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匪早已逃出百裏之外,二當家看著一袋袋乾坤袋中都裝著寶貝靈石,笑得合不攏嘴道:“大哥,今日可真是賺的盆滿缽滿了!”


    匪首冷哼一聲道:“近大半要交給那人,我們隻能截留一小部分,可惡啊!折損了這麽多兄弟,這點錢根本不夠我們休養生息!”


    二當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天高任鳥飛,我們何不直接逃走?我就不信那人能夠找到我們!”


    匪首心有所動。


    “怎麽?想逃啊!”


    眾人尋聲望去,發現一蒙麵青衣正站在必經之路上,正對著眾人,即使隻露著眼睛,仍可感受著其姿態裏的氣定神閑。


    匪首雙腿打顫,背後嚇出冷汗,連連搖頭道:“不敢!不敢!”


    蒙麵青衣正是蕭止,放下鬥篷,一臉笑意地看著眾人,道:“事情都辦好了?”


    匪首將所有乾坤袋擺放在身前,“這次所有收獲全在這,我們不敢有半點保留。”


    蕭止眼中殺機盡顯,冷聲道:“不止吧?”


    下一刻,劍光閃現,二當家人頭落地,毫無任何征兆地死在眾人眼前。除了匪首,其餘人大多嚇破了但,六神無主地盯著麵前青年。


    匪首敢怒不敢言,照常恭敬道:“此人與我們不同心,死不足惜!但我等的衷心日月可鑒……”


    蕭止揮手打斷道:“我沒說不相信你們啊。隻是我覺得死人才最能保守秘密了!萬一哪天你們將這件事說漏嘴怎麽辦?”


    匪首眼神終於冰冷,聲音冷了下來道:“你是要卸磨殺驢嗎?”


    蕭止忽然大笑,眼中殺意煙消雲散,道:“不過是開個玩笑,你還真當真了?趕快離開老庚城,去東邊的錦州城,保你在那能有一官半職!”


    匪首單膝跪地,抱拳道:“多謝閣下!”


    蕭止雖然笑著,但眼底深邃的殺意不減半點,看向其餘馬匪,淡淡道:“我隻答應你,事成之後保你在錦州城能有官職,但不代表他們能夠名正言順入住錦州城啊!”


    匪首凝視前方,小心翼翼問道:“閣下的想法是……”


    蕭止道:“不是說了嘛,死人最能保守秘密了!”


    匪首迴頭看了眼兄弟,果斷道:“這些都是我的過命兄弟,情同手足……”


    “五品官職!”蕭止風輕雲淡道。


    馬匪心有所動,再度迴頭,卻見三當家懼怕地後退,二話不說提刀就斬,“做我的兄弟怎麽能懼怕呢?”


    頭顱裂開,一條人命就此結束。匪首沒有絲毫惋惜,淡淡道:“既然都是兄弟,你們就該為我的前途考慮考慮,這輩子我享福,下輩子歸你們享福,如何?”


    說是在商議,其實匪首根本不留餘地,手起刀落,便是一顆顆頭顱滾落。原本就被嚇破膽的眾人,麵對一位九層境修士,潰不成軍,被殺的宛若喪家之犬,個個無比後悔投奔此人,反倒覺得一人修煉,日子是清貧些,起碼無性命之憂。


    可惜,時間不會倒流。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放眼望去,血肉紛飛,甚至樹上都掛著斷肢殘骸。匪首早已殺紅了眼,此時大口喘著氣,冷眼望著滿地屍體,不知作何感想。


    蕭止絲毫不懼其暴走對自己出手,神態閑適地走過去,點頭道:“你做的很好,事不宜遲,即刻趕往錦州城赴職!”


    匪首不敢展露半點殺意,否則藏在暗處的侍衛的長劍就要出鞘飲血了,看著滿地屍體,他不想兄弟們的死功虧一簣,即使這些人都是他親手斬殺的。


    ……


    七日之後,武灞山長老通過尋氣秘術找到此地,見屍橫遍野,不禁皺起眉頭,顯然也被這血腥的一幕驚住。


    一長老理性分析道:“這群人裝束統一,而且個個身上帶有印記,顯然是屬於某個組織的……”


    另一長老將諸多蛛絲馬跡洞悉眼底,分析道:“這群人身上都有數道傷疤,有些傷口甚至觸目驚醒,極有可能是某類需要鋌而走險的團體。”


    “長老,這裏發現一封書信,疑似兇手留下!”


    弟子的輕喝瞬間引起在場四位長老的注意,待其話音剛落,便已經書信握在手中,閱讀其上的文字。


    “兇手就在錦州城。”


    不論信中內容是否屬實,錦州城是必去之地。消息傳入武灞山,在得知這夥匪徒極有可能命喪黃泉後,涉事弟子都覺大快人心,這種挑戰武灞山威嚴的人,死不足惜。


    陳陽道:“這群匪徒,簡直死不足惜!”


    寧升道:“這個世道是艱難了些,但是這種草芥人民的行為,絕對比起世道恐怖百倍!既然早已沒了人性,那和走獸何異?”


    此次禍事,損失最大的還是徐家的南長商會。


    徐國學因此事忙的焦頭爛額,幾乎動用了南長商會一切能夠動用的資源,來補救這次禍事帶來的不利後果,爭取不影響到狩獸大會進程。


    是福是禍,全在一念之間。


    倘若武灞山狩獸大會如期召開,南長商會會因此留下辦事效率極高的美名,利於日後在商界發展。倘若失敗……南長商會的口碑瞬間跌落穀底,甚至麵臨無人合作的風險。


    好在事情還在可控範圍內,加大建築修士的投入,行宮建造一事很快步入正軌,但是計算下來,因此事南長商會將損失近一成的收益,這次合作下來,幾乎並不獲利。


    “劫後餘生”的徐家——大小姐徐國學覺得能將事態控製如此,已是不幸中的萬幸,相當於花錢買個教訓,日後倘若再有合作,一定要加強安保力量。此禍事便是幾個負責人掉以輕心,覺得地處武灞山附近,絕不會有人膽敢造次,卻忽視了窮兇極惡、視死如歸的馬匪。


    但徐明高則咽不下這口氣,覺得一定要找迴損失的那筆財產,於是主動拜訪蕭止,準備借助蕭家的力量去尋找匪首,追迴徐家財產。


    即使徐國學極力阻止父親與蕭止合作,但徐明高是徐家的家主,其心中有此想法,甚至連主母都攔不住。


    父女二人因此事,關係鬧得很僵。


    徐國學眼中帶著怨氣道:“父親,這些天為了處理這件禍事帶來的後果,我幾乎天天徹夜無眠。女兒覺得在武灞山眼皮底下,就算這夥再膽大包天,也不可能猖狂到這種地步,其背後一定是有人授意!”


    徐明高閉上雙眼,並未將女兒的話聽在心中。


    徐國學道:“這麽多年,我做出的決定有過錯的嗎?敢問父親,如果徐家沒有我的話,能有如今的地位嗎?那為何今日一事父親你執意如此,甚至不願意聽我的意見呢?”


    徐明高依舊不語,其身旁坐著風韻成熟的女子輕輕推了其一把,小聲道:“女兒問你話呢!”


    徐明高睜開疲憊的雙眼,眼神滄桑到仿佛瞬間老了幾歲,“以你的眼界,其實早就看出來,自從和蕭止合作,我們就已經沒了迴頭路了!你方才說的我又何嚐不知?我甚至覺得這些馬匪都是蕭止授意的,否則誰有這般魄力同時挑戰武灞山和南長商會的威嚴?”


    其實徐國學心中早有這個念頭,隻是並未說出,因為她不敢想象如果心中所想真的發生,徐家將麵臨著什麽。


    徐明高道:“國學,今日起你就不要再插手商會事務了,多讀些聖賢書,必要的話,還是答應了王祭酒收徒一事吧?”


    徐國學驟然憤怒道:“這個離經叛道的王承台的學問,令我感到惡心,青玄學宮竟然讓一個偷來學問的人當了祭酒,我覺得……丟臉!”


    王安文膝下無子,並無兄弟,人至暮年仍是形影相吊,孑然一身。但聽其偶然提起,在中年之時曾經收養過一位十歲孩童,並為之賜名王承台,希望有朝一日能夠繼承自己的學問,登上京城那座所有儒家修士都心心念念的學問台、被封為文壇總師。


    王承台並未辜負其所望,在成年之時寫出名句“金露不相逢,人間亦無趣”震驚整座詩壇,頗受朝廷重視,也是在這一年他成為青玄學宮最年輕的祭酒,然而從此與養父再無瓜葛。


    至始至終,王安文對於王承台的評價未曾有半點怨言,隻是提起他是,總是黯然搖頭。每次如此,徐國學都看在眼中,恨在心中,而那王承台竟然還想收自己為徒,簡直令人覺得惡心!


    徐明高臉上終於出現怒容,“尊嚴?去他媽的尊嚴,有實力你才能提尊嚴,沒有實力在這個世道你就是一個爬蟲!沒有任何人會可憐你,倘若你不是我徐家嫡長女,不是南長商會的大小姐,不曾遇到王安文,你還會想今天這樣,跟我大談尊嚴嗎?”


    徐家主母劉氏拉了拉徐明高,示意其不要說這種傷人的話,但被徐國學打斷道:“父親,我承認我如果沒有出生在徐家,沒有遇到王伯,我就是一個普通女子,沒有資格提尊嚴。但是依舊改變不了我心中的是非觀,青玄學宮我是不會去的,你這次逼不了我,我絕不會像訂婚那般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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