地盤。”寧升帶有殺意地笑著,將赤螭劍出鞘,刹那間熱浪向兩邊鋪開,吹走地麵上的塵土。


    虎獸終於不再收斂,微曲雙腿,整個身軀騰空而起,雙爪直直朝寧升頭顱拍下,欲一擊拽下其頭顱。


    寧升掄起長劍,一道道火紅色劍氣迎向撲麵而來的虎爪。


    鏘鏘鏘,


    虎爪極其銳利,絲毫不懼劍氣,僅是幾下便將劍氣拍散,正要露出不屑的眼神,卻見寧升整個人同樣騰空而起,一揮赤螭劍,一條巨大的赤螭虛影凝實浮現,張開血盆大口,將其吞入腹中。


    虎獸痛苦嘶吼,不斷用虎爪撕扯著周圍的火焰,然而一切都是徒勞,最終被活活燒死,化作灰燼,隻留下一塊靈核。


    沈欣妍道:“寧師弟,你這把劍品秩不低吧?”


    收劍而立,寧升點頭道:“地階靈器。”


    秘境之外,林雅鹿看到這一幕,不自覺將方才那赤螭烈火與自己的帝凰滅世炎做比較,一番權衡下來,覺得還是自己更勝一籌。


    也正是此時,陳陽也展露自己的實力,那團紅蓮青金炎先如一朵蓮花飛向麵前靈獸,在接近其周身時,驟然炸開,恐怖的火焰瞬間將靈獸肉身吞噬,最後隻剩下一顆靈核。


    林雅鹿在心中比較起二人,若單論用火,無疑是陳陽更勝一籌,但整體實力明顯是寧升更強。


    懸劍宗十一境長老關注到陳陽,確認其指尖的是紅蓮青金炎後,道:“你武灞山也出了一位用火天才啊!這紅蓮青金炎也是極其罕見,沒想到今日竟能看到。”


    白鶴道:“與貴宗的帝凰滅世炎,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十一境長老道:“但青金炎擁有滅世炎沒有的成長能力,倘若日後有些機緣,未必比滅世炎差。”


    說罷,轉頭看向林雅鹿,道:“所以你該有危機感了,不要以為身負帝凰滅世炎,就可以自傲,而對修煉放鬆懈怠。”


    白鶴道:“貴宗的真傳弟子還真不需要你與她說這番大道理,方才我們就看出她的勤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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