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出來一盤麻辣兔丁時,遲晚深收起了他的笑容,麵色……沉重。


    我道:“攝政王請品嚐。”


    遲晚深婉拒:“不必,本王不餓。”


    他臉上的抗拒之意更甚,我疑惑地嚐了一口,還不錯呀,香辣有味,麻辣適中,肉質緊湊,簡直就是上品。


    遲晚深又恢複了以往的表情,道:“本王還有要事,在此別過。”


    我見他匆匆忙忙的背影,腦中的疑惑更甚了,我尋思著我做的東西應該還行吧。


    召了兩個廚娘來嚐了嚐,都說好吃。


    罷了,遲晚深沒有口福,隻能我一個人吃完了。


    我帶著一碗飯,蘸著小料,庫庫就是一頓幹飯。我吃完的時候已經黃昏了,夜晚將至,許多人已經接二連三地迴來,要麽帶著星星兩兩的獵物,要麽就空手而歸……


    今日冬獵這麽慘淡嗎?都沒見幾個滿載而歸的。


    我端著飯出來瞅了瞅,這一眼就瞅到了郡主,她正在朝我走來,臉上盡的憤憤不平的表情。


    我道:“郡主安好。郡主今日怎的看起來心情不大好?”


    郡主:“本郡主很好,好著呢!”


    我扒拉了兩口飯,郡主看著我,問道:“你哪來的兔肉?”


    我頓了一會,道:“北陰攝政王獵得賞卑職的。廚房內還剩半隻,郡主要吃嗎?”


    郡主一臉驚訝:“這周邊林子裏的獵物盡數被聖上和秦徹那小子獵完了,攝政王哪獵的這兔子?”


    我噎住,好像就是那兔子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然後他一箭取兔子性命……想來有些不可思議,大雪地哪來那麽大的兔子?


    郡主沒理會我的沉默,繼續說道:“秦徹那廝真真是跟本郡主有仇!明明是在本郡主眼前的獵物,他一箭就奪了去!不講禮義廉恥不講先來後到!待今晚他熟睡之時,看本郡主不把他的那獵物奪來,讓他今日如此嘚瑟。”


    我:“……”郡主還真是,光明正大地謀算。


    侍衛來報,說淩衡淵和秦徹已經迴來了,讓我們過去。


    郡主:“必是他們滿載而歸,跑我們跟前炫耀了,本郡主倒要去看看他們獵得什麽稀罕物。”


    來到淩衡淵帳篷前,大老遠就看到了一堆人,還有許多朝臣的誇讚聲:“陛下真乃人中龍鳳呀!”


    “將軍也是英明神武啊!”


    我湊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一個籠子裏的一頭野豬,還活蹦亂跳的呢,似是不服般,一直在撞籠子。


    淩衡淵皺著眉頭,道:“今日將它烤了。”


    話音一落,便有下人將那頭豬抬走。


    秦徹看到了我們,驚喜道:“阿己來了?”


    周邊人的目光瞬間看向我,我:“……”


    這還是秦徹第一次在眾人麵前這麽喚我名字。


    秦徹將我從人群中提溜出來,帶我走到一個籠子麵前,裏麵是——一隻雪狐。


    通體雪白,此時在籠子裏乖乖地趴著,隻用一雙狐狸眼看著我們。


    秦徹:“阿己,我厲害嗎,給你抓的。”


    淩衡淵嗤笑:“狐狸罷了,有何好看的?”


    秦徹沒理會淩衡淵,一臉委屈巴巴地靠過來,道:“今日狩獵不小心傷著了手臂,不知阿己可否為我擦藥?”


    我道:“受傷了?哪?別耽擱著了,得先處理傷口。”


    我正準備拉著秦徹去處理,淩衡淵一臉不可置信:“你那傷口才多小?這麽長的時間快結疤了吧?”


    我鞠了一禮,道:“見將軍難受,恐怕傷及內裏,微臣這便帶著將軍迴去處理一下,陛下,爾等先行告退。”


    未等淩衡淵反應過來,我帶著秦徹便走了。


    我哪能不知道秦徹想的是什麽,這種小傷口對於上戰場的秦徹來說,簡直不夠看。我隻是為了讓他倆別在一處吵鬧。


    迴秦徹帳篷裏頭,這裏的擺設甚是熟悉,恐怕和他之前在軍營的擺設相差不大。我替他處理好那被不知道什麽東西劃爛的傷口,灑了藥粉,用紗布包紮好,便見秦徹一直在看我。


    我別開他的目光,道:“整天沒個正行。”


    秦徹笑著道:“阿己如此好看,還不允許我多看了?”


    我:“少來這套。”


    秦徹:“阿己身上有股肉香味,是不是背著我吃好吃的了?”


    我道:“攝政王獵了一隻兔子,賞我了,我做成了麻辣兔丁,現在廚房內還剩半隻呢。”


    秦徹收起了嬉皮笑臉:“攝政王……難怪今日沒見到他的身影,原來是同你走一塊了。他不同那大公主一塊,怎的找上你了。”


    我道:“話說那大公主呢?方才沒見到她人。”


    秦徹冷哼:“這大公主一路上盡是跟著陛下,也不說話,陛下見她煩人,便同她說了幾句,她人便生氣地走了,想來現下也應該迴來了。不過大公主的箭術和騎術確實是一絕的,應當獵到了不少獵物。”


    秦徹說著說著,感覺不對:“阿己方才說攝政王給你獵了一隻兔子?”


    我點頭:“對呀。”


    秦徹:“可我同陛下早已將所行之路的獵物一網打盡,不該有漏網之魚。”


    我內心咯噔了一下:“會不會是錯漏了?”


    秦徹:“不可能,我早便想為阿己獵一隻兔子,可一路上一隻都未見到,兔子生性膽小,今日這麽大的陣營,恐怕是躲著不出來,攝政王獵的那隻,定不是出現在我們所經之路。阿己,你還記得你們今日往哪個方位走的嗎?”


    我認真思考:“先是南方,再是……東南。”


    秦徹:“可今日我們是往西南去的。”


    我細思極恐:“他、他帶我去東南,為何?”


    秦徹:“不知,恐怕意圖不簡單,這幾日阿己莫要同他單獨來往。”


    我呆愣在原地,腦中一直在迴放今日之事,想到我和遲晚深一個侍從也沒帶,想到一直帶路的都是他,以及笑意不達眼底……


    我一整個激靈,想到我經曆了“中毒”“馬匹失控”後,我很是擔心自己的小命,那幕後之人還未查出來,還是先不要同一個深藏不露的人單獨來往吧。


    也不知道淩衡淵什麽時候才能查清,異域的解藥也沒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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