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人打破這絕美的氣氛——一支木箭“嗖”地射過來。


    要不是江予辰率先反應過來,將我攬入懷中,恐怕我的手上還得添一道新傷。


    “二位,好雅致。”


    周邊的百姓被嚇得躲在了一旁,江予辰直視著馬上的人,皺著眉頭表示不悅。


    “王爺也是好興致。”


    早就聽雲澤說,今晚遲晚深會到,隻是沒想到,他到的時機這麽湊巧。


    遲晚深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滿滿調侃的笑意:“國師大人這副表情是作甚,孤可沒下死手。”


    後頭雲澤像是急急趕來,說道:“見過王爺,恕小的多嘴,這裏百姓眾多,騎馬恐怕不妥,還請王爺下馬前行。”


    一眼瞧著就知雲澤攔過遲晚深,但看這雞飛狗跳的樣子,定然是沒攔住的。


    遲晚深盯著我,我倍感奇怪,一轉頭才發覺自己還在江予辰懷中,連忙自己站定。


    待遲晚深下了馬,江予辰走到他身邊,也不知說了句什麽,遲晚深呆愣了片刻,視線又放在我身上。


    江予辰像是很生氣方才的事情,帶著我直接就離開了。


    迴了小隔間,江予辰讓我將手臂伸出來。


    “國師大人,其實我可以自己塗藥了。”


    我沒有那麽的嬌弱,手臂上的傷已經結痂,處理下來倒也沒有那麽麻煩。


    江予辰沒有理會我,自顧自地拿藥,拆繃帶,塗藥,再替我包紮好。


    見他不說話,我便開口問道:“國師大人同王爺說了什麽?”


    江予辰:“並未說什麽。”


    他拿著桌上的兩瓶舒痕膏,沉默了一會,便將其中一瓶拿開了:“這瓶莫要再用。”


    我眨眨眼,沒見那瓶膏藥有什麽不對勁的:“為何?好像裏頭的藥還沒有用完。”


    江予辰:“瓶子太醜了。”


    我:“?”


    江予辰又把另外一瓶遞給了我:“以後用這瓶。”


    我誠惶誠恐地接下,又偷偷瞥了一眼被他放到一旁的那個藥瓶,看起來格外眼熟,好像是——那日秦徹給我的舒痕膏藥。


    “……”


    膏藥都大差不差,國師大人的這瓶指不定比秦徹那瓶藥效更好呢。


    我安心地收下,並沒有看見江予辰也將那瓶膏藥藏著了。


    迴到自己的小棚子,發現遲晚深居然在棚子外站著。


    “王爺?”


    遲晚深收起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看著還有些唬人。


    “王爺在此處作甚?”


    這架勢,莫不是來找我打架的?剛剛那一箭沒射中我,想再出一口氣?


    遲晚深:“不請孤進去喝杯熱茶?”


    我反應過來,便帶他進去了。


    遲晚深環顧四周,皺著眉:“你這些天就住這?”


    瞧他那副嫌棄的表情,我沒好氣道:“簡陋倒也能住。”


    想給他倒杯茶水,發現自己棚裏壓根沒有茶壺茶杯,隻有吃飯的碗筷。


    遲晚深突然冷不丁地來一句:“你手上的傷好點了嗎?”


    我疑惑他居然知曉我有傷,又想到江予辰同遲晚深說話時神神秘秘的樣子,應當是那時知道的。


    “迴王爺,好些了。”


    幾日不見,生疏了許多。


    若是要究其原因,想來也是因為我們最困難的那幾日,他音信全無。眼下,我渾身疲憊,他卻還是一身輕鬆。


    怨他?那也不是……


    遲晚深從袖中掏出一瓶膏藥,放在桌上,說道:“女子莫要留疤。”


    “手上的傷口也無人會看。”


    遲晚深:“會有人心疼。”


    我將那膏藥塞給他:“國師大人給我製了一瓶藥膏,這便讓王爺拿迴去吧。或是長公主那邊恐怕更為需要,這幾日,她最為受累。”


    遲晚深:“你在怪孤今日那一箭?”


    “王爺做何事都可,也與我無關,哪怕是一箭,王爺讓我萬箭穿心我都沒有意見。”


    我就這樣和遲晚深對視,哪怕知曉自己已經以下犯上了,卻還是死死盯著他。


    他就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主,愛誰伺候誰伺候,姐不伺候了。


    “孤已經派人去剿山賊了。”


    我沒應他。


    “原曲城來了一個新官,很是高風亮節,這裏的人不會再遇到周末遠那樣的貪官了。”


    我還是沒應他。


    “水壩按你畫的圖紙開始動工了,你不想去看看嗎?”


    遲晚深看著我突然笑了起來,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王爺莫不是還要我試探新官一迴?若真是如此,安屏也不敢違……”命。


    他突然捂住我的嘴巴,說道:“初次見你很是會說話,怎的今日勁說些孤不愛聽的?”


    他離我很近,我都能清晰地看見他眼睛上長長的睫毛,和獨屬他身上的一股佛香味。


    許是知道兩人離得有些近了,他將手拿開,離得遠了些。


    我道:“忠言逆耳利於行,王爺若是不愛聽,出門右轉,找雲澤侍衛說些王爺愛聽的。”


    遲晚深:“你……明日就可迴原曲城了。水壩之事,恐還得需要你親自去探查一番。”


    我斂神:“自是會的。”


    這麽大的工程我還是第一次參與,內心還是有種難以言說的激動。


    見遲晚深盯著我的手,我說道:“傷口已經結痂,並無大礙,隻是些皮肉傷。”


    遲晚深:“你想將他們殺了還是後半生生不如死?”


    “什麽?”


    見他臉上突然變得狠厲的表情,我沒有反應過來。


    遲晚深:“那群山賊。”


    “自是……自是按律法處置,北陰多地的山賊猖狂,也不是一日兩日,王爺不如想想如何徹底剿滅這些山賊吧。”


    遲晚深:“此前少了些契機,現在正是時候。”


    不知道他心裏是如何想的,應當是一番大事,也沒有同我說。


    隻是那晚他留了一句:“孤知曉你在同孤置氣,隻是孤自有孤的難處,今日你也累了,就不同與你說了,哪日想聽,就哪日再說吧。”


    我將他送了出去,竟感覺他的背影有些消瘦。


    大忌!心疼男人是女人的大忌!


    『滴!恭喜宿主完成北陰原曲城瘟疫故事線!禮包已發放,請宿主查收!』


    『滴!恭喜宿主提升北陰故事線知名度!望宿主再接再厲!』


    被係統的提示音嚇了一跳,迴了屋就去確定背包裏頭的東西。


    隻是……係統你怎麽又隻送了一些吃的用的?


    差評!


    也就五點隨機屬性點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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