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笙笙正在測試,另一邊,關元白已經結束了所有測試。


    他甚至還有閑心發牢騷。


    “前輩,你這樣可不行啊,這三次測試都沒有一點難度!”


    關元白死死抓著想要到處亂飛的炎陽劍,他的本命劍就是叛逆愛搗亂。


    一個穿著道袍的虛影不滿地給他一腳:“臭小子,你好意思說嗎?”


    “要不是你的體質太變態,怎麽可能通過得這麽輕鬆!”


    關元白拍了炎陽劍一下,正被怒火衝天的炎陽追著刺屁股,上跳下竄:“這也能怪我嗎?”


    “誰讓你的第一次試煉是讓我學習劍招,第二次試煉讓我學習劍意,第三次試煉直接要求我擁有劍心啊!”


    “除了劍招有點難,後麵兩個我都有,這不就太簡單了!”


    “嗷嗷,炎陽你別刺我屁股啊啊!”


    老前輩也不滿:“我這哪裏簡單了,要不是遇到你一個萬年難見的天生劍心、劍魂、劍身、半個劍骨為一體的天生劍人,誰能過得了!”


    “前輩,你別亂叫啊,不準叫我劍人!”


    關元白死死握住炎陽的劍柄,不準它背刺自己。


    老前輩樂了:“怎麽,別人都求不來的稱唿,你還這麽嫌棄啊?”


    “誰會喜歡啊!”關元白一臉嫌棄。


    劍人?


    賤人!


    關元白打死不接受這個稱唿!


    “臭小子,別人擁有一樣就不得了,你這小子天生就有,居然還這麽不樂意,難怪還讓人取走半根劍骨!”


    老前輩瞪著他說。


    關元白哼笑道:“反正我又不缺和劍有關的東西,開心就好了!”


    “懶得看你這倒黴孩子的樣子,快滾快滾吧,傳承給你,別打擾我休息了!”


    老前輩看不慣他總是傻兮兮的樂觀模樣,直接丟了道白光進他的腦子裏,一腳給人踹出大門。


    “喂喂喂,前輩,你溫柔一點啊!”


    “嗷嗷,你踹到我被炎陽刺到的地方了!”


    在關元白輕鬆通過測試的同時,薑卿酒陷入了一個恐怖的噩夢之中。


    這是一個很可怕的噩夢,因為夢中的一切都太過於真實。


    起初,是她收到多年未見的未婚夫葉聞聲的邀請,一起探索秘境,並且商討一下他們的婚約。


    考慮到婚約,薑卿酒答應了,於是她在秘境之中,被薑輕雨引來的妖獸潮盯上。


    在元嬰期的妖獸逼迫之下,薑卿酒不得不暴露半步元嬰的修為,卻也身受重傷。


    終於掙脫危險後,又在最虛弱的時候被薑輕雨一把推入妖獸潮中。


    “姐姐,我說過,你絕對不可以超過我!”


    薑輕雨滿含嫉恨地對她說了這麽一句話,重重地把她推了下去。


    再次陷入妖獸潮之中,薑卿酒已經身受重傷。


    但她不想死,滿含怒火的她隻得燃燒半顆金丹,拚死逃出妖獸潮,甚至沒能確認自己已經安全了,就昏迷過去。


    薑卿酒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再次醒來,她迴到了那個熟悉又滿是噩夢的家中。


    而且她的半身修為居然被廢,無法動彈,連話都不能說出。


    會是誰做的?


    根本不需要思考,薑卿酒就猜到了兇手是薑輕雨!


    除了她,沒有人會這麽厭惡自己!


    就在薑卿酒驚駭不已的時候,她的父母走了進來。


    母親冰冷的神色帶著一絲厭惡,不停指責她這麽多年,一去不複返。


    從未迴來見過他們一次,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薑家好不容易將她養大,結果她在外拜了個小門派,就再也沒迴來,甚至多年沒迴一封信。


    對於這些指責,薑卿酒以為自己早已不在乎,但其實心中還是有一絲介懷。


    沒有人能徹底擺脫父母,因為子女的身上始終流淌著他們的血,薑卿酒也不能。


    這麽多年來,薑卿酒都在下意識地忽視薑家。


    她雖然未迴一封信,但該給的東西一點都沒有少給。


    父母身上戴著的一些法寶,都是她親手煉製。


    而她獲得天材地寶時,也不忘給薑家分一份。


    可是這麽多年的資源,好像都送了個笑話,對方完全沒有放在眼裏,仍然指責她沒有良心。


    薑卿酒從小是在祖母身邊長大。


    祖母還在的時候,父母雖然偏心體弱的薑輕雨,但也會關心她,所以薑卿酒從小就對父母抱有深深的眷戀。


    畢竟沒有哪個孩子會不渴望親生父母的愛。


    然而,祖母去世之後,一切都變了。


    父母的不信任,妹妹的嫉妒,一次次的陷害,一次次的偏袒,一次次的懲罰……


    從小到大的經曆讓薑卿酒心涼。


    有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有的人用一生來治愈童年。


    而薑卿酒也差點用一生來治愈童年的傷。


    萬般慶幸,在十三歲那年,遭遇人生低穀的她遇到了師尊。


    一個不嫌棄她根骨差,修為低,性格冷漠的人。


    從此她遇到了願意細心嗬護她長大的長輩。


    見到光的人,又豈會願意迴到黑暗的過去。


    所以薑卿酒拜入宗門之後,就再也不想迴薑家,除了祖母的忌日,她會偷偷迴去祭拜。


    但不願意見到親生父母,她認為自己已經長大了。


    不能像小時候,總是渴望父母多看她一眼,為此而願意付出一切。


    對父母的渴望無法割舍,那就隻好杜絕一切。


    然而,任薑卿酒再怎麽想,也沒有料到父母居然會對她如此殘酷。


    在她近乎殘廢的時候,不停地指責,沒有想過找人幫她醫治,也沒有想過幫她找到兇手——


    亦或許,知道誰是兇手,卻不願意指責她。


    脫離薑家太多年了,薑卿酒再次感受到這種被所有人厭惡的滋味。


    一點都不好受。


    尤其是,指責她的人是她的親生父母。


    人就是有點犯賤,就因為對方是她的父母,薑卿酒就無法擺脫他們,不斷渴望著父母能夠多看她一眼,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可惜,每次迎來的都是無情的漠視。


    萬幸,她遇到了雲渺宗。


    一想到宗門,薑卿酒就還有勇氣繼續堅持下去,想法設法恢複修為。


    直到薑輕雨走到了她的床前,徹底打破了薑卿酒的希望。


    “姐姐,你別修煉了,已經都沒有用了,你的靈根啊,已經被我挖了。”


    薑輕雨笑得溫柔又美麗,明明是和薑卿酒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卻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盯著薑卿酒滿是不可思議的目光,薑輕雨柔柔地撫摸著她的臉。


    “我早就該這樣做了,真是不該給你一點機會,就差這麽一點點,大家的目光又要聚在你身上了,令人討厭啊。”


    薑輕雨的指甲在薑卿酒的臉上留下深深的血痕,她卻沒有感覺到疼痛。


    薑卿酒壓抑著心底的恐慌,拚命運轉靈力,卻無法聚集。


    散亂的靈力胡亂衝撞著五髒六腑,唇角溢出一絲血跡。


    “別運轉靈力了,我沒騙你,你再也無法修煉了。”


    薑輕雨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聞聲哥哥說你還不能死,所以才救了你。”


    “可是我不甘心讓你這樣迴到家裏,就隻能挖走你的靈根,打斷你的四肢,讓你再也不能說話……”


    “姐姐,我再也不會給你超過我的機會了。”


    “你害了我那麽多年,我怎麽可能讓你好過。”


    薑輕雨的表情嫉妒而瘋狂,充滿了快意。


    雙生子在母親肚子裏時,會拚命爭奪養分,爭不過的孩子,生來便身體虛弱,總是容易生病。


    明明身在修仙界的家族,薑輕雨卻從小疾病纏身,這讓她恨極害了她的薑卿酒。


    同是雙生子,薑卿酒能得到祖母的愛護,薑家人的關注,所有人都看著她,而薑輕雨隻能躺在床上,注視著光彩耀眼的薑卿酒!


    於是她不甘心!


    在偏心的祖母離世以後,無數次陷害薑卿酒,讓家族的人厭惡她!


    再奪走父母的目光與愛意,一心將薑卿酒死死踩在腳下,永遠爬不起來。


    隻有看到薑卿酒徹底被摧毀,永遠低她一等,薑輕雨才能感到無邊快意。


    “姐姐放心,你體內的半顆金丹,我也會好好運用的,就當成你當年害我虛弱的代價吧。”


    薑卿酒被她的話刺激得不輕,心中大恨,可是卻仍無一絲絕望,因為她的心中仍然有一線光明——雲渺宗。


    無論薑輕雨對她做什麽,薑卿酒都不會絕望。


    因為她知道,隻要自己久久不歸,那麽師尊和大師兄一定會尋她!


    即使她變成廢物,師門的人也會帶她迴家……


    “哦,姐姐,有一件事我差點忘了告訴你!”


    薑輕雨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嬌俏地打了一下自己的頭。


    “討厭,我這記性可真差勁呀!”


    “姐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拜入的宗門好像叫做雲渺宗吧?”


    “很不幸,不久之前,一個名為雲渺宗的小門派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了哦。”


    “魔族的人入侵了修仙界,第一件事就是將雲渺宗血洗了,手法極其殘忍,死狀可怕,血腥無比……”


    “姐姐,你眼睛怎麽發紅了?”


    “你該高興哦,如果不是我把你帶迴來,現在被魔族的人虐殺的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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