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卿酒與關元白剛到的第二天,陳長生和烏尋雪就匆匆趕了過來。


    烏尋雪剛一進門,就幽幽怨怨地哭訴起來:“師叔啊,你知不知道天道這個挨千刀的,騙它的人是大師兄,為什麽連我的老底都給揭穿了!”


    “明明人家這麽柔弱可欺,常年肌無力,走路都是一步喘三聲,可誰知道啊,這一次居然被拱了出來。”


    “嗚嗚,人家這麽弱小,居然都被排到了前麵,真是好不公平啊!”


    “我不想出現在天驕榜上,不想做活靶子,不想被人用驚歎的表情看著,我隻是想做個簡簡單單、美麗而嬌弱的女子,被人嗬護著,這都不行!”


    烏尋雪扯著南北亦的袖子,不停抹著眼角的淚水,哭得好不傷心,楚楚可憐。


    南北亦扯了扯自己的袖子,沒扯動:“要不,你去找你大師兄哭吧?師叔就這麽一件衣服了,不能再弄髒……”


    這話一出,南北亦就知道遭了。


    隻見烏尋雪瞪大眼睛,滿臉柔弱而不可思議地望著他。


    她輕輕一咬唇,淚水便如斷了線的珍珠掉落下來:“師叔,你……嗚嗚,我終究是錯付了……”


    烏尋雪一句悲戚,撕拉一聲,扯斷南北亦的袖子。


    她猶如一朵柔弱的嬌花,正要撲進身後的師兄懷裏。


    結果轉身一看,髒兮兮的陳長生正一臉防備地盯著她。


    “……你讓開。”


    烏尋雪直接推開他,而陳長生身後站著的是紅發如豔陽般的少年,正咧嘴,嘻嘻哈哈地看著她,眼底寫滿了看樂子。


    見烏尋雪看了過來,關元白嘿嘿一笑,張開懷抱:“四師姐,要我借你鋼鐵般的胸膛哭一下嗎?”


    烏尋雪:“……”


    “你也給我滾!”


    烏尋雪白他一眼,一轉臉,可可憐憐地撲進薑卿酒懷裏:“嗚嗚,二師姐,你看看他們,我們宗門都沒一個好男人!”


    “大師兄腹黑狡詐,不是好人,破個修為,把我往死裏坑!”


    “三師兄不講衛生,整天蓬頭垢麵,簡直不堪入眼!”


    “五師弟腦子有坑,像個傻子,嗚嗚,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溫如故默了一瞬,拍拍陳長生,低聲詢問:“你們此行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要不然烏尋雪今日的戲份怎會如此之多?


    一臉驚歎不已的笙笙也挪著小碎步到兩個師兄之間,想要偷聽偷聽。


    陳長生抹了一把臉:“一路上,她看上了不少男修士,正想要裝柔弱去勾搭人家,結果別人一聽她名字,臉色瞬間變了……”


    反正就是勾搭一個失敗一個,沒有一個人將她當作嬌花對待,惹得烏尋雪憋了一肚子火氣。


    陳長生這一路可以說是苦不堪言!


    “我本來想早點迴來,但是四師妹太生氣了,所以一路走得比較困難……”


    陳長生沒有詳細說有多困難,反正本來想再陪陪他的陳緣因待了半天,扭頭就朝著凡域而去,拋下他一個人獨自麵對烏尋雪帶來的暴擊。


    “大師兄,你說你,怎麽就不能用個和平的方法過渡一下呢!”


    陳長生越想越疲憊,垮著臉看溫如故,氣得不行:“但凡你慢一點,我就不用麵對四師妹的折磨了!”


    溫如故厲害,真的非常厲害,一朝升天,全修仙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們走到哪裏,哪裏就在驚歎溫如故和新的天驕榜,簡直被震驚的不得了。


    烏尋雪一開始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在上麵,感到非常榮幸,畢竟是她大師兄,等知道之後,就開始發癲,陳長生被折磨到生不如死!


    溫如故沉默半晌,拍拍他:“抱歉。”


    讓你一個人承受四師妹帶來的壓力,確實是大師兄的不對。


    “嗬嗬,下次請注意。”


    陳長生疲憊一笑,好在他堅持到活迴來了。


    現在大家都得陪他了。


    陳長生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快意,總算不是他一個人受罪了!


    “……”


    而一旁被扯斷袖子的南北亦也沉默了,好似孤寡老人在唉聲歎氣。


    “師叔,我幫你縫製起來吧。”


    溫如故有些無語,拿出針線,幫忙縫製。


    南北亦伸出袖子給他,捋著胡子,歎了口氣:“放心,養不教,父之過,我會找你師尊算賬的。”


    溫如故:“……”


    難得大家終於都齊全了,笙笙的心情超級好,看四師姐表演,也看得超級開心。


    她眨眨眼睛,滿臉燦爛小人:“嘿嘿,那等師尊出來,咱們一宗門終於又要聚在一起了!”


    從師叔處得知師尊馬上就要出關了,笙笙的心情變得更加興奮。


    從她重生迴來之後,就沒有和大家整齊地聚在一起。


    總是缺這個缺那個,都忙得暈頭轉向,一路波折不斷,但好在都完美收官。


    南北亦捋著胡子,笑道:“你這一說,我們確實許久沒有這麽人齊了。”


    雲渺宗的弟子都不安於分,喜歡下山闖蕩。


    就連笙笙也現在喜歡到處跑,要不是以前年齡小,跑不了太遠,估計也會像陳長生和烏尋雪一樣,跑到山下到處闖蕩。


    唯一安分的大概就是薑卿酒,隻喜歡宅在宗裏,研究各種法器的煉製,整天待在煉器房,沒事不出門。


    笙笙不停點頭:“對呀,對呀,所以我覺得超級開心呢!”


    “也就你覺得開心!”陳長生揉了一把笙笙的頭發,身後的烏尋雪還在魔音貫耳,薑卿酒倒是寵她,陪著安慰。


    關元白像是靜不下來的狂犬,樂嗬嗬地圍觀烏尋雪哭泣,還在鼓勵:“四師姐,換個姿勢哭,這樣更加好看!”


    烏尋雪立馬配合地四十五度落淚,哭得梨花帶雨,聲音哽咽:“這個角度怎麽樣?”


    關元白立即鼓掌:“好,漂亮,狗看了都得心動!”


    “嗚嗚,再換個角度,你欣賞一下,二師姐你抱住我腰。”


    烏尋雪輕輕靠在薑卿酒的肩膀,露出半張沾著淚水的美麗麵容,眼眸泛紅,淚水滾落,每一條發絲都是精心打理過。


    薑卿酒:“……”


    “對了,尋雪,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麽現在沒有人敢用‘天下第一美人’這個稱號了?”


    就在烏尋雪各種找角度的時候,南北亦的聲音幽幽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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