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向裏倒下,揚起巨大的塵土,錢枚忍不住咳嗽幾聲。


    唐魚從外伸手去按動門口的開關,這次沒有燈光亮起,電路已經徹底無法運行。


    隻好借著手機的光芒展開搜尋。


    幾個人謹慎地從門口向裏張望,裏麵並沒有人的影子,大家鬆了一口氣。


    踩過被壓在地麵上裂紋斑駁的棕漆門,手機為導員辦公室平添幾分光亮。


    三人配合默契,分頭尋找。


    唐魚看到了辦公桌上放著的獎學金申請表,照片那一欄林照含正對著前方,嘴唇有上揚的弧度,這看起來像是他剛進入大學時拍攝的照片,那時候他還有對未來的無限美好期許。


    從桌麵上的書立,到抽屜,到下麵的櫃子中,都是一些材料紙張和零碎的小玩意兒,沒有發現想要的東西。


    她甚至蹲下來墊著一張報紙,俯身向櫃子與地麵之間的微小縫隙張望,裏麵也是空空如也。


    導員並不是一個人享受著這間辦公室,還有其他兩位老師的書桌也擺放在這個房間,唐魚一一搜尋過去。


    桌兜裏的內容大同小異,櫃子裏也並沒有什麽收獲,就是塵土太大,讓人的鼻子十分不舒服。


    李牧止檢查靠牆擺放著的巨大書櫃,書櫃上層鑲嵌的玻璃也已破碎,小心翼翼打開櫃門,能聽到嘎吱嘎吱的響聲。


    即使整個校園已經破舊不堪,裏麵有些書看起來竟然是嶄新的,除了灰塵大了些,書並沒有怎麽被翻動過,看來老師也不是非常熱愛看書啊。


    書櫃裏沒有發現女生的肢體,他搬過來一把椅子,站上去檢查書櫃的上麵。


    一眼看過去,書櫃上方擺放著一盆花,旁邊放著一遝紙。


    花瓣與枝葉已經幹枯,似乎一碰就要碎掉。


    這盆花擺放在這裏,平時怎麽澆水呢?李牧止聯想得有些遠,他把手伸過去,想知道花盆後麵有沒有藏著什麽東西。


    這時候,幹枯的花突然活躍起來,擺動的枝葉形成一個小夾角,把他咬了一口,令他措手不及。


    “大家小心一點,這裏的花會咬人。”李牧止看著手上的小傷口,並沒有感受到傷痛,便不認為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隻是提醒一下同伴。


    錢枚看著在牆角擺放著的半人高的發財樹,不易察覺地往後撤了撤,“但要是花盆裏麵的土壤裏有什麽東西,那我們不是錯過了嗎?”


    唐魚熟練地從一旁拿過掃把,遞給了說話的女生。


    錢枚拿著掃把在土裏戳來戳去,順著花盆弄出來好幾個幹燥的大土塊兒。


    發財樹很安靜,並沒有要咬人的舉動。


    隨著不停地攪動,花盆忽然碎裂,裏麵的泥土灑了一地,錢枚往旁邊挪動,發財樹倒下來,發出沉重的悶響。


    不過泥土裏確乎沒有藏著東西。


    幾個人將整間辦公室翻了個底朝天,收獲為零。


    “林照含還去過哪裏呢?我來了之後和他沒有太多接觸。”錢枚無意識地用掃把在地麵上劃拉來劃拉去。


    唐魚想了一下,建議道:“要不我們去籃球場看一看?”


    於是,李牧止拿著拖把,錢枚拉著掃帚,唐魚一手拎著奶茶袋,一手拿著當初捅了趙平波的水果刀,三個人就這樣往籃球場的位置走去。


    籃球場同樣位於學校的西側,走過去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


    空曠的操場上遊蕩著零星幾位“同學”,在事故發生的時候,他們來這裏鍛煉。


    操場占據一定麵積,有足夠寬闊的空間,此時這幾位同學並未發現不速之客的來臨。


    三個人關掉手機燈光,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借著十分微弱的星光,努力辨別著道路,唐魚對這裏最熟,因為在循環中的周五下午,另外兩個人一個在教學樓上課,一個在室內體育場練習瑜伽。


    籃球場內十分空蕩,沒有學生在這裏播撒熱血,看起來十分冷清。


    場內一眼望去,什麽都沒有,李牧止和唐魚去場外圍一側的樹下查看情況,錢枚在橡膠場上敲來敲去,以防有什麽東西藏在下麵。


    在外圍的兩排樹下,掉落的樹葉粘連成一片,帶著腐朽的氣息,用拖把掃過去,樹葉黏在布片上。


    李執牧仔細觀察著下麵的土壤,用手中的工具翻來覆去清理。


    有了上次的經驗,唐魚抬頭一棵樹一棵樹望去,尋找隱藏的東西。


    這個時候,旁邊傳來錢枚的一聲尖叫,在無聲的夜晚中非常清晰響亮,兩個人對視一眼,立馬往迴返。


    錢枚尖叫一聲後,馬上用手捂住了嘴巴,看著眼前裝著幾顆籃球的箱子。


    箱子是一個巨大的紙箱,邊緣有被動物啃過的痕跡,夜色太過深沉,她也是剛剛才發現這裏有東西,所以過來查看一眼。


    唐魚和李牧止已經趕到了錢枚的身邊,目光都匯聚在紙箱中。


    一眼望過去,紙箱裏擠擠挨挨放著幾個球體,幾乎都是沾染髒汙的籃球。


    但仔細看,發現裏麵有一個球體與其他的格格不入,女生的頭被擠在籃球間,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向上翻,眼珠似乎下一秒就要滾落出來。


    頭發披散開,被不知名的液體糊成一片,現已風幹。


    嘴角被人向上劃開,嘴唇黑紅黑紅,展現令人恐懼的微笑。


    唐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從女寢中拿出一個塑料袋,看著籃球箱中的腦袋,難以下手,她不會忽然活過來咬人一口吧。


    李牧止主動從唐魚的手中拿過塑料袋,忍著心中不舒服的感覺,走過去將腦袋放進了塑料袋中。


    腦袋在塑料袋中微笑著,透過幹淨的袋子看向他們後方。


    錢枚身體一震,感覺到了身後的黑暗中有什麽東西。


    剛才的尖叫聲和幾個人的動作,已經吸引了一些同學過來。


    錢枚捏著魔女小藥瓶,轉過頭就是一陣狂噴,那些同學離得太近了,走過來的數量也越來越多。


    前麵幾個受到液體的腐蝕,失去方向,向著虛空揮手,但後麵還有源源不斷的同學,像湊熱鬧一樣猶豫著向這邊走來。


    “跑!”李牧止當機立斷,叫喊一聲後便從一處缺口跑了出去,手中的塑料袋隨著跑動四處晃蕩,頭顱隔著薄膜,不停地撞擊身體。


    唐魚和錢枚也緊跟而上,不知道目的地,但先跑出操場再說。


    大部分同學都向著剛才籃球箱子的方向走過去,一個一個擠在一起,但有少部分的同學發現了三人的蹤跡,調轉方向跟在他們的後麵。


    明明剛才來的時候,看起來操場中的人很少,這個時候全都湧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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