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堵接近二十米的石頭城牆巍然屹立,每一塊石磚都比人還要高大,它們被巧妙地堆砌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石磚之間的縫隙被精心填充了砂石泥漿,使得城牆更加穩固。


    城牆上,一隊隊穿著簡樸卻訓練有素的山賊來迴巡邏,目光銳利如鷹,時刻掃視著前方,仿佛在尋找任何可能的威脅,在城牆前方,成片的鐵蒺藜散落一地,閃爍著寒光,顯然是為了防備有心之人偷偷潛入。


    城牆上,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山賊們的防守之嚴密可見一斑,每隔五十米,還有一處凸出的平台,上麵站著三名身強力壯的弓箭手,同樣也在張望四周。


    整個山賊山寨依山而建,呈半圓形包裹住一座已經被挖掉一半的山峰,既有利於防守,又能充分利用地形優勢,而相比之下,城門就顯得簡樸了許多,隻是由幾根粗壯的原木拚接而成,采用鉚接的形式安裝在城門洞中,呈推拉式結構。


    指了指城牆上的士兵,又指了指自己,再指向前方一棵被砍到一半,枯死的大樹,富貴小廚子通過一係列的手勢和眼神交流,讓陽雨明白了他的計劃,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後,自己轉身鑽進了草叢,如同一條靈活的蛇,一點一點地後退,直到完全消失在陽雨的視線中。


    “嘩啦,嘩啦。”


    遠處那棵大樹下,突然傳來了草叢踩踏的聲音,打破了周圍的寧靜,緊接著,一道黑影以驚人的速度從草叢中竄出,直衝鐵蒺藜而去,這一幕立刻引起了城牆上山賊的警覺。


    “什麽人!”城牆上傳來一聲嚴厲的暴喝,幾乎在同一瞬間,箭巢中的弓箭手已經迅速反應過來,搭弓引箭,動作流暢而默契,“嗖嗖嗖!”箭雨如同密集的雨點般落下,瞬間覆蓋了地麵上那團快速移動的黑影,直接當場射殺,強大的力量將那團黑影打得跳起,滾落兩圈,眾人這才看清是一隻肥碩的兔子。


    “哼,畜生。”弓箭手看見地麵上被密密麻麻羽箭洞穿的兔子,不屑地冷哼一聲,便沒有再繼續關注,收迴了視線,仿佛剛才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微不足道。


    富貴小廚子躲在枯木後麵,親眼目睹了這一切,不由地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看著穿透兔子身體的黑色箭頭,心中不禁有些惋惜,一頓好飯就這樣沒了。


    這時急忙迴頭往剛才陽雨躲藏的地方看了一眼,卻發現早就沒有了對方的身影。


    在剛才富貴小廚子釋放出兔子的一瞬間,陽雨仿佛一隻獵豹般緊繃起了全身的神經,開啟血戰殘軍獸甲的野獸直覺,一道土黃色的光芒以自己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而去,城牆上匆忙集結的山賊身影清晰可見。


    腿上金色絲線流轉編織出一雙長靴,風雲盡起騰龍舞開啟,陽雨衝向前方散落在地的鐵蒺藜,腳尖點地,身形輾轉,便如同騰雲駕霧般衝過了陷阱區,鋒利的鐵刺在他身下仿佛成了虛無,根本無法觸及分毫。


    與箭羽穿透肉體的聲音一起踩在城牆之上,陽雨借著衝鋒的慣性飛快奔跑在城牆上,最後力結之時一下用力躍起,手臂上血紅色絲線延展而出,瞬間覆蓋上玉慶殿臂甲,利字拳的尖刺伸長到指尖之上閃爍著寒光,用力一插,抓進牆壁之中,隨後整個人如同一隻猿猴一般,抓著牆壁用力往上竄了兩段,看準一段暫時沒有山賊看守的城牆,直接飛躍而上,衝了過去。


    “四哥之前說了,外麵有一群人準備攻打我們山寨,這都等了好幾天了,也沒有看見啊,一隻兔子都疑神疑鬼的。”城牆上,兩名山賊勾肩搭背地說著悄悄話,從城牆邊連接的樓梯直接走進了緊靠城牆建築的營房中。


    營房屋頂上,一處茅草上和周邊相比有些略微不同,陽雨剛才直接踩著垛牆上跳了進來,在即將掉落茅草屋頂上之前,身形一展,讓速度慢了一瞬,減輕力量落在了簡易搭建的營房屋頂上,這裏都是用茅草鋪蓋而成,進一步減輕了他掉落的聲音。


    陽雨鑽了進去,藏起自己的身形,屏息凝神,連唿吸都變得異常輕微,生怕一絲聲響會打破這份寧靜,聽到剛才兩名山賊的交談,一動不動,等待野獸直覺的cd時間。


    十五分鍾過去,外麵的議論聲已經減弱,陽雨沒有絲毫猶豫再次點擊開啟,黃色的光芒再次蔓延而去,四周的一切都變得清晰而敏銳,目光穿透薄弱的遮蔽,看著外麵的城牆上緩緩走過一隊巡邏士兵,自己扒開屋頂的茅草,往城牆內的城區挪動。


    這處山寨不像是這幫山賊自己建築而成的,城牆雖然異常結實雄偉,但依靠其而建的營房卻顯得異常簡陋,黃泥築牆,茅草鋪頂,營房向外側簡單擴開一個一人高的洞口,一塊被粗糙掛去外皮的木板搭在上麵,算作兩處的連橋,既不牢固也不美觀。


    然而山寨中,卻是一個碩大的演武場,地麵上鋪設著和城牆一樣碩大的石磚,既平整又堅固,一名體型消瘦的男子盤膝而坐,背對著城門,膝上橫放著一把未出鞘的直刀,雙眼緊閉,身體一動不動,仿佛與周圍的空氣融為一體,成為了一座活生生的雕像。


    再往山寨深處望去,最裏麵挖空的山中,倒是開鑿出了一座四層高的房屋,厚重且莊嚴,如同一座要塞一般,但是門窗緊閉,沒有一名山賊靠近此處巡邏。


    陽雨此時如同一隻靈巧的鼯鼠,在營房屋頂間跳躍穿梭,每當巡邏隊走過的空隙,便向前方的屋頂跳躍而去,悄無聲息。


    山寨內一共有六座營房,左邊三座,右邊三座,中間夾著城門。


    陽雨抓著屋頂的邊緣,耐心等待著最後一隊巡邏隊走過,然後果斷躍出,十指上的尖刺瞬間插入城牆,穩住了身形,緩緩爬行到城門洞中。


    倒掛著城門洞的弧形頂棚上,其中略微有些昏暗,陽雨打量一番,確認沒有其他山賊藏匿,順著邊緣又緩緩爬了下來。


    快步走到城門前,伸手嚐試拽動那扇厚實的原木大門,卻發現門栓上安裝了一根複雜的符文鎖鏈,顯然被某種法術加固了,沒有相對應的術法,根本無法打開城門。


    稍微研究了一會兒,看著符文上閃亮的能量光芒,這道法術應該並不是多麽強力,隻需要來上一次爆炸就可以破開。


    略作思索,意識到自己的任務是偵查而非強行突破,而且大部隊也沒有開拔,此時貿然行動可能會暴露行蹤,甚至引發不必要的衝突,陽雨放棄了直接破門,再度爬上城牆,如同壁虎一般緊貼著牆麵,悄無聲息地前往另一側的三座營房。


    “啪嗒,啪嗒。”


    這時,兩道腳步聲響起,在寂靜的山寨中顯得格外清晰,陽雨此刻正隱匿於營房與牆壁間那幾乎不可見的縫隙中,看到兩名山賊端著托盤,上麵擺放著食物和酒水,正一步步向廣場中央那位靜坐沉思的身影靠近。


    “三當家的,要不要吃點?”一名山賊抱著托盤輕聲細語,俯身詢問那名背對大門的男子。


    然而男子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麵對食物的香氣和對方的詢問,對周遭的一切充耳不聞,身形紋絲不動,好像真的是一座雕像。


    “我早就和你說了,幾位當家的在蓄養刀勢,這是模仿先天高手的道法,辟穀,辟穀你懂不懂,不需要吃飯的。”另一名山賊無所謂地說道,看見三當家無動於衷,毫不客氣地揭開了懷中酒壇的泥封,自己“咕嚕咕嚕”地痛飲了一大口。


    “自打那天四當家的迴來說,外麵有人想搶咱們的家,幾位當家的就這樣準備戰鬥,大當家的和二當家的在樓裏蓄養刀勢,風吹不著雨淋不著倒是還好一點,可今天眼瞅著就要下雨,三當家的就這麽孤零零地坐在這裏,到時候生病了可怎麽辦。”送飯的山賊眉頭緊鎖,擔心幾位頭領,語氣中滿是憂慮,擔心地說道。


    “要我說,擔心個鳥,咱幾個都是沒家沒落的人,承蒙大頭領收留才有這麽個地方,就像說書的講,‘破釜沉舟’,直接出去和他們幹,那就得讓他們知道,咱們也不是好惹的,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賺了。”喝酒的山賊頗為豪氣地講道,擦了擦嘴角的酒漬,隨即拽著送飯的山賊迴去,“走,喊幾個弟兄給三當家的蓋個棚兒,咱現在手裏沒有藥,可不能生病了。”


    看著兩名山賊端著食物,又走迴了身邊的營房中,陽雨已經聽到了二人交談,身形也悄然移動,無聲無息地融入了周圍的黑暗,心中默默記下每一個細節,繼續探查四周。


    整個山寨的布局,除了那棟孤懸於山腹之中,四周無遮無攔的樓房因地勢所限無法靠近探查外,其餘部分已在陽雨的心中已經大概了解。


    剛才那兩名山賊進出的營房,靠近大門位置,是他們的夥房,炊煙嫋嫋,裏麵堆放了不少糧食,這是山寨賴以生存的基礎。


    另外五座營房就是他們的宿舍,一座裏麵大概至少有五十個床鋪,就像之前富貴小廚子所說,整個山寨中大概有三百名左右的山賊。


    山賊幾乎人人佩刀,這是他們最基礎的武裝,然而在陽雨的仔細搜尋下,卻並未發現任何軍械庫或大型武器設備的蹤跡,最強的戰鬥力就應該隻有城牆上那群嚴陣以待的弓箭手,看起來身強力壯,而且麵前的箭婁裏插著不下五十根羽箭,每一根箭矢的箭頭都浸泡在一種不知名的液體中,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奇異味道。


    廣場中那名端坐的三當家,和其他山賊不同,氣質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別人都是一身簡單破舊的粗麻衣,而三當家身穿一件藍灰色衣服,看起來已經清洗過很多次,顏色有些發白,肩膀和胸前都縫補了一塊厚厚的補丁,好像撕扯下什麽又重新縫補,但依舊無法掩蓋其主人的非凡身份。


    腰上係著一根布條充當腰帶,其中夾著五張符紙,看不清上麵的符文,隻是隨著廣場中不斷吹起的風搖擺。


    如此簡陋的山寨,雷峻熙的輕敵之心或許情有可原,畢竟從外部看來,這處防禦的確難以構成太大威脅,就那大門無非就是一個衝鋒的事情,三個梯隊的戰團玩家,在數量上足以壓倒山寨的山賊,對方也沒有厚實的裝甲,隻需要些許傷亡就能拿下這裏,但關鍵在於如何迅速且有效地利用這一優勢。


    心中記住了對方箭巢位置,陽雨四處打量一番,然後選擇攀爬在更為隱蔽的城牆內側,緩緩移動到對方夥房的位置,保持右臂的玉慶殿臂甲,左臂改換晶宸殿臂甲,手掌輕輕一揮,熊熊燃燒的火彈在陽雨的掌心凝聚而成,精準無誤地投入了夥房的深處,然後迅速向另一邊富貴小廚子躲藏的城牆跑去。


    “轟!”


    晶宸殿的火彈可不是尋常的火焰,當接觸到房屋內的食材木料時,一瞬間就燃燒了起來,赤紅的火焰舔舐著房梁,飛沿著木結構迅速蔓延,很快便攀上了屋頂,將茅草點燃,火勢愈發猛烈,瞬間化為了火海。


    “走水啦!”


    巡邏隊看見夥房上冒出了一縷白煙,還沒有反應過來此事的嚴重性時,想去仔細查看的時候,火焰已經失去了控製,如同舞蹈的惡魔,一下從屋頂上竄了出來,點燃了整個夥房,火勢越來越大,將整個夥房都肆虐地燃燒起來,並且有向一旁營房蔓延的架勢。


    “快!滅火!滅火!”箭巢中警戒的弓箭手焦急大喊道,一抓拽出箭婁中的羽箭,將其中的毒液順著城牆上倒了下去,但那微薄的水量在熊熊烈火麵前,就如同沙漠中的一滴水,根本無法遏製火勢的蔓延,他們的努力顯得如此徒勞而無力。


    “我剛才明明把爐灶的火滅了啊。”剛才送飯的山賊本想到城牆上喊人幫忙,下來給三當家做一個草棚,可是此時目睹了火焰瞬間吞噬了整個夥房,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自責,直接跌坐到了地上,“那可是我們所有人的吃食啊。”


    看著火焰越來越大,山寨中的山賊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試圖尋找水源來撲滅這場災難性的火災,而陽雨躲藏進屋頂的茅草中,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看著廣場中間三當家,依舊保持著靜坐,對於火災沒有任何反應,好像一切都和自己無關,而有的山賊想要唿喊他起來幫忙,也被身邊的同伴拽走,沒有打擾對方的蓄養刀勢。


    看著火勢越來越大,陽雨保持注意力,觀察著城牆上想下去幫忙的山賊,心中盤算著,富貴小廚子怎麽也應該看見火焰了,現在需要引走他們的注意力,好讓自己脫離才是。


    “咻~~~啪!”


    隨著一聲尖銳的唿嘯,一顆紅色信號彈在山寨上空驟然升起,猶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流星,瞬間劃破了黑暗,綻放出絢爛的光芒,如同軍隊進攻前的信號。


    “敵襲!!!”


    城門樓上,一名衣著幹淨幾分的山賊瞬間反應過來,猛地推開身邊還在驚愕中觀望火勢的同伴,疾步衝到城牆上一座警鍾前,拔出腰間長刀,一刀砍向警鍾上的麻繩。


    “啪!”


    刀光一閃,鋒利的長刀砍斷繩索,警鍾應聲而落,掉在地上,卻沒有發出聲響,但就在這時,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瞬間向山寨內蕩漾而去,擴散開來。


    波紋直接穿過了山賊,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就像一陣稍微強大一點的風吹過,蕩漾起他們很久沒有清洗過的衣角發梢,但是當來到陽雨身邊之時,卻瞬間增幅了十倍不止,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驅動,直接吹開了他藏身的茅草,直接露出了他的身形。


    不好!


    陽雨心中一沉,此刻的處境已是極為兇險,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之色,不再猶豫,風雲盡起騰龍舞全力運轉,金色流光在周身湧動,仿佛有龍吟之聲在耳邊迴蕩,猛地一躍,化作一道金色閃電,試圖從屋頂上爆射而出,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衝出城牆。


    “咚!”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城牆上不知何時竟凝聚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空氣牆,如同一道無形的屏障,不僅阻擋了外界的進攻,也將陽雨徹底困在了山寨之內,陽雨撞擊在空氣牆上,被反震之力震得身形一晃,臉色更加凝重。


    轉頭望向城牆下,富貴小廚子的身影正匆匆向遠處逃竄,頭也不迴地離開了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將陽雨一個人留在了這裏,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怒火與失望,咬緊牙齒,瞬間明白這哪裏是什麽專門為自己設計的任務,這根本就是為自己設計的圈套。


    “tmd,不讓我們活!你也別想活!”山賊看著站在城牆邊無處可逃的陽雨,紛紛拔出腰間長刀,唿喚身邊的同伴,向他圍攏而來,“唿啦”一下,一群人瞬間包圍而上,揮刀劈砍下去。


    ——————


    營地中,議事帳篷。


    宮鳴龍坐著馬車,車輪碾壓過細軟的沙土,發出輕微的沙沙聲,與四周的喧囂形成鮮明對比,晃晃悠悠來到一處明顯比別處繁華不少的帳篷前,學著之前葉橋的動作,瀟灑跳下,落地時僅發出輕微的聲響,轉身拍了拍乘坐的木板,對斷翼之怒說道:“走吧,這裏的事情你少摻和的比較好。”


    “唉。”斷翼之怒看見宮鳴龍嚴肅的模樣,點頭答應道,拍拍馬屁股,駕駛馬車離開。


    “宮少爺,有失遠迎,難得你大駕光臨,願意過來參與此次會議,我們裏麵請吧。”帳篷的門簾被一雙有力的手猛然拉開,一位身著華麗長袍,年約五旬的男子出現在門口,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眼神中卻透露出幾分精明與算計,示意對方請進。


    “呦,你們是認識我的。”宮鳴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此時陽雨不在身邊,他身上散發的陰冷氣勢越加嚴重,眼中不屑地打量麵前男子,目光在孫立峰身上遊走,最終定格在他那身華貴的長袍上,“孫立峰,聽說你管理的家族戰團隻收你自己喜歡的職業,我怎麽看你這一身倒tm挺像神官啊。”


    聽到宮鳴龍的話,孫立峰臉色微變,流露出一絲不悅,但又很快藏起來,伸手抖了抖身上純白色鑲嵌著諸多寶石的長袍,即便是在陰天下也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笑著說道:“宮少爺說笑了,這件裝備有好幾個防禦法術,我年紀大了嘛,這把老骨頭,不像你們小年輕那麽厲害,自然得注重安全,多幾分保障嘛。”


    “年紀大了就從位置上下來,有的是人可以管理家族戰團。”宮鳴龍冷哼一聲,對於孫立峰的解釋並不買賬,毫不客氣地說道,話語中充滿了挑釁與不屑,完全不顧及對方此刻難堪至極的臉色,大搖大擺走進帳篷中,留下孫立峰一人在原地,臉色陰晴不定。


    踏入帳篷之內,裏麵的空間比外麵大上不少,更為寬敞明亮,其中放置著一張木精芯蕾打造的大圓桌格外醒目,圓桌中央又擺放著一顆行李箱大小的紅色晶核,如同心髒一般跳動,散發著柔和而溫暖的熱量,將整個空間籠罩在一片溫馨之中。


    在晶核之上,一隻由稀有金屬精心鑄造的飛鶴展翅欲飛,一隻腳穩穩地站立在晶核之上,另一隻則優雅地懸空,仿佛隨時準備翱翔於九天之上,飛鶴的長喙中,還巧妙地銜著一朵稀有草藥的花朵,花朵散發著淡淡的清香,與空氣中彌漫的暖意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與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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