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晃晃悠悠的來到山莊後的一塊空地上,這處空地大概有300多畝的樣子,整體向下凹陷10多米,被山莊層層疊疊的包圍著,


    操場上的眾人在領頭人馮年的帶領下整齊有序的練著招式,一個個赤裸著上半身露出古銅色的肌膚,肌肉上的汗水在陽光照耀下閃著金光,看的顧韓那叫一個羨慕。


    顧韓迎著風,努力忽略耳邊唿嘯而過的風聲,故作鎮定的站在高處的觀景台上,掐著朝九歌的手逐漸收緊,眼神發花。


    長衣下的雙腿直打顫:“這,這就是你們的練兵場了?”


    朝九歌注意到顧韓有些慘白的唇色,皺了皺眉將手覆上示意他安心,不動聲色的遮住了顧韓熾熱的視線,


    看看看,看什麽看,脫光了給他看,都不知道珍惜,虧他一開始還覺得上不喜歡呢,感情沒遇見對的人?


    汪月很是享受,半個身子凸在欄杆外麵,任由西風吹散他的頭發:“是啊,都是我兄弟,五年前那一場戰役死了不少人,年紀小活下來的就一直被我養在這,後麵又陸陸續續的招了幾迴人馬,現在整個山莊上大概有3000精兵”


    顧韓瞪大眼睛:“三千?”養兵有多廢錢,這就不用說了,偏偏汪月這小子一養就是5年,期間還偷偷招兵買馬,也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糊弄了過去,如此看來實力不容小覷啊,


    他扭頭看向葉文,發現對方眼神裏滿是懷念,那是一直對於戰場的熱愛,是一種刻在骨子裏的情愫。


    顧韓問:“不錯,就這樣定下了”他把葉文推向汪月身邊接著道:“你給我把葉文照顧好知道沒!迴頭要是瘦了唯你是問”


    汪月嬉笑著應下,葉文皺著眉頭說:“王爺真的不用我跟著了?我......”


    顧韓打斷他,自然知道這小子在擔心安祈,腳步發軟默默向後退了一步,鬆了口氣:“你放心好了,安祈我會照顧好的”


    朝九歌攬住顧韓的腰附和著:“是啊是啊,葉將軍放心,小師夫我們會照顧好的”


    葉文紅了耳尖,汪月湊過來雲裏霧裏:“小師夫?葉文你什麽時候有心上人了,藏的這樣好竟連我都瞞著?”


    葉文說:“哪有,隻是皇帝那——”


    顧韓道:“別擔心,我把你抓過來哥哥他肯定知道,沒找我麻煩代表沒問題,你安心在這呆著就好”


    哥哥?朝九歌不開心,心底莫名感覺有些煩躁,他以前在顧韓意亂情迷的時侯也誘哄著讓他叫哥哥,奈何顧韓每次都紅著眸子薄唇輕言:“臭煞筆”


    得,到底是他不配了,反正現在不急,遲早有一天他一定會讓顧韓哭著叫他哥哥,求他放過嘿嘿嘿。


    顧韓不知道這小子看著他的臉笑容淫蕩的在想些什麽,反正看的他背後一涼格外滲人,衣服被腳下從木板縫隙中吹來的風向上飛起,


    雖然他穿褲子了,但是emmm怎說呢還是涼涼的,不得已用手壓住:“既然這樣,那我們邊就此別過”


    葉文同汪月站定對著顧韓彎腰行禮,異口同聲說:“願王爺此去一帆風順”


    顧韓笑著迴應:“我不會讓你們等太久的”說罷拉著朝九歌逐漸遠去。


    看著他們越來越模糊背影,葉文和汪月相視一望,雙方都在對方的眼神裏看到了飄渺的希望,


    葉文說:“你這個人疑心一向很重,這次怎麽這麽容易答應他了?”畢竟五年前汪月隱匿身份,在他手下做事,二人默契十足,在一次次的戰場廝殺中也算得上過命交情,所以沒有什麽小動作能逃過葉文的眼睛。


    汪月思考片刻,望向他:“我不是相信他,我隻是相信你,就像當初彭玉關大劫,你也信我一般”


    葉文愣了下,塵封已久的迴憶再一次浮現眼前,


    那時,他們剛剛經曆過一場廝殺,雙方人數懸殊較大,卻還是在葉文的帶領下,以少勝多贏下漂亮一仗,本以為侵略者會暫時休戰,誰料戰鬥是上午打完的,下午他們又起兵而攻,


    葉文手下的戰士傷的傷,死的死,連一口熱乎飯都沒吃上,士氣低迷,最重要的是,他們人數不過百人,而對麵整整1000兵,黑壓壓的一片站在城下,高昂的口號聲就像死神降臨一般,


    那時候的葉文意氣風發,全身血色臉上還殘存著凝固的血液,他說:“我帶著一隊人馬走在玉峽,到那時候機關處罰碎石滾落,他們會連帶我們一同被困在其中,皆是你再帶著人埋伏在兩邊山上放箭。”


    一分為二?平均下來一隊人馬不足50人,這個計劃分明就是想要同歸於盡。


    汪月一身白色鎧甲,鼓著臉果斷拒絕:“不要”


    葉文當他害怕說:“你別擔心,我隻要20人就好,敵方首領很想要我的腦袋”


    汪月急了:“不是這個意思,你不怕迴頭我跑了?到時候一個出口都沒留,你真就要死裏麵了”他特地加重死這個字妄想打消葉文這個幾乎不可能的計劃。


    葉文到底是年負盛名的少年將軍,雖然還稚氣未脫,卻異常冷靜,笑著看向他舉起拳頭:“我信你”輕飄飄的一句 卻如千斤重。


    汪月嘖了嘖嘴,最後一拳砸在桌子上......


    狂風將天台上兩人的頭發向上吹起,葉文像那時一樣衝汪月舉起拳頭:“想不到你我兄弟二人還有機會可以一起並肩作戰”


    汪月低頭笑著,握拳與他相碰:“這個盛世,定會如我們所願那樣,海晏河清”


    汪月突然想到什麽看向葉文:“要不要加點火候?”


    葉文挑眉一笑:“你侄子有你這個舅舅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


    林間漫步的朝九歌和顧韓到沒有葉文和汪月之間感天動地的兄弟情,氣氛反而異常詭異。


    顧韓停下腳步說:“你知道怎麽出去嗎”他來時是被扛來的完全沒有印象。


    朝九歌無辜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然我們原路返迴問問汪月?”


    ......得不靠譜人設+1,不過這小子向來不正經,迎麵的幾個岔路不假思索的帶著顧韓走過,怎麽可能不知道。


    顧韓頭一次走這麽遠,昨天晚上又沒睡好,這下直接和沒骨頭似的黏在朝九歌身上說:“我累了”黏黏糊糊的,嘴唇幾乎是貼著朝九歌的耳朵,給小孩逗的立馬破功。


    朝九歌無奈一笑,莫名其妙的又委屈起來:“敗給你了”向他伸手,


    “等等!”顧韓現在看見別人向他伸手,胃裏就一陣惡寒,眼巴巴的望著朝九歌:“能不扛嗎,咱用......”背——的。


    “啊!我丟。”


    朝九歌瞬間意會,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向上顛了顛,露出一口大白牙,低頭看向懷裏的顧韓:“皇叔早說嘛,以後我就不扛了”都抱著


    顧韓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還有這個令人羞恥的姿勢,從小到大的禁欲人設來到這裏碎了成了渣渣,耳尖紅的要滴血一樣,不等他解釋,朝九歌就“咻”的一下飛了出去。


    小草眯眯眼笑的格外猥瑣:[真香]


    不得不說,輕功是這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一門學問,不亞於現代的嘟嘟司機,一炷香功夫二人就迴到了熟悉的王府。


    開門看見的是業禮,還有坐在秋千上打盹的又元,當然也包括被裹成粽子的太子殿下。


    見到來者,顧青宇哭腫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說:“皇叔啊嗚嗚嗚,你可迴來了,我還以為.....”


    顧韓蹲下身替他解開麻繩,捆了一夜,手腕長的血液流通不暢,眼下他的雙手就和斷了一般垂在身側,


    但腿沒事,還有力氣往顧韓身上蹭著,還好朝九歌及時攔下,


    顧青宇看著橫在麵前的銀劍,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尤其是見到朝九歌風度翩翩和自己狼狽的模樣形成了鮮明對比,頓時就怒火中燒,一個下賤的質子如何敢揮劍向他?


    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指著朝九歌身後的業禮破口大罵:“你一個下賤的奴才,竟然不給本王鬆綁?”


    發呆的業禮愣了一下,才知道顧青宇是在罵自己,地位懸殊不好動手,於是找大腿,目光幽幽看向顧韓:怎麽辦吧王爺,不給我出頭,我就找蘭戲鬧。


    顧韓揉著眉間,仿佛已經可以看到蘭戲炸炸咧咧埋怨他的樣子,他說:“你夠了顧青宇,能不能有點一國太子的樣子?”


    連名帶姓直唿太子名匯,若是一般人,早就被拉出去斬了,可那是顧寒啊,自己父皇都要寵著的人,


    顧青宇也隻能啞巴吃黃連硬生生的吞下去這口悶氣,想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迴到京城在尋機會教訓。


    乖乖應下:“皇叔教訓的是”惡狠狠的瞪了眾人一眼,又元看見顧韓給他們鬆綁,特別自覺沒等他吩咐就把其他美女姐姐給救了出來,


    秋水嬌嬌柔柔的趴在顧青宇懷裏,心疼的不行,一口一個殿下的說:“嗚嗚嗚殿下受苦了,都是奴家不好”甜甜的嗓音配上清淡如水的麵容,好一朵絕世小蓮花。


    顧韓還沒來得及細看,就感覺頭頂傳來一陣黏膩的視線:“皇叔,好看嗎”


    顧韓哪裏敢說好看,但麵對美人總是怪誠實的:“好看——但我更喜你”


    朝九歌聽了前半段,立刻就想給人關起來cao他個天昏地暗,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唇,讓他再也說不出滿口sao話,不過這後半段嘛——更想cao了呢。


    顧韓還以為自己馬屁拍的很成功,黏在頭頂上的視線沒了,背著身卻不知道朝九歌的眼神已經落在了自己可憐兮兮的屁股上。


    又元屁顛屁顛跑過來像一隻乖巧的貓咪似的站在顧韓身側說:“王爺想不想知道我和業禮幹嘛去啦?”


    顧韓撇他一眼說:“沒興趣”


    等著顧韓接話的又元詞都想好了萬萬沒料到顧韓會冒出這一句,眼框裏淚水打轉等著顧韓來哄,畢竟這招在顧韓身上屢試不爽。


    顧韓可沒功夫搭理,徑直走到顧青宇身邊,轉眼換了副和藹的好叔叔,拍了拍小孩的腦袋心疼道:“乖,洗漱去吧,不就迴京嗎,皇叔隨你願便是。”孩子靜悄悄,多半是在幹什麽壞事。


    顧青宇首先是震驚,隨後又是驚詫之色,連忙應下道:“好好好,勞煩皇叔稍等片刻,我這這就洗漱”


    顧韓微笑點頭,目送他離開。


    朝九歌說:“這麽急?”


    業禮滿眼興奮,自以為藏的很好,但腳下的小碎步出賣了他。


    又元則是歡唿大叫,畢竟窮鄉僻壤的地方,到底比不上繁華的盛京。


    顧韓扭頭望著他:“聽見什麽聲音了沒”


    朝九歌閉目,片刻後睜開眼說:“馬蹄聲?還不少!”


    哦豁,看樣子來客人了啊,伴隨著尖叫哄鬧聲,門外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嗯,真的是慘叫聲,還有東西碎裂的聲音,怎麽聽,怎麽像馬賊來犯,顧韓探頭望去,為首的兩個身影格外熟悉,三人對視一眼特別默契。


    朝九歌說:“皇叔都要走了幹嘛還要嚇他?”


    顧韓淺笑:“傻孩子,皇位什麽的當然要名正言順才好咯”


    業禮明了默默點頭,隻有又元左看看右看看,含著拇指阿巴阿巴~你們再說什麽,倫家不懂呢


    “啊!殺人了!”


    “救命啊嗚嗚嗚”


    “嘿嘿嘿,給老子把錢交出來”


    “哎”


    汪月:“歎什麽氣呀?你也適當的叫兩聲呀”


    葉文:“救命啊,殺人啦”


    ......毫無感情的叫喊聲,顧韓點評著,還有心思喝口茶。


    正在洗刷刷的顧青宇聽見外麵吵鬧聲,打算和美人親親的他直接開始給眾人表演了一出易燃易爆炸,披著衣服還沒穿上,浴室門就被一腳踢開,兇神惡煞的馮年一個鐵錘直接幹碎了厚重的木桶,大吼一聲:“拿命來!”


    熱水嘩啦啦溜了一地,嚇的美人一陣尖叫,嬌生慣養的小太子哪裏見過這陣仗嚇得嗷嗷大叫


    扯著嗓子喊:“來人啊,快來人!”喊了半天除了美人哭聲沒人進來護駕,山莊上的一處屋子裏,被擄來的眾人喝著茶:“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麽”


    “什麽?”有人應到


    “似是犬吠”


    顧青宇把這群人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拔腿就要跑,馮年最看不慣身為男兒卻膽小如鼠,當即伸腳故意絆了一下顧青宇,


    太子殿下踉蹌幾下也沒摔倒,就是身上唯一一件衣服沒了,大庭廣眾之下溜著鳥,拉著美人飛奔到門口馬車,急忙吩咐:“快!快駕車!”


    急著保命的太子殿下完全沒空去想這憑空而來的馬車,還有他父皇千叮嚀,萬囑咐叫他帶迴的顧韓。


    玄師傅嘴咬一根草,邪笑著:“得令”韁繩一甩,馬匹應聲嘶吼向遠處飛奔而去,


    車內被嚇破膽的顧青宇,臉一下衝在地上不省人事,顧韓嘖嘖嘴,伸手搖晃著和車頂的朱雀 say goodbye。


    “嗯不錯,當朝太子脫衣視眾,最重要的是還忘記了你這個小美人,怎麽交差哦”汪月可惜的搖了搖頭,嘴卻咧的大大的。


    顧韓眨巴了一下眼睛,微笑說:“太子之位不保咯,你和葉文也太亂來了”街上一片狼藉,每個人的劍上還有血跡,橫七豎八的屍體躺了一地,顧韓要是不知道實情估計也被懵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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