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這小夥子對她閨女不上心,就這麽一副花言巧語會哄女人的本事,她閨女招架不住也很正常。


    可是孟老娘擔心呐!


    這個許光明長的好也有本事,嘴又這麽能說會道的。現在他喜歡自家丫頭,所以願意這麽上趕著的哄著捧著。可要是以後萬一有哪一天他不喜歡了呢?這些好,會不會突然的就收迴去了?那她女兒到時候該怎麽辦?


    但是也不可能因為這種自己設想的問題,就把這麽個好人選給推出去。而且丫頭自己也同意了的。


    老太太憂慮的歎了口氣。


    許光明還是那個精明的許光明,立馬從孟老娘糾結的眉眼之間,看出了她的擔憂。


    “娘,請您放心。我這一輩子都一定會好好對甜甜,絕不會叫她在我手掌心裏受了委屈。”


    孟老娘沒有說信還是不信,隻是看看閨女那副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樣子。她隻能再次歎了口氣。然後看著對方,以一個母親的身份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光明,俺也覺得你們倆現在就結婚有點太快了。當然了,也不是說不看好你們的以後,非要拖著啥的。就是說能不能緩一緩?


    俺家丫頭滿打滿算的,現在也才18歲,俺這邊嫁妝啥的也都還沒置辦齊。結婚這事兒,確實不是個小事情。你那邊應該也還沒準備好吧?要按俺說呀,就再往後稍稍。”


    許光明看著孟恬,沉默。


    從私心裏來說,他肯定想趁熱打鐵的把事兒給定下來,畢竟夜長夢多。可是既然小丫頭不太願意,那他也隻能退一步。這種事情,總是要圖個心甘情願才好。


    孟老娘以為他不願意,就皺了皺眉。


    按照她們鄉下人家的風俗習慣來講,其實自己這要求提的也不算過分。誰家姑娘不金貴?不是婆家三番四次的來求娶,才答應出嫁的?沒道理自己家的閨女,人男方張一次口,她就必須得應了吧?


    本來男方的條件目前就比她們女方好,要是再這麽輕輕鬆鬆的就許給他了,以後她閨女萬一要過的不好,咋整?想想自己以前娶這兩個兒媳婦的時候,不也是左一遍右一遍的登親家門,低聲下氣的去求娶人家閨女?


    所以現在男方來求娶她閨女,那作為丈母娘多少拿捏拿捏女婿,往後頭緩一段日子。沒毛病吧?


    “實在不行的話,你們倆就先定親,等咱們兩邊都準備好了以後再結婚。你們看成不成?”


    這話問的是他們兩個人,孟恬想了想覺得可以接受,於是點了點頭。而許光明則是看見媳婦兒點頭了之後,才張嘴應聲。


    “成。我也沒經過這種事情,裏麵的很多講究都不太清楚。匆匆忙忙結婚的話,也確實是委屈了甜甜。那我們就先定親,然後該準備的東西準備起來,等秋天的時候再結婚,好不好?”


    現在已經是春末夏初了,也不過再多等幾個月的功夫而已,他等的起。目光灼灼的盯著心上人,迫的她不得不抬頭看過來。


    孟恬看看他,再看看自己老娘,又想了想今天遇到的池嬌嬌。思考了約麽一分鍾後,終於點了頭。等著她迴複的孟老娘和許光明,都默默的鬆了口氣。答應了就好。


    等孟建設兩口子從外頭迴來以後,許光明才踩著夜色迴了公安局大院的宿舍。


    臉上帶著高興的笑,摸出鑰匙打開門,端上臉盆拿上洗漱用品,到水房一通收拾以後,上床睡覺。


    心愛的小姑娘在夢裏跟他糾纏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神清氣爽的從床上爬起來,換洗好幹淨的床單。對著門後的鏡子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儀表,正了正大蓋帽,心情極好的去上班。


    然後,整個公安局的全體同事,上至局長下至看門的大爺,都看出來了許光明他,大概是遇到了啥好事情。


    “哎,光明。”


    喬隊長賊不溜溜的用報紙豎在桌麵上,招唿著坐在他斜對麵喝茶的許光明。對方眼神瞄過來之後,他才小聲小氣的問道。


    “你是不是又收到啥內部消息了?”


    這沒頭沒腦的問話,許光明沒怎麽聽明白,隻能反問了迴去。


    “什麽消息?”


    喬隊長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支愣著耳朵聽音的鄭公安先搭了茬。


    “你別跟這兒裝糊塗,趕緊說出來聽聽,是上頭給下達啥好消息了啊?”


    鄭公安天生的嗓門大,這說話的聲音就也難免有點大。引的辦公室最裏麵的程局長,也端著茶缸晃了出來,笑嗬嗬的尋個位子坐下。


    “小許,上頭給了什麽指示?”


    這話問的,可真的把許光明給問糊塗了,他確實沒收到任何消息啊。難道是有誰繞過了自己,跟他們幾個直接聯係上了?


    眯了眯眼睛打量一下,也不像那麽迴事兒。於是放下茶缸看著他們。


    “我這邊真沒接到任何指示,還是說你們有誰聽到什麽風聲了?”


    程局長跟鄭公安互相看了一眼,喬隊長叫了一聲。


    “不可能!你這一大早上過來,那嘴咧的門牙都快給曬黑了,咱們大夥誰看不出來啊?能沒有什麽好消息才怪。


    你就別賣關子了,老實跟喬哥說。是不是要給漲工資了?還是工作上麵要有變動?”


    說著隱晦的瞧了瞧程局,沒聽老頭子說小許最近有要往上升的意思啊?難道是自己消息太滯後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


    嗬嗬嗬,許光明重新端起了茶缸,眼睛笑的都眯了起來,主打一個高興這個情緒他絕對是發自肺腑。


    “我高興,是關於我個人私下裏的事情,跟工作沒關係。喬哥,鄭哥,你們倆迴頭想想辦法,把欠我的那些生活用票還迴來。”


    不是,咱們這不是正聊你高興的事兒來著嗎?好好的咋討起債來了呢?


    “你一個光棍漢,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平時又穿不上啥便服,要那些票幹啥?你喬哥家四個娃等著吃穿用,過的多艱難你不知道啊?別問我要票,我沒有!”


    喬隊長這是死皮賴臉的不打算還了,鄭公安也跟著有樣學樣。


    “我現在也沒有。那棉花票一個月就那麽幾兩,攢到下雪的時候,都不見得能給我兒子攢一件棉襖。哪有多餘的還給你啊?要不你再等等?”


    許光明的眼神轉到程局長臉上,對方不太自在的幹咳了幾聲。


    “你看老頭子幹什麽?冤有頭債有主,我又沒借用過你的票。”


    “可你頂過我分房子的名額。程叔,這事兒你要不給我想想辦法,秋天我結婚的時候,直接帶媳婦兒住你家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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