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緒這個小家夥倒是成長成為了了不起的孩子了,未來他必然也是可以支撐整個西天侯府,我也是不會太擔心的。”薑恆曾經見過姬緒,那時候的姬緒還隻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不過卻也是展現出來了其文溫柔的一部分。若是整個夏帝國都十分平靜,那有著姬緒這樣一個西天侯將會是西天侯府的榮幸。


    “至於姬河,上戰場的時候姬揚就將其帶在了身邊,雖然隻是一個小孩子,不過在戰場之上卻也是展現出來了其獨特的天賦。姬揚對於姬河也是很看重,不管是做什麽事情都會帶著姬河在身邊。那些軍中的事務,姬揚隻是需要傳授一遍姬河就可以上手了,如此的一個小家夥,當初可是給我們帶來了不少的樂趣呀!”東天侯薑恆當然是更加喜歡年紀更小的姬河,那些共同對敵的相處之中,讓他們對於這個小家夥心生好感。


    “兩位公子都很厲害,難怪東天侯迴憶他們的時候臉上都是笑意呀!”許鈞鋒抓住了東天侯薑恆的神色變化,笑了笑,道,“隻是,不管怎麽說,眼下就讓姬緒公子接任西天侯的話,並非是一件好事呀。姬揚有著西天侯的名頭,不管怎麽說,帝都也都輕易不敢動他,可萬一要是再出現了一個西天侯,到時候帝都隻怕是就會有些肆無忌憚了。西天侯姬揚素有賢名,若是就此隕落在帝都的話,也是天下人都不願意看到的。東天侯既然迴到了東天侯府了,倒是也要想辦法將其救出來才是呀!”


    “哎!”


    東天侯薑恆也隻能一聲長歎了,按照雷念的想法,隻怕是更加願意將四大天侯都擊殺在帝都,好在是最後夏羽下令了,四大天侯才有了活命的機會。四大天侯本就是成為了帝都的威脅了,若是再讓帝都發現了一些相互串聯的事情的話,那無異於找死。


    姬揚被困帝都,薑恆當然也是無比擔心,可是,薑恆卻也是隻能擔憂了,薑恆苦笑道:“這件事情談何容易呀!無數人都希望西天侯姬揚可以順利迴到西天侯府,可是最終或許便也隻是一種奢望罷了。帝都的大小事務,眼下都是由國師雷念掌控,先帝隕落之後,夏羽尚且年幼,便是隻能將國家大事都交給雷念。眼下少主夏羽倒也是逐漸成長起來了,可惜也隻是少年心性,帝都的重大事務也還是國師掌控。我們三大天侯離開帝都就是國師雷念不願意看到的,眼下扣留西天侯姬揚,輕易更是不會讓姬揚離開帝都的,西天侯姬揚將會是國師雷念手中的籌碼。”


    許鈞鋒是個生意人,生意人謀取一些錢財也可以,謀取一些別的也是可以,進入到東天侯府跟東天侯薑恆談生意,想要謀取是當然別的東西,譬如天下。許鈞鋒笑了笑,道:“是呀,隻要是西天侯姬揚在帝都一天,西天侯府便是唯命是從呀!四大天侯府縱使是擁有著強大的力量,可卻也是無處施展。四大天侯府之中,東天侯府跟西天侯府擁有著最大的力量,可是,眼下看來,這種力量卻也是施展不了了。可若是西天侯可以離開帝都的話,我想東天侯府跟西天侯府之見到底還是可以做些什麽的。”


    如此的引導之語,薑恆這樣的人物又豈會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了,薑恆笑了笑,隨後目光一凝,盯著許鈞鋒看了許久,終於還是說道:“許會長真的是一個了不起的生意人呀,以許會長如此的眼光,自然是可以看到很多大生意。隻是,本侯也十分好奇,許會長已經是開始管理了整個許氏商會了,一般的生意對於許會長來說似乎是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吧,那麽在許會長的眼裏,到底還有沒有什麽樣的大生意值得一做呢?”


    “哈哈哈,今日能夠進入到東天侯府拜訪東天侯,這便是一樁大生意呀!而且,眼下我也是樂此不疲。”


    “是嗎?”東天侯薑揚也是哈哈一笑,不過卻是用目光瞥了瞥許山。既然都已經聊到這種程度了,這個天賦卓絕的許三公子倒是沒有必要留在這裏了。


    許鈞鋒當即也是明白東天侯薑揚的意思,便是吩咐道:“許山,我要跟東天侯多聊一聊,你眼下也是沒有太多的事情了,便是迴去商會之中,處理好那些事情吧!眼下許一一已經在細葉城站穩了腳跟,我從細葉城帶來的東西你也要盡早打開市場才是。”


    “是,父親!”


    許山可以聽得明白一些,但更多的東西也不是許山可以猜測的。許山也不會去考慮那麽多,他這個許氏商會的鼎鼎大名的許三公子隻是需要做好一切便是好了,未來許氏商會若是需要換一個新的會長,那他便是一個有力的爭奪者。


    不過,許山到底還是對於姬無棄有些興趣,因此,離開了東天侯府之後,他便是開始著手調查姬無棄的事情了。


    東天侯府之中,許山離開之後,薑恆跟許鈞鋒聊起事情便是也就容易得多了,大家也都無需隱瞞什麽,便是直言不諱。許鈞鋒看向了薑恆,迴答了薑恆的那個問題,道:“說起來,東天侯卻也是一個了不起的商人呀,東天侯擁有著富饒且廣袤的東天侯府,運轉著這裏的一切,讓所有人也都衣食無憂。如此的魄力和本事,卻是讓我無比讚歎呀!東天侯詢問我現在還有沒有什麽值得一做的大生意,思來想去,許鈞鋒也隻能說自然是有,而且,想要做的生意也是跟東天侯眼下在做的生意一樣。”


    沒有得到許鈞鋒迴答的時候,薑恆十分好奇許鈞鋒會如何迴答,可是如今許鈞鋒真的迴答了,薑恆卻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下一句話了。大殿陷入到了一陣沉默之中,隨後薑恆總算是開口了,道:“許會長,有一點你說得沒有錯,隻要是姬揚一直被困帝都,那任何人也都不敢輕舉妄動。眼下整個夏帝國之中實在是有著太多的矛盾的地方了,若是這些地方不能好好處置的話,早晚都要變成一個麻煩。”


    “麻煩?”許鈞鋒皺皺眉,當即便是明白了薑恆的意思,許鈞鋒說道,“可是,這個麻煩卻並非是屬於四大天侯府的。說起來,真正要去處置這些麻煩的應該是皇室和國師。少年君主不可能一直忍讓,他會逐漸要爭迴一切,如此一來,矛盾便是到了不可能調和的地步,少主跟國師之間便是隻能活下來一個了。東天侯是一個目光遠大的將領,兩虎相鬥的道理不可能不知道。待得兩敗俱傷的時候,豈不是別人收獲的時候嗎?東天侯有所不知,就是在東天侯府遊曆的時候,我曾經在水邊看到了一隻鷸,它想要吃蚌的肉,可是蚌卻是一下子夾住了鷸鳥的嘴,兩不相讓,僵持之下一個漁夫走了過來,將兩者都帶走了。從那一天開始老夫便是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鷸蚌相爭必然是漁翁得利。”


    “哈哈哈,許會長真的是見多識廣呀!”東天侯薑恆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事關重大,東天侯薑恆又豈會輕易答應呢,東天侯笑了笑,道,“許會長請喝茶,正是因為有著許會長這樣的商人存在,本侯才可以喝到這般的好茶呀。以許會長這樣的頭腦,想要做什麽樣的生意也都不會有問題的。”


    許鈞鋒也知道東天侯這樣的老狐狸不會輕易留下把柄,聊到現在,東天侯薑恆也都隻是在試探罷了。許鈞鋒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接著說道:“原本這些茶葉一直都存在,我許氏商會也隻是將其從一個地方運到另外一個地方罷了。商人逐利,這本是無可厚非的。可是,真的讓我們去種茶葉的話,我卻是沒有這樣的心思了。”


    薑恆盯著許鈞鋒看了好一會兒,想要從許鈞鋒的臉上找出來一絲別樣的神色,但卻也是沒有,薑恆便是問道:“哦?許會長在各個地方都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可要是萬一有些生意不如預期好,許會長的投入不就都白費了嗎?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許會長又當如何呢?”


    “我們許氏商會也不能說每一次都要賺錢,有時候卻也隻是為了未來付出一些成本罷了。好的東西未來總會有著市場的,我許氏商會的那些投入,最終到底還是賺到了錢,隻是有時候需要的時間會長一些罷了。”


    “好啊,許會長這樣的心思當真是不錯呀!如此的心思,將許氏商會帶到這樣的高度也就不稀奇了。”薑恆點了點頭,隨即說道,“許會長此番進入到西天侯府之中,可有聽到些什麽傳聞?”


    許鈞鋒有些驚訝,難得薑恆都已經知道了姬無棄的存在了嗎?不過,許鈞鋒卻也是不動聲色,反問道:“哦?倒是沒有!東天侯難道有什麽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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