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嵐憤怒至極,毆打男人的手都揚了起來,眼看就要落到對方身上,卻在半空生生停了下來。


    男人見狀,臉上露出輕蔑的同時也沒有絲毫意外。


    “還想打我?一個表字生的孬種而已,量你也不敢動手!”


    他很得意。


    猥瑣地笑了兩聲後,熟練地要曹嵐動手。


    “你這混蛋,不準罵我媽!”


    母親被侮辱,心中的憤怒越過了對男人的恐懼。曹嵐主動衝上去和他打作一團。


    到底還是年輕了,在打架這方麵不是很在行。曹嵐很快就落了下風,被男人壓在地上,死死掐住脖子。


    “小畜生,竟敢對你老子動手?也不怕天打雷p——啊!”


    在他雙手收緊之前,葉姝一腳踹在男人的背上,將其踹翻。


    “你是shei——啊!!!”


    葉姝睡了一覺,弄人的手段溫和了很多。用上人渣家裏的武器——一根鐵棍之後,也隻是打斷了對方幾根肋骨而已。


    不過這還不夠。


    這男人之前糾纏了曹嵐好幾個月,毆打、勒索什麽都幹。把一好好的孩子弄得差點自殺。


    “你要不要試試?”


    她踩著渣渣,轉頭問曹嵐想不想自己動手報仇。


    曹嵐坐在門口,滿麵淚流。聞言,他愣了一下,隨後起身進了屋子,並帶上了門。


    “你這畜——啊!!!”


    男人還想辱罵曹嵐,葉姝一腳踢在臉上,掉了好幾顆牙不說,舌頭也受了傷,暫時說不出話來。


    曹嵐一開始還是怕的。


    可昔日將自己威脅、虐打得喘不過氣的人渣現在卻慘兮兮地倒在地上,他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隻要殺了他,就不會有人再威脅自己;隻要他一死,媽媽就不會再被人嘲笑……


    他緩緩上前。


    鬼使神差般扼住男人的咽喉,讓他無法唿吸。


    “嗬嗬……”


    男人被葉姝踩著,無法掙紮。以往他惡狠狠掐了曹嵐無數次,這次他終於輪到自己體驗到了一次窒息帶來的絕望。


    漸漸的,男人掙紮的動作小了。


    眼看他就要窒息而死,葉姝卻隻淡淡看著曹嵐,沒有絲毫動作。她沒勸他鬆手,也沒提醒他人快死了。


    “不、不!!”


    在男人即將翻白眼之際,曹嵐自己迴神醒悟,及時撒手。


    “我不能!”


    他擦擦眼淚,“我不能跟他一樣當個人渣,我要迴家。我還要照顧媽媽,還有……我爸。”


    “咳咳咳——”男人以為自己剛才差點死了,狠狠咳嗽幾聲喘過氣後,突然又能說話了,開始大罵曹嵐,“什麽你爸?老子都說了,你是老子的種!老子才是你爸!他曹呈不過是個接盤俠而已!你以為你——啊!!!”


    這人就算長了嘴也說不出什麽好話。


    葉姝幹脆把他臉踹腫。


    其他的牙也掉下來。


    “黃奧?”


    葉姝喊了聲男人的名字,隨後蹲下來,“我找人查過你。你很喜歡欺負人?覺得自己光腳不怕穿鞋的,隻要自己不要命就可以當個人渣?”


    “我看資料上說,你自稱不怕死?”


    葉姝覺得有些遺憾。


    這要放在幾個月前,她肯定能讓不怕死的人生不如死。可惜現在處於賢者時間,“真是便宜你了。”


    葉姝在人渣身上多踹了幾腳。


    讓他發出豬叫。


    就算是這樣,黃奧的眼神也還很辣著,明晃晃地告訴葉姝——他會報仇。


    “嗬,有本事你殺了我!”


    黃奧篤定葉姝不敢殺人。他眼珠子轉向曹嵐,“謀殺親父,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


    身世再次被揭穿,曹嵐痛苦不堪。他雙眼通紅,此刻,他是真想殺了這人再自殺!


    隻是他和地上這人不一樣,他有良知,以前也一直是個善良溫柔好學的好孩子。


    剛才怒氣上頭,他已經短暫失去過一次理智。


    就算是那樣,他也沒能使出全力結束這一切,現在理智迴歸,他更加不能了。


    “為什麽!嗚、嗚嗚嗚——”


    他痛哭流涕,實在承受不住心中的苦痛,轉而傷害自己。


    這次葉姝很快就出手製止了他。


    “不要急。”


    往他嘴裏塞了一塊餅幹,語氣涼涼,“不要浪費食物。”


    跟著葉姝住過都知道這句話有多麽重要。幾乎是下意識的,曹嵐閉嘴咬住了差點掉落的餅幹。也就這一會的功夫,他忘記了對自己動手。


    稍微冷靜一點後,停止了哭嚎。


    默默流著淚啃餅幹。


    “喏。”


    這破房子裏除了酒什麽能吃的都沒有,葉姝就給曹嵐遞了一瓶老白幹,“喝點?別噎著。”


    曹嵐低著頭,內心抑鬱淚水不停,葉姝給什麽他就吃。


    這瓶酒也就五百毫升而已。


    曹嵐抬頭“咕嚕咕嚕……”,皺著眉忍著辛辣刺激的口感,幾分鍾就給自己灌完了。


    “啪嚓”


    酒瓶落在地上碎掉。曹嵐頭腦發昏,臉頰泛紅,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葉姝沒去接他,就踢了黃奧一腳讓人渣當了肉墊。


    “嗚,嗚嗚嗚……”


    喝醉酒的曹嵐開始痛哭。他以前沒喝過酒,成年後頭一次喝就這麽多,還是度數不低的白酒,很快就醉了。


    一個勁地哭。


    葉姝又踹了黃奧幾腳,並警告對方:“要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就去海裏當魚飼料吧。”


    說完就提著曹嵐的領子把人拖著離開了。


    門外。


    這一層還在家的鄰居聽到慘叫出來查看。


    葉姝踹了黃奧的門一腳,兇神惡煞:“還不起錢打什麽牌?最後給你三天時間,再不還錢就剁了你的手!”


    打牌?


    聽這口氣打得還不小!不然怎麽會剁手?


    賭博最是不能沾染,賭成這樣被找上門的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猶豫著要不要勸架的寥寥幾人紛紛關了門,不打算管這閑事。


    葉姝順利拖著曹嵐上了車。


    “嗚嗚嗚……”


    他還在哭。醉了,但還留有一點意識。抱著前麵的座椅痛哭流涕,“我,我好惡心,我不配活在這個世上……我惡心,是媽媽被傷害後的垃圾。我不配當他們的孩子……惡心……惡心……”


    說著,還想拉扯自己的頭發。


    頭發太短不好抓,還想改為抽打,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葉姝捆了起來。把人放在一邊慢慢哭,葉姝給淩聆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找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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