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分別從各個地方向唐縱酒攻去。


    怎麽看唐縱酒都無法逃脫。


    但眾目睽睽之下,唐縱酒在已經是持續上升的半空中居然又加速上升了半丈高!


    他這一加速,使得原本要攻他下盤的三個人一下子撲了個空。


    隨即,攻他左側的那一掌被他朝右輕輕轉身躲過。


    與此同時,攻他右側的那一腳,在他向右轉身的那一刹那,被他順勢甩出的旋風腿給硬碰硬抵消掉!


    那與他硬拚腳力的男子神情一頓,顯然沒想到唐縱酒輕功好,內力也如此深厚。


    僅僅半個唿吸,那人在內力的爆發上輸了唐縱酒半成,直接給踹出了戰圈。


    最後就是從上方攻下來的那位楚少爺。


    楚津渡神情微凝。


    他作為北方大漢文武雙全,且眉清目秀的佳佳公子第一人,一直覺得周圍人都比不上他。


    這次代表楚家出戰,亦是要讓自己一鳴驚人。


    沒想到居然橫空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居然有一個男人比他還風流倜儻氣宇軒昂,明明那麽小白臉,輕功還比他好。


    楚津渡不能忍。


    他眼神閃過一絲狠厲,對著唐縱酒更是出手毫不客氣。


    楚津渡是自上而下,而唐縱酒則是自下而上。


    唐縱酒原本就在空中加速過,此刻還要迎麵和楚津渡硬碰硬,在出掌的基礎上就已經處於很大的劣勢。


    然而唐縱酒的攻勢根本不退。


    他猛地再次一提氣,強勢地與楚津渡對上,不僅沒有退縮,反而愈發狠厲。


    “砰——”的一聲巨響。


    那是內力與內力的碰撞。


    楚津渡大喝一聲,所有力量都集中在與唐縱酒對拚的手掌中。


    而唐縱酒亦將全身的內力也集中在掌心。


    一個向下俯衝,一個向上直闖。


    一時間居然在半空中停留了下來。


    而原先被唐縱酒躲過去的五人收起攻勢,分別在五個地方停頓了一下,幾人對視一眼,再次起跳衝向唐縱酒!


    此時,唐縱酒與楚津渡對掌的手忽然鬆了半分,而就在這半分的空隙裏,唐縱酒變掌為拳,彎曲手肘,直直將手肘撞向楚津渡。


    楚津渡完全沒料到唐縱酒會在半空變招,掌和肘之間,剛猛的肘擊比起突然卸力的掌鳳,顯然更勝一籌。


    一旁觀戰的沈磬雙眼忽然冒光。


    唐家拳!


    在皇都小半年的時間,沈磬每天都有好好在練武,從馬步到基礎的唐家拳,她可太熟悉了。


    因此唐縱酒一變招她就注意到了。


    唐家拳以剛硬威猛為主,加上唐縱酒內力的加持,楚津渡儼然已經輸了。


    楚津渡一褪去,唐縱酒立即踩在了高台的一根橫柱上,借力旋轉踢向緊接而來的第二波攻擊。


    看台下,從原地跳起到強勢麵對第二波攻擊,唐縱酒以一敵六的身姿刺激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的神經。


    “厲害!”


    “太厲害了!”


    “加油啊!”


    “唐公子加油!”


    一時間,為唐縱酒喝彩的聲音此起彼伏。


    沈磬在底下看得也不禁熱血了起來,她的夫君就是這麽厲害!


    與有榮焉。


    第二波的攻勢中,唐縱酒一邊硬抗飛重要部位的攻擊,一邊轉守為攻,率先擊退了最薄弱的一位,一人出局。


    打開一道口子之後,唐縱酒猛地繼續向上衝去。


    這一衝直接衝到了高台的一半。


    而就在此時,楚津渡又攻了過來。


    楚津渡單手搭在高台的欄杆上一個猛衝伸手就去抓唐縱酒的腳腕。


    唐縱酒“砰——”的一下迴踩。


    楚津渡左手出拳,唐縱酒左手對左手。


    兩人針尖對麥芒,一邊打一邊朝上。


    唐縱酒的想法很簡單,他根本不需要和六個人死磕,找機會逐個擊破會更有效果。


    從一開始唐縱酒突破一輪包圍之後,他就已經穩了。


    搶的就是這個先機。


    而就在兩人對上的時候,其他幾人顯然不再糾結於唐縱酒一人身上,開始往上竄。


    唐縱酒和楚津渡自然不會給他們機會,因此眾人迅速以各種方式向上飛躍。


    一下子就到了上層。


    一到了上層,可供人踩腳的地方就越來越少,那金球就這樣安安靜靜地最頂端,等著人采摘。


    這邊一個人踹了另一人一腳,另一邊一人揍了旁人一拳,各種拳打腳踢的動作看得人眼花繚亂。


    唐縱酒剛在空中飛了一個弧度,對著一個即將竄上來的人迎麵就是一踩,隨即根本沒有看下麵,借著這一踩的力繼續向上飛去。


    楚津渡反應非常快,抓住唐縱酒向上的衣服就往下一撤,唐縱酒停在半空。


    一個人影趁兩人糾纏的時候飛速竄上前,伸手即將碰到金球。


    就在他要碰到金球的那一刻,唐縱酒和楚津渡同時出手,一人抓住一邊的一角,使勁兒一拽,那人就飛遠了。


    第二人出局。


    而就在此人飛出去的時候,又有人飛了出去。


    第三人出局。


    此時,離金球距離最近的就是唐縱酒和楚津渡,唐縱酒抬手去抓球,楚津渡一隻手攻向唐縱酒,另一隻手亦去抓球。


    然而,唐縱酒手伸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楚津渡一愣,但是他伸手的動作已經無法停止。


    忽然,楚津渡抓到了金球!


    在楚津渡抓到金球的那一刻,唰唰兩道人影對準楚津渡就是拳腳相加。


    楚津渡雙拳難敵四掌,被人挑開了戰圈,而唐縱酒則瞄準目標,對著還在與另一人爭搶金球的人猛地一個唐家拳。


    那人驚唿一聲被踢飛了。


    第四人出局。


    唐縱酒踢飛人沒有第一時間就去抓球,而是對向第五人。


    那人也不是吃素的,將金球向上一拋一個旋風腿踢向唐縱酒,唐縱酒雙手格擋的同時,也不忘朝對方踢去。


    就在這個時候,楚津渡再次加入戰圈,他雙手左右各一擊,試圖同時攻擊唐縱酒和另一人。


    就這樣三人成了一個掌對掌的三角對立之勢。


    此時,唯一能決出勝負的就是內力。


    唐縱酒一瞬間全身內力猛地噴湧而出!


    自從上次唐縱酒差點走火入魔,他在入魔與不入魔之間反複橫跳之後,無意之間掌握了自丹田往天靈蓋直衝的逆行之法。


    這種逆行之法雖不是一下子提升內力,卻能夠短時間對他人運行內力的小周天造成影響。


    於是乎,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楚津渡和另一人被唐縱酒這股逆行震得氣血翻湧,嘴裏不禁露出一股子腥甜。


    這是什麽邪門的功法!


    唐縱酒絲毫沒有耽擱,輕功飛起。


    而此時,那顆金球正在往下掉落。


    唐縱酒伸手穩穩抓住金球,在空中旋了個身,姿態優雅地迴到地麵。


    他的腳還沒沾地,四周就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掌聲。


    “好!”


    “高手!”


    “精彩!”


    “太精彩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


    隨即,“哐——”的一聲銅鑼響。


    “恭喜唐公子拔得頭籌!”


    唐縱酒對著大漢頷首表示感謝,然後抓起金球:“這個直接可以帶走?”


    “當然!當然!”大漢笑著道,“魁首自然可以直接帶走獎品。”


    “謝謝。”


    說完,唐縱酒便走到沈磬麵前。


    俊男美女到哪裏都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唐縱酒將金球遞至沈磬眼前。


    “喜歡嗎?”


    沈磬接過金球,牢牢環抱著,笑得合不攏嘴。


    “喜歡!金子真好!”


    唐縱酒勾唇,抬手揉了揉沈磬的腦袋。


    周圍男男女女看到這一幕不由羨慕起來。


    “唐公子好寵唐夫人啊。”


    “他們感情真好。”


    “心向往之!”


    這時,楚津渡突然扒開人群跑了過來。


    “你叫什麽名字!”


    他大聲喊道。


    他輸了比賽,心有不服,自然要將對方打聽清楚好日後再向人挑戰。


    唐縱酒駐足,迴頭看了楚津渡一眼,反問:“你叫什麽名字?”


    “我是楚家的三子,楚津渡!”


    “唐家三子,唐縱酒。”


    “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贏你的!”


    “我等你來挑戰。”


    說完,唐縱酒很自然地摟上沈磬的腰,走出了眾人的視線。


    楚津渡站在原地,氣得鼻子冒煙。


    什麽叫等你來挑戰?!


    你誰啊你,還等著我來挑戰,你哪裏來的自信能贏過我?!


    此次龍頭節的頭籌被一個空降的外來人給多走了,這可在寧北城可是個大消息。


    多少年來北方各大比賽各種資源都是由幾個大家族輪流霸占著,哪裏會有這種路人獲得勝利的情況?


    就算有,也隻是一時,或者被各個家族青睞最後作為客卿收入囊中。


    因此眾人對這唐氏夫婦產生了諸多的猜測。


    有人覺得他們就是為了加入某一個大家族而特意選擇這種博人眼球的方式。


    而有的人則覺得就以唐氏夫妻倆的穿著打扮容貌氣質,就不是那種會被拉入家族的人。


    一時間,各說紛紜。


    沈磬從來不是會理睬這種流言蜚語的人,她抱著一顆大金球迴唐府的時候,幾個留下來收拾房子的人頓時瞪大了眼睛。


    “夫人,這是?”蘇芳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金球,好奇地瞅了好幾眼。


    “嘿嘿,”沈磬笑得眉眼彎彎,“這是我的金子!大金子!”


    饒是唐縱酒也沒想到沈磬會這麽喜歡這顆金球,他甚至在想要不要給沈磬多弄些這樣的金球讓她高興高興。


    沈磬一直把金球抱迴自己的寢室才將其放了下來。


    她打開大衣櫃,將金球放置在櫃子最底下一層,還不忘擺擺好。


    一邊擺著嘴裏一邊依舊嘿嘿傻笑著。


    “這麽喜歡?”唐縱酒笑著道。


    “嗯!喜歡!”沈磬用力點了點頭。


    “為什麽?”唐縱酒問。


    “因為這是君歌第一次送我東西啊!”沈磬嘻嘻笑道。


    唐縱酒唿吸一滯。


    他仔細思索迴響了一下,好像自認識沈磬以來,他真的從未送過任何東西給沈磬。


    反倒是沈磬,為了討好他,總是變著法兒的送東西給自己。


    唐縱酒牽住沈磬的手,將她拉進自己懷裏:“對不起。”


    沈磬搖搖頭:“說什麽傻話。”


    “以後我會注意的。”唐縱酒道。


    “沒事的,真的,送東西嘛,隻是一個心意。”


    聞言,唐縱酒似乎想到了什麽,從自己腰際的一個小福袋,從福袋裏取出了一個繡品。


    見到這個繡品,沈磬老臉一紅。


    “你怎麽還留著這個啊!”


    沈磬伸手作勢去搶,結果唐縱酒向上一抬,她落了空。


    這一落空,激起了沈磬的好勝心。


    她另一隻手忽然彎曲出肘,擊向唐縱酒的手腕薄弱處。


    唐縱酒挑眉,將繡品往上一扔,出掌防禦。


    沈磬隨即轉身出拳擊向唐縱酒另一側。


    唐縱酒雙手交互,舉重若輕從沈磬身後將其兩隻手都禁錮在自己的懷裏。


    輕碰之間,兩人緊緊相貼在一起。


    此時那繡品正好落下,唐縱酒還不忘牢牢接在手裏。


    他低頭親吻了沈磬的臉頰。


    “你的功夫是我教的。”


    言下之意,沈磬不可能是唐縱酒的對手。


    自從沈磬跟著唐縱酒學武以來,唐家拳已經到了初學者中階的程度,有些招式打得有模有樣,她總是喜歡突如起來地偷襲唐縱酒,可從來沒有成功過。


    一次都沒有。


    但沈磬似乎樂此不彼。


    “我覺得很好玩。”沈磬輕啄了一下唐縱酒的嘴唇。


    最近兩人越來越膩歪,親密的舉動也越來越多,躺在床上的時候甚至不免會有些擦槍走火。


    可終究還是沒突破最後一層,唐縱酒寧可獨自解決,也不想對沈磬如此唐突。


    而且怎麽看,都還沒到時候。


    “以後我再送你別的東西。”唐縱酒的低語帶著蜜。


    “送我什麽啊?”沈磬笑眯眯地問。


    “送你……”唐縱酒湊到沈磬耳邊,微微吐了幾個字之後,沈磬的臉瞬間就紅透了。


    她忽然撐開唐縱酒環抱住她的雙臂,羞愧難以地跑出了門。


    唐縱酒看著沈磬快跑的身影,笑著搖了搖頭。


    第二日,沈磬來到了寧北城的迎客樓。


    丁家這次的負責人是丁宇航,沈磬已經見過,這次主要見的是秦家和姑蘇家在北方生意的負責人。


    秦家負責人叫秦文耀,姑蘇家的負責人叫姑蘇曉曉。


    “草民叩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秦文耀和姑蘇曉曉朝沈磬下跪行禮。


    “快起快起。”沈磬將二人托起。


    秦文耀是一個非常沒有存在感,看上去平平淡淡,五官普通,身材普通,氣質普通,是那種走在人群中一眼望去非常不起眼,甚至容易被人遺忘的那種人。


    和秦文耀完全不同,也許是常年待在北方,姑蘇曉曉性格好爽,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就連喝酒也是一個非常爽快的女子。


    “昨晚拔得頭籌的是駙馬吧?”姑蘇曉曉有些好奇道。


    唐縱酒頷首:“是。”


    “哈!我就知道,是該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了。”姑蘇曉曉咧嘴笑道。


    沈磬很喜歡姑蘇曉曉的性子。


    “楚,陳,李,鄭,金,他們幾家人常年霸占著北方的生意,一點點都不給我們這些人機會,雖然多少能吃點肉,可那都是渣渣啊!他們吃的都是大盤大盤精肉!”


    “那你有什麽想法嗎?”沈磬看著姑蘇曉曉笑道。


    “殿下我跟你說,這次駙馬在年初第一個大比中拔得頭籌,您不知道,這意義可大著呢。”


    姑蘇曉曉碰了砰秦文耀的胳膊:“老秦,是不是?”


    秦文耀對姑蘇曉曉這種自然熟的態度感到無奈,但還是給了她麵子。


    “確實是這樣。殿下你沒在北方待過,新年第一次大筆的頭籌,在北方的商界,相當於您科考得了魁首一樣。沒有獲得魁首的家族,會感覺這一年都不吉利。”


    “原來如此。”沈磬抬眸看向唐縱酒,眼裏閃著星星帶著崇拜。


    我的夫君就是這麽厲害!


    “所以,借此,我們可以橫插一刀!”姑蘇曉曉眼神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怎麽個橫插一刀?”沈磬問。


    “殿下您知道吧?北方最盛產的就是棉花。”姑蘇曉曉道。


    沈磬點頭。


    “北方的五個城市管轄範圍內,有幾片最好的棉花產地,而這五個城市裏,楚家占了三個。我們現在肯定搶不過楚家,但是旁邊兩個城市的地盤,就憑咱這個龍頭節的魁首,還是可以搶一搶的。”姑蘇曉曉繼續道。


    “那兩個城裏,有一個塊地方屬於金家,就是那個參加比賽的唯一一個女子的家族。”


    沈磬頷首,昨日她是唯一的女子,雖然輸了,但也是巾幗不讓須眉。


    “那塊地方種植的棉花也是整個北方數一數二的好,我們要是能搶過來,那就等於在北方商場立足了。”


    “姑蘇姑娘。”沈磬忽然開口。


    “嗯?”姑蘇曉曉抬眸看向沈磬。


    “昨日你為啥不參加比賽?”


    沈磬問了一件非常好奇,且和正事無關的事情。


    提到昨天,姑蘇曉曉忽然臉一紅。


    這令沈磬非常不解。


    此時,一旁的秦文耀開口道:“實不相瞞,昨日曉曉和我在一起。”


    這句話沈磬聽懂了。


    好奇心害死貓,好好的你說你問這個幹啥。


    孤男寡女郎情妾意,顯然這兩人在幹柴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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