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裏麵居然還有一具兩米多長的水晶內棺,在內棺正裏卻裝著一具高大的怪物殘骸,以一種近乎蜷縮的姿勢側躺在其中。


    它全身被密密麻麻的細小紅鱗包裹,頭上是卷曲猶如綿羊般的黑褐色觸角,臉上的皮膚卻裸露泛白,鼻梁突出鼻孔呈倒八字,就像一個被拔光了毛的馬腦袋。


    它的身後還有一雙薄薄的黑色翳膜翅膀,但那大小卻與巨大的體型並不匹配,可能隻是個裝飾品,又有一條長長的黑色細尾,末端骨節膨大成桃形。


    總體來講有一些傳統的魅魔特征,可實際上又猙獰地可怕,完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蘇大橘心想這樣的家夥如果真的是魅魔的話怎麽可能會有人上當,除了控大噴菇的那位,不會有人的性癖會比這個還奇怪吧?


    不過它對這副殘骸的興趣卻不減反增,如果研究明白了這種罕見素材的特性,也許可以藉此布置出十分高級的陣法,這個想法非常地吸引它。


    而先前打翻棺材蓋的黑貓已經趴在水晶內棺上盯著這具殘骸喵喵直叫了,看樣子頗有些迫不及待。


    蘇大橘走上前,看了這副水晶棺材一眼,便知道怎麽迴事了。原來之前所篤定在黑色棺材內部的陣法全是刻在這副水晶內棺上的,並且隨著與空氣中的魔力粒子接觸又重新恢複了運轉。


    但這次自然很好解決,蘇源仔細查看水晶內棺上麵的陣紋,發現這是一個複合陣法,由各種大小不等、功能不一的法陣層疊組合而成。


    光是最表麵的幾層法陣就兼顧了高效蓄能和自檢修複的能力。不過總體來講最為核心的還是位於底層的、占據了幾乎五成以上魔力節點的封印法陣,其他所有的法陣幾乎都是為它服務的。


    蘇大橘很快就找到了陣眼,於是它一邊破解著陣法,一邊借著四周聚靈法陣發出的光芒近距離觀察起這副水晶內棺和裏麵的怪物殘骸。


    隻見這具殘骸身下全是暗紅色的液體,而裝著它的水晶內棺又浸泡在較淺的淡紅色液體當中,同時還不斷地散發出比之前更為濃鬱的幽香。


    而原先那副黑色巨棺的棺身內部卻布滿了那些扭曲著的紫紅色紋路,此時竟透過暗紅的液體發散出淡淡的熒光來,就像是一條條不斷蠕動著發光的螢火魷。


    蘇大橘細心地觀察著這些極有可能是血液的液體,最終發現了一些端倪——


    原來水晶棺內部的那些暗紅色液體是從這具怪物殘骸身上溶解滲出的某些特殊的物質所致。


    而這副水晶內棺的作用就相當於離子交換樹脂般,利用兩種內外液體的滲壓差,進一步將水晶內棺裏的那些特殊物質交換而出。


    又逐漸形成外麵這一棺材的淡紅色液體,通過那些紫紅色紋路不斷地提純運輸,最終匯聚到棺材下方的那汪血池當中。


    而水晶內棺上刻著的陣法,除了之前提到過的作用外,還給這一套順濃度梯度交換的流程提供了正向的驅動力,進一步加快了這個原本應該緩慢無比的過程。


    這是一種在不破壞複合法陣的前提下,又想得到怪物殘骸裏的某些特殊物質的取巧辦法。本來也算是非常穩妥的做法了,隻可惜碰到了蘇大橘這個陣法大家,利用這個漏洞鑽了空子。


    而黑貓此時卻在一旁安靜地看著蘇大橘為破解陣法而努力,到了這種越來越接近成功的關鍵時刻,它反而不那麽著急了。


    也許是在為之前自己難得顯露的急色而隱隱懊悔,又也許是不斷調整自己心態的結果罷,它翡翠色的眸子平靜地就像無風的湖麵,見不到一絲的漣漪。


    但蘇大橘心裏卻有了些許猶豫,在辨認出這個複合法陣最大的作用就是封印水晶內棺裏的怪物殘骸後,它便有些摸不準如果成功破解掉這個封印法陣,那麽事情會不會向某些壞的方麵發展。


    隻是它的確是依靠黑貓一路上的帶領才到達到這麽深入的地方,又見識到了德裏莎法師那麽多的秘密,總覺得如果現在貿然打破與黑貓之間的默契反而更不是明智之舉。


    這隻能說是自己的疏忽了,一路上半主動半妥協地跟著黑貓來到了這裏。但這種失去主動權的感覺顯然不是它所喜歡的,卻也有些無可奈何。


    不過就以目前而言,黑貓一直都是對自己表露善意的,現在隻能希望它在達成目的後最好不要卸磨殺驢,不然的話……


    蘇大橘眼裏閃過一絲兇狠——


    那就別怪它掀桌子了。


    不過即使蘇大橘心裏再怎麽思緒連篇,爪底的動作卻不慢,最終水晶內棺的複合法陣還是被成功破解。


    接著蘇大橘便提前跳了下去離開,而在一旁等待多時的黑貓卻又上演了一場單爪掀棺蓋的好戲。


    蘇大橘卻想起了之前明台符飛速燃燒的事情,一時間便刻意跑地離這副棺材遠遠的,隻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還是出乎它的意料。


    隻見隨著水晶棺蓋的打開,那裏麵的暗紅色液體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蒸發,粉紅色的霧氣氤氳而起,幾乎眨眼之間就將整個密室填滿。


    蘇大橘身上的那幾張明台符更是刹那間全部燃為灰燼,猝不及防下根本反應不過來。


    霎時間它便覺得腦袋裏好像變得渾噩無比,小腹處更是一片火熱。腰間莫名升起兩股灼熱的熱流,順著腹股溝區不斷地往下,最後匯聚到某個特殊的部位。


    蘇大橘暗叫一聲不妙——


    硬了,拳頭硬了。


    它知道自己這是著了道了,於是奮力地甩了甩腦袋,再看向那副棺材時,黑貓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隱藏在霧氣中消失不見,可那棺材上卻不知道什麽時候坐著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逐漸地越來越清晰,居然是穿著包臀黑絲的莫莉,一雙迷人的大長腿互相交疊著,精致小腳卻挑起一隻鮮豔的紅色高跟鞋,漂亮的足跟輕扣鞋底,粉嫩的足弓若隱若現。


    驚訝之下,蘇大橘使勁地揉了揉眼睛,再看向那裏時,人影卻已經變成了不著寸縷的露露雅。


    她坐在棺材蓋上雙腿並攏,左手不堪遮擋胸前的一雙潔白玉盤,恰如赤道之於南北半球。


    右手卻勉強遮住了身下的梅花弄雪、粉溝玉饅,一張漂亮的臉蛋簡直滿含春意,眉目傳情,卻又低著頭不敢與蘇大橘有任何眼神接觸。


    再然後每過幾秒,那上麵坐著的人影又幾近變化。


    從穿著牧師裙袍,伸出白絲嫩腳請君品嚐的酥酥;到微咬粉唇,雙手扶波任君淺啜的梅倫;再到青蔥椒尖,輕啟朱口,粉舌半吐待君開的諾莎……


    真可謂是群花鬥豔,各顯芬芳。


    蘇大橘一時間便隻覺亂花迷離、十方春色迷人眼,再迴頭想想靜心至寶《道德經》,卻已是此間足樂,亦然不知蜀也。


    真是……


    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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