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伯伯!”西天侯府的管家根本就攔不住東天侯薑恆,薑恆直接闖了進來,西天侯姬揚眉頭緊鎖,姬河卻是趕緊拜見了東天侯薑恆。


    東天侯薑恆為人豪爽,看到小姬河便是朗聲誇讚道:“小姬河,你可是讓老夫刮目相看呀,在戰場之上原以為你會被嚇得尿褲子,沒想到居然一副小將軍的模樣,看樣子姬揚將你帶到戰場之上也是為了磨礪你的。曆經了此番的大戰,輔以日後的名師指點,你必然會是戰場之上的蛟龍的。姬揚,怎麽啦,本侯親自前來見你,難道你還要裝病不成?”


    姬揚有些無奈,東天侯已經是闖進了侯府了,再將其攆出去也是不可能了,姬揚隻得讓傳話的管家退下,然後朗聲與姬河說道:“準備一些酒食吧,然後請帝國黃將軍親自前往,我們共同飲宴?”


    “黃陽?”東天侯薑恆眉頭微縮,但卻也是沒有多說什麽,便是坐在了一旁,道,“姬揚,是不是看出來了什麽了?”


    姬揚四下看了看,然後快步走到了薑恆案前,壓低了聲音,焦急地說道:“薑恆大哥,此地可是在帝都,我們哪怕是一舉一動都會被傳到那兩位的耳中的!此番你卻是為何如此張揚,非要闖我西天侯府呢?”


    “賢弟莫急,我知道你的擔憂!但是既然我敢這麽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便是不懼任何人了。”薑恆笑了笑,說道,“大亂初定,應該擔憂的是那兩位,而不是我們!我們並沒有全軍出擊,而是尚且留有重兵在境內,一旦我們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一戰隻怕是在所難免了。那兩位尚有恩怨沒有處置清楚,豈能分身對付我們呢?姬揚,你太在意這件事情了。過不了多久就是慶功宴了,到時候一切便是可以見分曉了,大不了就是一場大戰,我們帶來的將領又不是一群酒囊飯袋,真的要是動起手來,也是不見得會輸給他們的。”


    姬揚卻是已經開始思考退路了,他不會像薑恆這般,他神色驚恐而又焦急地說道:“大哥,你要知道,我們現在是在奉帝皇令行事的,到時候慶功宴之上我們也還是在奉帝皇令。隻要是他們願意,他們隨便就可以將那些將軍全部鴆殺,到時候,我們又能做些什麽呢?”


    看到姬揚如此,薑恆便是也就壓低了聲音,說道:“賢弟無需擔心,我已經想到了脫身的辦法了,隻是那些將領們隻怕是要永遠留在帝都了!”薑恆以元氣籠罩四周,輔以強大的靈魂之力進行封鎖,然後說道:“賢弟,我可以留下一具分身在帝都,而我則是退迴東天侯府。我一直想要趕迴東天侯府,奈何被夏羽和雷念拒絕了,在那時候我便是加緊煉製這一具分身了。分身不過是擁有我三四成的力量,到時候哪怕是被滅,於我自身也不過是少有損傷而已,可是一旦我迴到了東天侯府,我就將可以確保萬無一失。到時候哪怕是夏羽跟雷念想要做些什麽,隻怕是也不得不考慮一下後果了。”


    “大哥,難道你已經想要開戰了嗎?”西天侯府十分謹慎,哪怕是已經身處結界之中了,但卻也是小聲說道,“此番我們要是不一同動手的話,我們將毫無勝算呀!夏羽跟雷念完全可以逐個擊破,等待我們的也唯有被滅的下場。”


    薑恆可不是那種有勇無謀之輩,他早就已經看清楚了帝都的局勢,他冷笑道:“這一戰,我們奉帝皇令出手對付魔族,我們四大天侯府完全是想要保境安民而已,可是我們的力量卻是展現在了帝都的眼前,帝都的兩位自然是對我們頗為忌憚,正如你所擔憂的那樣,此番隻怕是難免要對我們帶來的將領動手了,可是他們也還不能真的就對我們四大天侯出手。那些將領也是我們的臂膀呀,可是眼下卻也是不得不舍棄了,棄車保帥吧!將領損失了固然是可惜,可是總比我們完全折損在這裏要強。”


    “大哥,那你的意思是?”姬揚已經猜到了薑恆的想法,但還是說道,“你的實力突然下滑的話,可是也會引起懷疑的,你的這具分身放在帝都,隻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的。”


    “這點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來找你,我希望你能夠找人將我打傷,到時候我的實力後退便是在所難免了。”薑恆既然想到了逃跑之法,便是已經考慮好了撤退的策略了,他說道,“你還不能凝聚分身,因此想要離開隻怕是很困難了,不過你可以放心留在帝都,以你的本領,他們也是不敢對你出手的。隻是,你的孩子姬河不能留在帝都了,放心,到時候我會帶著姬河離開的。”


    讓姬河獨自一人離開,一旦帝都派出追兵的話,姬河斷無生機,可要是將其交給薑恆的話,這件事情就萬無一失了,薑恆實力強大,帝都輕易不敢派出人去追殺薑恆,那樣保住姬河便是不在話下了,待得薑恆迴到東天侯府,到時候再將姬河送返西天侯府也就是了,姬揚當即便是點點頭,說道:“大哥,那這件事情就這麽說定了。”


    得到了姬揚的首肯,薑恆便是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會盡快脫身。慶功宴之前,是我們的機會,一旦到了慶功宴的那天,想要脫身就沒有那麽容易了!今日你邀請黃陽隻怕是有著試探之意,然而黃陽實力強大,在帝國軍中威望甚高,想要瞞住他隻怕是有些不易呀!”


    “大哥,你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可是你闖進西天侯府,讓我實在是難做,我思量之下也隻能如此了。我們眼下卻有無奈呀,選擇低頭也是為了保命。”


    “好,那等到黃陽將軍過來的時候,我們便是一個當一介武夫,一個當懦弱小人吧!”


    “哈哈哈,也隻好如此了!”


    國師府之中,國師雷念正在處置著帝國之中的大小事務,這時候,一個黑衣人快步走到了國師麵前,恭敬地伏跪在地上,說道:“國師,不好了,東天侯薑恆強闖西天侯府,與西天侯姬揚見麵了。”


    “哦?強闖?”雷念臉上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神色,說道,“倒是不知道怎麽個強闖法?老夫沒有記錯的話,他們兩人可是以兄弟相稱,他們想要見麵還需要強闖嗎?”


    “西天侯姬揚本是不欲見東天侯薑恆的,但是薑恆強闖了西天侯府,見到了姬揚!”


    “姬揚倒也是聰明,知道眼下不應該見那些不該見的人,可是他們兩人總歸還是見到了。”雷念做思考狀,似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麽呢?要離開嗎?”


    “東天侯薑恆宣稱要跟西天侯姬揚大醉一場,並且,東天侯薑恆見到西天侯姬揚之後,姬河便是前去邀請大將軍黃陽了,要讓大將軍黃陽一並飲酒!”


    “既然是飲酒,那便是少不了熱鬧,老夫最喜歡看熱鬧了,便是讓他們見上一見吧,老夫隻要在一旁看著他們也就是了!安排人去辦吧,他們的飲宴之上,老夫也要有著一席之地。”


    “是,國師大人,這就讓人送去名帖。”


    “不,我不想送去名帖,我也要強闖西天侯府。等到他們開始之後,老夫再過去也就是了!”雷念臉上浮現出一絲掌握一切的神色,淡淡地說道,“慌亂之中,自將看到很多真實的東西!派到幾大侯府的探子都換一下吧,穩妥起見,還是不要讓他們有亂說話的機會。”


    “是,國師,我這就去安排!”


    皇城之內,夏羽修煉了片刻之後,便是前去後宮拜見自己的奶奶了。夏羽登上帝皇之位是一步一個血印走過去的,地麵上擺滿了自己兄弟們的屍體,他的奶奶對於這件事情自然是頗有微詞,可是想到帝國的穩定,卻也是沒有多言,對於夏羽也是沒有太多的責難,反而是會傳授夏羽不少東西。此番外患已除,然而內憂卻是更加凸顯,夏羽需要找到一些合適的辦法解決這件事情,求助於自己的奶奶自然是最好的選擇了。


    行禮拜見之後,夏羽提出想要自己扶著祖母走一走,他的奶奶明白他的意思,便是答應了他,兒孫倆在前麵走著,後麵卻也是跟隨著一行伺候的人。


    “羽兒,說吧,老身身邊的這些人有著什麽底細我還是很清楚的,放心好了,她們不敢亂說一個字的。”


    將大致的情況告知了太皇太後,夏羽說道:“平定外患的時候,四大天侯府出力不少,眼下國師卻是想要將其清理掉,如此,帝都跟四大天侯府對峙的局麵隻怕是免不了了。孫兒實在是不想看到內憂至此,然而,卻也是沒有更好的解決之法了。眼下,孫兒還是不得不屈服一番的,國師雷念掌控的東西確實是很多,孫兒也是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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