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兩人耳邊道:“房裏隻要是值錢或有用的物件都收拾起來,衣物首飾等等打包好,要說走立即能帶上走人的程度,明白?”


    兩個丫鬟見宋蘊寧神秘兮兮,不明所以。


    “小姐,難道咱們又要換院子了?”


    這才在福壽堂上安定下來不久,又要大動幹戈地般家,兩丫鬟隻是想想就痛苦,安寧的日子什麽時候才來。


    “別管這麽多,到時候就知道了,隻管收拾去。噢!收拾前替我泡上兩壺好茶,今日喝鐵觀音好了,在準備兩盤點心,去吧。”


    宋蘊寧揮揮手打發兩個丫鬟下去,害怕兩人走漏了風聲,未說明真相。


    隨後,她叫來武侯府出身的兩名侍衛,囑咐兩人迴武侯府,告訴宋言澈,準備好車馬隊來將軍府接她歸家。


    冬日裏梅花開得盛,偏福壽堂有顆桂花樹月月都開,宋蘊寧搬進院子後不久,便囑咐初禾收集桂花,洗淨晾幹,製成桂花栗子酥實屬美味。


    舒服地喝著下午茶,賞花。


    宋蘊寧拿起塊桂花栗子酥,花香四溢,放在嘴裏悠揚婉轉,嗯,就是這個味道,初禾的手藝還是這麽好。


    “給大娘子請安。”


    一個聲音打破了院子裏的寧靜,是阮詩詩屁顛屁顛地來了福壽堂,她之前貼身的丫鬟出府後就被老夫人打發了,便一人來了。


    沒理會,宋蘊寧自顧自地端起茶杯,頭也不偏,權當沒看到阮詩詩這個人,茶喝到嘴裏有些涼,她放下了杯子。


    “初禾給我壺裏添些熱水,這茶都涼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礙了眼,點心在嘴裏沒了滋味。”


    宋蘊寧吩咐初禾後,喃喃自語道。


    阮詩詩自討沒趣,在麵前半蹲了許久也沒聽到宋蘊寧讓她坐下,於是自作主張地站起身來,似笑非笑。


    “大娘子一人在院子裏吃獨食,老夫人可都沒吃上呢。也不知道老夫人病怏怏的睡在床上怎麽樣了,主君不讓妾身去看,大娘子可有去看過?”


    宋蘊寧不惱,阮詩詩這等蝦兵蟹將她全然不放眼裏。


    初禾看不慣,拿了茶壺低頭往前走,經過阮詩詩身邊時故意撞上了她,一瞬間茶水潑上了阮詩詩的衣裙。


    “你眼瞎啊!”


    阮詩詩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要打初禾。


    機靈地躲開了身子,初禾急忙道歉。


    “小娘莫怪罪,是奴婢該死,這就去給小娘拿張桌布來擦擦。”說完便一溜煙地跑了,沒給阮詩詩留下還嘴的機會。


    看著初禾遠去,阮詩詩氣得急了,破口大罵。


    “看看,這就是你宋蘊寧教出來的丫鬟!還當大娘子,你何德何能!也不找塊鏡子照照自己那尖酸刻薄的樣子!”


    她就是看不顧宋蘊寧如此歲月靜好,來了福壽堂就必須擾得她不得安寧。


    “聲音小點,沒人聽你發瘋。”


    宋蘊寧無語,訓斥一聲,隻當阮詩詩是個跳梁小醜,冷哼一聲轉過頭去,再也不看她。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外頭有小廝來報,說蕭漸清正往福壽堂裏來,聽說阮小娘也在,讓大娘子和小娘都準備好迎接。


    阮詩詩得意,昨日就知道蕭漸清要休了宋蘊寧,就等蕭漸清來好好治治她,於是到門口迎接。


    “主君你可算來了,您看大娘子房裏的丫鬟,還往妾身身上潑水!”


    剛一見到蕭漸清,阮詩詩便惡人先告狀,可蕭漸清心裏急著去國公府提親,沒有接話,直接奔著宋蘊寧的方向,往院子裏去了。


    “宋蘊寧。”


    宋蘊寧正坐在躺椅上賞花喝茶,突然被蕭漸清叫了大名,轉過頭來:“何事如此緊急,要主君當著眾人直唿我大名?”


    她現在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反問。


    “你自己看!”


    蕭漸清大手一揮,順勢甩出休書一封,沒有任何的鋪墊與說辭,休書落到了宋蘊寧原本的茶台上,粘濕了紙角。


    拿起來,一看就懂了,宋蘊寧明知故問:“主君這是要休了我?”


    原本被冷落的阮詩詩這下高興了,走到兩人中間來,對著宋蘊寧撥弄著頭發,嘴裏不停地幸災樂禍道。


    “大娘子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哈哈哈哈哈!隻怕大娘子這下被休了,灰溜溜地迴武侯府去,要給武侯府蒙羞咯。”


    不理阮詩詩,宋蘊寧眼神直視蕭漸清,舉起休書,當著眾人的麵,直接撕得粉碎,一把揚上了天空。


    紙屑漫天飛舞。


    蕭漸清大驚:“你這是幹什麽!”,隨後反應過來,開始冷笑,他覺得宋蘊寧應該是怕了,真要被趕出將軍府,她怕了。


    “你不是整日鬧著要和離嗎?現在機會來了,真的給你機會跟我蕭漸清一刀兩斷,宋蘊寧難道你還慫了嗎?若是真後悔,隻怕是要好好求我。”


    以為自己占了上風,蕭漸清出言譏諷道。


    阮詩詩一聽蕭漸清給宋蘊寧機會,原形畢露,立即撲在在他的耳邊吹耳旁風。


    “主君,可千萬別讓宋蘊寧找了機會。這種女人就要趕出府去,留在家裏就是個禍害,趕緊休了她。”


    “放心。”


    蕭漸清拍拍阮詩詩手,點點頭,他已經打定主意迎娶薑南初,好馬不吃迴頭草,隻不過是故意刁難宋蘊寧。


    “癡人說夢。”


    宋蘊寧不屑,一個冷笑極盡嘲諷,她站起身來,也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大大方方地放到了蕭漸清的麵前。


    “看清楚了。”


    兩人疑惑,順著宋蘊寧的手看下去,上麵清清楚楚寫著‘休書’二字,蕭漸清感覺自己臉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我隻說一遍,你好好看清楚這紙上的內容。是我‘宋蘊寧’要休了你‘蕭漸清’,我‘武侯府’看不上你‘將軍府’,聽懂了嗎?”


    宋蘊寧一字一句,字字鏗鏘有力,把休書甩到了蕭漸清臉上。


    “什麽!”


    蕭漸清不可置信,展開這張紙仔細研讀,拿紙的手不停顫抖,這休書上的內容隻怕是全天下獨一份,說的都是男方的過錯。


    用罄竹難書形容毫不為過,若非一張紙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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