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將慕槿悠帶到一處山洞內。


    慕槿悠自己給自己上了藥。


    “小主子,都是奴才的錯,竟被輕易擾了心智,請小主子處罰。”張德跪在地上羞愧道。


    “好了,起來吧。這也不怪你,若不是我體質特殊一樣會中招。”


    “再則,你也傷得重,你再受罰,高忠追來怎麽辦 。”


    “小主子教訓得是,是奴才考慮不周。”


    “奇怪,按理說高忠已經追來了,為何還沒有動靜。”


    “也許和他用的邪術有關。”


    “說說看。”


    “奴才曾到過南國,那裏有一個神奇的部落,他們會一種邪術叫做種蠱,或者就叫蠱。”


    “竟是蠱?難怪剛才覺得熟悉。前世師父讓自己學來著,但是嫌那些蟲惡心隻看過書沒實踐過。”慕槿悠頓時就後悔自己學習不夠認真了 。


    “奴才也曾親眼見過一個人被蠱控製後如提屍木偶般任人擺布,不再具有自己的思想。”


    “但每種蠱又各有各的時間長短。短則一盞茶的時間,長則一生。奴才對蠱的了解不太了解,但高忠這麽久沒追來,說明他能控製蠱的時間不長。那些人,最大可能是九死一生。”


    “如此看來,我們是暫時安全了,但不可大意。這件事皇上可能不知道,我們既然知道了高忠的秘密,他絕對不會放過我們。也許,他還有其他人手。”


    “小主子說的是,夜晚山中不安全,明早可行?”


    “可。”


    正如慕槿悠所說,高忠的確還有其他人手。


    同一時間,乾元帝的人終於找到高忠,告訴他撤銷對慕槿悠和張德的追殺的事。


    但高忠怎麽可能答應,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必須死,隻是乾元帝的人找了來,不得不停止行動,到時候找手下的人去做。要不是因為擔心自己會暴露得更快,高忠恨不得馬上殺了這個傳旨的人。可是在乾元帝身邊貼身伺候的人身上從小到大泡過一種藥,若被人殺了,屍體就會沾上兇手的味道以及印痕。那味道和印痕是沒有辦法消除的。


    山中的夜靜悄悄的,今晚的月亮並不亮,反而照在山中充滿一種陰森感。


    慕槿悠抬手算了算,“看來今夜又不簡單。”


    “張叔,你也睡會吧,我來守夜。”


    “這怎麽行,小主子您還受著傷呢。還是您去睡會吧,奴才身體受得住。”


    “好吧,今晚可能有些異常,小心些。”


    “是。”


    時間很快來到夜半,對於張德而言卻很難熬,兩隻熊貓眼睜得大大的,就怕一不小心睡著了。


    山林中從入夜開始,就一直傳來“咕咕”聲,給人平白增加了一絲緊張感。


    “張叔。”


    “小主子您醒了,傷口怎麽樣了?”


    “嗯,已經好多了。”


    “您也眯一會兒吧,不然明天沒精神趕路。”


    張德知道這是事實。


    “好,我就靠在這裏睡會兒吧,小主子有事叫我。”


    “嗯。”


    “嘭!”


    張德剛閉上眼就傳來一陣響聲。


    “誰?”


    “主子你怎麽樣了?主子!”


    “誰在那裏?出來。”


    來人一身黑衣,衣服早已破爛,滿是血跡。想來也是剛經過一番廝殺。那黑衣人的雙手扶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不停地唿喚著,就怕出現意外。


    黑衣人聞聲轉過頭來看著張德和慕槿悠。


    “壯士誤會了,在下王瀝,因我家主子被人追殺不幸誤入此地。我家主子重傷昏迷,還請壯士搭把手幫幫忙,在下定報壯士大恩大德。”黑衣人跪下磕了一個頭。


    “小主子?”張德不敢擅自做主,萬一對方不懷好意呢?


    “讓他們進來吧。”


    “是。”


    “我家小主子允許你們在這裏待著,但是最好安分點。”


    “是是是,多謝兩位出手相救,多謝。”


    王瀝扶著那孩子進了山洞,自覺的離張德和慕槿悠一段距離。


    張德看著還算滿意,也不過問他們的來曆,還好心的遞出一瓶傷藥。


    “這藥止血、療傷的效果很好,拿去用吧。”這藥是慕槿悠自己製的。


    “多謝壯士大恩大德,敢問壯士如何稱唿,來日在下也好報恩。”


    “報恩就不必了,我叫張德,這是我家小主子,姓慕。”


    “今日多謝慕小姐、張兄了。”


    “行了,快去上藥吧。”


    這藥的效果果然不錯,敷上後涼涼的,很快就止住了血。


    “咕咕~咕。”王瀝尷尬的捂著肚子。


    “咳咳,那個……兩位可以幫在下照看一下我家主子嗎?我想去打點野味。”


    “不必了,這是我們之前剩下的野味,自己生火熱熱吧。大晚上的,出去不一定安全。”


    “那就多謝張兄了。”


    王瀝利落的生好火後,一邊烤熱野味,一邊時不時查看他主子的情況。


    “那個……張兄可以借壺水嗎?”


    張德心道:你還真不客氣。


    “拿去吧。”張德遞給他一節白天用竹筒裝的水。


    “謝謝。”


    “這有個山洞。”


    王瀝剛吃完準備歇下,外麵又傳來聲音。


    “水。”


    “主子您醒了。”


    “水。”


    “主子,屬下扶您起來喝。”


    “小主子,這不安全了。我白天觀察過這山洞,後麵有個隱藏的洞口可以出去。”


    “那就走吧。”


    “你們倆也趕快跟上吧。”


    “好的,主子,屬下先背您離開這。”


    “嗯。”那孩子虛弱的應了一聲。


    四人剛從洞口離開,就有人進了山洞。


    “這裏的火堆剛熄滅,看來人才走。”


    “老大,前麵都有我們的人,看來這山洞有其他出口。”


    “嗯, 派人給我追,娘娘今天就要得到消息,不能耽擱了。”


    “是。”


    一群人又追蹤慕槿悠等人而去,他們也發現了另一個出口。


    天已經蒙蒙亮了,四個人全是傷患,再跑又能跑多遠呢?


    更倒黴的是高忠的人也開始尋了來。


    慕槿悠在途中因跑動傷口被扯到裂開了,滲出不少血。


    “小主子,你流血了。”


    “還是奴才背著你吧。”


    “不用,你的傷也不輕,我沒事。”


    “老大,他們在那。”


    高忠的人也發現了他們。


    兩撥人差點打了起來,發現對方基本目的一致後這才住了手,竟將慕槿悠幾人逼至懸崖處。


    “太子殿下,束手就擒吧,我等定會讓你死得痛快點。”


    “張德,不過是一個災星何必搭上自己的性命呢?隻要你識趣,看在你是我們護法師父的份上,也許可以考慮留你一命。”


    慕槿悠四人相互對視一眼,忽然縱身一躍,跳下了懸崖。


    這一幕讓兩撥人看得目瞪口呆,沒了神似的:這……都不反抗一下的嗎?真是瘋子!


    高忠的人先緩過神來,“下去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另一波人見狀好心提醒了一下,畢竟也算共事過,雖然都戴著麵罩,看不清對方樣貌。


    “仁兄還是不要白白犧牲人手了,這處懸崖是邯碩國有名的封閉崖。”


    “因為它深不見底,四周都沒有路可上可下,也不可進不可出,就像是被完全封閉了似的而得名。下麵還有體型龐大獸類,也許他們這會兒正被下麵的獸類享用呢。”


    高忠的人一直在南國“深造”,才迴來不久,自然對這裏不了解。


    “原來如此,多謝兄弟告知。在下還要迴去複命,就此告辭了。”


    “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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