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局長進了辦公室,吳亦飛把喜糖給了龔局長:


    “龔局長請你吃喜糖。”


    “誰的喜糖?什麽情況?”


    大家笑了,吳亦飛:“我和林可悅的喜糖。”


    龔局長:“哦!你們成了,好事情!我們的公安隊伍越來越穩定了。好事成雙啊!


    你們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吳亦飛:“放春節假期結婚。”


    龔局長:“那好,不耽誤工作。這個時間選的好。


    不過馬上就要到了,你們要準備準備婚房的裝飾布置吧?”


    吳亦飛:“沒有事,那些雜事都由我爸爸媽媽幫忙辦。隻有那些非要我們倆出麵的事情我們才去辦理。”


    龔局長:“那好。你們不是要去辦結婚證嗎?”


    吳亦飛:“嗯,結婚證肯定要我們倆個去辦。”他笑著說。“我們明天上午請半天假,可以嗎?龔局長。”


    龔局長笑著說:


    “看來你這喜糖不好吃,吃了喜糖就要請假。


    嗯,不批假也不行。同意,你們明天去吧!”


    “謝謝龔局長批假。”


    大家也許是吃了喜糖的緣故,平時工作時一個個麵部表情嚴肅,就今天卻放鬆了許多。


    下班後,吳亦飛對林可悅說:“我們明天上午去辦結婚證哈”


    林可悅:“好的。”


    第二天,林可悅和吳亦飛都打扮得很得體一起到民政局辦理了結婚證。


    拿著紅紅的結婚證,兩個人都十分的激動,在法律上來說他們是合法的夫妻了。


    最後是舉辦婚禮了。


    白天忙著工作,晚上商量著結婚的事情。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龔局長:“同誌們,我們繼續舉行培訓,請老警察們為大家分享案例,從中學習辦案經驗。


    還是請胡偉副局長,


    刑警隊長肖傲,人事處長武林為大家分享。誰先開始?”


    人事處長武林,“我來為大家分享吧!”


    林可悅給大家倒茶。武林喝了兩口茶水開始講了起來。


    1992年11月23號,盛夏的一天,在綠苗河裏,一位農民發現一隻麻袋裏伸出兩條白花花的腿……


    接到報案,市局的法醫及白山分局局長和副局長以及刑警隊的幾位同誌火速趕到現場。


    現場,慘不忍睹:麻袋漂浮在水麵上,就像一隻裝滿惡臭的橡皮艇,麻袋上爬滿白花花的蛆蟲,成團的綠豆蠅,象一群身披盔甲的勇士,勇敢地堅守著陣地,轟都轟不走,死叮著屍肉……


    惡臭、蛆長、腐屍……


    人爛了不同於死豬爛狗,看一眼惡心好幾天,飯都不想吃,但是,擺在偵查員麵前的不是觀西洋景,不是捂著鼻子看熱鬧,而是動手撈屍。


    我和偵查員們脫掉鞋子、挽起褲腿,進臭水溝,幾雙手搬起滑漬漬的臭麻袋,腫脹後的屍體漂浮著,用手一碰,一股股暗綠色血水“咕咕”冒著汽泡,越發臭得令人作嘔。


    無數蛆蟲順著小腿、手臂,直往我們身上爬。


    但是,任蛆蟲怎樣爬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沒一個人鬆手,這是工作,我們刑警司空見慣的工作,盡管對於常人來說是難以想象的。


    屍體抬到岸上,由於高度腐爛,好多“零件”掉在水裏了,還得下去尋找


    這是一具男屍,因為高度腐爛,麵目全非,五官早已被蛆蟲吮成了幾個大窟窿。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人們靠想當然,是無論如何理解不了法醫的。


    法醫,這高尚而又“卑下”的職業,在他們手裏,掌握著眾多生靈生的權利,死的證據,既不能使無辜者遭受罹難,又不能令罪惡之心得以逃脫。


    這就是法醫的神聖與崇高。但是,世界上無數崇高的行業,都是從渺小甚至卑微的工作開始的。


    時正盛夏,太陽如火,成群的綠豆蠅象一群永不遇卻的“天兵”,嗡嗡地籠罩在頭上。


    兩名法醫竟“泰然自若”地蹲在屍體旁,好像對這腐屍、這惡臭、這蠅蟲,絲毫沒有反應。


    聚精會神地盯著這拚湊起來的屍體,不時用手摸摸這裏,撥撥那裏。


    他們的身心,完全進入了另一個境界,那境界使他們的眼睛頓時變得極其敏銳、聰慧,不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眼前這具腐屍,頭部有傷,是斧頭砍的,從屍體腐爛程度看,是30天前被害的。從胃腸裏殘留物中鑒別出是酒後遭難。


    根據胃壁情況,可判斷出死者做過胃切除手術。為能準確判斷死者年齡及骨骼特征,他們又把腐肉從屍體上弄掉。


    死者骨架矮小,骨骼特征像南方人……


    麵對這樣一具無名屍體,破案難度是可想而知的,但是,事情遠沒有結束,沒過5天,綠苗河,又發現一具男屍,被害症狀與前者完全相符,而且是同一把斧子,同一地點,同一時間所害,死者生前有一條腿骨折過。


    這真是一樁奇案!死者是誰?為何雙雙死在這綠苗河裏?他們家鄉在哪?是本市還是外地?


    白山市公安局通過電視向全區發出認屍廣告,但是,一連幾天,音訊皆無,光明分局的幹警,把綠苗河附近的居民,挨家挨戶查了幾遍,仍然一無所獲,他們又向法製日報投去“認屍廣告”。


    多少天過去了,案情毫無進展。冤魂在痛苦中沉默,我們偵查員在沉默中焦急。


    我們偵查員們深知偵破這類案件的難度,如果不及時偵破,很可能成為積案,那麽,兇手就將逍遙法外,或繼續為非作歹,受害者就將永遠成為冤魂。


    還好,法製日報的廣告發出不久,遠在千裏之外的東海市,發來一份詢屍信函,信中寫道:


    “我兒陳瑞書7月份從家來東北,至今未歸,他做過胃切除手術……”


    這無異是一個“勝利”的召喚,市刑警大隊副大隊長和指紋工程師帶著死者指紋迅速抵達東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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