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宜帶著遲晚深到了自己的寢殿,叫了幾個太醫過來,才保住了他的手。


    宋時宜:“隻是什麽?”


    太醫歎氣道:“隻是可惜了這麽好的苗子,以後很難提起重物,包括刀劍之類的。”


    宋時宜看了看床上還在昏迷的遲晚深,眼中略顯心疼和惋惜。


    “能治嗎?”


    “不能根治,隻能緩解。”


    我也是一陣唏噓,難怪遲晚深的武器很少用刀劍,上次看他殺人也隻是拿著那根細長的銀線,原來是手上有舊傷。


    腦瓜子一靈光,我倒是知道要給遲晚深做什麽了。


    那邊宋時宜出了寢殿,身邊侍從來報:“公主殿下,那受傷少年是攝政王的大義子,身份確實不簡單,這……殿下還管嗎?”


    宋時宜笑道:“他敢將人放置我皇家獵場,不顧人死活,好一個攝政王,若不是父皇受製於他,輪得到他在本公主的地盤撒潑嗎?本公主還真得管這事了,讓那老頭吃吃癟也是不錯的。”


    侍從見自家主子這麽說,也不敢勸。


    宋時宜想到什麽又問:“既然是他的義子,他為何要趕盡殺絕?”


    侍從道:“迴公主殿下,攝政王的義子不止一個……”


    後麵的話他就沒講了。


    宋時宜懂得很多,聽到這便發出一聲嗤笑:“糟老頭,用完的廢棋子就扔,本公主倒是要讓他栽在他的廢棋上。”


    從那天開始,遲晚深的吃穿住行就靠著宋時宜提供了。那老攝政王知道遲晚深沒死之後,又派了人來刺殺他,但都被遲晚深擋了迴去。


    遲晚深有勇有謀,對老攝政王也有一定的了解,殺他那定然是有些困難的。


    許是意識到了這一點,老攝政王見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索性任憑遲晚深活著了。


    『滴!碎片讀取完畢!』


    第二天我便一直想著遲晚深那雙手,若是能治好他的手,那應當是很合他心意吧。


    說幹就幹,我翻了一上午的書,找到了有關這種的相關症狀,倒是更為複雜。


    還得施針?這我做不來呀。


    沒關係,可以找其他大夫幫忙。我隻需要將需要用的藥材準備好。


    院中的草藥很多,形形色色,江予辰這時候不在府上,但我也無需向他稟明,府中下人說讓我自己動手采就好。


    但是草藥物種多,我分辨了很久。等我采完自己需要的草藥時,早已傍晚時分了。


    “陳姑娘。”


    是雲澤。


    我奇怪:“雲澤侍衛你何時迴來的?”


    雲澤道:“就方才,見姑娘做事認真,主子沒讓小的驚擾了姑娘。”


    我道:“國師大人也迴來了?”


    雲澤:“是,此刻在書房。主子讓小的來給姑娘傳話,姑娘忙完後就可以讓下人準備用膳了。”


    我點頭表示知道了。


    其實平日裏很少和江予辰吃飯,其一是江予辰有點忙,平日晚間才會迴來;其二是我經常嘴饞,一天四頓都有可能,所以經常和江予辰吃飯的時間岔開。


    今日有些稀奇,江予辰居然等我一塊用晚膳。


    我拍了拍手上的泥巴,便去中廳等江予辰一塊用膳了。不曾想他早就在這等著我了。


    我瞥了一眼雲澤:你這腳程還挺快。


    雲澤一臉得意:基本操作。


    丫鬟端來一盆熱水讓我淨手,這才發現江予辰一直盯著我的手看,恐怕是手上泥巴太多,他有些……嫌棄?


    “你今日采草藥要繼續做藥膳嗎?”


    “嗯?”我聽到這句話,一時間理解到位,後麵才迴過味來,“國師大人今日是想吃我做的藥膳糕點了?”


    江予辰嘴角彎了彎,心情很好:“算是。”


    我淨完手,坐在木凳上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國師大人的‘算是’是什麽意思?”


    我看著他,想看他露出一絲別樣情緒。


    他卻還是淡淡的,隻是讓雲澤將東西拿來——是個油紙包的東西,我很是好奇,江予辰可很少在外頭買東西呢。


    雲澤說道:“這可是主子念著姑娘愛吃酥餅,特意從外頭帶來的桃花酥呢。今日排了許久才排到,姑娘真有口福。”


    油紙包著幾塊桃花酥餅,是我平日裏最愛吃的那種。


    連我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中帶著一點欣喜:“老師傅家的桃花酥,這可是很難搶到的,我之前去了好幾次都沒買到,國師大人你如何做到的?”


    雲澤支支吾吾不說,江予辰掩嘴咳了一聲:“許是……緣分吧。”


    嗯?緣分?


    見江予辰沒有要說的想法,我也就沒有再問,有好吃的比什麽都強。


    待晚膳結束,我同江予辰說了一聲,便直接迴房了,期間還將雲澤拉走了。


    “快說,國師大人怎麽買到的桃花酥?”


    雲澤無奈道:“姑娘呀,你怎麽還在執著這個?”


    “我就是好奇嘛。”想象不到江予辰一臉冷漠的神情和各位老百姓一塊排隊最後還同老師傅說“來幾塊酥餅”的樣子,而且江予辰亮相,那自然是很多人,也不知道是什麽場景。


    雲澤道:“其實主子沒有排隊。”


    “?他搶的?”


    “……大家讓的。”


    場景就是,江予辰看到桃花酥的攤子,走過去準備排隊,卻被人認出來了,然後大家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讓他先買。若是他不買,大家就將自己買好的酥餅直接遞到他手上,還順帶一句“國師大人吃我的酥餅!吃了我的我就能發財了!”不可謂不瘋狂……


    幸好那老師傅眼疾手快,見江予辰受其所擾,直接把做好的桃酥餅遞給雲澤。雲澤反應過來,留下銀子就拉著江予辰走了。


    那場麵,雲澤表示不想經曆第二次。


    “下次別讓國師大人親自去了。”


    “可是主子說,親手買的才好,姑娘才喜歡。”


    “……”


    想必是昨晚給江予辰親手做了一盤藥膳,讓他記在心裏了,下次好好和他說道說道。


    桃酥餅那定然是極好吃了,連我製藥的動作都變快了。折騰了許久,我實在熬不住了,見東西也做了個大概,我就直接睡下了。


    “陳姑娘?姑娘?姑娘在嗎?”


    門外有人喊我,但我還是很困。昨晚因為折騰製藥,腦中全是一些要記的藥理。


    睜眼看了下時間,發現已經午時了,一秒驚坐醒來。


    “剛剛醒,可有何事?”


    那外頭的丫鬟語氣聽起來還甚是著急:“姑娘,攝政王在前廳等了姑娘半個時辰了……”


    攝政王?半個時辰?


    他來做什麽?


    不容我多想,我立馬將外頭那丫鬟拉進來,替我趕緊梳洗一番。


    遲晚深今日找我,莫不是就讓我交東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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