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十秒,現場很安靜。


    五分鍾、八分鍾,現場來了一群人。


    目暮十三頂著他那標誌性的帽子走進案發現場。


    屋子裏依舊靜悄悄的。


    目暮十三感覺奇怪,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遇到命案還能這麽冷靜的一群人。


    等他看到毛利小五郎後也就釋然了,這個人確實不應該大驚小怪。


    目暮十三這時才環顧了一下四周。


    不看不打緊,一看,好家夥,全是熟人,難怪這麽安靜,都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啊。


    “死者在哪?”目暮十三問道。


    他接到下屬的通知就立刻趕過來了,都沒有時間去了解詳細的東西。


    “在哪呢。”衫井光指了指地上那攤血。


    被害者的血是有,但人嘛,她不見了。


    目暮十三瞬間豆豆眼:“……”


    好家夥,是自己表達不清呢,還是這家夥在逗我玩。


    “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這時說道,“有個很嚴重的問題,屍體確實在那。”


    “你當我眼瞎啊。”目暮十三咆哮。


    “目暮警官,有沒有一種可能,屍體曾經在那。”衫井光說道,“隻是她後來去了別的地方。”


    “去哪裏了?”目暮十三恍然,感情是這樣啊,早說清楚啊,搞得自己擔驚受怕的。


    “屍體她自己走了,我們都沒有看見去哪了。”衫井光搖了搖頭。


    “自己走了?”目暮十三愣住了。


    這是形容詞呢,還是動詞啊。


    突然,他就不想聽清楚了呢。


    衫井光點頭,很真誠道:“屍體就在我們身邊消失了,如果不是她自己動了的話,應該是沒有其他人能做到讓她憑空消失。”


    目暮十三還是第一次感覺案發現場能如此詭異,頭皮發麻。


    “我們一個沒留神,屍體就消失了,時間不會超過半分鍾。”毛利小五郎說著,他感覺這話自己聽了都感覺荒唐,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下去,“就短短三十秒的時間,恰巧就在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屍體的時間,屍體憑空消失了。”


    目暮十三渾身膽寒。


    他明白現場為什麽這麽安靜了,鬧這麽一出,是個人也活躍不起來啊。


    “我有一個發現。”這時,社長弱弱出聲。


    這人到案發現場就存在感很低,衫井光都快忽略他了。


    “什麽發現?”目暮十三急忙問道。


    “我在門口的走廊來迴走時,在一次剛好走到門口時,我看到了,死者咻的一下消失了。”社長顯然被嚇到了,臉色蒼白。


    “怎麽個咻的一下?”衫井光盯著社長。


    “就那麽咻的一下。”社長說著連比帶劃。


    眾人一臉懵,看了半天也沒看懂他要表達什麽。


    衫井光直接拉著社長往外走,“你是在那個位置看到的?”


    “就哪裏?”社長指了指門正對著的牆壁,“當時我貼著牆壁走的,有安全感。”


    衫井光走到牆根,然後看向了屋內。


    這個角度 ,大概迴想了一下,隻能看到死者的上半身。


    衫井光猛然想到了什麽,立刻跑進去,蹲在死者屍體的位置敲敲打打起來。


    其他人都被衫井光這舉動搞得莫名其妙的,柯南立馬反應過來,跟著衫井光檢查起來。


    他們檢查完地板後,以這個點擴散把整個屋子都搜索了一遍。


    良久後,衫井光搖了搖頭。


    不能說毫無所獲,隻能說關係不大,整個屋子簡潔的像是強迫症患者的傑作。


    “到底怎麽了?”目暮十三問道。


    “應該是發現了什麽機關。”妃英理道。


    衫井光點頭,“我想到一種陷阱,地板突然打開,讓人掉下去被尖刺刺死的陷阱,可以肯定的說,屍體消失隻有這種可能。”


    衫井光腳下跺了跺地板,“這種機關也隻有在血液凝固後才能達到現在這種效果,血液如果沒有凝固,地板打開,血液會因為引力流動,這樣的話一眼就能看出問題了。”


    “所以說,你們是在找開關。”妃英理問道。


    “對。”衫井光頷首,“這層沒有,所以開關應該在樓下。”


    “這樣的話,兇手連死者約我的時間都計算在內了啊。”妃英理說道。


    衫井光點頭,“血液凝固是需要時間的,兇手掐著點把人殺了,說明兇手應該是死者的熟人,至少也知道今天死者約妃英理律師的時間。”


    “會是誰?”目暮十三問道。


    “死者老公。”妃英理沉聲道,隨後他把事情的經過簡述了一遍。


    這對夫妻矛盾很大,官司也不是打了一兩天了。


    “這麽說來他的嫌疑確實很大啊。”目暮十三點了點頭。


    隨後,目暮十三看向了自己的手下們,“你們,去樓下找找。”


    這些第一發現人忙活了半天,有著本職工作的警察閑著說不過去。


    …


    很快,圍著血泊的眾人聽到細微的“哢嚓”一聲,死者位置的地板被打開了。


    “有沒有發現屍體?”衫井光朝下麵喊了一句。


    “沒有,沒有屍體,也沒有一個活人。”


    “這就奇怪了,兇手搬走死者的屍體是為了什麽。”衫井光感覺奇怪,“屍體被發現了,兇手讓屍體消失就有點多此一舉,現在還把屍體搬走了,兇手到底想幹嘛。”


    該不會是有什麽大膽的想法吧,衫井光吐槽。


    “不管兇手想幹什麽,把他抓起來不就知道了。”毛利小五郎幹勁十足,自信一揮手,“出發,跟我去抓兇手。”


    毛利小五郎意氣風發,但迴應他的是一場寂靜。


    毛利小五郎的動作僵硬了,他有點懷念曾經了。


    曾經的日子多好啊,一唿百應,到處跑也沒有覺得有什麽,現在啊,職業素質呢。


    “都不知道兇手在哪,上哪抓。”目暮十三死魚眼。


    他也想起了曾經的日子,但他一點都不懷念。


    毛利小五郎這家夥每次不是把隊伍帶進死胡同,就是帶掉坑。


    還真別說,沒有毛利小五郎,警視廳的日子好過多了。


    “有個問題啊,死者老公可能病死了,這點需要去求證。”衫井光目光看向社長,這點對方還是有那麽一點發言權的。


    隨後,衫井光又把目光看向了目暮十三,“人死應該都要登記備份,目暮警官,還需麻煩你去查一查。”


    “他有沒有病死我不知道,但我聽說他確實好像得了一場重病。”社長道。


    他是最不希望那人病死了,不然那天他不就是真見鬼了啊。


    見鬼了,怎麽會遇到這種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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