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金毛男人故意將鍋甩給自己,何刺怒了,惡狠狠地瞪著他。


    “你找死是不是!”


    看著眼前幾個狼狽的男人狗咬狗,段煜再也沒有折騰下去的興致了。


    “拉去吧。”男人低沉的嗓音飄進他們耳朵裏,宛如死神來收命一般!


    聽見段煜的指令,幾名侍衛利索地將地上幾個男人的嘴堵上,套上頭套,往外拖去。


    “唔—”


    幾個男人被拖走後,地下室陷入了安靜。


    萊昂德微微曲躬,對著段煜說:“總裁,何刺是何江海的獨子,如果那邊來要人…”


    “何刺平日裏幹的那點事,夠要他好幾條命了,我隻不過是為民除害罷了。”男人氣定神閑地開口,仿佛眼前的事情是對他來說像過家家一樣簡單。


    何刺在a市名聲出了名的差,前陣子還因強暴一個女人把別人弄死上過新聞,但對方隻是平民之女,所有的一切都被何江海給解決了,如此惡劣之人,借段煜這種更加權貴的人之手解決掉,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是!”萊昂德聽明白了段煜的意思,轉身朝外走去。


    自從茶館出了那茬事後,溫璃書就被段煜再次囚禁在了莊園裏,哪都不能去。


    “死惡魔,死惡魔!”站在巨大落地窗前的女人暗罵著。


    “又不讓我出去!每天想著法子要囚禁我!”說著,她惡狠狠的揮舞著拳頭。


    突然,溫璃書歎了口氣,憂愁的望著窗外。


    “為什麽要把我的玫瑰弄掉啊?何管家不是說他最喜歡玫瑰的嗎?得虧我還把自己辛辛苦苦種了那麽久的玫瑰摘了,想著要送給他……”


    聽到女人這句話,走到溫璃書身後的段煜腳步頓了頓。


    那天的玫瑰,是她親手種的想要送給他的?


    想著,段煜眼中躍動著光芒,走上前從背後環抱住了女人。


    被突如其來的觸碰,讓女人下意識地想要掙脫開,卻被男人抱得更緊了些。


    “你嚇死我了,這麽一個大活人走路怎麽沒有聲音啊!你什麽時候迴來了?”她語氣有些責怪,滿臉怨氣。


    “對不起。”


    聽著男人突如其來的道歉,溫璃書有些恍惚,這個大惡魔在跟她說對不起?


    “啥?什麽對不起。”


    段煜輕咬了下她的耳垂,惹得溫璃書身子忍不住一顫,嬌嗲著開口,“你幹嘛呀!”


    “我不知道那是你送給我的玫瑰,那天是我母親的忌日,玫瑰是我母親生前最喜歡的花,我一時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我向你道歉。”


    男人的聲音又啞又沉,透露出一股脆弱感。


    見段煜一下子說這麽多,溫璃書有些受寵若驚,她沒在做夢吧?這個男人竟然也會有低頭的時候。


    “對不起啊,我也不知道哪天是你母親的忌日,讓你傷心了。”


    溫璃書倒也不矯情,開口也道了歉。


    母親在世的時候,也曾送過她一束玫瑰花,那個時候母親說:“書書,這束花是媽媽摯友最愛的花,它代表著熱烈的愛,希望我們書書啊,以後能遇到一個跟玫瑰一般熱愛著你的男人。”


    她母親忌日的時候,她都會跪在墓前傷感,一跪就是一整天,這種感覺她很能感同身受。


    轉過身來,對上男人的眸光時,她好像在男人眼中看到了悲傷。


    不知怎麽的,她覺得眼前的男人此時彌漫著一股易碎感,這種感覺讓她的心髒突然間痛了一下,很清楚很明白的痛了一下,這種痛像是被人用一根又細又長的針,紮了一下。


    鬼使神差之下,她緩慢閉上眼睛,伸出雙手環抱住了他。


    “沒事,我在。”


    聽著懷裏傳來的聲音,段煜的心驟然收緊,幽暗冷沉的眸底,燃燒著炙熱的火焰。


    他半闔下眉眼,指尖輕緩而小心地劃過女人的發絲,隨即手臂一摟。


    迴應溫璃書的是,更強烈的擁抱。


    ……


    過幾天就是傅湛行迴國的日子。


    江晨拉著段煜跟歐陽衍來出主意準備迎接傅湛行。


    “我說你,搞這麽多這些幹嘛?老傅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誰愛跟你那樣幼稚鬧騰。”歐陽衍毫不留情的說道。


    被歐陽衍調侃的江晨也不氣惱,巴巴地繼續計劃著他準備好要做的事情。


    “定製一個橫幅,上麵寫(歡迎傅湛行大帥哥迴國。)然後找二十個名模排著隊來給他接風洗塵。”


    “他跟煜一樣鐵樹不開花似的,你給他搞這些幹什麽。”說著說著歐陽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話鋒一轉,“不對,煜已經名草有花了,他可是天天沉浸在溫柔鄉裏無法自拔啊!”


    “是哎,煜,那天你去接機嗎?可以把嫂子帶過去。”江晨挑了挑眉,樂嗬著。


    “她怕生,我怕傅湛行那副模樣嚇著她。”


    想到傅湛行黑得跟鬼似的的那副模樣,江晨就忍不住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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