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淩雲柳勝等幾人趕到府門口時,卻並未見到路之遠,隨後周淩雲向府門口親兵詢問是否見到一名老者。


    被告知確實有一名老人在門口徘徊,隻是被巡邏的士卒打發了。


    柳勝也未見到自己留下的士卒,不禁有些生氣,對自己副將說道:“立刻將這名士卒拘來。”


    “諾。”


    很快這名負責照看路之遠的士卒被綁至周淩雲柳勝等人麵前。


    “擅離職守者,該當何罪?”柳勝問自己身邊副將。


    “按軍法當斬。”


    “好,拉下去,砍了。”


    “諾。”


    這名小兵已經嚇得說不出來話了,腿直打哆嗦。


    周淩雲也對蓋盛說道:“查下今天那支小隊當值,我北涼軍護國安民,不管此人是什麽身份,隻要是我民眾,理應愛護,怎可胡亂打發,壞我軍名聲,看來你這親兵營需要整治了。”


    蓋盛此刻也信誓旦旦保證:“馬上去調查,並整頓親兵營。”


    “淩雲看,那有個人。”幾人正無處可尋之時,柳勝看到不遠處躺了一個人。


    周淩雲邁著大步,小跑到此人麵前。


    “對,就是他,就是他。”柳勝長籲了一口氣。


    柳勝準備叫醒他,被周淩雲製止,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路之遠終於醒來。


    一睜開眼,看到眼前這麽多兵卒,又一次大驚道:“各位軍爺,老朽在這裏睡覺難道也違法了?”


    “敢為老先生可是前來投軍的?”周淩雲有禮貌的迴應。


    “不是投軍,是充軍,我在路上掉隊了,沒跟上隊伍,才耽擱數月。”


    “哦,既然是充軍,在路上老先生為何不逃跑呢,迴去跟家人團聚,何必還要再來服役。”


    路之遠起身低聲怒斥:“你是何人?竟然藐視律法,殊不知我大周律法甚嚴,擅自逃軍者立斬,窩藏者同罪,還要連累家族之人。”


    “可是有無人舉報,來到北涼的大軍也沒有詳查,老先生又何必堅持呢?”


    “罷了,老朽也不和你爭論,律法在老朽心中,老朽自會堅守國法。”說完,路之遠就要離去。


    “且慢,我就是鎮使府的,可以助你。”


    路之遠還一臉不信,隨後柳勝才說道:“他就是北涼節度使。”


    “罪官參見節度使大人。”


    周淩雲趕忙扶起路之遠“老先生不遠萬裏來到北涼,淩雲真是受愧啊。”


    “大人折煞罪官了。”


    之後周淩雲將路之遠迎入鎮使府,得知消息的費樂成白卓也趕來相見,他們都很好奇是什麽人將堂堂的節度使吸引過去。


    幾人一見便知曉這個老頭有來頭,白卓畢竟擔任過京官,覺得此人略有眼熟。


    便試探著開口問道:“先生可是路之遠路大人?”


    路之遠也一臉懵逼,這裏怎麽有人認識自己。


    “是,我是路之遠,不過不是什麽大人,早就罷官了,我現在就一普通兵卒矣。”


    “在下白卓,原為禮部郎中,後跟隨周將軍來到北涼,效犬馬之勞,這位就是周將軍。”


    白卓看到眾人都有些疑問,便解釋道:“路大人原為司農寺卿,隻是不知因何事來到了這北涼,還是這般模樣。”


    “原來是司農大人,失禮失禮。”周淩雲聽聞趕忙行禮。


    “我現在就是一罪人,不是什麽司農寺卿。”


    “白司馬,帶路大人先去洗漱,路大人一路風塵,歇息片刻。”


    “諾。”


    白卓帶著路之遠告退。


    費樂成見二人離去,便問道:“路大人怎麽來到這裏了?因何事還充軍了?”


    “此事說來話長,不過聽白司馬這麽說,這個路大人確實來路不小,竟然是司農寺卿。”


    周淩雲對柳勝說道:“柳大哥,麻煩查下這個人情況,看看能查出什麽。”


    “好的,我這就去。”


    一個時辰之後,柳勝帶著兵部的文書前來,周淩雲一看原來是調兵的詳錄。


    “從這上邊記載來看,這個路之遠罪名為妄議朝政,改判充軍。”


    “沒有了?”


    “沒有了。”柳勝迴道。


    周淩雲無奈:“看來隻有問他本人了,一會宴席上問吧。”


    不大會,白卓帶著路之遠再次前來相見,經過一番打扮,路之遠才算有了人樣,此時的他身材還是那麽勻稱,眼神也算有神,孔武有力,精氣神猶在。


    “路大人,剛剛在偏殿略備薄酒,為大人接風,請。”


    “不敢,罪人不敢,罪官現在已經不是司農寺卿了,大人折煞我等。”


    “路大人不必客氣,請。”


    周淩雲還是將他安排坐下。


    當所有人都坐下之後,周淩雲才再次問道:“恕淩雲唐突,敢問路老先生因何事落得了一個妄議朝政的罪名,不知可否告知?”


    路之遠歎了一聲氣:“老朽無能啊,朝政混亂不堪,國事困難,民生多艱,老朽想為民請命,卻落得了一個充軍下場,可謂無可奈何啊。”


    費樂成勸慰道:“老先生為國為民,問心無愧,隻要誌向猶在,何愁不能為民幹事。”


    路之遠搖搖頭。


    白卓也說道:“路大人之前任司農寺卿,下官也略有耳聞,可謂是兢兢業業,恪盡職守,如今朝堂之上,連老先生都不能忍,可見朝政到了什麽地步,都在爭權奪利,又有誰為蒼天黎民百姓著想,朝中的各派都在為自己謀私,如果不是他們的人就是他們的敵人,路大人的作風幹練都是有口皆碑的,隻是如今...”


    看到幾位如此頹喪,周淩雲起身對路之遠說道:“路老先生不必沮喪,如果不嫌棄的話,請留在我北涼如何?以後不再以充軍示人,而是我北涼布政使。”


    這話讓在座的都很是驚訝,更讓路之遠震驚。


    “路先生不必介懷,在我北涼沒有爭權奪利之徒,大家都認真做事,保境安民,力保北境不失,如果路大人不介意的話就專管北涼三州之民政,也算是為了三州百姓,不知可否?”


    “路大人。”白卓看路之遠有些懵逼,便小聲提醒道。


    “是啊,北涼現在正是需要路大人的大才,相信如果路大人能夠擔任布政使,北涼三州的民政肯定井井有條。”費樂成也在一旁附和,希望能夠得到路之遠的同意。


    路之遠見眾人如此熱情,立刻起身就要行禮。


    “承蒙不棄,下官願效犬馬之勞。”


    周淩雲很快扶起路之遠,開懷大笑:“現在可以叫路大人了吧。”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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