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骨一伸手,一把鏽跡斑斑的劍便出現在它手上,這玩意兒還能使用儲物袋,難道是個有智慧的骷髏?


    骷髏骨可不管小二想什麽,它動作略顯僵硬和卡頓,但速度卻不慢地一揮劍,一道劍光轉瞬間就來到小二麵前。小二本能地伸手一擋,劍光在小二的手掌上消散,但小二卻手上一疼,一道紅印出現在手掌上,慢慢地滲出血來。小二心下一驚,這把劍的品質絕對不低,居然稍稍超出了金身大法的範圍。


    外掛中,罐子區裏那一半還能用的罐子瘋狂運作,小二手掌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小二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劉喜卻嚇了一跳,這陳小二,,,居然能空手接法寶,這肉身,,還是人嗎?


    骷髏骨沒有任何感情波動,一擊沒有見功,它動作卡頓地再次出劍,又一道劍光向小二襲來。這次小二有了經驗,直接火箭飛拳和劍光對轟,一人一骷髏骨你來我往,打了個勢均力敵。


    打鬥過程中,小二對劉喜使眼色,你小子別光看著,我已經拉住怪了,你倒是快點輸出啊。


    劉喜這才反應過來,趕忙從儲物袋中把分水刺掏出來,閃身來到骷髏骨右側,先是左手一抬,不知使了個什麽法術,然後才右手一指,分水刺化作一點寒星衝向骷髏骨。


    對於劉喜的攻擊,骷髏骨毫無反應,分水刺正中它的肋骨,但卻被彈了迴來,被擊中的那根肋骨發出‘哢吧’一聲,出現一道裂痕,但並沒有折斷。


    劉喜接住反彈迴來的分水刺,低頭一看,分水刺上居然也出現了裂痕。劉喜驚詫莫名:“好家夥,這什麽骨頭?這麽硬?都快趕上法寶了。”


    咦?等一下,我身邊這位陳小二仁兄,貌似也硬得像一件法寶。


    另一邊,小二的壓力越來越大。別看這骷髏骨發出劍光的頻率不高,但每一劍都沉重無比,小二心中把它和申奎的劍光做了個比較,發現申奎完敗。關鍵是,人家現在隻剩下骨頭了,這人要是活著的時候,狀態良好,小二認為自己恐怕挺不過三劍,不,很可能第一劍就已經被劈成兩半了。


    這玩意兒生前不會是位元嬰真君吧?


    小二在胡思亂想,劉喜圍著骷髏骨一邊轉圈,一邊施放著各種法術。一會兒放出數根火柱,一會兒又放出正常人身高大的冰錐,一會兒又是各種風刃。忙乎了半天,除了給骷髏骨上了點顏色,屁用沒有。


    骷髏骨甚至都不看他。


    劉喜迴到小二身邊,抖著手:“這玩意兒,,太硬了,我打不動它,這到底是個啥呀?要不咱們先撤吧。”


    好主意呀。


    劉喜背起張子遠,先行逃跑。小二猛攻幾拳,趁著骷髏骨抵擋的時機,轉身也跑到了下一層。


    劉喜已經跑到更下一層了,正在樓梯口探頭縮腦觀望。看他那個意思,隻要一有不對,他能直接跑迴迷宮那裏去。


    不過骷髏骨似乎完全沒有追擊的意思,很可能這東西智慧不高,在眼前敵人消失後,它便不動了。


    兩人待在下一層,相視無語,怎麽辦??小二摸著下巴想了半天,好像也沒有什麽好主意。劉喜更不用提了,他現在完全是怕了那隻骷髏骨,隻要它動彈,劉喜就準備跑。


    之所以現在還沒跑,是因為,,


    劉喜:“小二兄,你看到外麵了嗎?”。小二:“啊~?什麽外麵?我哪有時間看外麵。”


    劉喜:“剛才我得空看了一眼這建築的外麵,外麵似乎有一片挺大的建築群,雖然有些距離,但我依然能看清是一片廢墟,我們剛才不是在海底嗎?怎麽來到海麵上了?而且那些建築明顯是人類風格,很奇怪,我從沒聽說有人類在深海創建過門派的,那外麵的會是什麽呢?”


    “人類風格的建築?門派?海麵上?劉喜,我睡著的時候發生什麽了,你詳細說。”


    張子遠睡醒了。此時他正半坐在地麵上,眼神清明地看向另外兩人。


    劉喜非常高興:“子遠兄,你醒啦~!太好了,正需要你這個聰明人給我們出出主意。”


    劉喜把張子遠睡過去之後發生的事,事無巨細地詳細說了一遍。張子遠靜靜地聽著,剛開始還很輕鬆,但聽著聽著,表情便嚴肅起來,到後麵,幾乎是劉喜說一句,他就要問一句,等劉喜把骷髏骨的事也說完了,張子遠沉默了。


    他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手托下巴陷入了思考,甚至把他的棋盤法器取了出來,用黑白子在上麵不停地演算著。後來可能是沒算明白,他把棋盤一推,又拿出一個小小的龜殼,和幾枚銅錢。把銅錢放進龜殼,搖了半天,把銅錢倒出來,用手劃著銅錢,嘴裏念念有詞,也不知在算什麽。


    小二點點頭,我認識一個叫申淵的神棍,大概跟你合得來。


    張子遠越算眉頭皺得越深,眼睛卻越來越亮,最後長笑一聲站起身來:“謔~哈哈哈哈~~~,富貴險中求!富貴險中求~~~~!!大兇之兆~~!!大富之相~~!!哈哈哈~~~,富貴就在眼前~~,哈哈哈~~,我們死定了~~!!小二兄~~!!,,”


    一迴頭,陳小二和劉喜正在用他的棋盤法器下五子棋呢,兩人在棋盤上殺得難解難分。隨便一說,陳小二剛剛教得劉喜怎麽下五子棋。


    聽到有人叫他,陳小二把腦袋抬了起來:“嗯~~??啥事呀~??”。小二臉上貼著好幾根紙條,下棋嘛,倆人又都不想賭博,小二提議誰輸了,就往誰臉上貼紙條,結果小二臉上貼得條比劉喜多多了。


    劉喜明明是個初學者,也不知是他就擅長此道,還是陳小二過於笨蛋。連幾分鍾前剛學會下五子棋的人都下不贏。


    小二把臉上的紙條都拽下來:“不是我下不過你,你是初學者,我得讓著你,這叫愛護幼小,懂不?”。劉喜表示誰信你誰是傻蛋。


    看著陳小二的蠢樣,張子遠不知為何,眼中的狂熱逐漸退去,心頭的煩躁逐漸消散,什麽富貴險中求,什麽血光之災,全都拋到腦後,眼神逐漸恢複清明。他淡然一笑,用溫和的語氣說道:“我剛才算了一卦,前麵有大風險,當然,可能也有機遇,我不知道具體,小二兄,你會怎麽選?”


    小二把紙條扔到地上:“先別管那些有的沒的,你先告訴我怎麽幹死那個骨頭架子!我就看他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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